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开源节流，循环再生
“你以为，本老祖会坐吃山空么？”
勾践被他看得心中一寒，连忙低下头：“小人不敢！小人只是……”
“行了。”
陈瑄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你这眼界，也就配种种草了。”
勾践闻言，差点又一口老血喷出来，脸上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愈发僵硬。
我堂堂春秋霸主，不要面子的吗？
但他不敢反驳，只能在心里默默流泪。
陈瑄没有再理会他那点小心思，而是屈指一弹，一道黑光从他指尖飞出，在半空中化作一幅巨大的、无比繁复的立体星图。
那星图之上，光点闪烁，赫然是蓝星之外，太阳系乃至更广阔宇宙的景象。
“这方天地看似封闭，实则不然。”
陈瑄的声音带着一丝指点的意味，当然，更多的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
“看到那些游离在星空之中的阴影能量和宇宙尘埃了吗？”
勾践茫然地抬起头，看着那玄奥无比的星图，一脸懵逼。
他一个两千多年前的古人，哪里看得懂这些。
“从今日起，你每日催动魔网，给我从外界虚空之中牵引这些能量进来，投入冥河之中，作为这方天地的养料。”
陈瑄指着星图之上那些代表着负能量和特殊物质的光点，淡淡说道：“此为开源，至于节流……那几株幽魂草，便是关键。”
勾践听到开源二字，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从星空里借能量？这等手段，他连听都没听说过。
“幽魂草能吸收阴煞怨念，结出魂果，魂果可炼丹，可喂养魔宠，亦可反哺这方天地，而冥河之水则能滋养幽魂草，同时也能洗练从外界引入的驳杂能量。”
陈瑄的声音不疾不徐，如同在阐述一条最简单的天地至理。
“开源、节流、循环、再生，如此一来，这玄天殿便能自给自足，甚至……不断进化，这点粗浅的道理，你活了几千年难道还不懂？”
勾践听得是云里雾里，但又觉得对方说得好有道理，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某种天地至理，让他不明觉厉。
“懂……懂了！主人高瞻远瞩，智慧如海，小人……小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勾"懂"王勾践连忙做出恍然大悟状，马屁拍得震天响。
“行了，别在这杵着了，该干嘛干嘛去。”
陈瑄挥了挥手，像是在驱赶一只苍蝇。
“是！是！小人这就去种草！这就去引流！”
勾践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飘出了大殿，心中却是一片悲凉。
想他当年卧薪尝胆，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如今却要沦落到给一个魔头当星际管道工兼职高级园丁，这落差实在是太大了点。
他飘到那条阴气森森的冥河之畔，看着那几颗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黑色种子，认命般地叹了口气，开始刨坑。
一边刨，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
“我勾践忍辱负重，乃大丈夫所为！今日种草是为了明日的崛起！三千越甲可吞吴，我三千草种也能……也能让这魔殿四季如春！”
他越说越觉得有道理，手中的动作也变得卖力起来，仿佛自己不是在种草，而是在进行着一项无比伟大的事业。
解决了勾践这个工具人的思想问题，陈瑄再次将心神沉入识海。
玄天殿的运转已经步入正轨，接下来，便是该考虑如何快速提升自身实力了。
虽然这方天地能提供源源不断的魔气，但光靠这种按部就班的吸收，想要提升修为，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看来，还是得主动出去找些高品质的补品才行。”
“灵气复苏的速度每天都在缓慢加快，一些洞天福地、名山大川之中，想必也开始孕育出一些有趣的东西了吧。”
陈瑄盘坐在王座之上，指尖在扶手上轻轻敲击，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华夏的地图。
他的灵识如同无形的潮水，瞬间扫过那些在传说中留下过浓墨重彩一笔的地方。
昆仑、泰山、武当、龙虎山……
这些地方确实灵气比外界浓郁不少，也蛰伏着一些若有若无的强大气息，显然是某些传承久远的宗门或隐世高人所在。
但这些地方大多都有主，而且灵气虽然浓郁，却也有限，尚未孕育出能让他真正动心的天材地宝。
就在陈瑄的灵识即将收回之时，一个地名如同沉寂的火山，猛地在他心底深处喷发。
哀牢山。
那个他穿越到修真界，又再次通过空间裂缝回到蓝星的地方。
那个充满了无尽神秘，甚至在749局内部档案中都被列为最高级别禁区的所在。
自从回到蓝星，陈瑄虽然也曾数次灵识扫过那片区域，但都只是粗略探查，并未真正踏足。
一是因为当时实力尚未恢复，不想轻易涉险。
二是因为……那里对他而言有着太过特殊的意义，像一个尘封的旧梦，他下意识地不想去轻易触碰。
但现在，时机似乎到了。
“神农架那株千年古树都能诞生灵智，这比神农架更加神秘的哀牢山，又会藏着些什么呢？”
陈瑄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那片被无尽迷雾和传说笼罩的原始山脉之中必然隐藏着能让他都为之侧目的东西。
打定主意，陈瑄不再犹豫。
他心念一动，与玄天殿内的勾践交代了几句，让他好生看家，别把草养死了。
勾践自然是拍着胸脯，赌咒发誓，保证完成任务，恨不得把那几株幽魂草当祖宗一样供起来。
解决了后顾之忧，陈瑄的身影便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玄天殿中。
……
滇南，哀牢山外围。
这里的天空总是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灰蒙蒙的雾气，即便是正午的阳光也难以穿透这层厚重的雾霭，只能洒下斑驳而昏暗的光影，让整片山林都透着一股阴郁和死寂。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独特的、混合了腐叶、湿土和某种未知植物的奇异味道，潮湿而沉闷，寻常人在此地待久了，便会感到胸闷气短，头晕目眩。
这里，便是被当地人称为死亡禁区的哀牢山。
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山林的边缘。
正是陈瑄。
这一次，他没有带岳梦罗，独自一人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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