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开小灶
乔妤佳闻言不禁挑了挑眉。
她还真有些好奇了，今天该不会又是一顿“大餐”吧？
霍明善却是听得心里苦。
他最终还是认命地跟着章艳往回走，一步三回头，眼神凄惨得像要上刑场。
亦步亦趋地回到家，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缓缓飘来。
乔妤佳下意识地嗅了一下，顿感不妙。
看来今天的晚餐，怕是不简单了。
章艳拿起锅铲，指着那几根可怜的黄瓜和西红柿，开始发号施令。
“明善，你去把菜洗了。”
“妤佳，来给我搭把手。”
“上次你不是想跟妈学做菜吗？今天妈就教你做我这新研究的创新菜。”
乔妤佳立马乖巧地点点头，还煞有介事地敬了个礼，笑着回道：“哎，好嘞妈，我一定严肃学习。”
乔妤佳撸起衣袖，准备近距离观察章艳同志是怎么做出黑暗料理的。
只见章艳从橱柜里拿出两个硕大的白萝卜，洗干净后，就下刀剁成碎末。
乔妤佳看得眼皮直跳，出声提醒。
“妈，狮子头不是得用三分肥七分瘦的肉馅吗？这萝卜是配菜吗？”
章艳摆摆手，语气温柔地教导：“这都是多久的老黄历了？现在咱们条件好了，不止要填饱肚子，更要追求让家人吃的健康。”
“这白萝卜，通气，养生，比那油腻腻的肉丸子强多了。”
“而且得我的手艺好，这样做出来，才能别有风味。”
乔妤佳沉默片刻，用白萝卜代替肉做狮子头，这风味确实够别致的。
接着，她就看到章艳把萝卜碎随意地挤了挤水。
然后加入了一把淀粉，一小勺盐，又不知从哪儿摸出几粒花椒，随手拍碎了也扔进去，就开始搅和。
等搅和得差不多了，章艳又用手团成几个大小不一的圆球，准备下油锅炸定型。
乔妤佳看着那松散垮垮的“萝卜丸子”，决定为一家人的味蕾再努力一次。
“妈，这不加点葱姜末去去萝卜的涩味吗？或者打个鸡蛋进去，让它容易成型啊。”
章艳摇摇头，面上流露出“果然还是年轻人”的包容。
“不用不用，原汁原味最好吃。葱姜味道太重，会抢了萝卜的鲜甜。”
乔妤佳默默闭上了嘴，看着那几个“狮子头”被放进温油锅里。
果然，一下去就有点散架的迹象。
等捞出来的时候，已经不能称之为球了，更像是几个不规则的土色疙瘩。
接下来是辣椒炒肉。
章艳想都没想，随手就将黄瓜倒进了锅里，嘴上还不忘教导后辈：
“辣椒和肉多腻啊，必须得放点黄瓜，这样才能清爽，解腻。妤佳，明白了吗？”
乔妤佳看着那翠绿的黄瓜片，被投入红彤彤的辣椒和油汪汪的肉片中间，无语凝噎。
最后一道是红烧肉，更是重量级。
章艳拿出一块带皮的五花肉，切成大块，冷水下锅。
乔妤佳赶紧递上葱姜蒜，试图唤醒章艳最后的那点“理智”。
“妈，肉焯水不得放点料酒葱姜去腥吗？我现在给它们切了？”
章艳闻言没说话，随手接过乔妤佳递来的葱姜蒜，又放回了原位。
她语重心长地说：“妤佳，这些都是多余的，会遮盖食材原本的味道。”
“咱这肉新鲜，就要吃它本来的香味。”
于是，乔妤佳眼睁睁看着肉块在清水里煮开，浮沫也被章艳选择性忽略，往里加了两勺酱油，一勺糖，和切碎了的西红柿。
然后就盖上了锅盖，任由它们在锅里咕嘟。
这确实是够原汁原味的！
乔妤佳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想象力太过苍白。
章艳做饭的每一个步骤，都在她想象范畴之外。
这已经不是人了，离神很近了。
这道菜得是啥味道啊！这猪都死的有点冤了。
不行了，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乔妤佳随手洗了青菜，准备给自己开小灶。
霍爸、小叔还有她名正言不顺的老公，对不起了！死道友不死贫道！
章艳转个头的功夫，看到乔妤佳在切菜，便热情地开了口。
“妤佳想吃青菜啊？正好扔红烧肉里炖上。”
乔妤佳不动声色地挡住了菜，随后笑着开了口：“妈，我今天胃不舒服，吃不了辣的和荤腥，我自己炒个青菜吃就行。”
章艳一听，立刻关切地问道：“呀，咋不舒服了？严不严重？要不咱们去医院看看？”
乔妤佳连忙摆手，语气认真。
“没事，可能就是中午没吃对，缓一缓就好了。”
“妈，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弄点清淡的吃就行。”
章艳听乔妤佳说没事，又忙着看她炖的那锅肉，便也没再理会。
乔妤佳松了口气，手下动作加快，想着赶紧把菜炒出来。
她刚把青菜放进锅里，厨房门口就传来了动静。
霍明善哭丧着脸走了过来，压低声音说道：“乔姐，你这是炒啥菜呢？给我吃点儿呗？”
“你看那一桌子菜了吗？咱妈做的菜是真没法吃啊！”
他正说着，一低头就看到乔妤佳炒的那盘青菜，顿时馋得口水直流。
这能是一盘普通的菜吗？这是救命的菜！
“嫂子，求你了，这炒青菜分我点呗？”
刚好这会儿，霍明栖下班回来了。
“想吃？可以啊，不过我有个条件。”
乔妤佳看到霍明善这副发愁的模样，不禁生出逗逗他的心思。
“你就跟我说说你哥有什么糗事吧，说得好，我分你半盘青菜。”
霍明善“啊”了一声，眉毛一竖，不满地嘀咕：“吃个青菜还得有条件就算了，你还要我出卖我大哥？乔妤佳，你这就有点过分了吧？”
乔妤佳立马盛出青菜，不再理会霍明善：“不说可以啊，你又不是没饭吃，你去看看，妈锅里还炖着红烧肉呢。”
她非得治治霍明善有事“乔姐”，无事“乔妤佳”的毛病。
霍明善两眼一瞪：“我就不信了！”
乔妤佳在家做了好几顿饭了，他妈还能一点技巧都没学会？
他雄赳赳气昂昂地进了厨房，见了那锅红烧肉，诡异的味道刚往鼻子里钻，霍明善就败下阵来。
他躲着亲妈，哭丧着脸跑出来：“乔姐，你说吧，你想听啥？”
“我都招！求你了，分我半碟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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