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圣女36—一颗果实的两面
菲尔温这话说得可太糟糕了。
饶是系统跟着宿主过了三个世界，也没见过这么糟糕的话。
雾宁就算刚看到菲尔温的另一面了，但在这一秒，在私密的二人空间里，在昏黄烛火的氛围中，也不免被蛊惑到。
灯下看美人，菲尔温美好的身躯像一大块塞满奶油的樱桃馅饼，还洒了糖霜，樱桃又大又红。
菲尔温似乎不舍把戒指从胸口拿下来了。
反差是极令人着迷的，雾宁只要一想到菲尔温的脸，穿着严肃圣洁的教堂白袍，掩藏这具美妙却畸形的身体，就忍不住心猿意马。
尤其菲尔温露出羞怯却甘愿的表情时。
正如当前。
雾宁觉得自己要变成欺负菲尔温的那种坏人了。
她会控制不住的。
视线被牢牢吸引，菲尔温就是危险神秘的旋涡中心。
可能是因为今晚雾宁发现了菲尔温的隐藏面被吸引，可能是她走了半天确实累了想要摸乃放松，可能是氛围的影响……
总之雾宁很难控制住心神，心底的冲动叫嚣着冲破禁忌。
她竟然想扑倒他，压制他，看他美丽的脸上流露出痛和挣扎，亲吻吮咬，令他血迹斑斑，奄奄一息。
“不，不行……”雾宁摇摇头勉强捡回理智，抬起手想给自己套几个清心咒。
然后想起来这里压根没有清心咒这种东西。
她手中亮起光明魔法，却被菲尔温轻柔地握住了手腕。
“没关系的，我很愿意。”
信徒低声说着，深绿的眼眸浓郁得近乎墨。
宛若美人蛇抱起自己的猎物缓缓游进雨林深处的洞窟。
尾巴尖还愉悦地轻轻敲击地面。
“我愿意被您抚摸，怎么样都没关系哦，在我面前做真实的自己，不要怕，不要忍耐。”
菲尔温的轻柔嗓音有种隐隐的韵律。
每一个字都在勾引，都在摩擦理智的弦。
直到最后一个字音落，圣女的手心被他握着，按在柔软的胸上。
弦立刻崩断。
理智被一把无形的火烧尽，转而一簇一簇地在她身体里点燃。
就在雾宁要失控时，忽然脑海里响起两声类似电脑出问题时的嘟嘟声。
刺耳且音量很大。
雾宁一下被震得回神。
眼前人的身体被模糊处理，还打了一个醒目的×。
【抱歉宿主，我不得不出此下策提醒您，】清水文系统上线，嗓音机械且平静。
【您不能让他这么引导您。】
雾宁重重地松口气，身上涌起一阵一阵的热浪，她定了定神，“谢谢你阿水，你来得很是时候。”
菲尔温觉得不对劲。
圣女的神色从迷茫转为冷静了。
看起来也没有继续的想法。
“阁下？”菲尔温没有松手，仍旧按着圣女的手压在自己胸口缓缓抚摸。
雾宁说不想捏不想嘬肯定是假的。
但她不希望是这样，这个时候。
“……我没有要求信徒献身的喜好，如果你害怕或者不喜欢，就真的不用勉强。”
雾宁没那么多高尚的理由，她只是不喜欢失控。
她希望对方也会从她的行为中得到满足和欢愉，就像泰兰德尔，就像血族亲王。
但目前看，菲尔温并不会得到这些。
雾宁从愣怔无措的信徒怀里抽回手，“我也希望你能在我面前做自己。”
“还请你不要对我有圣女滤镜和偏见，我和你之前见过的那些圣女都不同。”
“之前咬你翅膀，应该是让你不舒服了，抱歉。”
菲尔温慌忙摇头，泪眼朦胧，恨不得跪到十八层地狱里去给圣女请罪。
“不，没有，我没有觉得不舒服，我感谢您的一切馈赠，我很喜欢！”
菲尔温急切又无情地揉捏自己给圣女看，“我没有勉强，您只需享受就好了。”
雾宁制止了他粗暴的动作，“别这样。”
菲尔温眼神颤动。
他只是，只是想知道，圣女内心的阴暗面是什么。
但他早就决定无论是什么都接受，无论圣女怎么凌虐欺辱他都会承受。
就只是，想知道啊……
知道了，他就认命了。
泪珠从绿湖中涌落，菲尔温狼狈地扭开脸。
这一刻他真是宁愿一切从没发生过，宁愿没有遇见圣女。
被她拒绝，太难堪了。
雾宁大概能理解信徒的心情。
——他没有什么安全感，也习惯了这种低贱的姿态，或许应允他的请求，才是让他舒服的状态。
【宿主，扫描完毕，数据显示你刚才几分钟内激素骤然增高，思维变形，脑中枢活动区域亢奋……就是说你被精神控制了。】
系统悄悄上线。
雾宁心想果然，“好，谢谢阿统。”
眼前的男人胡乱扯起衣服，难堪得浑身发麻发颤，却又无法控制自己的躯体。
一阵阵的针刺般的痛麻袭来，皮肤发痒，可手指抓过去又只有痛，抓完了继续痒。
他每每觉得难堪想逃离时都会这样，反而让自己显得更可悲可笑。
菲尔温都想自暴自弃了。
他就是如此失败，总是把局面弄得很糟糕不堪。
或许他就是被神明抛弃，无法得到救赎和解脱，一次次的努力换来的只有更差的结局。
菲尔温自嘲地弯起唇角，含泪的眼瞳空洞凉薄。
能指望一个粗鄙畸形的低贱之人像精灵那样高贵高傲吗。
雾宁望着低垂着脑袋蜷缩在帐篷角落的信徒，轻叹口气。
这一声叹气让信徒动了动，随即动作僵硬地跪倒，原本柔和的声音因为褪去所有情绪而变得冷淡起来。
“请您责罚。”
雾宁望望天，想出去狠狠吹一下冷风，或者给自己一巴掌。
因为都到这种情况了，她竟然还觉得菲尔温好诱人呜呜。
难道精神控制的劲儿还没过吗？
哦，她应该就是单纯的好色。
雾宁在魔法空间里扒拉扒拉，又打开积分商城，想找点东西哄哄信徒。
但是看什么都觉得不是很合适。
而那枚戒指，唉，算了就卡在那吧。
嘿嘿。
她对这种弱势下位的角色一直没什么办法，觉得做什么都可能伤到对方。
怕给对方心里留下缝隙，怕对方会因为她的某个举动而默默耿耿于怀很久。
最后，雾宁有点笨拙地拍拍被子，“累了一天，要不，睡觉吧。”
遇事不决睡大觉。
不知道怎么办就先跳过去。
菲尔温难堪地自暴自弃之后，反而脑子清醒不少。
或许是觉得什么下场他都有心理准备了，所以第一次拒绝圣女，“您先睡吧。”
“我去外面守夜。”
他神色如常地抬起头，强行逼迫自己从那种全身麻木僵硬的状态中出来，眼眶红肿。
“据说魔物很可能在几天后来袭，不能掉以轻心。”
说完，菲尔温爬到了帐篷外。
雾宁挠挠头，问两个系统怎么办。
【我建议先各自冷静，眼下对付即将来临的魔物潮要紧，您应该复习一下学过的战斗技巧，考虑怎么收取民众信仰的事。】
【您的任务目标不是攻略菲尔温，而是净化大陆，寻找黑暗之主和邪祟消灭掉。】
【菲尔温的情绪不在您的考虑范围之内，如果您喜欢，只需要享用就好。】
这是清水文系统。
雾宁问自家系统，“阿统觉得呢。”
【上去给他两巴掌然后强吻强捏强嘬。】
【然后说乖乖当奴仆，你会救赎他的，因为你爽他就爽。】
这是系统。
清水文系统困惑地数据库打结。
这一人一统怎么回事？？
雾宁跟系统一拍即合，“不愧是你，就这么干！”
就在她要把菲尔温拽进来的时候，不远处隐约响起尖叫，随后是凄厉的哀嚎。
“魔物！魔物来了！———”
雾宁刷拉一下爬出去，撞翻同时想要进来的菲尔温，把人撞到一边。
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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