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归来

赤金色的须佐能乎在焰都上空缓缓消散。

不是轰然溃散，是查克拉犹如潮水般收回火帝宇智波流火体内，百万丈须佐能乎的巨影从足部开始，逐渐化作细碎的光粒，飘落在焰都的街巷、广场与农田里。

光粒触到地面时，溅起淡淡的金色涟漪，田垄里的麦穗、广场的青铜灯柱，甚至城墙的砖石，都被染上一层柔和的光泽。

流火的身影从光粒中显现，落在焰都中央广场的石碑前。他没穿繁复的帝袍，只是一身黑色劲装，领口绣着宇智波的团扇纹，银色长发垂在肩后，九勾玉轮回眼已收敛光芒，只剩眼底淡淡的紫意。

可当他落地的刹那，整个焰都突然静了  ——  连风都停了，只剩远处钟楼传来的钟声，缓慢而庄重。

最先跪下去的是广场周围的商贩与民众。

卖糕点的老妇刚收起摊位，见流火出现，手里的木盒  “啪”  地掉在地上，糕点滚了一地，她却顾不上捡，扑通一声跪倒，双手按在地上，额头抵着石板，声音发颤。

“火帝陛下！陛下回来了！”  她身边的孩童被母亲按着头跪下，小脸上还沾着糕点碎屑，却学着大人的模样，用力磕了个响头。

紧接着，是从四面八方涌来的人群。

火之国旧地的农夫们扛着锄头，从城外的田埂往广场跑，鞋底沾着泥土，却在靠近广场时，小心翼翼地蹭掉  ——  他们怕弄脏陛下脚下的土地。

跑到广场边缘，不等站稳就齐齐跪倒，锄头  “哐当”  砸在地上，没人去扶，只是齐声喊。

“陛下万岁！”

声音像浪潮，一波叠着一波，撞在焰都的城墙上，又反弹回来，震得空气都在颤。

宇智波主家的族人们从城区赶来，玄藏举着祖传的团扇走在最前，族老们跟在身后，年轻族人捧着祠堂的琉璃盏，盏里的查克拉还在发光。

到了广场外，玄藏率先跪下，团扇按在身前，族人们依次跪倒，整齐得像提前演练过千百遍，跪在玄藏身边，抬头望着流火的方向，眼眶通红，却不敢哭出声，他怕惊扰陛下。

焰都中央塔的忍者们列着队跑来，佐助走在最前，太刀收在鞘里，写轮眼早已闭上，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恭敬。

到了广场东侧，他停下脚步，单膝跪地，身后的忍者们跟着跪下，甲胄碰撞的声音整齐划一，没有一人抬头，只有声音传遍广场：“臣等恭迎陛下归都！愿为陛下赴汤蹈火！”

西部沙漠的商队也到了，老商人牵着骆驼，驼背上的矿石早已卸下，整齐堆在广场外。

他带着商队成员跪在矿石旁，骆驼似乎也懂了气氛，温顺地屈膝跪地，驼铃没再响过。老商人抬起头，看着流火的身影，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泪光。

“陛下护我等商队平安，护忍界安宁，小民……  小民无以为报！”  说罢，重重磕了个响头，额头渗出血迹也不在意。

流火站在石碑前，目光扫过广场。

他看见跪倒的民众里，有人衣衫破旧，却把最干净的衣角铺在地上；看见宇智波族人捧着的琉璃盏，光映在他们脸上，满是尊崇；看见佐助与忍者们挺直的脊背，哪怕跪着，也透着随时准备战斗的坚定。

他缓缓抬手，掌心朝下，淡淡的查克拉扩散开  ——  不是威严的帝威，是温和的力量，托住了那些想继续磕头的人。

“都起来吧。”

流火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焰都的每一个角落，“忍界的安宁，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所有人一起守着的。”

可没人起身。

老妇依旧磕着头，声音带着哭腔：“若不是陛下在星空挡着那些怪物，我们哪有今天的好日子！”  农夫们跟着喊。

“陛下不起来，我们就不起来！”

声音越来越响，从广场蔓延到焰都的每一条街巷，连城外的农户、山里的猎户，都朝着广场的方向跪下，喊声像春雷，震得地面微微发颤。

流火看着眼前的场景，眼底泛起一丝暖意。

他没再劝阻，只是转身，走到  “星轨守护”  石碑前，伸出手，指尖触到石碑上的纹路。石碑瞬间亮起，金色的光顺着纹路蔓延，在广场上空形成巨大的宇智波团扇纹，与流火身上的查克拉呼应。

这时，玄藏突然高声喊。

“恭祝火帝陛下归都！愿陛下与忍界，共守星河！”

“愿陛下与忍界，共守星河！”

广场上的民众、宇智波族人、忍者、商队，甚至城外的人，都跟着喊起来。

声音震彻云霄，金色的光纹在喊声中愈发明亮，飘落在每个人的肩头，像陛下的手，轻轻抚过他们的头顶。

流火站在石碑旁，望着跪拜的万民，望着亮起来的焰都，缓缓握紧了拳，这跪拜不是臣服，是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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