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天王们的朝圣！
州草工作室，已经成了全城最热闹的景点。
楼下，媒体记者和各路网红把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楼上，会议室里的电话铃声，从天亮之后就没断过。
陈蓉、老K、骆芊三人，一人一部电话，嗓子都快喊哑了。
“对，娜姐暂时不接任何采访。”
“商演？抱歉，我们目前没有这个计划。”
“新专辑？还在筹备，谢谢关心！”
三个人就像是三台复读机，重复着相似的拒绝话术。
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疲惫，但眼睛里，是压抑不住的兴奋。
这辈子都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只有会议室的角落，一片净土。
姜初窝在沙发里，腿上放着一个笔记本电脑。
他正在看一份文档。
是陈蓉花了几个小时，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整理出来的。
文档的标题是——《九州州草邀歌名单·第一批》。
下面，是一个个足以让任何娱乐圈从业者心脏停跳的名字。
周天王、张天王、王天后、林天王……
后面还跟着密密麻麻的备注：咖位、历史成绩、粉丝体量、当前瓶颈、圈内风评。
“这……这是目前联系我们，意向最明确的名单。”
陈蓉放下电话，喝了一大口水，声音沙哑地解释。
她指着名单，手还在抖。
“这里面任何一个人，跺跺脚，乐坛都要抖三抖。现在他们……他们全都排着队，等着求你一首歌。”
陈蓉看着姜初，眼神复杂。
她感觉自己不是在跟一个八岁的孩子说话，而是在向一位决定乐坛未来的帝王汇报。
这种感觉，荒诞，又真实得可怕。
姜初滑动着鼠标，一目十行。
他看都没看那些所谓的咖位和历史成绩。
他的目光，只落在“圈内风评”那一栏。
“这个，叫李俊的，什么情况？”
他指着一个名字。
李俊，新生代流量天王，粉丝过亿，专辑销量常年霸榜。
陈蓉凑过去看了一眼，连忙解释：“李俊，目前最火的流量之一。他的团队诚意最足，开价最高，八位数，而且承诺动用所有粉丝资源，保证把歌刷上所有榜单第一！”
“哦。”
姜初应了一声。
然后，他拿起鼠标，选中李俊那一栏，按下了删除键。
“划掉了？”
陈蓉愣住了。
“嗯。”姜初头也不抬，“风评：耍大牌、睡粉、数据造假。我的歌，他唱，嫌脏。”
陈蓉的呼吸停滞了一秒。
她还没反应过来。
姜初的手指又动了。
“这个，吴菲，也划掉。”
“这个，**，也删了。”
“还有这个……”
电脑屏幕上，一个个星光熠熠的名字，被那个小小的身影，毫不留情地删掉。
陈蓉眼睁睁看着，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跟着鼠标的每一次点击而抽搐。
那删掉的不是名字。
是钱！是白花花的银子！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合作机会！
“姜初！”
她终于忍不住了，声音都变了调。
“你这是干什么！这些人都是……”
“都是垃圾。”
姜初打断了她，终于抬起头，那双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
“陈姐，你记住了。”
“我们不是菜市场卖白菜的，谁给钱多就卖给谁。”
“我的歌，是有门槛的。”
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第一，人品要过关。德不配位的，不配唱。”
他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第二，实力要过关。唱功稀烂的，别来侮辱我的作品。”
他小手一挥，霸气侧漏。
“把这份删减版的名单发出去，告诉他们，想求歌，可以。”
“但有个规矩。”
陈蓉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什么规矩？”
“无论咖位，无论名气，想合作，就亲自来我工作室。”
“我要面试。”
姜初顿了顿，似乎觉得“面试”这个词不够专业。
他想了想，换了个说法。
“我要对他们进行‘声音样本采集’。”
……
此话一出。
会议室里，老K和骆芊也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呆呆地看了过来。
让天王天后，亲自上门，接受一个八岁小孩的面试？
这已经不是狂了。
这是疯了！
陈蓉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
“这……这要是传出去，我们会被整个圈子骂死的！”
“骂就骂呗。”
姜初一脸无所谓地耸耸肩。
“骂我的人多了，他们算老几？”
“不愿意来的，正好，说明他们对音乐的诚意不够。这种人，我也不想合作。”
他从沙发上跳下来，走到陈蓉面前，仰起小脸。
“陈姐，你是想当一个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的孙子，还是想当一个制定规则、让别人来求你的祖宗？”
“去办吧。”
陈蓉看着那双清澈又深邃的眼睛，脑子里嗡的一声。
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她咬了咬牙，像是下了某种决心，转身走出了会议室。
半小时后。
华语乐坛，迎来了继《白天不懂夜的黑》之后的第二次大地震。
那些被姜初划掉名字的流量天王团队，在接到陈蓉“你们不配”的回复后，当场就炸了。
而那些有幸留在名单上的天王天后们，在听到“必须亲自上门接受面试”的规矩后，也全都陷入了沉默。
前所未闻！
我们是什么身份？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算什么东西？
消息不胫而走。
很快，整个互联网都知道了。
#初哥的规矩#
这个词条，以一种比昨天更加凶猛的姿态，空降微博热搜第一。
“我人傻了，让周天王去面试？这小孩是不是疯了？”
“笑死，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一首歌成功而已，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太狂了！我活了三十年，第一次见到这么狂的制作人！”
“虽然但是……为什么我感觉有点爽？早就看那些高高在上的天王不顺眼了！”
“楼上的加一！有本事的就该有脾气！初哥牛逼！就该治治这帮人！”
“坐等翻车，看最后谁会去。一个都不会有！”
网络上吵翻了天。
无数人等着看州草工作室的笑话。
绝大部分天王天后，都选择了观望。
他们放不下这个架子。
然而，就在全网都以为这会成为一场闹剧的时候。
一个人的发声，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下午四点。
老牌歌王，张学佑，更新了一条微博。
张学佑V：后生可畏。真正的音乐，值得被尊重。周五上午，我会亲自拜访州草工作室，希望能有幸通过九州州草老师的“面试”。
张学佑是谁？
华语乐坛公认的“歌神”！
虽然这几年因为年龄和风格问题，作品声量渐小，但他的地位，是毋庸置疑的泰山北斗！
连他，都愿意放下身段，去遵守一个八岁小孩的规矩？
这条微博，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了所有观望和嘲讽的人脸上。
整个舆论，瞬间反转！
“卧槽！歌神亲自下场了！”
“这才是真正艺术家的格局！尊重作品，尊重创作者！”
“那些还在装逼的流量天王们，脸疼吗？”
“我宣布，这已经不是面试了，这是天王们的‘朝圣’！”
就在全网都在为张学佑的格局赞叹时。
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
晚上八点。
那个第一个被姜初划掉名字的流量天王李俊，发了一条阴阳怪气的微博。
李俊V：呵呵，现在这年头，什么阿猫阿狗靠着一首歌火了，就真把自己当人物了。拿着鸡毛当令箭，小孩子过家家，可笑。
这条微博没有指名道姓。
但所有人都知道，他骂的是谁。
粉丝们立刻冲到评论区摇旗呐喊。
“哥哥说得对！一个炒作出来的神童而已，真把自己当神了？”
“我们哥哥的咖位，需要去面试他？他配吗？”
“就是，某些过气的老前辈也是自降身价，没骨气！”
李俊的粉丝战斗力极强，很快便在网上掀起了新的骂战。
州草工作室。
老K拿着手机，脸色难看地走到姜初面前。
“州草，你看这个……”
姜初正戴着耳机，在编曲软件上画着音符，闻言摘下一只耳机，扫了一眼屏幕。
李俊的微博。
“哦。”
他应了一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这种跳梁小丑，也值得你生气？”
老K皱眉：“可是他粉丝太多了，现在网上舆论对我们很不利。”
姜初撇撇嘴。
跟傻子对骂，只会拉低自己的智商。
他想了想，对老K说。
“K哥，你不是说，你手里有这姓李的买水军、刷榜单的全部证据吗？”
老K一愣，点点头：“有，数据包都在我电脑里。”
“行。”
姜初重新戴上耳机，目光回到电脑屏幕上。
“把这些东西，匿名打包，发给一个人。”
“谁？”
姜初的指尖在键盘上轻轻敲击，吐出两个字。
“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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