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用嘴喂我,嗯?
兰夕夕整个人懵逼。
好半响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臆想唐叔叔了!”
唐叔叔是和父亲一样的存在,朋友之上,亲情之类。
她对唐叔叔只有敬重,友好,喜欢,亲近,不可能有男女之内的感情。
她简直被这无端又荒谬的指控气到发抖。
薄夜今眼底翻涌着墨色,目光灼灼锁着兰夕夕:“昨天你见完唐胥东,回来就躲进浴室,我见到了。”
“……”那是她在挤奶啊!
“兰夕夕,我可以纵容你,但不容许你如此作践我!”薄夜今冷冷丢开兰夕夕的下巴,周身森寒起身要离。
兰夕夕慌乱之间伸手拉住薄夜今的衣袖:“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误会了,我没有。”
虽说她不想再喜欢他,也要离开了,可她不希望自己爱了这么多年,到最后落在他眼里的形象那么龌龊,肮脏。
看着他眼底的寒意和怒意,她捏了捏手心,解释:“我昨天可能是冻着了,胸痛胸胀,只是揉一揉。”
“这个我之前跟你说过的。”
她打死也没想到揉胸的动作,会被误会成那种事啊!
想起来脸颊就不受控制地泛起红晕,羞窘,难堪。
薄夜今蓦地僵住,缓缓转身,深邃目光落在兰夕夕绯红的脸上,又似在她胸前停留了一瞬,随后眸中翻涌的墨色如潮水般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情绪。
倏地,他抬手将她往上一提搂入怀中,轻轻扣住她的后颈,在她尚未反应过来之际,低头,温热的唇覆上了她的唇。
“唔……!”兰夕夕猝不及防惊愕睁大眼睛,手抵住他坚实的胸膛:“你又要做什么?”
“为什么亲我!”
她以前想吻,想亲,他像个禁欲佛子,总高高在上端着,现在动不动就亲,真的搞不懂。
薄夜今一手扣着兰夕夕的后脑,一手搂着她的腰,额头抵着,呼吸微乱间,低沉声音响在她唇边:
“奖励你,没有做出格之事。”
“以及,为我的揣测道歉。”
兰夕夕骂人的话语哽住,看着那近在咫尺的俊脸,一时间呼吸混乱,发热。
她以为薄夜今是无端霸道,没想到他在感谢她没做那种事情?他很怕她做那种事情吗?
还有道歉……他误会她,的确是很生气、没礼的行为,可她还没说出口,他就主动说出口,很绅士,富有内涵。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打一巴掌,又给一颗说不清滋味的糖。
她都不知该怎么生气了。
……
吻后,薄夜今蹲身,温热大手轻轻握住兰夕夕微凉的脚踝,替她穿好袜子,鞋,而后就着这个姿势,双臂穿过她膝弯和后背,稍一用力将她打横抱起,抱去餐厅。
兰夕夕害怕摔跤,下意识环住薄夜今脖颈:“你放我下去,我可以自己走。”
薄夜今大手未松,步伐稳健地走到外间的木桌前,将兰夕夕小心翼翼放在桌沿坐稳。
程昱礼恭敬地递上兰夕夕物品:“太太,这是你让我拿的包包,身份证件已经检查过,都在里面。”
兰夕夕伸手接过:“谢谢。”
薄夜今拧起好看剑眉:“在山上,拿这些物品做什么?”
山上不仅网络差,也用不着丝毫身份证。
兰夕夕捏着包包的小手收紧,唇瓣微抿:“我的身份证件随便放在下面,怕被坏人和用心之人捡去乱用,所以还是自己拿上来保管在身边比较安全。”
担心他不相信,她还补上一句:“这年头天天都在科普反诈,个人信息不要泄露,三爷不信可以去学习下。”
薄夜今看着兰夕夕小心翼翼又信誓旦旦的模样,倒是未与她多做计较,盛了碗热汤放到她面前,言简意赅:“吃饭。”
兰夕夕松下一口气,低眸,看着眼前鲜浓的鸽子汤,和熬得糯软的米粥,小脸儿微微一变。
今天她睡得迷迷糊糊,有听到薄夜今走向厨房的声音,知道他在做饭。
相处四年,兰夕夕从未见这个矜贵公子洗过一个碗,递过一个水杯,下厨这样的事实在超乎常理,屈尊降贵。
可,想到他与兰柔宁的事,她心里就不舒坦,不愿意吃他做的饭。
现在看着这样的饭,依然生不起多少波澜与胃口。
她浅浅吃了几口,终究还是没忍住,开口问:“兰柔宁她情况怎么样了?”
薄夜今薄唇轻启,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还未清醒。医生说一周内若醒不过来,大概率会成为植物人。”
兰夕夕握着勺子的手指微微收紧,眉心不觉蹙起。
她恨兰柔宁,恨她对自己和宝宝们做的一切,恨她为了男人把姐妹情忘得一干二净,现在落得这个下场也算是自作自受。
可她依旧想不通,兰柔宁为什么要用近乎自毁的方式陷害她?
又为什么一面在薄夜今面前扮演着深情的角色,一面在暗地里豢养那么多男宠?
这重重迷雾,像一团团谜题,困惑着她去解开。
她内心深处希望兰柔宁能醒来,能解释清楚这所有的答案。
晚饭后,兰夕夕准备进温室,和薄夜今分开睡觉,程昱礼悄悄走到她面前,声音谨慎尊敬:“太太,麻烦你…想办法让三爷把这胃药喝了吧。”
兰夕夕看到程昱礼递来的一碗深褐色的中药,以及神色间浮着的浅浅担忧,不由皱眉:“他胃病又犯了?”
“嗯。”程昱礼轻轻点头,叹了口气:“昨天三爷看见你和唐先生见面之后,脸色就一直不好,下山后一天未进水米,昨晚又被老太君叫回老宅罚跪一夜,今早出来时,就吐了血,胃病发作。
本来我是建议三爷在医院检查治疗,但三爷估计是想着你独自在上面,连药都没拿就直接上来了。”
兰夕夕秀眉微皱,然后在一堆话语中找到重要消息,好奇询问:“他昨晚被奶奶罚跪一夜?没有守在医院?”那新闻里的照片……
程昱礼说:“三爷的确是去和主治医生谈了谈情况,就被老太君叫回老宅,那新闻我也看到,估计是哪个捕风捉影的记者想创造话题,故意发的,现在已经被撤下。”
“……”兰夕夕没想到居然是假的,心底五味杂陈。
虽说已经接受薄夜今与兰柔宁的关系,可情绪难免还是会左右人。
“太太。”程昱礼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说道,“你也别怨三爷把你送到这山上来,这事……三爷也有难处。”
“当年三爷的母亲很早就离开了,三爷是先生一手带大的。有一年先生和三爷落入湖里,先生为了救三爷,硬是将三爷高高举出水面,自己在寒冬腊月的刺骨湖水里泡了一天一夜,才落下那严重的寒症和头痛毛病。所以三爷对先生,除了父子之情,还有一份沉重的感恩之心,有些时候,即便心里不认同,面上也不好闹得太僵。”
“而且,”程昱礼看了一眼里间,确认薄夜今没有注意这边,才说:“三爷其实很担心你的抑郁症情况,请鹿医生回国,让鹿医生为你治疗,就是希望你能恢复。
发生那样的事,如果关进警局,结果可想而知,所以先生把你送到这清净之地,也是希望你避开风头,静心安养。”
兰夕夕怔住:“薄夜今把鹿医生喊回国是因为我?不是因为兰柔宁吗?”
“当然!”
“鹿医生回国要提前半个月打报告的!他要回国时,柔宁小姐可还没跳井,当然是因为太太你先前撞墙自伤三爷才找陆医生的。”
兰夕夕整个人呆愣,怔住。
她一直以为薄夜今在意兰柔宁到那样的程度,没想到真相不是那样。
说起来,那天鹿厌川故意催眠她,也说得通了。
那上百万一支的药物,也是她误会了薄夜今……
一件件事情在心底起伏飘荡,兰夕夕看着手中散发着苦涩气味的药汤,小脸儿一点点变换颜色。
好半响,她深吸一口气,端着药走进屋内。
……
房间内,薄夜今正坐在临窗的案前处理公务,笔记本电脑屏幕的冷光映照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精致立体,神色严谨。
兰夕夕迈步过去,小心翼翼将药碗放在他手边:“把药喝了吧。”
薄夜今视线从文件中抬眸,看了眼深褐色的药汁,又落向兰夕夕身上,深邃眼底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波动。
他没有去端药碗,而是高大身姿向后靠进椅背,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苦,喂我。”
兰夕夕拧起秀眉,这治疗胃病的碗里,有一味药材极其苦涩,从前薄夜今犯胃病之时,她总会用最"特别"的方式哄他:自己先含一口,再渡到他嘴里。
美其名曰缓解苦味,实则是存私心占他便宜,贪恋那片刻的亲昵。
可现在……他们关系到这一步,他还让她喂?
他不担心兰柔宁吃醋?不嫌膈应?
她垂下眼睫:“你自己喝,可以吗?”
薄夜今深邃目光锁住兰夕夕,带着几分揶揄以及洞悉一切的压迫感:“当初是你亲手养成的习惯,现在说撤就撤?”
他伸手,轻易揽住她的腰肢,将她往怀中一带,她瘦小身子准确无误的坐在他腿上。
兰夕夕猝不及防跌入男人坚实怀中,周身瞬间被清冽的雪松气息笼罩,下意识想挣脱。
薄夜今却将她更紧地禁锢在怀里,手臂环着纤细腰肢,下巴轻轻抵在她发顶,吐出的温热气息拂过她耳廓,声线喑哑了几分:
“兰夕夕,像当初一样,继续做我的乖妻子,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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