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忽悠大师哈基土
“宇智波……带土？”
小南下意识地重复着这个名字，秀眉微蹙，脑海中飞速检索着所有已知的情报。
这个名字对她和长门而言，毫无疑问是陌生的。
但可以肯定的是，眼前这个名叫宇智波带土的家伙，无论怎么说都与他们认知中那个“宇智波斑”相去甚远。
一种被长期欺骗的愤怒，以及对这个陌生名字背后所代表的不确定性的警惕的疑虑情绪在她心中不断的交织着。
她看向佩恩，等待着他的反应。
远在另一处基地的长门则在机械装置中微微前倾，疲惫的轮回眼中充满了困惑与震惊。
‘宇智波带土？从未听说过……宇智波一族除了鼬和那个佐助，竟然还有这样的幸存者？他冒充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带土没有在意他们眼中明显的茫然和疑惑。
名字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的信息，以及如何将晓的力量引导向自己需要的方向。
他重新坐直身体，双手再次合十，语气变得严肃而低沉，开始编织那个半真半假的谎言。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疑问，但有些真相，比我的身份更重要。”
他顿了顿，看似在组织语言，实则是在观察对方的反应。
“宇智波斑……真正的宇智波斑，已经重现忍界了。”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佩恩和小南忍不住瞪大了双眼。
“这不可能！”
小南失声反驳。
“他早就死了！”
“听我说完。”
带土抬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是大蛇丸。他通过禁术·秽土转生，将斑的灵魂从净土召唤了回来，附着在活人祭品上，使其重临世间。”
他刻意略去了战斗中魔方在其中的关键作用，将焦点完全集中在大蛇丸和斑身上。
“我之前与复活后的斑以及大蛇丸发生了冲突。大蛇丸……已经死了。”
他语气平淡地抛出一个重磅消息，然后接着说道。
“但在那场混乱中，斑利用他的轮回眼，强行召唤走了外道魔像。这就是魔像突然失踪的原因。”
他面不改色地真假参半的撒着谎，将外道魔像的归属权巧妙地推回给了被秽土转生的斑。
“不过，大蛇丸的秽土转生并不完美，召唤出的斑并非其全盛时期的姿态，而是年老体衰的状态，实力大打折扣。
如今，他带着大蛇丸的一些旧部，隐匿了起来。他现在的首要目的一定是恢复他的力量。”
带土的目光变得锐利，直视着佩恩的轮回眼：
“长门，我需要你配合我，动员晓组织的力量，全力搜寻宇智波斑的踪迹。必须在他在恢复实力之前找到他。”
密室内再次陷入死寂。长门消化着这信息量巨大的话语。大蛇丸死了？真正的斑被秽土转生？外道魔像被斑夺走？
这一切听起来如此荒诞，却又似乎能解释通最近发生的诡异事件。但……
“我为什么要去搜寻宇智波斑？”
佩恩冰冷地反问，语气中带着质疑。
“这似乎与‘晓’收集尾兽、制造终极兵器的计划并无直接关联。斑的死活，与我何干？”
“与你何干？”
带土嗤笑一声，语气带着一丝嘲讽。
“首先，外道魔像现在在他手上，而魔像是计划的核心，不是吗？”
“其次，也是更重要的一点——”
带土的声音陡然变得低沉而危险：
“就算你不去找他，他也总有一天会主动找上你。因为你身上，有他‘寄放’的东西。”
“轮回眼是长门自己的力量！”
小南忍不住厉声打断，她绝不允许任何人质疑长门的力量来源，这是他们信念的基石之一。
“你凭什么说这是那个斑给的？！”
“小南，”
佩恩抬手，阻止了她进一步的激动言论，他的声音依旧平稳，但透过佩恩传递出来的话语中，是长门本体那愈发阴沉的心绪。
“让他说下去。”
基地中的长门，脸色已经变得极其难看。关于轮回眼的来历，一直是他内心深处一个不愿触碰的疑点。
为什么这双传说之眼会在他年幼时、在目睹父母惨剧后突然开眼？为什么他始终无法完全驾驭这双眼睛，总感觉有一股无形的隔阂，仿佛它们并非完全属于自己？
带土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一直试图锁上的恐惧之门。
‘宇智波……斑。’
长门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
如果……如果这双眼睛真的属于斑，那么自己从开眼到现在所做的一切，难道都是在为他人做嫁衣？自己只是斑精心挑选的一枚棋子？
眼前的这个宇智波带土，又在斑的计划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是监督者？还是……另一个棋子？
带土看着沉默的佩恩，似乎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哦？本来以为你会更加惊讶或者愤怒一些。看来对于轮回眼的事情，你心中也应该或多或少有些猜测了吧。倒是我小看你了，长门。”
佩恩并未正面回答，只是重复道：
“继续说下去吧，关于斑的事情。”
带土心中冷笑着，表面却依旧严肃：
“在斑原本的计划中，你是他选定的，用来在关键时刻施展‘轮回天生之术’复活他自己的工具。
而我，则负责引导‘晓’，完成收集尾兽的前期工作，为他的复活铺路。”
“但是，”
带土话锋一转，语气决绝的说道。
“我早已不想再按照他设定的剧本走下去。我从未打算复活他。”
“然而，我低估了黑绝，那个一直跟随在我身边，自称是斑意志产物的家伙。他预判了我的想法，不知用什么方法找到了斑的尸体，并勾结大蛇丸，利用秽土转生将他提前召唤了出来。”
带土接着描绘着“现状”：
“斑目前因为转生不完美而状态虚弱，暂时不会有大动作。但他要恢复全盛时期的力量，轮回眼是关键。他一定会来找你，夺回这本就属于他的眼睛。”
“你认为，我会败给一个依靠禁术复活的死人？”
佩恩的声音中带着属于“神”的骄傲与冰冷，话语中充满了对自己实力的自信。
“不要小瞧了斑！”
带土厉声警告，语气无比严肃道。
“即使是年老体衰、并非全盛时期的他，也依旧是那个传说中的忍界修罗！被秽土转生的他，保留了轮回眼的力量。
作为轮回眼真正的主人，他对那双眼睛的理解和运用，远非你能比拟！更何况……”
带土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佩恩的傀儡之身，直视远方的长门本体：
“我几乎可以肯定，你的身上，绝对有着那个家伙留下的后手。也许是某种咒印，也许是某种更隐秘的操控手段。
如果正面遭遇，你很可能在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败下阵来，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会被强行控制，对他施展轮回天生！
随着带土的话语落下，密室里陷入了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此刻的长门陷入了艰难的抉择。
相信带土？这意味着承认自己多年来的一切努力和信念，都可能建立在谎言之上。
不相信？万一带土所言属实，那么他和晓组织，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就在这时，小南上前一步，坚定地看向了佩恩，更准确地说，是看向了佩恩背后那遥远基地中的长门。
她的眼中此时充满了决绝。
“我们答应你的提议。”
小南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小南！”
长门的语气中充满了惊讶。
小南没有看带土，而是深深注视着佩恩的轮回眼，仿佛要透过这双眼睛，看到那个她誓死守护的人：
“长门，我知道这很难接受。这个叫带土的家伙说的话，我也无法相信。”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但却异常坚定。
“但是，万一……万一是真的呢？一旦那个宇智波斑找上你，你可能会……会死。”
她提到了那个他们都不愿再去触碰的字眼。
“我不想再失去你了，长门。”
她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哀求。
“我们已经失去了弥彦……就当是为了死去的弥彦，为了我们共同的梦想，不要去冒这个险，好吗？答应他，至少……先确保你的安全。”
“小南，我……”
长门透过佩恩，看着小南那充满担忧和决然的眼眸，心中涌起巨大的愧疚。
他一直沉浸在痛苦和宏大的计划中，却忽略了身边最亲近之人的感受。小南的这番话，无疑是点醒了他。
是啊，如果自己连性命都失去了，那么和平的梦想，又怎么能实现呢？
带土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他没想到，最终促成合作的，竟然是这个一直对他抱有极大敌意与戒备的女人。
果然，情感永远是最好利用的弱点。
“我们可以和你联手对付宇智波斑。”
小南转向带土，语气恢复了冷静。
“但是，我们有一个条件。”
“说下去。”
带土干脆地回应道。
“无论如何，必须确保斑不能接触到长门！你必须优先保证长门的安全！”
小南一字一顿地说道，这是她的底线。
“可以。”
带土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自然地点头，仿佛这本来就是他的计划之一，丝毫没有因为自己那来之前确实动过必要时强行夺取轮回眼的念头而感到心虚。
“我本身也是这么打算的。斑的目标是轮回眼，保护好你，就是打乱他计划的关键。”
带土将目光转向佩恩，语气平淡的说道。
“那么，合作愉快？你没有意见吧，长门。”
佩恩沉默了片刻，最终，那冰冷的声音似乎也软化了一丝：
“啊……按小南说的就好。”
这一刻，长门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对真相的恐惧，有对自身无力的愤怒，但更多的，是对小南的愧疚。
他透过佩恩的视野，看着小南。他们之间，早已无需多言。
带土看着这“温馨”的一幕，脑海中却不合时宜地闪过一个戴着面罩、一头白发的懒散身影。
那个笨蛋，现在在干什么呢？他接着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抓了抓头发，似乎是想要将这个念头从脑海中驱散。
“哼……”
他轻哼一声，站起身，重新将面具拿起，熟练地戴回脸上，再次将自己隐藏在面具之下。
“关于对晓组织发布搜寻宇智波斑踪迹的任务，就拜托你们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周围的空间开始泛起漩涡状的涟漪。
“毕竟，你才是这个组织的首领，不是吗？……佩恩。”
话音落下，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扭曲的空间漩涡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密室里，只剩下佩恩和小南，以及那弥漫不散的、由惊人真相带来的沉重与寂静。
雨声，似乎又重新变得清晰起来，敲打着窗棂，也敲打在两人沉重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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