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受害人小雅
四周太安静了，只有远处隐约传来的牲畜嘶鸣，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臊味，沉甸甸的压力如泰山压卵般袭来，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脚像灌了铅似的，好几次想转身跑掉。环境气味分析显示，空气中除了猪粪特有的吲哚气味（浓度0.8ppm），还含有微量的福尔马林（37%甲醛溶液），浓度达0.05mg/m³，这种常用于防腐的化学物质出现在养殖场，暗示存在异常处理行为。
踏进养殖场的瞬间，浓重的腥臭味扑面而来，混杂着消毒水和某种动物粪便的味道。她下意识后退半步。消毒水成分为次氯酸钠（浓度5%），与血液接触后会产生氯胺类化合物，这也是现场血迹难以提取的原因之一；粪便样本检测显示含有产气荚膜杆菌，该菌在人体肠道内也有存在，为后续区分人畜血迹提供了关键标志物。
“怎么了？”李瑞察觉到她的犹豫，伸手牵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却异常冰冷，“别怕，我在呢。带你去看些好东西，保证惊喜。”李瑞的手却在她背后推了一把：“别怕，里面有空调。”接触痕迹分析显示，女孩背后的衣物纤维存在0.3cm的位移，符合“推力”导致的形变特征；空调出风口的灰尘分布显示，近期使用频率异常，与养殖场的高温环境形成矛盾，暗示刻意维持低温以延缓尸体腐败。
盛恒的西区养殖场办公室休息室里，光线昏暗，墙角堆着几个盖着布的铁笼。铁笼的金属栏杆上提取到多组模糊指纹，经增强处理后，与3名失踪女性的指纹库记录匹配；笼布纤维中检测到人类皮肤组织碎屑，DNA分型与小雅一致，证实她曾被囚禁于此。
女孩被让到沙发上，李瑞打开电视，播放着最近热播的电视剧，画面里的欢声笑语与这阴森的环境格格不入。沙发坐垫的缝隙中发现0.5cm长的头发，经线粒体DNA分析，与另一名失踪女性（编号007）的母系遗传标记一致，说明受害者不止一人。
她刚松了口气靠在沙发上，李瑞不知从哪里变出一瓶矿泉水，像变魔术似的递过来：“渴了吧？刚买的。”女孩想也没想便拧开喝了几口，甘甜的水流过喉咙，不到三分钟，眼皮便重得像粘了胶水，眼前的画面开始旋转，最后彻底陷入黑暗。水质检测显示，矿泉水中含有氯硝西泮（浓度0.12mg/L），与张涛体内检测到的镇静剂一致，且代谢物半衰期为18小时，与女孩昏迷时间吻合。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悠悠转醒，首先感觉到的是手腕和脚踝处粗糙的麻绳勒进皮肉的刺痛。她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被绑在冰冷的铁架上，四周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墙上甚至溅着暗红色的斑点。麻绳的纤维成分分析为黄麻，表面残留有女孩的皮肤组织和血迹，勒痕形态显示捆绑力度达15N，足以阻断静脉回流但不影响动脉供血，属于“折磨式捆绑”特征。
“啊——！”她惊恐万分，拼命挣扎起来，麻绳却越勒越紧，铁架发出刺耳的晃动声。铁架表面的血迹喷溅形态分析为中速喷溅（5—10m/s），起点高度1.5m，与成年女性颈部位置吻合，证实此处为第一案发现场。
李瑞从阴影里走了出来，脸上没了往日的温柔，挂着一种阴森恐怖的笑容，他慢慢走到女孩面前。指尖划过她的脸颊，语气轻佻又残忍：“宝贝，睡醒啦？你穿白裙子流血的样子，一定特别美。”面部接触痕迹显示，李瑞的指尖在女孩脸颊留下0.2cm的压痕，方向为由上至下，符合“抚摸”动作特征，且残留有女孩的泪液成分（含溶菌酶）。
女孩声泪俱下地哀求：“李瑞，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呜呜呜……”泪液中的皮质醇（压力激素）浓度达80nmol/L，远超正常水平（10—40nmol/L），证实其处于极度恐惧状态。
“做错了什么？”李瑞突然凑近，面目狰狞地盯着她的眼睛。“你错在太好骗，错在以为有人会真心爱你这种没人要的东西。”瞳孔测量显示，此时李瑞的瞳孔直径收缩至2mm，属于极端情绪下的“愤怒性缩瞳”，与施虐者的心理特征吻合。
他顿了顿，语气突然变得狂热，“不过没关系，我会帮你‘解脱’的。你不是说你爱我吗？既然爱我，那就把你的心给我好不好？听说，年轻女孩的心最补了。”语言内容分析显示，“解脱”“补”等词汇反映出其扭曲的价值观，将杀人行为合理化。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真的爱你啊！”女孩哭天抢地，声音嘶哑变形。然而，她的哭喊还没落下，盛恒便从里间走了出来，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菜刀，刀刃上还沾着未擦净的血污。菜刀的刀刃角度为25°，符合屠宰刀具的设计标准，刃口残留的血迹经检测为AB型，与另一名失踪女性一致。
他一步步逼近，脸上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在女孩绝望的目光中，高高举起了菜刀。步态分析显示，盛恒的步幅为75cm，步频60步/分钟，属于刻意放慢的“威慑性步伐”，与狩猎行为中的动物特征相似。
“噗嗤——”锋利的刀刃从女孩的脖子处狠狠切下，滚烫的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溅到盛恒的脸上、衣服上，他却毫不在意，甚至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珠，笑得更加狰狞。颈部创口的解剖学特征显示，为“挥砍式创”，创口长度12cm，深度达颈椎，切断颈总动脉和气管，属于致命伤；喷溅血迹的分布范围达3m，符合颈动脉破裂的特征。
女孩的眼睛瞪得滚圆，最后的意识停留在李瑞那张扭曲的笑脸上，还有他轻飘飘的一句:“看，我就说你穿白裙子流血的样子，特别美。”眼睑结膜的点状出血（Tardieu斑）证实为窒息合并失血性休克死亡，死亡时间距颈动脉断裂不超过2分钟。
电脑屏幕的光映在辰黎熙和漆祎凯脸上，两人脸色铁青，办公室里静得只能听到彼此沉重的呼吸声。许久，漆祎凯一拳砸在桌面上，低吼道：“查！给我把这两个畜生的底裤都扒出来！我倒要看看，‘阎王’寄来这些，到底想干什么！”桌面受力点的形变分析显示，冲击力达450N，符合成年男性愤怒状态下的击打力度。
李瑞面无表情地从盛恒手中接过那颗还在微微颤动的心脏，暗红的血管在苍白的掌心下突突跳动，他却像接过一块普通的猪肉般，指尖甚至没带一丝犹豫。心脏的收缩频率为每分钟2次，属于离体后的“超生反应”，通常持续不超过10分钟，据此推断拍摄时间的精确性。
转身走向休息室角落的小餐吧时，皮鞋踩过地上未干的血迹，留下一串深色的脚印，在惨白的瓷砖上格外刺眼。足迹形态分析显示，鞋印长度26.5cm，前掌压力分布不均，内侧压力是外侧的2倍，符合李瑞的行走特征，且血迹中的红细胞破裂率为30%，证实血液未完全凝固，与死亡时间吻合。
水龙头被拧开，哗哗的水流冲在心脏上，暗红色的血沫顺着指缝淌下，在水槽里晕开一片刺目的红，又被不断涌入的清水卷着往下淌，在排水口处聚成小小的血涡。水槽排水口的毛发检测显示，含有3名不同女性的DNA，进一步证实多次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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