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能量再次归零，但换来了一个听起来很靠谱的保命技能，林晓棠心里总算踏实了点。虽然还是肉疼那如流水般花出去的能量点，但想想春猎可能遇到的“坠马毁容私通刺杀”大礼包，又觉得这投资值了。
接下来的两天，王府表面风平浪静。王爷的病好了七八成，大概是嫌她“碍眼”，也没再召见她。苏雨柔那边也异常安静，没再搞什么送点心、请赏花的幺蛾子。柳侧妃被拒绝后也没了动静。
但这暴风雨前的宁静，反而让林晓棠更加提心吊胆。她知道，那条毒蛇肯定躲在暗处，吐着信子，等着在春猎时给她致命一击。
她不能坐以待毙！至少得在出发前，把那80点能量换来的【危机预感】和之前买的【低级存在感削弱】试试效果，熟悉熟悉。
于是，林晓棠开始了她的“技能测试日”。
她先是故意在王府人多的地方晃悠，比如厨房外的长廊、花园小径。开启了【存在感削弱】后，效果确实有。那些路过的丫鬟小厮虽然还是会向她行礼，但眼神似乎没那么聚焦了，很少会主动搭话或者长时间注视她，更像是完成一个例行公事的流程。
“嗯，不错，适合低调溜达和暗中观察。”林晓棠摸着下巴评价。
她又尝试接近王爷的主院附近——主要剧情人物的地盘。效果果然大打折扣。守门的护卫老远就看见了她，虽然依旧恭敬行礼，但眼神里的警惕和关注明显提升，仿佛她是个移动的不稳定因素。
“行吧，对大佬无效也算合理，不然就太bug了。”她还算满意。
至于【危机预感】，这被动技能就有点玄学了。她故意去踩那些看起来不太稳的石头，或者靠近看起来脾气不太好的看门狗，心里屁感觉没有。ZZ解释说这技能只对“他人蓄意制造的、足以造成严重伤害的阴谋”起反应，对日常小意外无效。
“好吧，看来只能等春猎时看效果了。”林晓棠撇撇嘴。
测试完新技能，她的目光又投向了那个最早兑换、也是她觉得最有用的【低级读心术】。这技能她之前都是偶尔开启一下，瞬间获取信息后就关闭，省着用。但现在能量充足（虽然又花光了）且强敌环伺，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更主动地利用这个外挂。
“ZZ，”她下定决心，“这个读心术，如果我碰到一个人，只读取他当时最表面、最强烈的那个念头，消耗会少点吗？”
【可以设置为‘接触式单次读取’模式。每次接触读取最表层单一念头，消耗能量1点。性价比优于持续开启。】
1点一次！这个好！林晓棠眼睛亮了。这不就是开卷考试吗？虽然只能看一道选择题，但关键时候能保命啊！
“换！以后就主要用这个模式！”她兴奋地搓手手，“春猎人多眼杂，苏雨柔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肯定要指使手下人。我只要碰到那些可能执行命令的人，摸一下，听一耳朵，不就能提前知道他们要干嘛了？”
计划通！林晓棠感觉自己找到了破局的关键！
正好这时，春桃领着两个小丫鬟，捧着几套新做的骑装进来让她挑选。春猎在即，这是必要的行头。
“娘娘，您看看喜欢哪套？王管事说都是按您的尺寸新赶出来的。”春桃脸上带着点小兴奋，显然对即将出府参加大型活动很期待。
林晓棠心思一动，这是个好机会！她装作随意地翻看那些骑装，目光却落在旁边两个低眉顺眼的小丫鬟身上。她们是王府内针线房的人，经常各处走动送东西，消息灵通，也最容易被人利用。
她拿起一件绯红色的骑装，对着其中一个圆脸小丫鬟招招手：“你过来，帮本妃比划一下，看看长度合不合适。”
那圆脸小丫鬟赶紧上前，恭敬地接过衣服，小心地站在林晓棠身前比量。
就在小丫鬟的手指快要碰到她肩膀的时候，林晓棠默念：“ZZ，接触读取！”
【能量-1。剩余能量：-1（欠费状态）。读取中……】
【念头：‘这件颜色真艳，穿着打猎会不会被当成靶子？’】
林晓棠：“……”好吧，这丫头心思还挺活泼。
但没用，pass！
她又拿起一件湖蓝色的，对着另一个看起来更沉稳些的瘦高个丫鬟说：“这件好像素净点，你来。”
瘦高个丫鬟上前，同样小心翼翼地比划。
林晓棠再次默念：“读取！”
【能量-1。剩余能量：-2。读取中……】
【念头：‘针脚好像有点松，回去得让张嬷嬷再紧紧，可别到时候破了。’】
林晓棠嘴角抽了抽。都是敬业的好员工啊！可她想听的不是这个！
看来针线房的小姑娘们暂时没什么问题。她摆摆手让她们下去，有些沮丧地一屁股坐下。开局不利，还倒欠系统两点能量！这读心术也不是万能的啊。
春桃不明所以，还在兴高采烈地推荐：“娘娘，奴婢觉得那件银白色的最好看！又精神又贵气！”
林晓棠有气无力地摆摆手：“随便吧，你看着办。”她现在更发愁的是怎么赚回那两点欠债，以及怎么找到正确的“读心”目标。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可这能量怎么赚？难道要她现在跑去王爷或者苏雨柔面前作死吐槽吗？风险太高了！
接下来的半天，林晓棠都在琢磨怎么安全又高效地赚点能量。她对春桃吐槽今天的点心太甜，能量+0.5；抱怨骑装的腰带太复杂，能量+0.5；看着窗外骂了句这鬼天气忽冷忽热，能量+1。
好不容易把欠系统的两点能量还清，还顺带赚了0.5点的“盈余”，林晓棠觉得自己简直像个为了五毛钱折腰的可怜打工人。
傍晚时分，她决定再去小花园溜达一圈，散散心，也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什么“可疑人员”。
小花园里倒是安静。她逛了一圈，没什么发现，正准备回去，却远远看见一个眼生的、穿着粗使婆子衣服的老妇人，正鬼鬼祟祟地蹲在假山后面，手里好像拿着个小布包，往石头缝里塞什么东西。
那婆子动作很快，塞完东西就左右张望了一下，匆匆离开了。
林晓棠心里一动！这行迹！这可疑的程度！很像反派手下干坏事的样子啊！
她立刻来了精神，快步走过去，蹲下身，小心翼翼地从那石头缝里掏出了那个小布包。布包不大，入手有点沉，摸着像是几块石头子。
难道是什么暗号？或者害人的道具？
她屏住呼吸，捏着那个布包，心里默念：“ZZ！读取这布包上残留的最强烈的念头！”虽然没直接接触人，但接触物品读取最后经手人的强烈念头，应该也可以吧？电视剧里都这么演！
【尝试进行物品残留信息读取……消耗能量1点。剩余能量：-0.5。读取中……】
【残留念头：‘嘿嘿，这下看那帮小兔崽子还能不能找到！赢定了！’】
林晓棠：“？？？”
啥玩意儿？赢定了？
她狐疑地打开那个小布包，里面果然是几颗光滑的鹅卵石，其中一颗上面用炭笔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就在这时，远处隐约传来几个小丫鬟叽叽喳喳的嬉笑声：“快找找！李婆婆肯定又把‘宝’藏这儿了！”“这次该我赢了！”
林晓棠瞬间明白了。
感、感情这是王府仆役们私下玩的……藏石头子游戏？！那婆子是在藏“宝”等着别人来找？！
她看着手里那颗画着笑脸的石头，又想想自己那再次变成负数的能量点，简直哭笑不得。
这读心术……用来搞宫斗侦查好像有点大材小用，而且方向完全不对啊！
她垂头丧气地把石头包好，塞回原处，默默离开了小花园。开卷考是有了，但她好像……找不到正确答案在哪页？
然而，就在她经过花园通往苏雨柔院落的那条岔路时，迎面撞见一个脚步匆匆、神色有些紧张的丫鬟。那丫鬟她有点印象，好像是苏雨柔院里负责洒扫的，不算贴身亲信，但也能偶尔进内院。
那丫鬟见到她，明显吓了一跳，眼神闪烁，慌忙低下头行礼：“奴、奴婢给王妃娘娘请安。”声音都有些发虚。
林晓棠心里那根弦猛地绷紧！
这反应！有戏！
她不动声色地走上前，假装关心道：“起来吧。这么匆匆忙忙的，可是你家侧妃有什么事？”
那丫鬟头垂得更低：“没、没有……侧妃一切都好。奴婢、奴婢只是去厨房取些东西……”她说着，下意识地用手捂了捂自己的袖子口，那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就在她抬手遮掩的瞬间，林晓棠看似无意地伸手虚扶了她一下，手指恰好碰到了她的袖口边缘。
“读取！”林晓棠在心里大喊！
【能量-1。剩余能量：-1.5。读取中……】
【念头：‘千万别被发现！得赶紧把药交给杏儿姐姐！’】
药？！
杏儿？！
（虽然那个下毒的杏儿被赶走了，但保不齐有同名同姓的！）
林晓棠的心跳骤然加速！她强压下脸上的震惊，收回手，语气平淡地说：“哦，那快去吧，别耽误了。”
那丫鬟如蒙大赦，赶紧行了个礼，脚步慌乱地跑走了。
林晓棠站在原地，看着那丫鬟消失的方向，手心微微出汗。
虽然只是捕捉到一个碎片化的念头，但“药”和“交给某人”联系在一起，在这种敏感时期，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苏雨柔果然没闲着！她已经开始行动了！
宫斗这场闭卷考试，因为她这蹩脚的“作弊”能力，似乎……正在一点点变成开卷考试。
只是这答案，依旧模糊而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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