第202章 圣女47—他要取代他们
雾宁一条条说完，看着菲尔温。
“我觉得这样的全能人士不应该被叫做仆从，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菲尔温已经被说得有点发呆了，闻言眨眨眼，结巴两声，“我，我不知道……主教？祭司？”
雾宁摸摸下巴若有所思，“这个称呼得和教堂人员区别开，他以后是专属于我的传令使。”
“只受我命令，哪怕是天使，或者人族国王，血族家主，精灵王那些都不可以命令他，他可以完全不用在乎那些位高权重的大人物……”
菲尔温想到一个，“很久之前，差不多一两千年前了，那个时候天使刚刚在大陆出现，会挑选一位最虔诚的信徒为他传令。”
“那个时候称为…”菲尔温仔细回忆了一下发音。
“大概是，福音执事？抱歉，发音是很古老的大陆方言，记载得不是很全面。”
“后来逐渐演变为福音官，御前侍祭之类的，各个地方各有不同，在圣女降临后就不存在这类人，所以传承就中断了。”
菲尔温情不自禁地卖弄知识。
尽管这种知识什么用都没有。
可他就是忍不住一条条去印证圣女的话。
然后发现，他好像可以做到？
目前看，他好像是唯一人选。
雾宁嗯了声，“暂时记着这两个称呼，所以，菲尔温对人选有什么推荐吗。”
“我还不认识什么人，但菲尔温见多识广，肯定清楚吧。”
雾宁一边等信徒回话，一边决定如果待会他敢说出别的名字，就直接按照阿统说的，给两巴掌然后上去亲。
圣女的表情很平淡，然而那双继承自天使的鎏金色眼瞳深处却燃烧着橙红的焰。
那是她的欲望。
欲望永不熄。
菲尔温被这样的眼神捕捉，如黏在蛛网上的猎物，根本挣扎不脱。
“我不在乎那个人的出身，”雾宁加重语气，“圣女的出身不就是被丢弃的女婴吗，难道就很光辉伟大？”
“他是我的人，这将是未来大陆最尊贵的身份。”
圣女的声音落在信徒耳朵里时，变得有些迷幻和引诱。
仿佛一股食物的香气钻进饥饿至极的肠胃，仿佛金币的声响传入恶龙的耳朵，仿佛一声娇吟撩火杏瘾爆发的野兽……
——那是勾引欲望的靡靡之音，是挑起人内心对欲望追求的利器。
菲尔温一时间陷入深重的恍惚。
这算是他使用精神控制的后遗症，他视野里的一切都会扭曲变化成另一种模样，声音也会无意义地重复重复。
圣女的模样从可爱变为妖冶，温暖的帐篷扭曲成燃烧着火把的黑色神殿，他坠入其间。
刚才菲尔温又在催眠自己了。
他担心自己不够有勇气，不能正面地认知自己，所以想精神控制，让自己说出“我最适合”。
雾宁的话也算是起作用了，尽管她本意并不是想唤醒菲尔温对欲望的追求和渴望。
不过她知道的话肯定不会反对。
男人的瞳色暗下来，幽绿近墨，雾宁下意识警惕，但发现自己没有任何异样。
难道，是菲尔温对他自己使用精神控制了吗？
她新奇又惊讶地凑近，却不想被菲尔温轻柔地搂住。
“您需要我，”信徒柔声哄道，“您不仅在征服大陆的路上需要我。”
“看看我吧，没有人比我更能取悦您。”
雾宁蓦地瞪大眼睛，鼻息滚烫。
她终于知道自己半夜是怎么梦游的了。
明明是被强迫啊！她记得这个触感！
她就觉得不对劲，她以前从没梦游过！
但是，但是这样好羞耻……
更要命的是，当雾宁自己尝到口感像青提一样厚实柔软的美味时，脑海间迸发出强烈的熟悉的刺激感。
她既震惊羞耻，又蜷缩着脚趾想躲开，一抬眸，正对上菲尔温燃烧起来的绿眸。
“怎么会……那是什么？”信徒哑声问。
他颈侧露出青筋，锁骨紧紧凹着，柔软胸口一起一伏，差点搂着圣女栽倒。
这种感觉，比夜里还要强烈！
雾宁大口喘息，揉皱了手边的睡裙。
一会要是出去洗睡裙的话也太羞耻了。
哦对了，她会清洁魔法，不用麻烦。
菲尔温长长地吸口气，脸颊浮现红晕，肌肤蒙着一层薄汗和薄粉，睫羽不断颤抖，“天呐，这！唔！别yao，求您……”
雾宁翻身把人压在柔软被子间，自己却也没多少力气。
最后是她先逃离，失神地偏开滚烫的脸颊。
这是感官的双重刺激，谁能受得了。
没有力气施展清洁魔法，两人纠缠着接吻相贴，简直凌乱得一塌糊涂！
但菲尔温却想要更多。
“乖孩子…”他几乎意识恍惚地低声唤，雾宁愣住，“你……”
叫她什么？！
“我的乖孩子，我的宝贝，我的乖宝宝…”信徒的声音渐渐激动，因为过多刺激，意识濒临崩溃的边缘。
——他谵妄了（意识错乱，妄想，幻觉）。
菲尔温幻想自己是一位健全的强大的天使，他怀里的就是他亲自抚育长大的圣女。
泰兰德尔对雾宁的呼唤深刻烙印在半天使的脑海里，此刻正一声声盘旋。
半天使也深深陷入了自我幻想中，因为孩子想要离开和抗拒显得虚弱且焦灼担忧。
不过半天使显然混杂了更多渴求和人性。
他开始摸索自己，想要引起雾宁的兴趣，得到她的注意力。
最后，菲尔温近乎全果地躺在被子间，不断抚摸着雾宁的脸，半强迫地让她不许从怀里离开。
半天使焦虑忧愁得紧皱眉头，看起来要落泪，喃喃自语，“怎么不继续呢宝宝。”
“不喜欢吗？乖宝宝，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雾宁真的被他这种状态惊到了，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解决，只能暂时顺着菲尔温。
而且说实话，她也不怎么想反抗。
半天使见雾宁乖乖地趴着，就满足幸福得要命。
“留在你身边，宝宝，留在你身边，”他反复念着，“我是天使，我能满足你的一切需要。”
“留在你身边……我要，”
菲尔温的声音忽然卡住，像故障的机器，浓睫抬起又落下，最后露出一抹笑意。
“我要取代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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