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7 章 到底是认还是不认？
“那个就是你捡回来那个吧，长得可真好看。”苏幼妍目光落在陆临舟离去的方向，语气里满是真切的赞叹。
“那当然，不好看我才不捡他呢。”楚灵韵脸上漾着得意的笑，心里却坦荡得很——一开始，还真就是纯粹的见色起意。
陆临舟要是没有那张足以让人眼前一亮的脸，她根本连眼皮都不会抬一下，更别提带回府了。
“既是陪你来的，怎么不陪你一起待着？反倒让你一个人在这儿？”慕千诃扫了眼四周，带着几分疑惑问道。
“这不是有你们在嘛，有你们陪着，我哪儿算一个人。”楚灵韵笑意盈盈地摆了摆手，语气轻快。
“今天你们家里怎么就你一个人过来了？”苏梓汐端着茶盏，随口问道。
“我弟这几天不知道闷在屋里忙些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喊都喊不动。至于我那几个妹妹，”
楚灵韵想起这事儿就忍不住头疼，无奈地叹了口气，“估计是我起了个不太好的头，她们几个现在天天往外跑，嘴里还念叨着，说也要出去‘捡’个夫君回来才甘心。”
“外边的男人哪能是随便捡的？也就你运气好，真捡着个靠谱的，哪像我……”苏云柚说着，语气里不自觉地染上了几分怅然。
“姑姑，你也捡了个男人？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苏幼妍耳朵一竖，满脸好奇地凑了过来。
“也没多久的事儿，所以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苏云柚垂下眼帘，轻声说道。
“那这男的，不是什么好人？”苏梓汐立刻皱起了眉头，语气里带着几分警惕。
“别提了，”苏云柚摆了摆手，没再多说细节。
她心里清楚，这事牵扯甚广，万一多说了什么，传出去对清晏公主不利，反倒会给左相府招来无妄之灾，只简略道，“人家根本不是真心待我，不过是想等结婚之后，把我弄死，好霸占我们家的家产罢了。”
“这杀千刀的玩意儿在哪儿？看我不去找他算账，非得弄死他不可！”苏幼妍一听就炸了，撸起袖子就要往外冲。
“别冲动，他已经没机会了。”苏云柚连忙拉住她，“他刚才惹到了定安王世子，被世子殿下的人给带走了。”
“那他啊，估计是再也回不来了。”慕千诃语气笃定，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定安王世子的手段，可不是谁都能扛住的。
几人正说着，一个穿着体面、举止恭敬的侍女快步走了过来，在楚灵韵面前停下脚步，轻声询问：“请问您就是楚灵韵小姐吗？”
“我是。”楚灵韵抬眸点头，应了一声。
“我们长公主殿下有请您过去一趟。”侍女微微躬身，态度十分谦和。
“既是长公主相召，你赶紧过去吧，别让殿下等急了。”慕千诃立刻开口催促道。
楚灵韵冲着几人点了点头，又笑了笑：“那我先过去见殿下了，等会儿忙完了再来找你们说话。”
说完，便转身跟上侍女的脚步，朝着长公主等人所在的偏厅走去。
“臣女楚灵韵，参见长公主殿下……”楚灵韵刚踏入偏厅，连忙敛衽躬身，规规矩矩地行下礼去，声音恭谨。
“不必多礼，起来吧。”长公主抬了抬手。
“谢长公主殿下。”楚灵韵依言起身，垂着眸侍立在一旁，指尖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楚小姐，今日请你来，没别的事，是想问问你弟弟楚承翊的情况。”长公主开门见山，直接点明了召她前来的缘由。
楚灵韵闻言，心头“咯噔”一跳，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错愕与不解。
她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料到，长公主这般身份的人，特意召她过来，竟然是为了问她弟的事！
是阿翊最近在外头闯了什么祸？还是无意中得罪了哪位贵人？
甚至……惹到了长公主殿下？
一连串的疑问瞬间在她脑海里炸开，让她几乎要维持不住脸上的平静。
可不对，他这一段时间就没出几次门。
“楚承翊，并非右相大人的亲生儿子吧？”不等楚灵韵理清思绪，一旁的灵若公主已经率先开口发问，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笃定，目光直直看向她。
楚灵韵瞳孔骤然一缩，惊愕更甚。这件事是楚家内部心照不宣的秘密，除了家里几位长辈和他们兄弟姐妹几个，从未对外人透露过半分，灵若公主是怎么知道的？
她压下心头的震惊，定了定神，知道这种事瞒也瞒不住，索性坦然应道：“回灵若公主殿下，您说得是，阿翊确实不是家父的亲生儿子。”
事实本就如此，没有隐瞒的必要。
“那你可知晓，当年右相大人捡到楚承翊的时候，他是什么模样？具体是在什么地方捡到的？”静安王妃紧接着追问，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急切 眼神紧紧锁着楚灵韵，生怕错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
“回静安王妃，这些臣女并不清楚。”楚灵韵老老实实地摇头，仔细回想了一番当年的情形，补充道，“当年家父把阿翊抱回府的时候，我年纪还小，家父只跟我们说，这是上天赐给我们楚家的弟弟，让我们好好待他，至于捡到阿翊时的具体情况，他从未跟我们提起过，我们也没敢多问。”
那时她还是个懵懂的孩子，只知道家里多了个可爱的弟弟。
“楚承翊这些年，在你们府里过得如何？他可曾跟你们提起过，想要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苏贵妃端着茶盏，用茶盖轻轻拨弄着浮叶，轻声问道，语气虽缓和，目光却带着探究。
楚灵韵认真思索了片刻，努力回忆着这些年与楚承翊相处的点滴，而后轻轻摇了摇头，肯定地说道：“阿翊在府里过得很好，家父家母待他与我们这些亲生孩子并无二致，我们兄弟姐妹也都很疼他。至于寻找亲生父母的事，至少臣女从未听他提起过，也没见他流露出过类似的念头。”
回答的同时，楚灵韵心里的疑云越来越重。
这几位哪一个不是身份显赫的皇室宗亲或亲眷，她们如此郑重地追问阿翊的身世，甚至连“亲生父母”都直接问了出来，难道她们知道阿翊亲生父母的下落？
而且看这阵仗，阿翊的亲生父母恐怕不是普通人，十有八九是皇室中人！
否则，根本没必要劳动这么多贵人一同过问。
可她在京城生活了这么多年，从未听说过哪位王爷、公主家里遗失过孩子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静安王妃听着楚灵韵的回答，指尖早已冰凉，心更是乱得像一团麻。
她垂下眼睑，掩去眸中的复杂情绪，心里反复挣扎着：当年阿翊那么小就被遗落在外，他会不会以为自己是被亲生父母抛弃的？
会不会因此在心里留下阴影，偷偷伤心过？
这么多年过去，他在楚家长大，楚家人待他又好，万一他早就把这件事放下了，彻底把楚家当成了自己的家，把右相当成了亲生父亲……
那自己现在若是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告诉他“我是你的亲生母亲”，他会是什么反应？他会相信吗？会接受吗？
会不会反过来怨怪自己当年没有看好他，让他流落在外这么多年？
她不是楚承翊，根本没法真切地体会到他的心情，更猜不透他得知真相后会如何抉择。
“楚小姐，你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了，麻烦你了。”长公主打破了片刻的沉寂，语气依旧平和，“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可以离开了。”
“是。臣女告退。”楚灵韵再次躬身行礼，转身缓缓退出了偏厅，可心里的疑惑却像潮水般涌来，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这孩子打小在楚家长大，怕是压根就没想过找亲生父母的事儿。我们要是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冒出来，把真相砸到他面前，定会彻底搅乱他如今平静安稳的日子。”
静安王妃眉头拧得紧紧的，语气里满是纠结与顾虑，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觉地摩挲着锦缎裙摆。
“听你这意思，是打算暂且不相认？”凌月王妃端着茶盏，抬眸看向她，轻声问道。
“对，先缓缓吧，我实在怕吓着他。”静安王妃重重点头，可眼神里的迷茫却丝毫未减。
“那你们就打算一直这么拖着？这辈子都不相认了？”苏贵妃放下手中的茶盖，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语气里带着几分直接的追问。
静安王妃瞬间沉默了，双手下意识地紧紧绞在一起，指节都泛了白。
她不敢深想那个画面——楚承翊一旦知晓一切，就得在含辛茹苦养育他十几年的楚家父母，和自己这个素未谋面的亲生父母之间做抉择。
那份两难的拉扯，怕是要把这孩子逼得痛不欲生，而她这个做母亲的，又怎能忍心？
“依我看，干脆别认了。”长公主端着茶，浅啜一口，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反正你身边还有若诚在，好好疼他便是，也不缺这一个儿子。”
“那怎么能行！”静安王妃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声音里满是急切与不容置喙，胸口因情绪激动而微微起伏，“他也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怎么能说不认就不认？”
“这不就得了？”苏贵妃适时开口，眼底闪过一丝了然，轻轻瞥了静安王妃一眼，“答案已经出来了。”
静安王妃猛地一怔，愣愣地坐着，脑海里反复回响着苏贵妃的话。
是啊，方才听到“别认了”三个字时的本能反驳，早已暴露了她的真心。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等结束，我就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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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舟他们离着还有段距离，就远远望见那座临水的小亭被人群围得满满当当，笑语喧哗，格外热闹。
亭边的苏灼华和楚知遥很快就瞥见了他们一行人，两人对视一眼，当即笑着拨开人群，快步走了过来。
“哟，真没想到，你居然在这儿。”苏灼华脸上挂着爽朗的笑，一双眼睛亮晶晶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打趣。
“我不在这儿，还能在哪儿？”沈云舟抬眸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无波，听不出太多情绪。
“说真的，云舟，你那位妹妹，真是少见的特别。”楚知遥走上前来。
听到楚知遥的声音，沈云舟脑海里猛地就闪过之前沐儿跟他说的那些关于楚知遥的事情。
沈云舟一时之间竟然没法直视他。
他难以想象楚知遥穿女装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怎么了？”楚知遥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异样，见神色有些不自然，忍不住疑惑地追问了一句，“你今天看我的眼神，怎么怪怪的？”
“没事。”沈云舟迅速收回飘走的目光，定了定神，轻轻摇了摇头，刻意避开了这个话题，转而问道，“方才我看亭里动静挺大，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可不是出了事嘛。”楚知遥没多想，顺着他的话头就说了起来，“刚才亭子里有个人表情很奇怪，旁边一个没听见的人，就凑过去问他发生了什么。
结果他刚张开嘴，像是要往外说什么，突然就捂着胸口倒在地上抽搐起来，气息都弱了，差点就没救回来。”
沈云舟听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沉声应道：“我知道了。”
经这么惊险的一出，其他的人怕是也被吓得噤若寒蝉，再也没人敢轻易开口了。
“你妹呢？怎么没跟你在一块儿？”苏灼华左右张望了半天，也没见着沈清沐的身影，忍不住开口问道。
方才那场风波迭起的宴席，说是他这么多年来参加过的最有意思、最惊心动魄的一次，一点也不为过。
那位清晏公主好像知道，很多他们都不知道的事情。
沈云舟斜睨了苏灼华一眼，语气直白又带着几分“护妹”的意味：“你想见我妹，可我妹未必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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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书里的女主角也太幸运了，竟然真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能把之前的遗憾都补回来。”君书晚把书捧在手里，指尖轻轻划过印着花纹的封面，语气里满是真切的感慨。
“要是换做你，真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你会把日子过得和现在一模一样吗？”君紫瑕侧过身，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几分认真的探询。
“我对我现在的生活，可是半点不满都没有。”君书晚抬起头，弯了弯嘴角，语气无比笃定，“所以啊，根本用不着重新来过。与其纠结过去、盼着重来，不如踏踏实实地过好眼前的每一天，这才是最实在的。”
君紫瑕听完，缓缓点了点头，眼底露出认同的神色。
人本来就活在当下，理应用心把现在的日子过好，而不是把眼前的生活搅得乱七八糟，反倒异想天开地盼着死后能有重新开始的可能，那实在太过荒唐。
“说起来，这书的质感是真不错。”君书晚又用指腹蹭了蹭细腻的书页，脸上露出几分赞叹，随口问道，“摸起来顺滑又厚实，也不知道清沐妹妹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么好的书？”
“我听姑母提过一嘴，说是她一个朋友送给她的，后来姑母又转送给了清沐。”君紫瑕迎上君书晚的视线，眼神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语气却显得很平淡。
君书晚心里猛地一动，瞬间就反应了过来这个朋友应该就是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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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们先慢慢聊着，我这边还有点事，先走一步。”沈云舟冲楚知遥几人抬了抬下巴，开口说道。
“好，那你先去忙。”楚知遥笑着点头应下，没多追问。
沈云舟随即转头，给沈逸恒等人递去一个隐晦的眼神后则不再停留，转身快步离开。
一走出那片喧闹的人群，沈云舟的脚步便愈发急促，径直朝着内院的方向走去。
“云舟哥，你来了。”君紫瑕见他身影出现，立刻迎了上前，轻轻点了点头。
“嗯。”沈云舟应了一声，目光越过她，径直快步走到床边，低头看向卧榻上闭目沉睡的沈清沐，沉声问道：“沐儿怎么样了？还是没醒吗？”
“别提了，睡得特别死，简直是雷打不动。”君书晚无奈地摇了摇头，“方才我故意在她耳边说话、轻拍她的胳膊，她都一点反应没有，对外界的动静压根没知觉。”
“怎么会睡这么熟？”沈云舟眉头瞬间紧紧蹙起，伸手探了探沈清沐的额头，触感温热正常，不烫也不凉，可这异常的沉睡状态，反倒让他心里的疑虑更重了几分。
“对了，你那边的事儿处理得怎么样了？人安置好了吗？”君紫瑕见他神色凝重，适时开口转移了话题。
“嗯，人已经安置在客房了，派了人看着。”沈云舟收回手，语气依旧沉凝，言简意赅地答道。
“你方才从宴席上单独离开，一点征兆都没有，估计用不了多久，庆王妃就该发现她女儿不见了。”君紫瑕靠在廊柱上，分析道，“到时候她肯定会派人四处找人，场面说不定会闹得不小。”
“女儿突然不见了，做娘的着急上火，四处寻找本就合情合理。”沈云舟淡淡开口，语气里听不出太多情绪，仿佛早已料到会有这般局面，“让她找便是。”
O(∩_∩)O
“我们家子优呢？这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一直没见她人影？”和庆王妃端着茶盏的手微微收紧，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杯沿。
估算着时间，那药的药效，按说也该发作了。
“回王妃，方才二小姐说待着有些闷，就一个人先离开了，奴婢也不清楚她去了哪儿。”身旁的贴身侍女连忙躬身回话，语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一个姑娘家，府里这么多人，怎么能说走就走，还一个人乱跑！”和庆王妃猛地将茶盏搁在桌上，瓷杯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她脸上瞬间写满了真切的焦急，眉头也紧紧拧了起来。
“王妃，您别太担心了。”旁边一位夫人连忙开口安抚，“这可是公主府，守卫周全得很，规矩又严，二小姐在这儿定然不会出什么事儿的。”
“王妃！不好了！出事了！”她的话音刚落，李乐妍就急匆匆地从外头跑了进来，头发都有些散乱，脸上满是“惊慌失措”的神色，连气息都喘得不稳。
“出什么事儿了？是不是子优她出什么岔子了？”和庆王妃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猛地站起身，急切地抓住李乐妍的胳膊追问，语气里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
“方才散席之后，我正好在园子里碰到了刘二小姐。”李乐妍用力点着头，语速飞快地说道，“她说身子有些乏，想去客房那边歇一会儿，还特意让我过来跟您说一声。
可她走得太急，贴身带的那个绣着牡丹的香囊掉在了地上，我捡起来想给她送去。结果刚走到客房那片院子，就看见有个陌生男人鬼鬼祟祟地跟在二小姐身后，一直贴着墙根儿，踮着脚往二小姐要去的那间客房挪！”
“什么！”和庆王妃惊得脸色一变，抓着李乐妍的手都松了，她甚至顾不上理会被带倒的椅凳，急切地追问，“人现在在哪？那间客房具体在什么位置？你快带我去！”
“王妃，我们陪您一起去吧！”周围几个本就爱凑热闹的夫人立刻上前一步，纷纷开口说道，“多个人多份力气，真要是有什么不妥，也好多个帮手照应着，总比您单独过去强。”
她们眼底的兴奋与好奇藏都藏不住，显然不想错过这出好戏。
“好！好！那真是麻烦诸位了！”和庆王妃连忙点头应下，心里却暗暗盘算着——人越多越好，到时候人证众多，刘子优这名声就算彻底毁了。
一群人立刻跟着李乐妍往客房方向赶去。走在路上，又碰到了不少散席后四处闲逛的小姐和公子，个个都被勾起了好奇心，争先恐后地跟着加入了队伍，原本不算长的队伍瞬间变得浩浩荡荡。
越往前走，隐约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先是女子尖利的尖叫声，夹杂着含糊不清的怒骂声，随着脚步不断靠近客房，这声音越来越清晰，甚至还多了些低沉粗重的喘息声。
等众人簇拥着站到那间客房门口时，屋里的声音已经听得一清二楚——喘息声、怒骂声、尖叫声搅在一起，刺耳又暧昧。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的神色都变得十分古怪，眼神里还透着几分心照不宣的暧昧。
这骂人的声音……仔细一听，可不就是刘子优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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