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计划实施中4

这一夜，格外漫长。

翌日清晨。

天色刚蒙蒙亮，此时的四合院还处于一片沉寂。但这份沉寂之下，是压抑不住的暗流涌动。家家户户的烟囱冒起炊烟，但人们交换的眼神都带着心照不宣的意味。

王主任雷厉风行，一大早就再次来到了四合院，脸色依旧严肃得能拧出水来。

她身后跟着的，正是妇联的李主任，以及轧钢厂保卫科的邢科长。他们的出现，立刻让早起忙碌的邻居们屏住了呼吸，知道这场风波远未结束，真正的“处理”来了。

王主任径直走到中院，先对看守了半夜的两位街道干事点了点头：“辛苦你们了，先回去休息吧。”  两人如蒙大赦，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中心。

然后，王主任的目光扫过闻讯赶来的闫埠贵等人，沉声道：“去，把易中海和秦淮茹叫醒。”没错两人晚上纷纷坐在地上睡着了。

“易中海同志，秦淮茹同志，”王主任开口，声音冰冷，“昨晚的事情，证据确凿，影响极其恶劣。街道和厂里高度重视。现在，根据相关规定，对你们进行处理。”

她看向邢科长：“邢科长，易中海、秦淮茹是轧钢厂的职工，但是考虑到秦淮茹的实际情况，暂时交由妇联处理，至于易中海，他的作风问题，尤其是利用师徒关系和接济为要挟，逼迫胁迫女职工，性质严重，厂里必须严肃处理。”

邢科长上前一步，眼神如刀地看向易中海，公事公办地说道：“易中海，你的行为严重违反厂规厂纪，败坏工人阶级声誉，跟我回保卫科接受审查！”  他一挥手，身后两名保卫科干事立刻上前，一左一右“请”住了易中海。

易中海身体一颤，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声音也没发出，只是绝望地闭上了眼，任由保卫科的人将他带走。他走过的地面，仿佛都留下了一道灰暗的痕迹。

接着，王主任看向妇联李主任。李主任走上前，目光先是在浑身发抖的秦淮茹身上停留了一下，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严厉，然后又柔和地看向被一位妇联干事搀扶着、面色苍白但眼神异常坚定的一大妈刘桂芝。

“秦淮茹同志，”李主任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你的情况，我们有所了解。生活困难不是堕落的理由，丧失原则和底线，最终害的是你自己和你的家庭！你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你的行为会给他们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你想过吗？跟我们回妇联，你需要深刻反省和学习！”

秦淮茹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呜咽着点头。“李主任，我的两个孩子马上就醒了，能让我带上他们吗？”

“可以，  你先回屋照顾一下两个孩子。”

李主任又对一大妈温声道：“刘桂芝同志，你是这次事件中最直接的受害者，你的委屈和痛苦，组织上明白。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妇联，我们需要详细了解你的情况和诉求。”

一大妈点了点头，她没有看被带走的易中海一眼，挺直了背脊，跟着妇联的人走了。这个动作，仿佛用尽了她半生的力气，也宣告着某种决绝。

轧钢厂保卫科。

邢科长亲自将易中海带回后，立刻组织了问询和笔录。面对铁一般的事实和组织的压力，易中海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再也无法维持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对自己利用职权和师徒名分长期胁迫、引诱秦淮茹的事实供认不讳，也承认了多年来嫁祸妻子、掩盖自身缺陷的卑劣行径。

材料整理完毕后，邢科长面色凝重，直接拿着报告去了厂长办公室。

杨厂长看着邢科长递上来的报告，越看脸色越青，最后猛地一拍桌子：“混账！简直是混账透顶！”  他气得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八级工！厂里的技术骨干！还是一个四合院的管事！竟然能干出这么龌龊、这么无法无天的事情！这哪里还有一点工人阶级的样子？！这分明是旧社会的地痞流氓！”

杨厂长感到一阵心累和深深的失望。培养一个八级工不容易，易中海的技术确实没话说，但这人品……简直烂到了根子上！这件事的影响太坏了，不仅涉及厂内职工，还牵扯街道、妇联，必须严肃处理，以正风气。

他立刻召集了厂里的主要领导开会。会议上，众人传阅了报告，无不震惊哗然。尽管有人出于惜才，觉得技术骨干处理太重是厂的损失，但绝大多数人都认为，道德败坏至此，绝不能姑息，否则厂纪厂规将形同虚设。

经过激烈而迅速的讨论，厂党委最终形成决议。杨厂长当场拍板：“就这么办！立刻执行！”

处理决定很快传达下来：

易中海道德败坏，生活作风严重不检点，利用职权胁迫女工，造成极坏影响，予以全厂通报批评。

鉴于其行为已不配担任高级技术工种，决定予以技术等级降级处分，从八级工降至六级工，工资待遇随之调整，并且5年内不得重新考级，同时处罚三个月的工资。

要求易中海就自身错误做出深刻书面检讨，并在全厂职工大会上公开宣读，以儆效尤。

这个处罚，尤其是降级和全厂宣读检讨，对于把面子和身份看得比命还重的易中海来说，无疑是公开处刑，比直接开除他更让他难受。他的技术光环和老师傅的尊严，在这一刻彻底粉碎。

很快轧钢厂的广播响起了对易中海的处罚，绝大部分认识易中海的都表现出了惊讶，他们都没有想到易中海竟然是这种人，一时间好几个和易中海关系不错的，都感觉到臊得慌。

街道妇联办公室里。

另一场教育和处理也在同步进行。

妇联的李主任和几位干部对秦淮茹进行了长时间的、严肃的批评教育。她们并没有一味斥责，也仔细聆听了秦淮茹关于生活艰难、受人胁迫的哭诉，但始终强调个人选择和底线的重要性。

“秦淮茹同志，困难是暂时的，厂里、街道、邻居，不是没有帮你。但你选择了最错误、最危险的一条路。”  李主任语重心长，“你差点毁了你自己的名声，也毁了孩子们的前程。你想让你的孩子以后被人指指点点，说他们的母亲是那样一个人吗？”

这些话深深刺痛了秦淮茹。她可以不在乎自己，不在乎贾张氏，但不能不在乎棒梗、小当和槐花。她终于不再是单纯的表演，而是真正感到了后怕和悔恨，痛哭流涕。

考虑到秦淮茹确实有被胁迫的成分，且是三个未成年孩子的唯一抚养人（，需要工作养家，妇联的处理体现了一定的惩戒和教育相结合的原则：

责令秦淮茹每天中午休息时间，必须到妇联办公室接受一小时的思想道德和学习，连续一周。  这个处罚只是占用了她的午休时间，也是一种持续的警示，却并未过度影响她养家糊口的工作。

“秦淮茹，将孩子交给工作人员，你去旁白的会议室里面去学习吧，从今天开始。”

然后，李主任郑重地请来了一大妈刘桂芝，关切地询问：“桂芝同志，关于你和易中海的问题，你现在有什么想法和要求？都可以向组织提出来，妇联会为你做主。”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一大妈身上。她经历了最初的崩溃、绝望和一夜的煎熬，此刻反而异常平静。她抬起头，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温顺和隐忍，只有一片冰冷的决绝。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不大，却清晰无比，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水面，掷地有声：

“李主任，王主任，各位领导。我只有一个要求——”

她顿了顿，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要离婚。”

这个要求，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尤其是对于她这个年纪的妇女来说，是需要巨大勇气的。但此刻，没有人觉得意外。

李主任和王主任对视一眼，没有丝毫犹豫。李主任当即表态：“好！刘桂芝同志，你的这个要求合情、合理、合法！妇联完全支持你！易中海道德沦丧，对你长期欺骗和精神虐待，夫妻感情确已破裂，没有挽回的必要和可能。”

王主任也补充道：“离婚的相关手续和证明，街道和妇联会全力协助你办理。像易中海这种过错方，他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财产分割方面，组织上也会为你争取应得的权益。”

她们根本懒得再去询问易中海的意见，他的意见在此刻已经无足轻重。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妇联和街道完全有权支持和办理这件事。

“谢谢，谢谢各位领导。”一大妈激动地像几人鞠躬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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