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沉船里的“铁疙瘩”
第八十八章 沉船里的“铁疙瘩”
王叔的旧渔船在深海里晃得像片没根的海带，船舷沾着的海水被风一吹，溅在陈阳脸上，他正扒着船边吐得昏天暗地，还不忘把挂在脖子上的相机往怀里捂了捂——镜头盖昨晚没拧紧，进了点海水，屏幕上泛着模糊的光斑。
赵雷站在他旁边，手里捏着半瓶矿泉水，看他吐完了才嫌弃的递过去，还故意用脚碰了碰他的膝盖挑眉说道：“先顾好你自己吧。”
陈阳梗着脖子刚直起身想反驳，又被一个浪拍得趔趄，相机差点从脖子上滑下来，林澈眼疾手快伸手捞住，还顺手帮他把相机带又紧了紧，然后拍了拍他的后背。
林漾靠在船舵旁，掌心的船锚印记依旧泛着淡蓝色的光，低头帮林澈整理潜水服的拉链，指尖碰到林澈后颈时，突然故意挠了下——林澈的耳朵瞬间红得像熟虾，伸手拍开他的手，还瞪了他一眼，小声说“都什么时候了还闹！”。
林漾却笑了，左脸上的梨涡特别明显，伸手捏了捏林澈的脸颊。
此时甲板角落的李响正在调试无人机，膝盖上放着平板，屏幕上正显示着海图。他抬头朝着众人招了招手，等大家围过来后，指着平板上的红点比划“沉船在前方三百米左右，水深大概十八米”，又点了点屏幕上的“强磁区”标识，又测试了一下通讯器“水下信号可能会被强磁干扰中断，到时候你们一定别慌，注意安全”。
李响顿了顿，目光落在陈阳的相机上嘱咐道“别开闪光灯，强光可能会刺激到海里的生物，也容易被发现”。
陈阳赶紧点头，还拍了拍相机保证着“放心吧，我可是专业的”，结果刚说完，就被赵雷拆台——赵雷指了指他昨天拍的“深海探秘vlog”，里面全是他自己的模糊侧脸和晃动的海水调侃“专业到连沉船影子都没拍到”。
下潜的瞬间，陈阳打了个寒颤——刚没过胸口就觉得寒气往骨头缝里钻。他赶紧往林澈身边凑，还伸手碰了碰林澈的胳膊，皱着眉哆嗦着像是在说“好冷”。林澈摇摇头，指了指前方，让他克服一下。
林漾和赵雷跟着无人机在他们前面，林漾掌心的印记又亮了不少，蓝色的光在水里散开，能照到两三米外的地方。
林澈摸了摸口袋里的船锚碎片，感觉碎片在微微发烫，他赶紧追上林漾，拉着他的胳膊，指了指口袋让他摸一摸里面的碎片，林漾摸了一下他口袋里的碎片感觉到确实在发烫，林漾指了指他身后，意思让他跟在自己身后。
赵雷紧紧跟着无人机游到了前面，陈阳举着相机跟在林澈后面，镜头扫过沉船的船身时，他突然停住了——沉船的侧面有个破损的洞口，洞口边缘的金属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纹路，那些纹路扭曲着连在一起，看起来很复杂。
陈阳赶紧拍了前面林澈的肩膀，指了指洞口，眼睛瞪得溜圆，做了个鬼脸，意思是“小心有鬼”。林澈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也愣了一下，然后拍了拍前面林漾的肩膀，指了指洞口。
林漾凑过去观察，伸手触碰那些纹路，掌心的印记瞬间爆发出刺眼的蓝光，和纹路里的光点连成一线，像有电流在里面流动。紧接着，洞口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嗡”鸣声，像是金属碰撞的声音，水里的光线都跟着晃了晃。
就在这时，林漾挂在脖子上的通讯器突然震动了一下。他按了下通信键，里面只有断断续续的电流音，偶尔能听到李响的声音，大概意思是“能量波动”“无标志船靠近”几个词。林漾脸色一沉，立刻转过身，对着众人比划“快找找船底的匣子，黑船快到了”。
众人跟着林漾钻进洞口，里面看起来像是货舱，空间比想象中宽敞，地上堆满了破旧的木箱，大多已经腐烂，还有一些生锈的金属零件，不知道是船上的什么部件，混在木板里，看起来乱糟糟的。
陈阳举着相机小心翼翼地拍，生怕碰到什么东西，结果没注意脚下，一脚踢到一个铁疙瘩，“哐当”一声响，在安静的货舱里特别明显。他吓得赶紧躲到赵雷身后，还伸手拍了拍赵雷的后背，比划“会不会有怪物”。赵雷翻了个白眼，用手势比划“胆小鬼，是生锈的螺栓”，说着还弯腰捡起那个铁疙瘩，递到陈阳面前，故意晃了晃。
林漾在最前面，掌心的印记一直亮着，指引着方向。拐过一个堆满木箱的拐角后，众人终于看到了目标——一个半人高的铁匣子，被两根粗铁链固定在船底的金属架上，匣子表面刻着和洞口纹路一致的船锚图案，正泛着微弱的蓝光，看起来特别神秘。
陈阳看见后兴奋地举着相机凑过去拍，脚下的木箱是松的，他一脚踩上去，木箱瞬间散架，差点摔倒，还好赵雷及时扶住了他。伸手帮他拍了拍潜水服上的木屑。
林漾走到铁匣子前，伸手触碰上面的船锚图案，下一秒，铁匣子发出一阵清脆的“咔哒”声，匣盖缓缓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半块暗银色的船牌，和林漾之前得到的那半块一模一样，还有一张泛黄的纸，上面写着一些看不懂的符号，像是某种密码，纸的边缘已经有些破损，看起来年代很久远了。
林漾拿起那半块船牌，和自己手里的半块拼合在一起，正好组成一个完整的船锚图案。拼合的瞬间，船牌爆发出强烈的蓝光，和铁匣子里的符号相互呼应，那些符号开始缓慢地转动起来，像是在解读什么信息，水里的光线也跟着变得忽明忽暗。
突然，货舱顶部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几块碎木屑掉了下来，砸在众人的头上。林漾脸色一变，赶紧比划“拿了东西快走！”。众人立刻转身往洞口跑，可刚跑了两步，一块巨大的金属板“哐当”一声从顶部掉下来，正好挡在洞口前面，把路完全堵死了！
陈阳瞬间慌了，冲到金属板前，用手拍了拍，又比划“完了，出不去了！”，表情满是恐慌。赵雷用手推了推金属板，发现纹丝不动，他回头比划“找找其他出口”。
林漾环顾四周，目光落在货舱侧面的一个小通风口上——通风口大概只有水桶那么粗，藏在一堆旧渔网后面，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赶紧走过去，拨开渔网，比划“这里有个通风口，应该能出去”。
赵雷先钻了进去，通风口比想象中窄，他侧着身子才勉强通过，出去后还不忘回头伸手，示意后面的人跟上。林澈第二个钻进去，他身材瘦，钻得很顺利，出去后还朝陈阳比划“加油，你能过去”。
陈阳深吸一口气，也钻了进去，可刚钻到一半，就卡在了腰上——他的潜水服在腰上鼓了一圈，正好卡在通风口的狭窄处，怎么动都过不去。他急得满头大汗，用手拍了拍通风口的管壁，向众人求救。
赵雷和林漾赶紧过来，一人拽着他的胳膊，一人推着他的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拉出来。
众人刚浮出海面，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马达声。林漾抬头望去，只见雾已经散得差不多了，远处的海面上隐约能看到一艘船的影子，正朝着他们的方向快速驶来——正是那艘无标志船！
更让人紧张的是，船上突然传来几声枪响，子弹落在海里，溅起阵阵水花，离他们越来越近。林漾赶紧大喊“快游回渔船！”，说着就率先朝着王叔的渔船游去。
众人也赶紧跟上，陈阳拼命用狗刨的姿势往前游，可他体力不支，游了没一会儿就慢了下来。赵雷回头看到，赶紧游过去，伸手推了推他的后背，帮他加速。林漾则游在最后，时不时回头观察黑船的动向。
就在众人快要游到渔船时，林漾突然停下，回头看了眼跟着他们的那艘船。他握紧手里的船牌，掌心的印记和船牌同时爆发出强烈的蓝光，像是在释放某种能量。下一秒，那艘船周围的海水突然掀起一阵巨浪，把船身掀得倾斜了好几度。
“赶快上船！”王叔在渔船上大喊，伸手把林澈拉了上来，又赶紧拉其他人。陈阳刚爬上船，就瘫在甲板上，大口喘着气，还不忘拍了拍怀里的相机，“吓死我了！刚才差点以为又要死了呢！”
赵雷递给他一块毛巾，说“恭喜你，命保住了”。陈阳接过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海水。
林漾还在看着远处渐渐变小的那艘船，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船牌——船牌上的蓝光已经慢慢褪去，恢复了暗银色，拼合的痕迹也变得不那么明显了。
李响走过来，递给他平板，上面显示着刚才无人机拍摄的画面，“船牌上的符号可能和观汐号那本日志有关，回去后可以对比一下”。
陈阳突然想起什么，赶紧拿起相机，打开刚才在货舱里拍的视频。他一边翻一边念叨着“我刚才在货舱里拍了很多素材，还有那个铁匣子的特写。”翻着翻着，他突然停住了，眼睛瞪得溜圆，伸手拉了拉林漾的胳膊，把相机递过去，“你看这个！”
众人也凑过去只见相机的屏幕上，正播放着刚才在货舱里拍摄的画面——画面的最后，货舱的角落里，隐约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这……这是什么？”陈阳声音都在发抖，“刚才在货舱里，根本没看到还有个人啊！”
林漾盯着屏幕上的人影，他皱着眉“这可能是观汐号船长儿子的残影。”
林澈仔细看着屏幕，“他好像指着沉船的另一边”。顺着他指的方向众人看过去，果然人影挥手的地方，像是被人动过。
李响赶紧用平板记录下这个细节，“回去后可以让海警派人来探查一下，说不定还有其他线索”。林漾点点头，把船牌和那张泛黄的纸放进防水袋里，“先回去吧，等解开那些符号的秘密再说”。
王叔发动了渔船，朝着红礁岛的方向驶去，林澈靠着林漾，手里捏着那块船锚碎片，他抬头看了看林漾说“哥，我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吗？我怎么越来越迷惑了。”。
林漾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有我在，没事的，不管是什么都不用担心”。
陈阳还在旁边翻着相机里的视频，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热门标题；赵雷靠在船舷上，看着远处的海面，不知道在想什么；李响则在平板上记录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时不时看眼林漾这边。
渔船在海面上行驶着，没有人知道，在深海的沉船里，那块暗格里，还藏着更多关于“归航”的秘密，而这些秘密，也正等着他们去揭开。
王叔的渔船刚靠岸，陈阳就抱着相机蹿了下去，差点直接跪在台阶上——他满脑子都是货舱里拍到的素材，连潜水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蹲在码头边的礁石上整理着视频：“这标题就叫《深海沉船惊现神秘虚影！F4+1组合生死探险》！”
赵雷跟在后面，把潜水装备往地上一放，伸手拽了拽陈阳的潜水服拉链：“先把衣服换了，你想穿着潜水服回去？”
林漾脱掉潜水服时才发现后背那道口子，有海水渗了进去，把里面的纱布染得有点红，应该是刚才钻通风口时被金属刮到的。
林澈赶紧走过去，伸手想帮林漾脱潜水服，动作急得差点扯到伤口。林漾按住他的手，笑着“不碍事”，还故意晃了晃胳膊，证明自己没事。可林澈不放心，拉着他就往渔业站的医务室走，：“必须得赶紧消毒，万一感染了就麻烦了。”
李响把无人机和平板都收好了，跟赵雷一起收拾其他装备，朝陈阳喊：“别光顾着比那素材，过来帮忙抬装备！等会儿还要去技术科呢。”
陈阳不情不愿地站起来，把相机挂在脖子上，磨磨蹭蹭地过去帮忙，还不忘吐槽：“你们就是不懂新媒体，这素材要是错过了，下次可就没这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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