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难以承受的真相
“你是什么意思？”
林凡感觉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慌感。
苏研先是沉默了一阵，语气开始变得不自然，说：“我感觉你还没准备好面对真相，要不，我们适可而止？”
“说！”
林凡不禁有些恼火，什么我们他们的……
这种遭到顶头上司算计，还始终云里雾里的滋味让他倍感窝火。
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对荒诞离奇的怪事，他自认为没有什么残酷的现实是无法接受！
“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的名字很熟悉？”
苏研冷不丁的岔开了话题，林凡心底一惊，确实从开始他就觉得“苏研”这个名字在什么地方听过。
“在你很小的时候是我亲自送你去的福利院，同时我也是福利院主要资助人。”
苏研一开口就是王炸，林凡愣在原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苏研！”
“她叫苏研！！”
林凡额头冒出豆大的冷汗，他终于记起来为什么会对这个名字感到熟悉。
她不就是……江城福利院的荣誉院长吗？
“我参与了你全部的成长过程，那时你还没学会记事，但你……叫了我妈妈，我好开心。”
苏研的声音变得温柔，甚至是有些害羞，这是她此前从未展现过的语气。
林凡脸上出现了一丝惶恐，喃喃道：“这是不可能的……你别他妈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
同时感受到一只冰凉的手从肩膀缓缓划过，如若切开了他的心理防线。
“你的第一堂课，你会写的第一个字，第一次跟人打架，还有第一次跟异性接吻……”
“她叫孟禾，就读于江城七中，跟你同校。”
苏烟柔声细语的述说着，时而为他感到高兴，又时而为他感到难过，哀叹道：“她是个好女孩，可惜配型失败死于白血病……”
林凡如同丢了魂一般立在原地，这件事一直是他心底一根带着青甜滋味的刺！
如今却被一只女鬼再次拔了出来。
林凡心底恐慌不断蔓延，随时都能将他彻底吞噬！
“你们……一直在监视我？”
林凡一字一顿质问道，眼珠子里布满了血丝，愤怒与烦躁充斥末梢神经。
“不是监视，是一种保护手段。”苏研轻声说道。
“意思是说从一开始你选择了我就不是偶然？也是你们计划的一部分？！”林凡冷笑道。
“不对，这不是我或者王征，还有那混蛋的布局……而是你的计划。”苏研语气一沉，严肃道。
“我的计划？我……”
林凡闻言面露茫然之色，最终目光定格在了那条断腿上，震惊、费解各种情绪在心底奔涌！
“你是不是从进入副本后，发现自己的头脑变得更加清晰，直觉变得更加敏锐，就连对危险的判断能力都有了全新的蜕变？”苏研反问道。
“……”
林凡陷入沉思，苏研说的确实没错。
从进入游戏之后，虽说有不死之身这张王牌存在，可自己心底隐约有种怪异的感觉。
就好像他天生就属于这里，有种如鱼得水般的味道，比起其他新手不知道要强多少倍。
这明显跟他以前莽打莽撞的作风有所区别。
“他叫林凡，也就是我的丈夫，而你也叫这个名字，你认为这是一种偶然吗？”
苏研再次抛出重磅炸弹，幽怨一叹：“你一直表现得很平庸，他们觉得计划失败了……”
“不过我跟王征一直对你很有信心，你可是林凡，第一个通关的夜行者！”
“你种种变化的征兆早就深埋在了基因深处，只有在终点世界才可得到彻底解/放！”
林凡心底闪过万千思绪，她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呵……你想表达明王就是我？”
“等等，那我算什么东西……某种复制体，还是某种道具产物？别想骗我。”
林凡脑海里乱成了一团麻，不死心的继续追问。
开始怀疑了自身存在的真实性。
但更让他无法理解的是，苏研说的“我的计划”？
莫非遭遇的一切诡异事件，其实都是自己亲自布下的局？
这……太过匪夷所思，彻底超出了一个正常人的认知上限！
苏研迟疑了片刻，说道：“我知道你现在难以接受，所以去猛鬼浴室11-9储物间，那里有你给自己留下的东西。”
“老哥你咋了？一条断腿儿而已，不至于让你晕血吧？”
见林凡一直呆愣在原地，江野担忧的上前晃了晃他肩膀。
林凡扒拉开的手，转而看向金老歪，询问道：“请问大明王的头颅在哪儿？”
“咦……苏爷这可把我难到了，城北确实也有一处石磨，不过头颅却不在那儿。”
金老歪有些惊讶，压低声音说：“这坊间传言呐，头颅在很多年前就被基金会的人给偷去了……这事儿别说是我说的。”
此话一出，林凡不禁愤怒地攥紧了拳头。
苏研没有跟他明说，可林凡却察觉到了问题的关键！
他之所以无父无母，从来不是遭人遗弃或父母双亡……
因为他是明王的复制品！
四位华夏传奇夜行者与基金会合作的产物！
而王队行踪不明，根本就不是被基金会叫去施压，他们本就是一伙的！
那那颗人头应该就是自己的“母体”，因此从小就在苏研的监视下长大成人。
如果这一切推测属实！
林凡很难去想象那个“自己”究竟能有多狠！
难怪苏研始终强调自己可能会无法接受现实……
毕竟，他林凡自始至终就是一个傀儡，一个不死不活的超人类的替代品！
想到这里，林凡不禁怒火中烧，苏研女鬼却是低估了他的坚韧程度。
去你妈的基金会！
去你妈的传奇！
去你妈的林……
这不过是他悲催的人生中，又一出不痛不痒的悲剧而已。
“哥……你干嘛啊？发这么大火？”
江野正要给“林狠人”上烟，林凡一把抢过了他手里的华子。
自己人还没死呢！这小子还打算陪一根？
林凡叼着华子狠狠撮了两口，盯着断腿冷笑：“好死！”
“有劳了金叔，带我去一趟猛鬼浴室。”
林凡说完，又给金老歪转了二百带路费，乐得这老小子各种拍彩虹屁。
“你不是没来过吗？居然还知道专门练胆的猛鬼浴室？”刘寒清投来狐疑的目光。
“论坛上听说的。”
林凡随口说道，刘寒清看他的眼神越发古怪。
从没见过有人像这家伙一样，上一秒才自以为看穿了对方，可现在又眼睁睁看着他迷雾深处。
林凡强行平复下心情，倒要看看那个本尊究竟给他留了些什么，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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