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陛下还活着吗？

杨过笑道：“让二位夫人担心了，是为夫的过错，如今大事已定基，接下来，便可放手施为了。”

三人回到房中，烛火下细语片刻，气氛温馨而宁静。

杨过暂时将朝堂风云抛诸脑后，享受着这难得的安宁。

他知道，从明天开始，临安城，乃至整个南宋，都将进入一个新的阶段，而他，便是这幕后真正的推手。

然后，他搂着郭芙和小龙女，回了屋中。

很快灯光灭了，随后便是一夜的靡靡之音，尽是齐人之福。

.......

翌日清晨，皇城司衙署附近，一间僻静的值房内。

曹凯闷哼一声，一直僵硬如雕像的身体猛的一颤，那股禁锢了他整整一夜的无形枷锁骤然消失。

他站起身来，却踉跄一步，差点摔倒在地，连忙伸手扶住墙壁，这才稳住身形。

此刻的他，满头大汗，脸色微微发白，呼吸急促，浑身的衣衫都被夜里的冷汗浸透后又捂干，显得皱巴巴，狼狈不堪。

他运转内力，感受着气血在经脉中重新畅通无阻，脸上却毫无喜色，只有浓浓的震撼与后怕。

本来杨过没有对他如何，以曹凯的武功，一夜是不至于如此狼狈的。

但奈何，这家伙主动性太强了。

这一夜，他压根没歇着。

而是要凭借自身堪比五绝的深厚内力，无数次尝试冲击被封住的穴道。

然而，杨过点的穴道如何是他能冲开的？

那指力凝聚无比，手法玄奥，分明是极高境界的一阳指功夫。

他自忖对一阳指也算了解几分，可无论他如何催动内力，那封住穴道的指力却如同铜墙铁壁，纹丝不动，反而几次差点引得自身内力反噬。

这需要何等精纯的内力，何等精准的控制？

那人说穴道今早自解，果然一分不差！

这份对力道和时间的拿捏，已臻化境，绝对是天下顶级大宗师的水平，他远远不及。

“此人到底是谁？”

曹凯脑海中浮现出昨晚那张虽然只露出一双俊美双眼的脸，心中忌惮更深。

此人武功，简直深不可测，远非自己所能及。

最让他心焦的是，这一夜过去，陛下那边究竟如何了？

那人潜入皇宫，所图必然不小，那人自称是保护陛下的侍卫，他却不信，这一夜陛下是否已遭不测？这却不知了。

一想到此，曹凯再也按捺不住。

他甚至来不及换下这身狼狈的衣衫，身形一闪，已如疾风般冲出值房，直扑皇帝寝宫，福宁殿。

他身份特殊，有随时觐见之权，也顾不得什么礼仪通报了。

福宁殿外，守卫见是他，并未阻拦。

曹凯径直闯入殿内，心下焦急之下，也顾不得君臣礼仪细节，急声叫道：“陛下！陛下还活着吗？”

然而这话刚落下，却见宋理宗赵昀正坐在桌前，由内侍伺候着用早膳。

眼前的皇帝，除了脸色似乎比平日略显苍白，眼神有些复杂难明之外，并无任何异常，更不像遭受过袭击或胁迫的样子。

曹凯心中一松，旋即又升起更大的疑惑。

宋理宗见到曹凯突然闯入，还叫着自己还活着吗？不由得微微一愣，然后额头上出现一道黑线。

什么叫朕还活着吗？咒我死吗？

但曹凯身份特殊，他也没骂人，反而想起昨夜自己被杨过折磨时，这位自己倚为干城的皇宫第一高手却始终未曾出现，不禁问道：“师父，昨晚……”

他这一声师父，乃是私下称呼。

宋理宗年轻时也好武，曾跟曹凯学过几年功夫，虽然后来耽于享乐，武功稀疏平常，仅限于强身健体，但这师徒名分还在。

当然，这并非民间那种严格的师徒关系，曹凯依然要恪守臣子本分，这声师父更多是皇帝给予的荣宠和亲近的表示。

曹凯听到皇帝发问，心中咯噔一下，知道昨夜之事无法隐瞒，连忙躬身答道：“回官家，昨夜皇宫之内似有刺客潜入,老臣无能，被那贼子……

不，被那人轻易制住，点中了穴道，动弹不得,他…他自称亦是护卫官家之人，却不肯为老臣解穴。

老臣忧心如焚，苦冲穴道一夜未果，直至今晨穴道方解，便立刻赶来查看。万幸官家无事，实乃天佑我大宋！”

他这番话一字不假，既说明了自己失职的原因，也表达了对皇帝安危的担忧。

宋理宗听完，脸上的表情更加复杂了。

原来连曹凯这等高手，都被杨过如此轻易地制服，点穴一夜都无法自解？

这杨过的武功，当真是高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自己昨夜还存有的那一点点不甘和侥幸，此刻彻底烟消云散，再不敢有半分反抗的念头。

而听到曹凯说什么万幸官家无事，宋理宗更是心中苦笑，简直欲哭无泪。

朕哪是无恙？朕昨夜可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被那生死符折磨得死去活来啊，帝王尊严完全扫地！

只是这些，你曹凯又如何得知？

这话，他自然是打死也不敢说出口的。

这时，曹凯又追问道：“陛下，那人…难道真是保护您的人？可老臣执掌皇城司，为何从未见过，也未曾听闻？”

宋理宗心中五味杂陈，但想起杨过的吩咐，不得不按照既定的剧本演下去。

他点了点头，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自然：“此人师父应当听说过，正是杨过，如今襄阳战事已平，他便携家眷来临安居住。

朕见他武功卓绝，堪称当世无双，特旨封了他一个皇城司的职司，权提举皇城司，位在师父你之下。

当然，这官职远不及他镇北将军的勋位，主要是方便他出入宫禁，免得出入皇宫收到盘查，却也麻烦。

日后若遇重要场合，便让他在朕身边随行护卫，也好确保万全，此事倒是没来得及和师父说过。”

这套说辞，是昨夜杨过离开前交代他的，此刻说来，倒也合情合理。

一个武功绝顶的将军，被皇帝看重，赋予贴身护卫之责，并给予相应的宫廷职司，在历朝历代都不算罕见。

曹凯听完，心中疑虑顿时打消了大半，脸上甚至露出了赞许之色，点了点头，感慨道：“原来是杨过将军！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

难怪他能于万军之中屡败蒙古，生擒敌酋！其内力之深，武功之妙，确非老臣所能企及。

昨日…唉，昨日他只是一招，老臣便已受制，毫无反抗之力，当真是厉害得很呐！长江后浪推前浪，老夫是真心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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