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智慧
派星星彻底愣住了，除了发出“啊？”的声音，大脑几乎停止了运转，信息量太大，她都吃不下东西了。
然而范建军并没有停下：“回来后我发现，许多高层领导都曾接触过那位BOSS。
尽管不少人认为这些不过是无稽之谈，但我猜测，他们可能是出于未能被选入系统才能未被证实的嫉妒。
最终大家还是选择宁可信其有，成立了专项调查组。
我们果然找到了那位渔夫，也找到了那尊雕像……”
他的目光无奈地转向派星星，“不久后，我们在同一片海域发现了从深海中出现的你。”
派星星呆滞地问：“所以我上岸之后……那条小吃街是专门为我准备的？”
范建军点头承认。
派星星顿时愤怒起来：“我就说嘛！怎么出门就有吃的！我带出来那么多珍珠宝石怎么就卖那么点钱！连好好吃几顿都不够！”
范建军无奈解释：“这真不能怪我们。你那些珍珠确实值钱，但那些宝石都是玻璃，能值什么钱？再说，你对自己有多能吃心里没数吗？我们派去做铁板鱿鱼的便衣，第二天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铁板烧：“啊？”
派星星急忙转移话题：“那后来我去直播也是你们安排的？”
范建军摇头：“那倒不是……那是个黑公会，专门骗年轻人做擦边直播。
像你这样没有身份证又急需用钱的，正是他们最理想的目标。
我们第一时间就联合有关部门端掉了这个团伙。
但你似乎对游戏很沉迷，直播间又没什么人看。
没过几天你就山穷水尽，我们怕你再次被骗，只好把你的直播间单独隔离出来，每天还要给你刷数据。
不然你以为，一个没有身份证的人是怎么拿到打赏订外卖的？”
派星星恍然大悟，一切终于说得通了。
她为何被赶出家门？范建军口中的BOSS很可能就是她的母亲。
母亲坚持要她学会【伪装】技能，大概就是为了让她能在系统中隐藏自己。
而她能以“玩家”身份进入新世界，恐怕也是母亲精心策划的结果。
如果真如范建军所说，上一次游戏中，她会不会也是个NPC或BOSS？
派星星抬头问道：“上一轮游戏是什么样的？”
范建军神色凝重：“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上一轮游戏中，所有人直接被扔到木筏上，没有任何保护措施。每个人都有一艘木筏——包括刚出生的婴儿……结果可想而知。
仅仅一个月，人类数量就锐减到五千万，而且还在持续减少。
回来后，我们从渔夫手中买下雕像。
祂目睹了我们所做的一切，包括时间回溯，但祂乐于看我们折腾，甚至在雕像上给我们设置了倒计时。
经过各种可能性推演，我们得出结论：倒计时结束后进入游戏，情况会和之前一样。
有‘才能’的人会变成系统，而其他知情者很难真正改变什么。
于是我们决定强行在所有‘才能’中加入一个特质：怜悯。
听起来很可笑吧？像我这样擅长补锅背锅的人，要在怨气最重的时候展现出怜悯之心？还要让自己深信不疑？”
派星星轻声说：“那这很伟大了。所以这一轮的系统才会这么温柔？制作界面那么简单也是因为你们？每次公告风格不同，是因为背后不是同一个人？”
范建军点头：“上一轮甚至连系统面板、建筑、制作、商城都没有，只是纯粹的海洋求生。偶尔能从木桶里找到种子和土壤，但没有淡水也种不活。所有幸存者几乎都依靠排泄物过活。
孤寂的氛围，未知的危险，高强度的生存需求，甚至身边还会有虎视眈眈的同类……很多人前几天就受不了，主动喂了鲨鱼。
整得鲨鱼都挑食了，看到木筏就躲得远远的。”
派星星感叹：“所以是你们在努力让更多人活下去，甚至连你的攻略都是为了这个目的？不过，你怎么没有变成系统？”
范建军苦笑：“所有知道游戏的人都依靠着这样的理念活着，你知道让那群七八十岁的老领导玩明白游戏多困难吗？
偏偏他们之后还都是主系统。
实际上，今天才应该是我们进入游戏的第一天。
我们提前了整整一个月进入，原因是有个人始终不相信这件事，趁人不备把雕像拆开研究，提前开启了游戏。
我们本来已经在日常生活和短视频中推送生存指南，准备最后阶段再大力推广的。
因为那个家伙，我们只能提前进入。
但也算是因祸得福——虽然我们的身体消失了，世界上再没人记得我们，但我们的意识并没有被彻底打散、糅合进系统之中。
在最初的意识争夺中，我成功了——就这样，我成了最初的“补锅”系统。
不仅如此，我还同时融合了七八个人的“能力”。”
派星星挑眉：“哦？原来是你小子天天给我发一堆‘时尚小垃圾’是吧？”
范建军苦笑：“那时候我的意识也并不清晰，只是潜意识里觉得玩家们太艰难了……一心只想着，要让更多人活下去。
直到某一瞬间，我偶然捕捉到了一缕游荡的意识——”他语气沉了沉，“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古神所抛弃的一部分。
大多数古神都会丢弃自己不喜欢的一部分，懦弱、爱、思念……它们飘荡在宇宙中，有时甚至被其他古神拾起，用来彼此嘲讽。
而我发现的这一缕，是一位古神所抛弃的……智慧。”
派星星瞪大眼睛：“卧槽？！这种好东西也扔？？”
范建军：“是啊。很多真相，也是在那时由它告诉我的。
它带着我逃离系统的束缚，还为我找到了这具身体。”
他顿了顿：“这具身体的原主当时已经割腕自杀……所以我才会向你买药。
当时给你的那块‘石头’，其实是系统的‘员工餐’——一种维持系统运转的资源块。那也是唯一能吸引你注意、并和你建立联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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