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世界秩序维护局】？
林晓棠看着眼前这个表情冷漠、气场强大的女人，以及她身后那群明显不是普通保安的黑衣人，脑子一时间有点转不过弯。
这名字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办假证的小广告或者三流科幻片里的组织？
但女人手中那个材质特殊、闪烁着微弱金属光泽、印着一个复杂齿轮与天平交织徽章的证件，以及她身后那些保镖身上散发出的、丝毫不逊于冷夜爵手下甚至更具纪律性的压迫感，都在清晰地告诉她——这不是在开玩笑。
【非法跨界？扰乱世界线？携带异常物品？】林晓棠快速消化着这几个听起来就极其严重的指控，心脏砰砰直跳，【是因为我去了替身夫人世界？还是因为我把龙傲天招来了？或者因为我带了异世界的钱？】
【系统！这又是什么坑爹展开？！你也没说还有这种‘有关部门’啊？！】
系统的提示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叮！检测到高等秩序力量介入！【世界秩序维护局（W.O.M.B.）】为多元宇宙中立的秩序监察与执法机构之一，权限极高，危险度：高！”
“警告！宿主当前【异常】标签已被其锁定！请极度谨慎应对！”
中立？执法？林晓棠看着对方那副“跟我走一趟”的架势，可一点没看出“中立”在哪里。
她强行压下心中的慌乱，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前世作为社畜，好歹也经历过几次工商税务的临时检查（虽然规模完全不能比），她知道在这种时候，慌是没有用的。
她没有立刻服从，也没有反抗，而是看着那个女人，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而非挑衅：“您好。请问有什么证据证明您所说的指控？以及，我跟你们走的法律依据是什么？我需要看一下正式的拘传文件或者调查令。”
女人——或许该称她为调查员——冰冷的脸上似乎闪过一丝极细微的讶异，似乎没料到这个看起来普通（除了穿着和手里那沓怪钱）的女人会如此冷静地要求看文件。
但她显然训练有素，并没有被问住，只是公事公办地从制服内侧取出另一份薄薄的、像是金属箔制成的文件，展开在林晓棠面前。
“这是【跨维度异常行为临时调查令】，由第三分局签发，编号WOMB—734—Epsilon。”她的声音依旧没有起伏，“基于你在编号T—774‘替身’世界及编号W—228‘战神’世界的异常能量扰动记录、非法物质携带记录（她目光扫过林晓棠手里的现金）以及世界线偏移度报告。证据确凿，符合紧急拘传条件。”
文件上的文字是一种奇特的、仿佛会自动翻译成她能理解的文字，那个复杂的徽章闪烁着微光，散发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气息。
林晓棠看得头皮发麻。虽然看不懂具体技术细节，但这玩意看起来……非常真，非常正式。
【完蛋，看来是专业的。】她心里哀嚎，【跑是跑不掉了。】
她飞快地权衡利弊：反抗？龙傲天刚走，系统能量也消耗大半，自己战五渣一个，跟这群明显有备而来的专业人士硬刚纯属找死。顺从？谁知道被带回去会面临什么？切片研究？记忆清除？还是直接人道毁灭？
“我……我需要联系我的……律师。”她试图拖延时间，虽然她知道这个世界恐怕没什么律师能处理这种“业务”。
调查员面无表情：“你的情况特殊，不在常规司法援助范畴。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被记录，并可能作为呈堂证供——当然，是在我们的法庭上。”
林晓棠：“……” 【你们还有法庭？！】
看来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她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手里那摞来自冷夜爵世界的现金，下意识地想把它藏起来。
调查员的目光敏锐地捕捉到她的动作：“你手中的‘异常物质’需要一并上交封存。”
林晓棠心一横，忽然将现金往前一递，语速飞快：“这不是异常物质！这是……这是我在上一个世界提供合法劳务所得的报酬！有口头合同为证！月薪五十八万七！这是预付定金！你们要没收也得出具扣押清单！写明理由！否则就是侵犯我的合法财产权！”
她试图用“合法劳务”和“财产权”来混淆视听，虽然她自己都知道这很牵强。
调查员显然也没料到她会来这么一出，愣了一下，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里再次闪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像是……无语？
她身后的一个黑衣人似乎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但立刻憋住了。
调查员沉默了几秒，似乎在进行某种评估，最终冷冷道：“此物需作为证物封存。会给你清单。”她示意了一下，一个黑衣人上前，用一个闪烁着银光的特殊证物袋将那摞现金收了进去，并真的打印了一张小小的、带着同样徽章的标签贴在了袋子上，递给了林晓棠。
林晓棠接过那张轻飘飘却仿佛有千斤重的标签，看着上面看不懂的文字和编号，心里五味杂陈。
【还真给清单啊……挺讲程序正义？】
“现在，可以走了吗？”调查员的语气带上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压迫。
林晓棠知道再拖下去也没意义了，只能认命地点点头。
林晓棠被两名黑衣人“护送”着，走出了物业中心。外面并没有停着想象中的黑色厢式车，而是一辆看起来极其流线型、低调却充满科技感的银色悬浮车，无声地漂浮在离地几厘米的高度。
车门滑开，内部空间宽敞，座椅舒适，但窗户是单向的，看不到外面。
林晓棠被安排坐在中间，两名调查员一左一右坐在她旁边，面无表情。
车辆无声地启动，加速极快，却异常平稳。
林晓棠试图通过感觉来判断方向和位置，但很快就放弃了。这车的行驶轨迹似乎毫无规律，时而直线加速，时而仿佛瞬间转弯，她甚至怀疑这车是不是在空间里跳跃。
【系统，】她在内心紧急呼叫，【现在怎么办？他们要把我带去哪？我会被怎么样？】
系统：“正在尝试解析对方载具科技及目的地信息……能量不足，解析受阻。对方拥有高级反侦测屏蔽。”
“根据数据库碎片信息，【世界秩序维护局】通常会对【异常】个体进行：1. 评估；2. 审讯；3. 处理（包括但不限于记忆修改、能力封印、流放至低维世界或……彻底清除）。”
“建议宿主：保持配合，避免直接冲突，寻找规则漏洞，利用一切可利用资源（包括本系统）。”
【这不等于没说吗？！】林晓棠绝望了，【记忆修改？清除？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词！】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那个龙傲天给的黑色龙形纹章。
【这个东西……能叫来战神吗？】她心里存着一丝侥幸，【但现在用了，万一他也不够这帮人打怎么办？而且这好像是最后一次机会……】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车辆缓缓停了下来。
车门滑开。
映入眼帘的并非阴森恐怖的监狱或实验室，而是一个极其明亮、干净、甚至可以说是……充满未来感极简风格的接待大厅。
白色的墙壁，柔和的灯光，光滑得能照出人影的地板，几个穿着同样制服但颜色稍浅的工作人员在忙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类似臭氧的味道。
这里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高科技企业的总部，而不是执法机构。
林晓棠被带下车，一路沉默地跟着调查员穿过几条安静的走廊，来到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银白色金属门前。
门无声滑开，里面是一个不大的房间，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以及四周光滑的、仿佛能吸收一切声音的墙壁。
“在这里等候。稍后会有人来对你进行初步问询。”带她来的调查员说完，便和另一人退了出去，门再次无声关闭。
房间里只剩下林晓棠一个人。
她紧张地打量着这个房间，试图找到任何监控设备或者出口，但一无所获。这里干净得令人窒息。
【系统！扫描这个房间！有没有监控？有没有漏洞？】
系统：“叮！消耗50点能量进行深度扫描……扫描完毕：房间采用高等隔音及能量屏蔽材料，无常规物理监控设备，但存在高等能量波动监测场，任何异常能量运用都会被立刻察觉。”
【也就是说，不能动用系统能力逃跑……】林晓棠心沉了下去。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坐到椅子上，开始回忆刚才的一切细节。
【世界秩序维护局……他们看起来非常‘程序化’，甚至有点死板。给我证物清单，没有立刻动粗，还让我在问询室等待……这说明他们很可能遵循某种严格的章程。】
【或许……我可以利用这一点？】
【就像对付冷夜爵和龙傲天那样，用他们的‘规则’来对付他们？】
一个大胆的念头逐渐在她脑海中成型。
【系统，】她再次呼唤，【你的数据库里，有没有关于这个维护局的章程或者条例？哪怕是碎片信息也行！】
【还有，能不能想办法掩盖或者解释我身上的‘异常’标签？比如……把它伪装成某种……合法的跨世界劳务输出？】
系统沉默了几秒，似乎在全力运算和搜索。
“叮！搜索到部分相关条例碎片信息：【跨世界行为管理暂行条例】、【异常个体处置优先流程】……”
“尝试构建‘合法劳务输出’信息模因需要消耗大量能量（预估800点）并篡改部分底层记录，风险极高，且成功率低于30%。”
【30%……】林晓棠一咬牙，【赌了！总比坐以待毙强！能量不够就把刚才那2800点赚回来的先用了！】
【构建！就按我之前忽悠冷夜爵那个《高级生活助理及情感咨询服务》的框架来！把甲方换成战神龙傲天！把服务地点模糊处理！】
“接受指令！开始构建【合法跨世界劳务输出证明】模因！消耗能量—800点！开始尝试覆盖【异常】标签……”
林晓棠能感觉到一股微弱的、奇异的力量从系统发出，试图缠绕上她周身那无形的“异常”标记，如同给它套上一层虚假的包装。
这个过程似乎极其艰难，系统提示音都变得断断续续且充满杂音：“遭遇……世界规则……抵抗……模因注入困难……”
就在这时——
房间的门，再次无声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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