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圣女32—这就开始照顾了
自出生起，菲尔温就知道自己的与众不同。
当然，不是什么好的方面。
他的母亲是罪人，他的父亲是神明，哈！多诡异的组合。
菲尔温从没见过父亲，也完全不记得母亲，因为那个可怜的女人在他降生后就被激动的教徒烧死了。
他继承了父母不知谁的美貌，又被视为罪孽的传承，从小就喝一种让他身体丰腴，饱满如女性的药。
然后继续被视作他母亲，接受惩罚，规训，感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令教堂的人满意，成为最低等的奴仆，供人驱使。
菲尔温憎恶这副身体，从骨子里就憎恶。
他渴望变得像天使雕像那样健硕强壮，渴望成为最标准的雄性。
但他永远不可能实现。
他不知道要怎么跟自己和解，他接受了命运的安排，却不是不恨了。
然而，圣女却用最圣洁的身体拥抱了他的，并且把脸颊贴在他的柔软胸前。
……这是在干什么？
菲尔温不解。
……这又是怎么回事。
菲尔温震惊。
就算慈爱众生的圣女，以前也不会触碰半天使，更别说拥抱了！
他完全僵住，不敢动，也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是接受？还是喜悦？还是抗拒？还是害怕？
还好，圣女很快就把脸颊挪开了，似乎在心虚，咳了两声，又看看他，索性直接抱着他飞离地面。
弄得菲尔温差点惊叫，又死死咬住唇。
雾宁抱着他倒不能说是完全没有影响，但总体还是比较轻松的，“你不要乱动哦。”
她又把菲尔温的包裹捡起来丢进空间魔法，让系统指路，扇动翅膀，拔高身形，起飞。
菲尔温瞪大了双眸，眼底映照着日光。
灿金的一点，落入常年潮湿深绿的雨林。
他从未离太阳这么近，离风这么近，离天空，离自由，离他本可以拥有的一切那么近。
半天使，本来就应该拥有飞行的能力啊。
菲尔温怔怔地看着天空景色，视线恍惚地游离到圣女的双翼上。
这对圣洁的翅膀远没有天使雕像那么大，可一点都不输于它们。
菲尔温能感觉到凌厉的风刃切开空气，屏气凝神时，还能听到羽翼忽扇的声音。
……好美妙。
他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一点，结果害得第一次载人飞行的雾宁一个趔趄，在半空中往下掉了掉，扑腾好几下才恢复平衡。
信徒脸色煞白地颤声道歉，“请您饶恕。”
“没关系，你抱着我的腰吧，可以缠在我身上，这样我也方便省力一点。”雾宁建议道。
菲尔温内心挣扎几秒，最后一边低声告罪，一边缩起身子搂住了女孩。
雾宁调整好姿势，稍微加快速度。
一直在天上飞有个坏处就是不好防晒躲雨。
不过她好像瞎操心，圣女应该晒不黑。
但是下雨就不行了。
不知道是不是雨季，他们飞了三天，下了一天半的小雨，总是下一会儿停一会儿，弄得雾宁很烦。
现在又下了。
两人匆忙落地，躲进稀疏的路边小树林。
雾宁拿出积分兑换的西幻风格双人帐篷，菲尔温现在能很熟练地铺上防水布再支起帐篷。
“要是我的空间魔法能再厉害一点就好了，我可以装一个小木屋进去。”雾宁给身上套了个清洁魔法后钻进帐篷，烦躁地蹬掉小皮靴。
西幻世界的帐篷很简约，就是撑起来的一大块防水布，再稍微剪裁出形状。
“您已经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圣女了。”菲尔温整理好帐篷四周。
等雾宁也给他清洁一下后，跪爬着进来，摆放好两人的鞋子，柔声安抚。
“修习魔法需要很漫长的时间，您一定能成为大陆上最厉害的魔法师，只需要一点点来就好。”
雾宁被他夸得很开心，坐起身往外掏煤油灯小炉子和今晚的食物。
不用她自己动手，菲尔温包揽了照顾她起居的工作。
第一次的时候雾宁还稍微推辞了一下。
但菲尔温说他本来就是圣女的仆从，就是做这个的，雾宁就笑嘿嘿地接受了。
滋滋冒油的香肠在平底铁锅里翻滚，面包片在炉边烘烤，水壶里翻滚奶油浓汤……雾宁深深地吸口气，躺在杯子上等吃。
平心而论，要是她自己一个人的话，做饭还嫌麻烦呢。
菲尔温话很少，雾宁不跟他说话的时候一般不会主动开口，就算主动也是说饭好了请吃这一类。
除了睡前。
因为雾宁对大陆了解很少，所以菲尔温充当起导游，每晚睡前都要跟圣女说一说大陆上的事。
什么事都行，各个城邦，领主，教堂的主教，骑士团，或者不同种族，哪怕大陆上哪里的土地最肥沃都行。
“……您想走遍全大陆吗？”睡前，菲尔温说完了今天的故事，又忍不住询问。
“想啊，我做圣女的目标是净化全大陆，要让泰兰大人的雕像伫立在每个人类聚集的地方。”雾宁理所当然道。
任务目标不是。
菲尔温背对着她整理被子，“泰兰大人？”
“哦，就是我的抚育天使，我是他的象征。”雾宁说着说着，又有点想他，从怀里拿出羽毛摸了摸。
“您没想过让您自己的雕像伫立整个大陆吗？”菲尔温转过身，语气嗓音愈发柔和。
昏暗的灯光下，深绿的眸子更加幽暗，像一条美人蛇口衔绿宝石缓缓靠近。
“那也太诡异了！我不要。”雾宁断然拒绝。
她可受不了这个。
不过信仰的力量她还是要的。
“可是，”美丽信徒咬咬唇，有些委屈和幽怨，“可是，我的信仰是您，不是您的抚育天使。”
“我想祷告祈求的对象也是您呢。”
雾宁唔了声，“那你直接对着我祷就行，不需要雕像嘛。”
菲尔温膝行过来，靠近一点，双手交叉做出祷告的姿态，“那，请您聆听我的声音。”
“请您允许我成为您的近侍，永远照顾您。”
雾宁笑眯眯的，“你现在已经是了呀。”
“……请您享用我，”美丽信徒缓缓解开睡袍，卡在臂弯，在烛光下露出身体。
“还是说，您嫌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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