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开挂的赵国栋！
轰！
厚重大门被打开，小周气急败坏带着十几个保镖冲进来。
但房间内空空如也。
老板办公桌依旧，但却不见人影，如同人间蒸发。
小周和保镖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他们已将外面封锁地水泄不通，就算是一只苍蝇也插翅难飞，为何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带走老板，不翼而飞？
御澜湾外，两辆越野车悄然启动，接上了几个特警还有被绑来的石天亮，消失在夜色中。
石天亮的手机，疯狂响起，来电显示“申报军”。
“见鬼！活见鬼！”
申报军穿着睡衣，大半夜脾气暴躁，在卧室里走来走去。
一个妖媚的女人，睡眼惺忪，躺在床上。
“向群那些人被抓了，连石天亮也失踪了？”
“这些都是哪来的神仙？”
“为什么对这两人下手？”
申报军如一头被激怒的黑熊一般暴躁，双目充满血丝。
他感到，有人在针对自己发动突袭。
事前完全没有任何征兆，警告，自然也谈不上任何防备。
他脑海中只有八个字：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手机响起，是任亮来电。
“市长，到底怎么回事？谁在搞我们？”
任亮声音颤抖：“向群出事，连石天亮也被带走了。”
“只怕···那边动手了。”
申报军毕竟是省会市长、汉水的二号人物，能接触到很多上层绝密信息，知道书记省长之间斗法的秘闻。
“那边···这么大能量？”
任亮更是心惊胆寒：“不是刚上任吗？就能动员这么精锐的力量？”
能动用直升机、特警，连夜抓捕，还能完全不惊动汉水市方面。
身为汉水地头蛇的他们，完全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没有任何防备，就被人两次斩首行动，抓捕了两个关键人物。
“你也赶快躲起来。”
申报军一咬牙：“把一切与石天亮、向群接触的痕迹，完全抹掉！记住，我们不认识什么石天亮，更不认识向群。凡有人问起，我们都是这个回答。”
“记住，这不是为别的，只是以防万一。我会跟上面的老大汇报，他会罩着我们的。我们没做太多事，没有太多破绽，他们不可能知道太多秘密，不要自乱阵脚。”
“好。”
任亮擦着冷汗，算是结成了攻守同盟，急忙下线去毁灭证据。
申报军收了线，却狠狠将手机摔在地上。
摩托罗拉V50，四分五裂。
女人吓得尖叫起来。
“臭娘们，叫什么叫？”
申报军一把把女人抓下来，狠狠按下去。
唯有女人湿润的服侍，才能缓解他烦躁狂暴的内心。
“到底是谁？这么搞老子！”
“强龙不压地头蛇！”
“让我查出来，我定要把他卵黄捏出来！”
申报军肥头大耳，重达200多斤，犹如一头大肥猪，此时脸上的肌肉抽搐，表情狰狞，完全没有白天在大会侃侃而谈上的道貌岸然。
直升机连夜返航，回到了江虹市。
还有两辆越野车，也安全返回。
这场代号雷霆行动，大获成功，逮捕了以石天亮、向群为首的犯罪嫌疑人共计22名。
但来不及庆祝。
赵国栋给左兰解释了局面，转达了省委领导的命令——抓紧一切时机，连夜审讯，撬开这些犯罪嫌疑人的嘴，固定证据，让他们交代内外勾结、官商勾结、以黑社会手段煽动闹事、冲击政府的犯罪事实。
左兰大为震惊：“汉水市，竟然这么乱？潜伏着如此巨大的黑社会团伙，甚至敢冲击市委市政府？政府有公安，不管吗？”
赵国栋意味深长道：“要没保护伞，这些黄毛算个屁？正要通过他们，顺藤摸瓜，刮骨疗毒，找出潜藏在政府肌体内的毒瘤，来个一举切除！连根拔起！不然这些黑社会会如野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江虹市局。
审讯行动，连夜展开。
在赵国栋、左兰安排下，江虹市公安分成10个小组，突击审讯犯罪嫌疑人。
但重点，只有两个——一是石天亮，二是向群。
喽啰们所知不多，关键突破口在他二人身上。
但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可审讯从一开始，进展就非常不顺利。
石天亮、向群、喽啰们虽然没有机会串供，但都是老于世故、心狠手辣、狡诈残忍之辈。在一开始惊慌失措后，经过2个小时的路途，已经冷静下来，早已想好了对抗审讯的办法。
死不承认。
他们清楚，自己不是孤立无援的黑社会，上面有大人物会出面施压。
这些异地跨市而来的公安，只要没证据，抓不了太长时间，就得乖乖放人。
自己还不是逍遥法外？
谁傻，谁认罪！
至于怎么对抗审问，那手段办法就多了。这些人谁也不是省油的灯，都有自己一套办法。要么装傻充愣，要么喊冤叫屈，要么一言不发，要么装病装伤，吵着要去医院····
左兰等市局骨干，也算经历丰富的老公安，看到这些人阵仗，也一个头两个大。
“他们死活不说怎么办？”
左兰端着一杯茶，脸色愁苦，坐在赵国栋面前：“特别是那个石天亮，还亮明了省政协委员身份，说他是全省纳税大户、利润大户、就业大户，他的公司是全国民企500强，是有影响力的民营企业家。咱们在没有他犯罪证据的情况下，跨市拘捕，这是非法行为。他要找律师告咱们，还要去找省政协、人大评理。”
“我们之前，对他一无所知，从系统找他犯罪的记录，也是一无所获，这可怎么办？”
看着发愁的左兰，赵国栋笑了笑：“我既然敢让你们抓他，自然有些东西。”
左兰美眸一亮道：“怎么？你对他还有研究？”
这个国栋，真是太神秘了。
明明不是搞公安的，却对很多犯罪嫌疑人未经公开的罪证，知之甚详，如数家珍。
莫非他是未卜先知的诸葛亮？
“你这脑子里，难道有个犯罪数据库？我们警方都不知道的犯罪事实，你都知道？”
左兰托着香腮，好奇凝视着赵国栋。
赵国栋淡淡一笑：“我只是偶然，听到了一个秘闻。石天亮这个人，早年做小本生意时，为了赚第一桶金，就勾结黑社会，欺行霸市、作恶不少。最致命的是，他杀过人！”
“啊！？”
左兰、几个老刑警都豁然站起，眼神顿时变了。
杀了人？
这个大腹便便、名声很大、态度嚣张的民营企业家？汉水首富？
他，竟是一个杀人犯？
“不会吧？汉水这些年没听说杀人案没有侦破的？”
左兰惊讶道。
赵国栋摇摇头：“他是30年前，在异地杀的人。那时候，他在中俄二连浩特边境做倒爷，来回批发做小买卖时，为了争夺生意，与邻近摊位一个叫马连成的生意人产生了冲突，发生了矛盾。双方约定在一座大桥下，本来要商量解决办法，谁知越说越僵硬、越激化，他那时才20来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干脆掏出刀子，一刀捅死对方，直接将尸体埋在大桥下。就连夜逃走。”
“当时，刑侦手段很落后，又没有身份证，还没有监控系统，加上二连浩特是个国际商贸城市，人流量大，头绪太多，受害者马连成也是外地人，亲戚很少，又常在外地做生意，失踪半年多都没人报案，直到一年以后，亲属找到二连浩特寻亲，警方才确定遇害，但找不到尸体，几乎没有入手的线索，无从查起，也就不了了之，拖延到现在。”
赵国栋只是寥寥几句，却说得犹如亲见，活灵活现，事情始末十分具体，让所有人都听得惊心动魄。
一个老刑警老刘用力抽了一口烟头，狠狠掐灭在烟灰缸：“这事，你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就在当场····”
他第一反应，是赵国栋也是杀人案的参与方或者石天亮的同伙！
左兰噗嗤一笑：“老刘，30年前，赵国栋还没····”
老刘哑然失笑，一拍脑袋：“对啊，你那时还没出生····”
赵国栋今年才27岁，二连浩特杀人案发生在30年前，他不可能有参与作案的机会。
赵国栋淡淡道：“我是一个偶然的机会，从其他人口中得知这件事的。石天亮做的虽然隐蔽，但也东躲西藏了好几年，看没有大的动静，才知道自己激情杀人作案，警方没有掌握证据，指向自己，才放下心来。”
“不过，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他虽做的隐蔽，但一次酒后，跟几个社会闲散的狐朋狗友，比着吹牛逼，被一人说他娘炮，没见过血。他也是酒劲上头，一时冲动，谁说我没杀过人？将当年这事说了出来。”
“几个狐朋狗友，都听见了，态度大变。”
“第二天，石天亮酒醒以后，后悔不已。”
“随后，参加酒局的狐朋狗友，开始陆续出事。有人斗殴被打死，有人出车祸死掉，一年半载后，竟只剩下一个还活着的。”
“这人也是命大，两次运气好躲过必死灾厄，又听说朋友都死了，渐渐悟出来——这分明是石天亮在杀人灭口。”
“石天亮当时生意已经做很大，成为有头有脸的大老板，这人不敢对抗、声张，就干脆隐姓埋名，逃走了。”
“石天亮找不到人，也只好暂时作罢。”
“但这人就躲在临省的吉安市小沟村，化名刘长海，以接散活做装修大瓦工为生。”
“这个刘长海一次偶然机会，与别人通电话，提及了石天亮杀人的事，被我偶然间听到了。”
“我才知道的这么清楚。”
这故事，当然是赵国栋编造的。
他之所以对石天亮的事如数家珍，因为后世石天亮这汉水市首富东窗事发后，新闻媒体做了大篇幅详细报道。
人都有猎奇的心理，首富是个杀人犯，这巨大的反差之下，这篇深度起底首富、爆料内幕的新闻报道顿时引起了社会轰动，石天亮故事广为流传，赵国栋记忆才会如此深刻。
但刘长海的事，不是他杜撰，而是确有其事。
这人也是确定石天亮罪证的关键人物，必须尽快找到。
“我这就派人去吉安，找刘长海，确定石天亮的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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