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效果立竿见影
林宵婳深吸一口气，用力推开了求真武馆的大门。
门外的景象让她心头一松。
有人来！
只见门口站着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他们见到武馆真的开门了，脸上都带着几分局促和急促。
为首的老乞丐搓着满是污垢的手，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姐，我们听说这边求真武馆有免费的餐食，不，是能免费习武，是真的吗？我们……我们这样的人也可以吗？”
林宵婳脸上没有半点异色，扬起笑：“自然是可以的！阿爷，快进来，过去那边登记一下就可以了。”
“还要登记啊？”为首的老乞丐有些踌躇。
林宵婳和气解释：“是呀，因为要清楚谁来过嘛，不能一直来。万一别人也需要呢，是吧？当然了，若是没有其他人来，那你们也随时可以来。”
在她的柔声引导下，老乞丐才带着后面一串小乞丐，忐忑地走进武馆。
武馆的地面被叶阿婆他们扫得一尘不染。
乞丐们进来前，都不约而同地在门槛外用力磕了磕自己的破鞋子，虽然这并起不了多大作用，但仿佛是种仪式，象征性地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干净些。
陆懿、林末和莉莉已经在三张桌子后面坐定。
他们的任务就是负责登记。
等这群乞丐登记完名字，便被叶阿婆等人引到食堂旁边的水盆处洗手，然后才被带进食堂。
食堂里，早已准备好了免费的餐食。
每人一个热腾腾的粗粮馒头，外加一小碟拌好的咸菜。
而等他们吃完，何华跟孙二炮就在院子里等着了。
孙二炮今天的任务就是当好何师傅的小帮手，负责管理纪律，还要帮忙指导动作。
他努力挺直腰背，眼睛瞪得老大，力图让自己看起来精神抖擞，有模有样。
不少原本在求真武馆门口徘徊观望的人，亲眼见到那群老乞丐真的被迎了进去，并且吃上了免费的早饭，那些半信半疑的人这才陆续走了进来。
其中有些人倒也不是困难到吃不起早饭，纯粹是过来看个热闹。
今天人还不算太多，自然都有位置。
城南不少穷苦人家也收到了风声，自然有人过来。
这其中，就少不了认识孙二炮的人，比如，喜欢偷鸡摸狗、爱占小便宜的杜狗子。
当杜狗子看到穿着新衣、一脸精神气站在何师傅旁边的孙二炮时，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下巴都快惊掉了。
他结巴了老半天：“你你你你……孙二炮！你……你怎么在这儿？！”
孙二炮面上很端得住。
他现在不一样了，他是有师父的人了，他还是求真武馆的“武学小师傅”，不能再跟以前在街上瞎混时一样，跟杜狗子这种人当街吵吵嚷嚷了。
他扬起下巴，带着点小骄傲：“这是我师父的武馆！我不在这儿在哪儿？”
虽然他不喜欢杜狗子，但今天可是武馆开始有人来学武的大日子，他不想惹事，于是干巴巴补充道：“想进来学武？就去那边登记。”
杜狗子内心大受震撼。
他万万没想到，以前跟自己一样在街上瞎混的孙二炮，竟然摇身一变，成了武馆的正式弟子？
孙二炮攀上了高枝！
杜狗子眼神一瞟，看到了站在最高的何华，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他在城南住，少不了见到城门卫，对许多城门卫都很面熟，自然认出了这位何师傅的身份。
他那点窝里横的劲儿，在真正的“大人”面前可半点使不出来。
何华一个眼神淡淡扫过来，杜狗子就恨不得缩起尾巴减少存在感，肠子都悔青了。
今天为什么要来凑这个热闹？
他本来还想在求真武馆里看看能不能占点便宜耍耍横的，现在这心思是半点没有了。
他连登记都不敢去，直接转身，灰溜溜地跑了。
孙二炮看着杜狗子狼狈逃窜的背影，挠了挠头。
“我……我都还没说啥呢，这小子胆子咋这么小？”
当然，这只是清晨的一个小插曲。
孙二炮一点都不在意。
大家刚吃完早饭，自然不适合马上运动。
所以，接下来安排的环节是——识字。
众人被引导到院子里。何华站在前面，扬声道：“大家先跟我认几个字。没错，在咱们求真武馆，不仅能吃饱能学武，咱们还教大家认字！”
那些冲着免费餐食来的人，此刻都有些茫然了。
这咋这么像学堂呢？今天教的字很简单，就是从壹到拾这十个字。
考虑到人数多、基础差，能把这十个字认全写会，就很不错了！”
何华清了清嗓子。
他对于这个“教识字”的任务，一开始也是不太理解的。
但是，林铁说，连饭都吃不起的百姓，他们之中，十个有九个半都是不识字的睁眼瞎。
教他们学几个字，眼下或许看不出大用，但谁说得准呢？或许以后就有能派上用场的机会，终归是件好事。
想到这里，何师傅也来了精神，他上前一步，朗声道：“听好了！今天上午，谁先能认出、会写这十个字，中午还可以留在武馆，吃上一顿午食！”
这话一出，效果立竿见影！
本来还有些意兴阑珊、觉得认字没啥用的人，眼睛一下子亮了，精神头也足了。
能多认几个字，还能再混一顿饱饭？这买卖太划算了！
学堂里顿时响起了一片嗡嗡的跟读声。
林宵婳看着这景象，心里默默点头，还是奖励吸引力足。
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有人顺利留下来吃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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