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Blackjack！
白夜的手颤抖得几乎拿不住牌，脸色苍白如纸，嘴唇都被自己咬出了血印，看起来紧张恐惧到了极点。
而对面的五个赌徒，则显得轻松而得意，互相交换着志在必得的眼神，甚至已经开始用目光“分配”战利品。
牌面逐渐明朗。
一名赌徒露出了黑杰克（Ace和10/J/Q/K），他兴奋地一拍桌子：“哈哈！小子！你完了！”
另一名赌徒拿到了20点，也得意地笑了起来。
其他三人点数也不小，至少都在18点以上。
而白夜……
他的明牌是一张小小的梅花3。
底牌还盖着。
“啧，三点？爆胎的命！”
“翻牌吧小子，让爷看看你怎么死！”
“快点！别磨蹭！老子等不及了！”
赌徒们不耐烦地催促着，脸上洋溢着残忍的喜悦。
白夜的身体停止了颤抖。
他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头。
就在那一瞬间，他脸上所有的恐惧、绝望、崩溃、泪水……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抹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
甚至……嘴角开始缓缓地、一点一点地向上勾起一个弧度。
那不再是之前那种无助可怜的弧度，而是一种冰冷的、疯狂的、带着无尽恶意和嘲讽的诡异笑容。
那双异色的瞳孔，不再朦胧含泪，而是变得清澈、锐利、深不见底，里面翻涌着如同深渊般的寒意和……一种近乎愉悦的疯狂。
这突如其来的、翻天覆地的变化，让对面五个赌徒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一股莫名的、冰冷的寒意毫无预兆地顺着他们的脊椎猛地窜上后脑勺。
“你……”那个拿到黑杰克的赌徒下意识地感到不妙。
但已经太晚了。
白夜用一根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地点在了自己那张盖着的底牌上。
然后，他缓缓地、用一种近乎优雅的、带着戏剧般夸张的动作，将底牌掀开！
一张——红心Ace！
Blackjack！21点！
并且，是比那个赌徒更大的、通杀全场的Blackjack！
“！！！”
五名赌徒的眼睛瞬间瞪得如同铜铃！瞳孔因为极致的震惊和恐惧而缩成了针尖大小！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不……不可能！！”
“你出老千！！”
“荷官！他作弊！！”
他们猛地站起来，疯狂地嘶吼着，试图否定眼前的事实！
白夜也缓缓地站了起来。
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灿烂，也越来越……病态。那笑容扭曲了他精致无瑕的面容，散发出一种惊心动魄的、非人的妖异美感。
他微微歪着头，异色的瞳孔如同最精准的扫描仪，缓缓扫过面前五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声音轻柔得如同情人间的低语，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带着令人血液冻结的寒意：“看来……是我的运气……比较好呢。”
他顿了顿，然后轻轻地、一字一顿地宣布：“那么……猎杀时刻……”
“……到了哦。”
话音落下的瞬间——
赌场那“禁止打斗厮杀”的绝对规则，因为赌命局的成立和胜负已分，而对胜利者暂时解除了限制。
“噗嗤——！”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无比清晰的利刃割裂血肉的声音响起。
距离白夜最近的那个、刚刚还叫嚣着黑杰克的赌徒，他的狂吼声戛然而止。他的脖子上，毫无预兆地出现了一道极细极细的血线。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脑袋就已经歪向一边，仅剩一层皮肉连着脖颈，鲜血如同喷泉般猛地向上喷射而出，溅射在天花板华丽的水晶灯上，染出一片刺目的猩红。
无头的尸体晃了晃，重重地栽倒在地。
“啊——！！！”直到这时，其他人才反应过来，发出了惊恐到极致的尖叫。
但屠杀，才刚刚开始。
白夜的身影动了。
快得如同鬼魅，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
只能看到一道银色的残影如同死亡旋风般卷入人群。
“咔嚓！”
一名赌徒掏枪的手腕被一股巨力瞬间折断，骨头刺破皮肤裸露出来，白森森的格外骇人。
他还没来得及惨叫，一只白皙的手已经如同铁钳般扼住了他的喉咙，轻轻一捏！
“咯啦！”
令人牙酸的颈骨碎裂声响起，那赌徒的眼睛猛地凸出，舌头伸得老长，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噗！噗！噗！”
三张散落在赌桌上的扑克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赋予了声速，如同死神的飞镖，精准地嵌入了另外三名试图逃跑的赌徒的后脑勺。
他们的身体猛地一僵，然后直挺挺地向前扑倒，红白之物从创口处缓缓流出。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短短两三秒，五名参与赌命的赌徒，全部变成了逐渐冰冷的尸体。
赌场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围观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血腥无比的屠杀惊呆了。他们张大嘴巴，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发不出任何声音，极致的恐惧攥紧了每个人的心脏。
然而，这仅仅是开胃菜。
白夜站在五具尸体的中央，缓缓抬起头。
鲜血溅了几滴在他白皙的脸颊上，如同雪地里绽开的红梅，妖异而刺眼。
他伸出舌尖，极其缓慢地、舔舐了一下唇角溅到的温热血珠，异色的瞳孔中闪烁着兴奋而疯狂的光芒，那是一种沉浸于杀戮盛宴中的、纯粹的病态愉悦。
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缓缓扫过周围那些吓傻了的、刚才曾用贪婪目光注视过他、甚至出言不逊的赌徒们。
“刚才……”他的声音依旧轻柔，却如同丧钟般敲响在每个人心头，“……还有谁，笑了来着？”
没有人敢回答。所有人都吓得瑟瑟发抖，拼命向后缩去，恨不得把自己藏进地缝里。
“不记得了吗？”白夜歪着头，笑容越发甜美，也越发恐怖，“没关系……我自己来找……”
下一秒，他的身影再次消失。
“啊——！”
“别杀我！我错了！”
“救命啊！规则！规则保护我们！”
惨叫声、求饶声、绝望的呼喊声瞬间充斥了整个赌场。
但规则只保护未参与赌命的人不受“主动”攻击，却无法阻止胜利者追杀那些“自愿”参与了赌命并输掉的赌徒的“同伙”或“出言不逊者”——这是规则模糊的地带，而白夜，精准地利用了这一点，或者说，他的杀戮欲望根本无需理由。
他如同一个优雅的、癫狂的死神，在人群中穿梭，所过之处，断肢横飞，鲜血四溅。
他用随手捡起的筹码，如同子弹般射穿赌徒的眼球，用纤细的手指，轻易地撕裂喉咙，扯出温热的气管。
他将一个肥胖的赌徒整个提起，狠狠地砸向巨大的轮盘赌桌，将那人的脊椎硬生生砸断成诡异的V字形，夺过一把切雪茄的刀，如同艺术般将一个刚才言语最污秽的赌徒凌迟，片片血肉飞起，那人却一时未死，发出凄厉到非人的惨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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