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圣女86—有进步，下次继续
昆廷一直没觉得自己不懂情趣。
但他确实，很生涩没有经验。
实际上他对很多很多事都没有经验，在他的成长岁月里，大部分时间都在无休止地训练和作战。
剩下的空闲，又在潜心研究天使和圣女的传说以及画作。
所以昆廷这才发现，他理论经验丰富，可实战经验为零。
知道，和经历过，这是完完全全两码事。
比如此刻，他就不清楚自己得低吟，要闷哼，要潮红了眼尾克制的眼神，要痴迷又献祭，要呜咽喑哑地请求圣女轻一点或重一点，要呼唤她……
昆廷回忆起菲尔温沉溺其间的模样，恍然大悟，“抱歉，是我没有做好，可以重来一次吗？”
“这次我一定会好好做的。”
雾宁抿住唇，因为她更想笑了。
刚才还以为这人真懂了呢！
现在气氛都没了怎么重来。
“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到这，先睡觉。”雾宁倒回枕头上，说着说着就笑出声。
要是菲尔温在，肯定会狠狠嘲笑他。
但昆廷应该不会在意，反而会问菲尔温要怎么做。
昆廷被笑得有点懵，但既然圣女说了结束，那就结束。
他起身去浴室清洗，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时，讶然地停住脚步。
……这是什么表情？他从未在自己的脸上看到过。
眼神温柔松弛，神色轻松，颧骨晕染了一丝丝不易察觉的红。
那么，那么的……
昆廷在脑海里搜索形容词，最后觉得自己很涩情。
他不知道这种表情是丑陋还是美丽，但觉得有点奇怪和陌生。
骑士收敛神色，接水往脸上扑了扑，这才觉得自己脑子和身体都处于过热的状态。
圣女会不会觉得很烫。
昆廷干脆脱掉睡袍，飞快地用冷水冲洗一遍身体。
目光触及胸口凌乱的月牙牙印时，昆廷清楚地瞥见自己胸口不受控地弹跳了下。
……为什么会弹。
昆廷皱起眉，抬手按住，却诧异地发现了加快的心跳频率。
沾着凉水的掌心下，肌肤迅速泛热，只因为他看见了圣女留下的咬痕。
只是咬痕而已啊。
圣女甚至都没用力没出血。
就算是微肿，也和菲尔温那时比起来不值一提。
无论从哪方面看，这都是一场很不合格的侍寝吧？
那他到底在心跳加快什么。
昆廷站在浴室里发呆，手指无意识地抚摸揉按咬痕，等到回神，那一片都发红了。
他轻吸口气，摇了摇头将杂乱的思绪丢开，清理好浴室准备回去。
他在这耽误得太久了，都没哄圣女入睡，实在不该。
可经过镜子时，骑士又忍不住拉开衣襟，看着被宠爱过的自己，看着残存的痕迹。
昆廷不是不懂这反应代表他喜欢他渴。
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仅仅看到爱痕就兴奋激动。
圣女的亲吻，抚摸，拥抱，和其他一切都没引起心情波动。
反而在事后，他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强烈的情绪。
——虽然在外人眼里这情绪根本算不上强烈，但对常年冷静，习惯克制，性格自持的骑士长来说，已经划入强烈的范围了。
昆廷匆匆离开，觉得在牙印消失前他还是避开镜子的好。
回到卧室，圣女还没睡着在等他，昆廷一边道歉一边躺过去，自然地将追随的主人搂进怀里，“抱歉，回来晚了。”
雾宁用气音应了一声当作答应，枕在昆廷怀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吃早饭时，亲王打量着圣女明显好转的精神，不咸不淡地夸了人类一句，“做得不错。”
昆廷脸不红心不跳地接下这句夸奖。
雾宁还以为在说昆廷做的早饭呢，“比起咱们刚见面的时候，进步得不是一点半点。”
之前几个月昆廷一直给菲尔温打下手帮忙，学会不少。
昆廷默不作声，给圣女又夹了一块烤面包。
往后几天都是昆廷哄睡，雾宁也没有再做别的，只是单纯睡觉。
“明天我想改变一下路线，不按照精灵给的方向走了。”
这晚，雾宁喊来两人商量事情。
“为什么？”塞勒涅的目光落到地图上。
精灵给出的路线避开了明显危险的区域，还有大部分城池，最后抵达大陆上最先降临天使的地方，也被人类称为圣山
这是一处巍峨山脉，传说天使降临的圣光辟出了通往山内的道路，从此处开始传播福音。
在这里，天使遗留的气息最浓郁，圣物最多，也最为安全，最适合建造宫殿。
这里被视为最神圣的地方，虽然人类难以攀登但对圣女来说轻而易举。
雾宁确实要去这儿，但她不想避开人类城池。
“我想未来的你一定是走了这条路，所以梅索西莱才会特意告知。”塞勒涅不是很赞成更改路线。
雾宁思忖一会儿，“有这个可能，但也可能是他知道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按照他的建议走，所以就顺应着不做挣扎。”
昆廷询问圣女改变路线的意图，“您有什么必须要做的事？或许可以分开行动。”
“我要征服所有的人类城邦村落镇子，然后你来做国王。”雾宁拿羽毛笔挠挠脸，随口说出一项惊天大目标。
亲王皱了皱眉，“他？”
昆廷迅速接受任务，“是。”
亲王瞥他一眼很想冷嘲几句，但忍住了，“为什么你自己不做国王？”
“我很懒啊，”雾宁说得理所当然，“况且我不会治理王国，但是昆廷会。”
“他以前接受过最正统的王族教学，了解体系，有人脉，有积累的威望名望，又是纯粹的人类，难道他不是最合适的吗？”
塞勒涅语塞。
从这些看，确实如此。
“但是为了这个特意绕路……”亲王还是想反对。
“也不止是为了昆廷，还有您呢，血族家主。”雾宁又看向他。
“您睡了一百多年，天使战争都结束了，就没想过重新管理一下四散在大陆各处的血族？”
塞勒涅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我？我不要……”
他对这些没兴趣，也不在乎其他血族的死活。
雾宁笑眯眯打断他的拒绝，“那我就只好选择别的血族当盟友同伴了，您有推荐的人选吗？”
几秒后，亲王默不作声地重新戴上象征权利和家族的戒指。
开玩笑，没有人比他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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