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烹尸2

当肉香浓郁到几乎要冲破砂锅时，他终于满意地关掉了火，掀开锅盖的瞬间，一股滚烫的热气裹挟着浓得化不开的香气扑面而来，他深吸一口气，鼻翼微微颤动，脸上露出一丝近乎陶醉的满足笑容。气相色谱—质谱联用分析显示，此时空气中的特征香气成分为壬醛（32%）、癸醛（28%）和甲硫醇（15%），与人类肌肉组织经长时间炖煮后的挥发性成分谱完全匹配。

转身回到女孩的“残骸”旁，李瑞与盛恒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眼神里没有丝毫犹豫，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默契。微表情分析显示，两人交换眼神的时长仅0.5秒，且均未出现眨眼动作，符合长期协同作案形成的“无声默契”特征。

盛恒递过来一把闪着寒光的剔骨刀，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那眼神里没有丝毫犹豫，只有一种完成任务般的熟稔。刀身的金属成分检测显示为高碳钢（含碳量0.8%），刃口锋利度达Ra0.02μm，与专业解剖刀的锋利度相当，且刀柄缝隙中提取到混合DNA，包含3名不同受害者的基因分型。

李瑞拿起剔骨刀，刀尖精准地落在女孩的腿部，刀刃划开皮肤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鲜血瞬间从伤口处涌出，像打开的闸门般溅落在白色的地板上，很快积成一滩触目惊心的红。创口形态学分析显示，切割角度为45°，深度达肌层，创缘整齐无犹豫伤，证实操作者具备熟练的解剖学知识，切割路径完全避开主要血管神经，与外科手术的“精准切割”特征一致。

对他而言，这或许真的只是一份“普通的工作”——将鲜活的生命拆解成一块块“食材”。切割顺序遵循“先四肢后躯干”的规律，与屠宰行业的“放血—去皮—分割”流程高度吻合，反映出其操作的标准化特征。

割下的部分被拿到水槽边，又是一遍仔仔细细的冲洗。水流冲刷着血肉，带走最后一丝血色，也带走了那个女孩作为人的最后一点尊严。李瑞甚至用软毛刷仔细清理着边缘的筋膜，直到那团肉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苍白。毛刷上残留的组织碎屑经DNA检测，与3名失踪女性匹配，且刷毛磨损程度显示已使用超过50次，证实长期重复该行为。

清洗好的部分被装进透明的真空袋，封口机“滋啦”一声将空气抽干，袋身紧紧贴在肉上，显出内里的轮廓。真空袋的密封度检测显示，残氧量lt;1%，符合食品级真空包装标准，且袋身内侧的润滑剂成分与别墅冰箱中发现的真空袋一致。

接着，他又处理了女孩的肾脏，切成小块后剁成肉馅，和着葱姜调成馅料，包成一个个小巧的饺子。肾脏组织的病理切片显示，肾小球结构完整，未见器质性病变，证实受害者生前肾功能正常；馅料中的葱姜成分与之前检测的调料来源一致，均采购自同一家有机超市。

这些饺子被整齐地码在保鲜盒里，和冰块一起塞进真空袋，确保在运输过程中不会变质。冰块的融化速度分析显示，其温度维持在—5℃以下的时间可达6小时，与从养殖场到别墅的最长车程（4.5小时）匹配，证实运输方案经过精心设计。

最后，李瑞将女孩的肺整个取出，用清水反复灌洗，直到流出的水变得清澈。他调了一锅浓稠的卤汁，将肺整个放进去卤制，咕嘟咕嘟的沸腾声中，肺渐渐染上酱色，散发出醇厚的卤香。卤好的肺被切成薄片，同样装进真空袋密封。肺组织的灌洗液检测显示，含有微量的支气管上皮细胞，DNA分型与受害者一致；卤汁中的香料成分与盛恒养殖场仓库发现的调料库存完全匹配。

他将这些包装好的“菜品”分别放进不同的泡沫箱，每个箱子外面都贴着打印好的标签，上面写着收件人的姓名、地址和联系电话，甚至还有“冷藏保存”的字样。标签的打印机墨粉成分分析显示，与李瑞宿舍打印机的墨粉成分相同，证实标签为其本人制作；泡沫箱的材质为EPS（可发性聚苯乙烯），保温性能测试显示可在30℃环境下维持箱内温度lt;10℃达8小时。

李瑞看着这些码放整齐的泡沫箱，就像看着自己精心完成的作品，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成就感——又一笔“生意”成了。箱子的堆叠方式遵循“重不压轻”原则，每层间距5cm，符合物流运输的标准化操作，反映出其行为的条理性。

他将泡沫箱搬到办公室门口，刚转身，盛恒的助手就推门进来了。看到地上的箱子丝毫没有惊讶，和李瑞简单交代了几句收货时间，便弯腰扛起箱子，脚步沉稳地走了出去，仿佛扛着的只是普通的生鲜快递。步态分析显示，助手的步幅偏差lt;2cm，负重时重心转移平稳，证实其长期从事该搬运工作；鞋底的泥土样本与养殖场西区的土壤成分完全一致。

与此同时，临安市的不同角落，门铃被轻轻叩响，“叮咚——”的声音不大，却像催命符般在寂静的夜里回荡。开门的人各异，有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有戴着金丝眼镜的女人，还有头发花白的老者，但他们脸上都带着同样的、隐秘的期待。门铃的声波图谱显示，频率为1500Hz，与养殖场附近五金店出售的某品牌门铃特征完全一致。

拿起地上快递时，他们会下意识地闻闻箱子里透出的香气，然后飞快地关上门，迫不及待地拆开。行为学分析显示，这种“闻气味”的动作属于“确认商品品质”的本能反应，与正常消费者接收生鲜快递的行为模式高度相似，反映出其对该“商品”的熟悉度。

半小时后，这些人家的餐桌上，摆上了热气腾腾的菜肴：一盘金黄的炒肉片，一碗浓白的排骨汤，一盘晶莹的饺子，还有一小碟切好的卤味。食物残渣的DNA检测显示，这些菜肴中均含有人体肌肉组织成分，且与失踪女性的DNA分型匹配；餐具上的指纹与收件人完全一致，证实其食用行为。

他们举起筷子的动作毫不犹豫，甚至有人边吃边赞叹：“新厨子的手是真的好，这‘货’真新鲜。”语音分析显示，“货”字的发音时长比正常发音延长0.3秒，重音增强，反映出其对该词汇的刻意回避和内心掩饰。

而养殖场这边，李瑞和盛恒正协作着处理最后的“废料”。他们用剔骨刀将女孩身上剩余的肉剔得干干净净，动作熟练得像是在处理一头猪。骨骼清理度检测显示，残留肌肉组织lt;0.5g/kg，清理精度与专业肉联厂的标准相当，且骨头上的划痕方向一致，证实使用同一工具、遵循固定流程。

骨头被扔进粉碎机，磨成细细的骨粉，混着那些零碎的边角料一同拌进猪食里。当那碗泛着油光的“特殊猪食”倒进食槽，十几头肥猪立刻围上来，争抢着拱食，发出哼哼唧唧的声响，很快便吃得一干二净。骨粉的粒度分析显示，粒径均lt;0.1mm，符合饲料添加剂的标准；猪食样本的DNA检测显示，含有人类肌肉组织和骨骼成分，与受害者的基因型一致。

技术科在粉碎机的刀片缝隙中提取到微量组织碎屑，经STR分型确认属于5名不同的失踪女性，证实该机器长期用于销毁人体残骸；而猪的粪便样本检测显示，含有人类肌红蛋白特异性抗原，进一步证实猪群进食人体组织的事实。整个犯罪链条通过物证的科学分析被彻底还原：从诱骗、杀害、肢解、烹饪、运输到食用，每个环节都形成了闭环证据，最终将所有涉案人员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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