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花得值
“您也知道，我们家之前我只有一个女儿，那会儿眉儿小的时候，臣顾不上她。等到她长大了，更是性格刚强。”
“她又是生了两个儿子，没有女儿。”
“但这回见到了孙女，我是真的恨不得把家中所有的好东西都捧到两个如珠似宝的孙女面前。”
皇上听着都羡慕。
他虽说也有公主，但只有一个长公主，比太子还要大，后面就再也没有生出公主了。
“行，朕知道了，必定不让丞相你失望。”
没过几天，皇上这边还没定下封赏，就收到了周岳川从云中城送来的信。
看完之后，皇上把信交给了皇后，笑道：“看来给林家那两个孩子的封赏，还要重一些。”
“怎么了？”皇后嘴上这么说着，眼睛已经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皇后笑道：“岳川这孩子，怎么就不声不响拜了个师？咱们连拜师礼都没有备好。”
“可不是，”皇上也笑道，“在京城，咱们让他拜师，他都不情愿。到了云中城，倒自己找了个师父。”
皇后沉吟道：“按照岳川的眼光，这位林总兵的武艺和性格应该很是不错，要不然岳川也不会主动说要拜师。虽然封赏还没有下，但我们得先把拜师的礼给补足了。礼多人不怪，况且这本就是应当的礼仪。”
皇后又笑道：“不如问问林丞相和那孩子……小末有没有想要捎带的东西？小末这孩子虽比岳川大一些，但离开爹娘，心里恐怕也不好受。咱们能多照看一些，那也是全了岳川师父的心意。咱们对人家的孩子尽心，人家也会对咱们的孩子更好些。”
皇上与皇后在京城为这事忙忙碌碌准备起来。
第二天，他们便着手安排。
远在云中城的林霄婳与周岳川，在半个月后，收到了从京城来的礼物。
“小婳，快来！”
林宵婳从房间里跑出来，一出来，就见到陆懿背着她姐莉莉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她一言难尽地打量着这两人：“我说你们干什么呢？在院子里骑大马？”
莉莉自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因为陆懿要跟我和师父一起去采药，我有时候体力差，赶不上他们，所以就得让师傅和陆懿轮流背我。陆毅他力气大，脚程也快，我这是提前让他适应适应。”
陆毅笑得一脸心甘情愿。
林宵婳摇了摇头：“算了，你们高兴就好。”
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等她跑出去，周岳川已经把礼物拆了一小半了。
“这是什么？”林宵婳就算再是有格局，也被面前的大手笔震惊到了。
箱子里、房间里到处都是礼盒，盒中装满了各式各样的东西。
周岳川兴奋道：“是皇伯父、皇伯母和太子哥哥给我送过来的。他们收到了我送去的信，知道我拜师了，特地送了这么多东西，让我分给师父、师娘，还有你们，还有师兄师姐，以及武馆里的人。”
这就是皇家吗？真是豪气啊。
林宵婳心里感叹，面上仍矜持道：“这哪里好意思……”
周岳川一笑：“有什么不好意思？我的就是师父师娘的，师父师娘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武馆的。”
林霄婳虽然不知道这个等式是怎么推来的，但又觉得莫名有道理。
嗯，反正有礼物收就很爽。
当然，林宵婳肯定不会越俎代庖，替周岳川决定该怎么分配。她只是一个努力的跑腿小妹，让周岳川给她付报酬。
她一边整理，一边轻声感叹，“衣服、布匹、吃的喝的、药材干货零嘴……真是什么都有。”
周岳川让林宵婳提前挑。
林宵婳看了看，选了一个金锭子：“我想把这个钱拿去买东西。”
周岳川自然不会拒绝：“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不过你想买什么呀？难不成家里没有吗？”
武馆里东西特别全，他实在想不出还缺什么。
林霄婳道：“我要去西市找那些胡商，帮我寻一些新鲜的种子。”
“为什么？”周岳川不解。
林宵婳心里想，因为我还没有找到番茄和草莓这些种子呀。
但在周岳川面前，她肯定不能这样说。她只是说道：“因为新的种子有无限的潜力，你永远不知道它会结出什么样的果实。”
“或许我们就能够找到不一样、更高产的粮食。只不过，这就像是大海捞针，并不容易，所以需要花很多很多的钱。”
周岳川想了想，把剩下几个金锭子全部都交给了林霄婳：“那这些你都拿去吧。若是能够找到新的作物，那对百姓来说也是一件好事。这个钱，花得值。”
林霄婳惊喜。
她想了想，笑道，“反正你也是不差钱的人，咱们就用这些钱，为百姓做更多的事。若是成了，那就是皇恩浩荡，毕竟这些钱可是你皇伯父皇伯母给的。”
周岳川连连点头。
他也喜欢跟在林宵婳后面跑，总觉得林宵婳的念头特别天马行空，跟在她后面，总能够学到一点新东西。
就比如说不起眼的胡商量能够起那么大作用。
就比如路边常见的树皮，还能做成纸。
在她的讲解下，周岳川才知道楮树皮、桑树皮的第二层皮和木芙蓉皮等造成的，称之为皮纸。
另有一种便是竹麻制作而成的，称之为竹纸。
…
莉莉和李师父以及陆懿去采药了，归期未定。
武馆里少了几个人，安静了许多。
林宵婳这边也忙着，在林眉离开前的最后几天，拼命把自己能想到的关于面包房的经营策略写下来，让林眉和程晴在京城里把面包房开得红红火火。
但离别的日子终究还是到了。
因为再不走，北地的雪会更大，恐怕到时候想走都走不了。
再者，年末正是做生意的好时候，现在回去，正好可以有时间准备年末的买卖。
年末可正是最赚钱的时期，做生意肯定不能错过这个节点。说不定他们的面包坊，还能凭借这次年关一炮而红。
离开那一天，最依依不舍的人是圆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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