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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暴富 名家序言与讲座(序言发单章)


许成军翻开吕树的日记,纸页已经泛黄,边角卷得像波浪,有几页还沾着泥点。

    其中一页写着:“1977年6月12日,收麦时摔了镰刀,队长说‘麦倒了能扶,人倒了得自己爬’——今天写了首诗,叫《麦芒》,想把队长的话写进去。”

    许成军指着这句,抬头问:“你觉得文学该怎么写‘苦难’?比如你摔镰刀的事,要是写成诗,会侧重写事件带来的疼痛感,还是写队长的话?”

    吕树愣了愣,随即握紧拳头:“我想写队长的话!疼是一时的,但‘人得自己爬’这句话,我记到现在。就像您写的《谷仓》,没写知青多苦,只写老栓数粮票的样子,可我读的时候,却很感动。”

    这话让教室静了半秒。

    周海波刚要说话,教室门又被推开,一个穿军装样式外套的男生走进来,是物理系的张磊,手里攥着几页稿纸,上面画着不少机械图。

    “抱歉来晚了,”

    他把稿纸往桌上一放,“我写了篇军工题材的小说,叫《机床》,讲我爷爷在兵工厂的事。他说  1958年造机床时,三天三夜没合眼,就为了赶在国庆前造出第一台。”

    李继海这时提着粥回来,听见“兵工厂”三个字,脚步顿了顿。

    他是老三届知青,插队时在军工厂当过临时工,最懂这份感情。

    “你爷爷现在还在厂里吗?”

    李继海把粥分给众人,搪瓷缸碰撞的声音脆生生的,“我当年在东北兵工厂,见过老师傅为了个零件,用锉刀锉到半夜。”

    张磊眼睛一亮:“在!他现在还跟机床打交道!我写这篇小说,就是想让更多人知道,那些机床不是铁疙瘩,是老一辈的命。”

    许成军接过稿纸,看到里面有句:“机床的齿轮转了五十年,爷爷的手也磨出了茧,可他说‘齿轮不停,国家就不会停’。”

    许成军抬头时,正好对上苏曼舒的目光。

    她刚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个暖水瓶,是特意去食堂打热水的,见张磊说得激动,悄悄把热水倒在搪瓷缸里递过去。

    下一场面试,进来个扎麻花辫的女生,是外语系的徐芊,手里抱着本《外国文学动态》,里面夹着张自己译的聂鲁达的诗。

    “我想加入文学社,”

    她把译稿放在桌上,很自信,“我觉得咱们不能只写中国的事,也该看看外国的诗——比如聂鲁达的‘爱情太短,遗忘太长’”

    胡芝皱了皱眉:“咱们文学社的宗旨是‘记录中国浪潮’,译外国诗会不会偏了?”

    徐芊刚要反驳,许成军先开口了:“不偏。1979年的浪潮,本来就包括打开眼界,你译的聂鲁达,要是能结合咱们的生活自己也写写,比如把‘爱情’改成‘乡愁’,说不定更有味道。”

    他拿起红铅笔,在译稿上划了句:“‘你像我的灵魂,一只梦的蝴蝶’,要是写成‘你像我的故乡,一片飘雪的麦场’,是不是更贴咱们的日子?”

    徐璐眼睛瞬间亮了,赶紧掏出钢笔记录:“对!我怎么没想到!去年我插队时,雪落在麦场上的样子,就是这样的!”

    最有意思的是下午的面试。

    中文系大三的陈军突然闯进来,手里攥着本《沪上文学》,里面有他刚发表的短篇。

    “我来不是面试的,”

    他把杂志往桌上一摔,“我就是想问问,你们这‘浪潮社’,到底懂不懂文学?整天喊着‘写土味’,是不是看不起伤痕文学?”

    周海波当即就炸了,撸袖子要理论,被许成军按住。

    “陈军同志,”

    他眼神沉凝,“1976年我在许家屯,每月只有三十斤粮,顿顿喝稀粥,可队长家的娃,还把省下的红薯塞给我。这不是‘土味’,是1979年之前,千万人的日子。”

    他顿了顿:“您写的伤痕文学,是疼;可咱们写的,是疼过之后,怎么站起来。就像这粮票,它能换吃的,也能换人心——这才是浪潮的意思。”

    陈建军盯着那张三两粮票,脸涨得通红,半天没说话,最后抓起杂志,悻悻地走了。

    教室外的桂花香飘进来,徐芊小声说:“许学长,你说得真好。我以前总觉得外国诗才高级,现在才知道,咱们的粮票、红薯,都是最好的素材。”

    夕阳西下时,面试终于结束。

    许成军和众人坐在教室里,手里攥着录取名单。

    许得民、吕树、张磊、徐璐,还有二十多个像他们一样,带着故事和笔的学生。

    林一民把名单钉在黑板上,红粉笔在每个名字旁画了个小浪花纹。

    周海波抱着油印机,说要连夜印录取通知。

    李继海把剩下的麦饼分给大家,嚼得满屋子麦香。

    苏曼舒帮着收拾桌子,碰到许成军的手时,悄悄说:“今天我跟我爸说了你面试的事,他说‘这小子懂文学,更懂日子’。”

    许成军笑了,老苏会这么说?

    他得说:这混账又在这搞事!

    拿起桌上的砚台,往墨锭上滴了滴热水。

    明天要给录取的学生写通知书,用先生送的砚台,写最踏实的字。

    为什么用砚台?

    因为他认为:

    中国伟大的文学作品,一定会是在文言文基础上组合白话文形成的文言古白句,并融合西方的创作体系架构出来的作品。

    未来它叫什么名字,他不知道。

    但是一定会是古为今用的,一种古文运动。

——

    一转眼,一个月的时间倏忽而过。

    事情多的让许成军甚至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直到三天前,许成军接到了《清明》的邮件,才骤然从“忙忙碌碌”“时间如水”的沉凝状态中抽离。

    邮件里面是稿费单、样刊以及一封问候信。

    稿费单依然清晰简明,与以前不同的只有数字。

    三十多万字,千字八块。

    将近三千块的稿费,让许成军身价瞬间暴富!

    他又满怀期待的打开《清明》创刊号样刊。

    许成军第一个反应是——

    他的《红绸》上了头条!

    《清明》创刊号的头条!

    只见,封面顶部用黑体字印刊名“清明”,下方标注“1979年创刊号”。

    中间以魏碑体加粗印小说标题《撕不碎的红绸》。

    右下角印一行小字:“献给为祖国安宁而战的勇士们”,字体为红色,与红绸意象呼应。

    一时间,他竟然有了种“妈妈,我出息了的!”感觉。

    当然,惊喜也远不止于如此。

    样刊封面采用“手绘+写实”风格,突出了庄重而不失温度的基调,避免过度渲染战争残酷,侧重英雄精神与和平期许的双重表达。

    样刊封面左侧绘有半身军人像。

    黄思源原型形象,军帽檐压得略低,左肩沾着硝烟,右手攥着半截红绸,红绸一端飘向右侧,红绸上隐约可见“春燕”二字的绣痕。

    右侧留白处,用白描手法绘出三样小物:搪瓷缸、未完成的木梳、浅紫色老山兰,三者以红绸串联,形成战争记忆与和平希望的视觉闭环。

    杂志附录设置了“作者创作谈”与“读者来信预告”,符合1979年文学互动的出版传统。

    作者创作谈是许成军提前写好的。

    标题为《红绸为何“撕不碎”——我的创作思考》,内容围绕“为何选择‘红绸’作为核心意象”“如何平衡战争的残酷与人性的温情”展开。

    读者来信预告标题为《致读者:关于“英雄与人性”的讨论》,内容称“本刊将开设‘读《撕不碎的红绸》谈感受’专栏,欢迎前线战士、三线建设者、普通读者来信,分享你的故事与思考,优秀来稿将在下期刊载”。

    下方附杂志社地址与邮编,鼓励读者参与互动。

    其实,

    在历史上,《清明》创刊号的头条文章是鲁燕周的《天云山传奇》。

    《天云山传奇》是粉碎以后第一部对fy扩大化以后的整个历史过程进行批判性反思的文艺作品,是当代文学新时期反思文学的代表作之一。

    该小说发表后引起轰动,并获得了当年中国作协颁发的中篇小说一等奖。

    但是现在,许成军只能对鲁老师说一句对不起了!

    他不知道的是,原定的头条本来依然是《天云山传奇》,是鲁燕周知道《红绸》登上《清明》后,亲自去了省作协说明情况。

    他直言:《红稠》在中国当代文学的发展上具有开天辟地的意义,其叙事手法的创新比内容还要可贵,我们缺的就是这样的叙事!此外,前线战争依然在进行,《红绸》作为战争题材小说更具有鼓舞人心的作用。

    陈主席欣然采纳。

    采纳之余,他真的找到了矛老,请求矛老为《红绸》做序。

    其实,多数情况下杂志小说不会请名家做序,主要受限于杂志的“时效性”与“篇幅限制”以及小说本身的“独立性”需求。

    但是,也有小部分杂志小说例外。

    比如“重磅长篇连载”的开篇和“专题策划”或“纪念特刊”中的核心作品。

    《红绸》恰好都符合。

    于是呈现在许成军面前的,让他热血喷张的——样刊封面标题下方用小号楷体标注的几个字“茅盾代序”。

    序言可见:

    观近世军旅文学,非谓往昔之作无足观——其间亦有描摹沙场壮烈、歌颂英雄气概之佳篇,然或不免囿于“英雄叙事”之窠臼:重硝烟弥漫之场景铺陈,而轻人性褶皱之深掘;耽于“保家卫国”之宏大宣讲,而疏历史肌理之细察。今读《撕不碎的红绸》,竟觉耳目一新——作者以“红绸”为脉,以“时空叠印”之法为针,将  1966年三线建设至今的边境烽烟、工地夯声、市井烟火缝缀成篇,既见山河激荡之壮阔,更见人心幽微之温热,堪称近年军旅文学中“以小见大、以情载道”的突破之作。

    值此作付梓之际,欣然为序。愿读者读此作时,既能见硝烟中的壮烈,亦能见红绸下的温情;既能感佩英雄的牺牲,更能生“建设祖国、守护和平”之壮志——此乃作者之愿,亦吾之期许也。

    矛盾

    1979年秋于BJ’

    《清明》将于十月初三在全国首发。

——

    这一个月,浪潮文学社也逐渐步入正轨。

    许成军任社长,暂时没有副社长,创作部许成军亲自兼任,编辑部暂时由许得民担任部长,联络部交给了新闻系大三的王楚楠,她是上海本地人,本身也是校学生会的副主席,在后世也是创下了诺大名声的女强人。

    组织部暂时交给了林一民,其实许成军本来想着让他当副社长,但是他自己就拒绝了,理由是,资历浅薄,不足以直接担当大任。

    其实就是大一给一群大二大三的当社长确实说不过去。

    十月的复旦,梧桐叶开始泛黄。

    每周五晚七点,中文系阶梯教室总会准时亮起灯,那是浪潮文学社固定的例会时间。

    许成军总提前十分钟到,把从图书馆借来的《人民文学》《收获》摊在讲台上,偶尔还会放上自己誊抄的、从《安徽文学》编辑部辗转要来的菡子散文手稿复印件等。

    这些“宝贝”是他从安徽青创会带回来的,油墨香混着旧纸的味道,成了例会的“前调”。

    “今天先报选题。”

    许成军把钢笔别回胸前的口袋,钢笔还是先生给的那支,笔帽上还沾着点没擦干净的墨渍。

    他说话时,眼神扫过坐在前排的王楚楠、许得民和林一民,最后落在后排那群或青涩或带着好奇的社员脸上。

    王楚楠从帆布包里掏出个牛皮笔记本,上面用红笔写着“外联记录”四个字,翻开本子,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字迹:“上周跟校广播站谈妥了,每周三晚‘青春之声’栏目,给咱们三分钟读诗时间。还有,下周三下午,我联系了沪上作协的老师,来给咱们做场‘新时期文学的可能性’讲座,场地定在第三教学楼大阶梯教室。”

    她说话干脆利落,带着上海姑娘特有的精明与干练,像颗精准的小钢珠,把事情一件件弹出来。

    许得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手里攥着几张稿纸,是社员刚交上来的短文:“这周收了二十三篇稿子,我和几个编辑组的同学筛了下,有五篇可以上咱们的‘内部交流稿’。还有,成军,咱们社刊的名字,你想好了没?”

    “想好了,就还叫《浪潮》。”许成军点头,“浪是时代的浪,潮是咱们年轻人的潮,挺好。”

    林一民在一旁补充:“组织部这周统计了下,现在正式社员有三十七个,还有二十多个意向社员在观望。我打算搞个‘迎新创作赛’,主题就叫‘我看见的  1979’,一等奖奖励一本《鲁迅全集》,怎么样?”

    他说话时带着点大男孩的腼腆,却把活动想得很周全。

    例会就在这样的你一言我一语中进行,没有严格的层级划分,更像是一群怀揣着文学梦的年轻人,围在一起织网。

    网住那些散落在校园里的灵感,也网住这个时代的风声。

    仙舟馆。

    过去中文系的储藏室变成了许成军等人的活动基地,屋子五十多平,清理出了两个会议室和几间办公桌。

    这是和章培横争取过来的,也借着师兄的光了。

    条件虽然简陋,但是所有人却充满了热情。

    “社长,今晚你做古文今用的讲座嘛?”

    几个社员看见许成军进来,都是非常积极的打招呼。

    许成军笑着点头。

    这一个月来,许成军与这些社员们朝夕相处,将前世体制内的一些经验用到了创社千头万绪的工作中。

    既取得了社员们的普遍支持,不单纯是从文学才能上的支持,而是社员们衷心的认可许成军的管理能力和人格魅力,这是属于一个体制内“中登”换发新生的独特魅力。

    又获得了学校的全面认可。

    这段时间,他把一些他理解的适合这个时代的,这个时代有的以及没有的创作思路不断整理,写在本子上,循序渐进的在讲座上进行讲解。

    从这个时代的作者们最广泛认知的逐渐到许成军后世的一些观点。

    文学界的素材很多,题材也很多,他一个人写不完。

    “社长,上次讲的关于‘时间循环体’的创作思路非常受欢迎,什么时候再来一次续讲,大家都很期待你的新作!”

    “有空一定!”

    “别一定啊,大家都等着呢!”徐芊笑着跟许成军调侃到。

    “行啊,下回安排你上去给大家好好讲讲。”

    小小的储藏室,确实热火朝天,所有人都能感受到“浪潮”和许成军带来的与这个时代不一样的气息。

    这一个月来,除了许成军亲自上台开讲座、做分享,王楚楠和作协争取。

    这一个月,许成军也邀请了李晓琳、茹智娟以及来沪上出公差的公刘进行了专题讲座。

    声势浩大,震动全校。

    尤其茹智娟讲座当天,不少非文学社成员积极参与,导致中文写阶梯教室一时竟然难以容纳。

    最终校方出面协调了报告厅,进行了公开讲座。

    茹智娟在全校学生面进行了“现代文学思考与世界文学思潮”的讲座。

    在讲座开始时,茹大姐笑着调侃:“复旦出了个许成军,我其实闻名已久,因为汪曾祺汪先生早早就与成军同志结缘,因为《试衣镜》认识到了他的文学天赋,我当时就想着,作为《沪上文学》的编辑,得向后起之秀邀稿啊!但你们猜怎么着?”

    全场同学屏息凝神。

    几个闻讯而来却晚到的同济学生没听到前半段,也急忙向周围打听事情起末。

    许成军在台下无奈摇头。

    她顿了顿,笑道:“我亲笔写了三封邀稿信,成军同志写了一封‘人在安徽,谢邀’,一封‘人在复旦,谢邀’,你们肯定想问,第三回的呢,第三回,我怕抓不着他,就亲自来复旦给他送邀稿信!”

    “结果你们也看到了。”

    台下学生哄堂大笑。

    “我被他拉来给你们做讲座。咱也不知道,后面的稿子能不能要到《沪上文学》?”

    许成军也乐了,急忙双手合十。

    这么一出之后,无论如何也得到《沪上文学》投篇稿子了。

    茹大姐确实也是支持他,说了事情始末,就立刻放下手头事物,来到复旦给学生们做了这场讲座。

    只是讲座结束时,看他一脸憨厚的模样,终究没忍住,来了一句:“前一阵,李晓琳来我们这可是又说收了你一篇稿子,还说有定鼎革新的潜力,这事我们可是羡慕的紧啊!”

    说着,茹大姐与前来支持的中文系代主任章大主任亲切寒暄了几句,就骑着“永久”回家了。

    台下的学生们流连忘返。

    尤其是外校的学生连连感叹:要是能加入“浪潮”就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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