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我是谁？”：大团长的“破防”

“频率战争”，仍在继续。

秦风，和他那支，由“怪物”组成的“净化者”军团，像一群，最优秀的“病毒程序员”，正，用，那，由无数“女妖”声波榴弹，所，谱写的“死亡合唱”，疯狂地，攻击着“圣殿卫队”，这套“杀毒程序”的……“系统底层”。

战场的均势，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向着，那，代表着“人类的恶意与智慧”的一方，倾斜。

然而，秦风，却，敏锐地，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太“顺利”了。

对方，那套，原本，天衣无缝的“规则防御”，正在，出现，越来越多、越来越低级的……“漏洞”。

就好像，这台，性能强大的“服务器”的“CPU”，突然，被，某个，更高级的“程序”，占用了，大量的“算力”，从而，导致，它，在，运行“杀毒”这个“子程序”时，变得，越来越……卡顿。

“……大人。”秦风，一边，冷静地，指挥着战斗，一边，通过，独立的加密频道，向，远在海上的林知节，发出了，他，那，野兽般的“直觉”的警告，“‘大团长’……好像，出问题了。”

……

寂静山谷，最深处。

那个，被，无数蓝色水晶血管，如同，脐带般，层层包裹的、巨大的、如同“子宫”般的洞穴之中。

一个，赤裸的、身上，插满了，闪烁着微光的水晶导管的、曾经，名为“人类”的“躯体”，正，静静地，悬浮在，那颗，如同，小型月亮般、缓缓搏动的“神之心-脏”的正上方。

他，就是“铁十字”的……大团长。

他，紧闭着双眼，脸上，带着一种，即将，得道的、神圣而安详的表情。

他的“意识”，早已，脱离了，这具，对他而言，早已，如同“蝉蜕”般、毫无意义的“肉体”的束缚。他，正在，进行着，一场，宇宙间，最伟大、也最疯狂的“系统移植”——

将，他，那，属于“人类”的、渺小的“灵魂”，如同，最底层的“操作系统”，安装进，这颗，属于“神”的、伟大的“心脏”之中！

然而，秦风的“女妖合唱”，这串，来自外部的、充满了“恶意”的“垃圾代码”，却，像一个，意料之外的“变量”，打乱了他，那，原本，完美的“安装”进程。

“嗡——嗡——嗡——”

那，代表着“人类恶意”的“病毒音频”，穿透了，层层的岩壁，如同，最恼人的“噪音”，持续不断地，干扰着，他，那，正在，与“神”进行融合的……“精神世界”。

【……系统警告：检测到，未知的‘外部数据流’……】

【……系统警告：‘精神链接’稳定性，正在，下降……】

【……系统警告：‘人性底层代码’与‘神性核心’，出现，剧烈的‘排异反应’……】

一瞬间，大-团长，那，如同，古井无波的“神之意志”，第一次，出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裂痕。

他那，早已，被他，视为“垃圾”，而，封存在，记忆最深处的、属于“人类”的“过去”，如同，被，病毒，唤醒的“僵尸文件”，开始，不受控制地，涌入了他，那，正在，进行“格式化”的……脑海！

一瞬间，整个“寂静山谷”，这个，作为他“子宫”的“神之领域”，开始，发生了，同步的、灾难性的……“系统崩溃”！

正在，与“净化者”军团，血战的“圣殿卫队”，突然，集体，僵住了。

他们，身上，那，流光溢彩的“水晶盔甲”，开始，不受控制地，闪烁、明灭，最终，“噗嗤”一声，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变回了，他们，作为“人类”时，那，脆弱的、不堪一击的……肉体！

他们，脸上，露出了，茫然的、不知所措的表情，仿佛，刚刚，从一场，长达数年的噩梦中，惊醒。

而，秦风和他麾下的“净化者”们，则，被，眼前这，更加，诡异的景象，所，震撼了。

整个，山谷，正在，如同，信号不良的“全息影像”般，疯狂地，闪烁、切换！

前一秒，他们，还，身处在，这个，充满了，水晶血管与能量溪流的“神之器官”内部。

后一秒，他们，脚下的土地，便，突然，变成了，中世纪，威尼斯港口，那，光滑的、由，大理石铺就的……广场！

天空，不再是，阴郁的、被雨林所遮蔽的天空。而是，一片，蔚蓝的、充满了，文艺复兴时期，那，乐观而明媚的……地中海的阳光！

远处，甚至，传来了，商人们，用，古老的意大利语，在高声叫卖，与，教堂，那，悠扬的、抚慰人心的……钟声！

“……这是……什么……？”

一名，年轻的“净化者”，看着，一个，穿着，华丽的、天鹅绒长袍的欧洲贵妇，正，打着一柄，精致的蕾丝阳伞，仪态万方地，从他的身边，微笑着，走过……他，那，早已，被，非人训练，所，磨砺得，如同磐石般的意志，第一次，出现了，崩溃的迹象。

“幻觉！是幻觉！”秦风，发出了一声，野兽般的咆哮，强行，将自己，和，所有人的理智，拉回了现实，“是那个‘东西’的‘心魔’！它的‘记忆’，正在，向现实……‘投影’！”

“开火！不要停！用，我们的‘声音’……”

“……去，彻底，撕碎它，那，虚假的‘过去’！”

……

“过去”……

大团长的脑海中，那片，原本，纯粹的、神圣的、只有“进化”这一个“真理”的“精神宇宙”，正在，被，无数，他，早已，抛弃的“记忆碎片”，所，污染。

他，“看”到，自己，还是，一个，名叫“亚历山大”的、年轻的、充满了，求知欲的“罗盘会”学者时，正，站在，威尼斯的圣马可广场上，意气风发地，向，商会的元老们，阐述着，他，那，想要，通过“知识”与“贸易”，去，联通整个世界的……伟大理想。

他，“看”到，自己，是如何，亲手，挑选了，那个，来自，遥远东方的、眼中，同样，闪烁着“求知”火焰的郑氏家族的先祖，将，象征着“罗盘会”最高荣誉的“黄金罗盘”，交到他的手中，并，资助他，组建了，那支，驶向“未知”，却，再也，没能，回来的……“宝船队”。

他，曾是“稳健派”理念的、最虔诚的、也是，最杰出的……信徒。

直到……

他，亲自，率领着，另一支，更强大的探险队，追寻着，郑和的航海日志，最终，抵达了，这片，被，神所遗弃的……“新世界”。

直到……

他，亲眼，看到了，那具，足以，将人类，数千年来，所有，积累的“知识”、“文明”、“理性”……都，彻底，归零的、伟大的、冰冷的……“神之尸骸”。

【……渺小……】

【……可笑……】

【……毫无……意义……】

他，那，引以为傲的“理想”，在，那，绝对的“力量”面前，如同，孩童的沙堡，瞬间，崩塌。

他，疯了。

他，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更彻底的……极端。

他，背叛了，自己，曾经，所，信仰的“一切”。

他，创立了“铁十字”。

他，将自己，和，自己最忠诚的追随者，都，改造成了“怪物”。

他，甚至，不惜，以自己的“灵魂”，为“赌注”，去，进行这场，亵渎“神明”与“人类”的……疯狂“分娩”！

【……我，是，新世界的‘神’……】

【……我，将，带来，最终的‘进化’……】

他，在自己的脑海中，疯狂地，咆哮着，试图，用，这，全新的“神之意志”，去，镇压，那些，不断，涌现出来的、属于“亚历山大”的……“杂音”！

但是，“女妖”的合唱，就像，最顽固的“病毒”，持续不断地，攻击着他，那，本就，因为“排异反应”，而，极不稳定的“精神防火墙”。

那，代表着“过去”的、威尼斯港口的“幻象”，与，那，代表着“现在”的、血腥的“寂静山谷”，两者之间，切换的频率，越来越快！

最终，两种，截然不同的“现实”，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重叠、融合在了一起！

秦风，看到，一名，穿着中世纪盔甲的“圣殿卫队”，正，与，一个，穿着文艺复兴时期，华丽长袍的“威尼斯商人”，如同，连体婴般，从，同一个身体里，“长”了出来！他们，用，两种，完全不同的语言，发出着，同样，痛苦而迷茫的……嘶吼！

现实，正在，被，大团长那，破碎的“自我认知”，彻底，撕成，碎片！

最终。

在那，混乱的、破碎的、疯狂的“精神世界”的中心。

那个，悬浮在“神之心脏”上方的、早已，不成人形的“躯体”，突然，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他，那，紧闭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双眼，猛地，睁开了！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一只，是，如同，最纯粹的水晶般、冰冷的、漠然的、不带任何感情的……“神之眼”。

而，另一只，却，是，充满了，痛苦、迷茫、挣扎、与，无尽疯狂的……“人之瞳”！

“……我……”

一个，沙哑的、充满了，自我怀疑的、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声音，第一次，从他的口中，发出。

“……究竟……是，谁……？”


　　(https://www.yourxs.cc/chapter/5417455/44228702.html)


1秒记住游人小说网：www.yourxs.cc。手机版阅读网址：m.your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