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审讯

王所长雷厉风行，他先派两名干警陪同何雨水，对何雨水的东厢房进行现场勘察，记录被撬的门锁以及屋内何雨柱的个人物品，固定证据。

同时，他目光严厉地看向傻柱和秦淮茹。

“何雨柱，秦淮茹，跟我们回派出所接受调查！”王所长的语气不容置疑，带着特有的威严。

傻柱还试图用他那套“人情”逻辑辩解：“王所长，这……这都是误会，院里一大爷二大爷都在，咱们内部解决行不？保证让雨水满意……”

“内部解决？”王所长眉头紧锁，语气更加严肃，“何雨柱同志，你搞清楚！这不是简单的邻里纠纷！未经允许撬锁进入他人住宅，这是侵犯公民合法权益的违法行为！必须由公安机关依法处理！不要再抱有幻想！”  他特意强调了“同志”二字，这更凸显了事情的严肃性。一旦上升到法律层面，就不再是“同志”内部的矛盾了。

秦淮茹见状，又使出了惯用伎俩，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不亭的抹眼泪：“警察同志，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啊，家里实在是困难。………………”  秦淮茹依旧试图装可怜来博取同情。

“安静！”王所长一声断喝，震慑住了秦淮茹，“有什么情况到所里说清楚！哭闹解决不了问题！带走！”  他手一挥，两名干警上前，严肃地示意傻柱和秦淮茹跟他们走。

虽然没有使用械具，但那不容抗拒的姿态，让院里所有人都明白，这事没有任何转圜余地了。

刘海中硬着头皮上前，脸上堆着小心翼翼的笑容：“王所长，您看，是不是能考虑一下影响？这……这传到外面，对咱们街道、咱们院的先进名声……”

王所长看了刘海中一眼，语气沉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这位老同志，正因为要维护社会主义法制的严肃性，维护广大人民群众的合法权益，我们才必须依法办事！何雨水同志可是军人，她的合法权益受到侵害，我们公安机关必须坚决保护！请你理解和支持我们的工作！”  一番话把刘海中噎得哑口无言，再不敢多说半句。

在满院邻居噤若寒蝉的注视下，傻柱和秦淮茹被公安干警带离了四合院。何雨水作为报案人，也一同返回派出所协助调查。

回到红星派出所，傻柱和秦淮茹被分别带进不同的房间进行询问。何雨水则在另一间办公室，配合民警完善笔录。派出所的墙壁上刷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标语，气氛庄重而肃穆。

主持审讯的是王所长和一名记录员。房间简陋，灯泡照着何雨柱的脸。

“何雨柱，交代你的问题！为什么擅自破坏门锁，进入何雨水的住房？”王所长的提问直接而有力，带着鲜明的时代特色。

傻柱低着头，汗水从额角滑落。面对强大的专政机关，他平日里的那点混不吝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我思想觉悟低了，犯了错误……想着雨水这么多年没信儿，房子空着也是浪费……秦姐他们家人口多，住房紧张，我就……我就一时糊涂……”他试图把动机往“互助”上引，但底气明显不足。

“浪费？”王所长敏锐地抓住他的用词，严厉批评，“何雨柱！什么叫浪费？那是国家允许个人使用的住宅，是受法律保护的！你这是什么思想？是无政府主义思想！是侵占他人劳动成果的思想！你跟贾家是什么关系？凭什么拿你妹妹的房子去‘互助’？你的阶级立场到哪里去了？”

一连串尖锐的质问，如同重锤敲在傻柱心上。在当时的政治语境下，“无政府主义”、“阶级立场”这些帽子是非常沉重的。

“我……我错了，王所长……我接受批评，我愿意赔偿，愿意给雨水道歉……”傻柱彻底慌了神，只求宽大处理。

“道歉赔偿是必须的！但你的行为性质是恶劣的！”王所长继续施压，“是不是秦淮茹怂恿你这么做的？你要老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

在强大的政治攻势和心理压力下，傻柱最终如实交代了是秦淮茹多次诉苦，暗示他可以利用空房，他才鬼迷心窍撬了锁。他承认了自己的主要责任，也指证了秦淮茹的教唆行为。

另一房间内，一位表情严肃的女干警负责询问秦淮茹。

“秦淮茹，把你所知的情况，以及你在此事中的作用，老老实实交代清楚！”

秦淮茹依旧沿用老套路，未语泪先流，扮作一副受尽生活磨难的无助样子：“警察同志，我冤枉啊……我们家是困难户，孤儿寡母的，日子太难了……何雨柱他是看我们可怜，自发帮助我们的……我没想到会这样啊……”她绝口不提自己的暗示和怂恿，想把责任全推到傻柱的“自发”上。

女干警不为所动，冷静地打断她：“秦淮茹，不要哭哭啼啼！要正视问题！何雨柱已经交代，是你多次向他反映住房困难，暗示他可以利用何雨水的空房。你有没有说过这些话？”

秦淮茹心里一紧，嘴上却否认：“没有！绝对没有！干警同志，您可要明察啊！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懂那些……”

就在这时，她仿佛灵光一现，抛出了一个自以为能引起同情和重视的理由：“干警同志，您不知道，我……我儿子棒梗，他……他因为小时候受了刺激，脑子一直不太清楚，时好时坏的，医生说是……是精神病。家里房子小，他发病的时候闹得厉害，我们也是没办法，想给他换个环境，怕他出事，给社会添麻烦啊……”

在1975年，精神疾病是一个敏感且常被污名化的话题，秦淮茹试图利用这一点，将自家的问题上升到“社会负担”的高度，以期获得某种程度的“理解”或特殊对待。

女干警闻言，眉头皱得更紧，她记录下这一点，但态度依然严肃：“秦淮茹，你儿子的情况，如果有医院证明，可以向街道、向组织反映，申请困难补助或帮助。但这绝不是你们非法侵占他人财产的理由！你的行为，是典型的自私自利，是利用别人的同情心满足个人私欲！这不仅破坏了邻里团结，更破坏了社会主义法制！你这种思想是非常危险的！”

女干警的批评，彻底驳斥了秦淮茹的借口。幸亏有之前的诊断记录，所以这一点是可以减轻一些罪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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