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罪证

时间又悄然流逝，木叶村依旧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

自来也走走在人群中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刚从一家酒馆出来，里面的人还在高谈阔论，三句不离五代目火影的英明神武，说在他的治理下，连任务酬金都涨了两成。

自来也的脸色很难看。

在这几个月里，他在村子安顿了下来，没有在像以往一样云游。

三忍之一的自来也回归，自然会引起大量关注。

就连炎司这个五代目，也数次邀请他，只不过都被巧妙拒绝了。

就连纲手的邀约，也很少回应，仿佛是在刻意躲避接触。

理由也很简单，他没法不躲。

他现在做的事，就是要把纲手的丈夫从火影的位置上拽下来。

这事儿光是想想，就让他喉咙发干，仿佛在做什么亏心事。

当真相揭晓的那一天，纲手会用怎样的眼神看他。

是失望，是憎恨，还是……彻底的决裂？

这段时间里，他与两位顾问的会面越来越频繁。

搜集的情报也愈发全面，调查得越深入，他们这些"守旧派"就越是震惊。

五代目对村子的掌控已达到可怕的程度，不仅是忍者，连平民都对他异常尊敬。

这种盛况甚至超越了猿飞日斩执政的巅峰时期。

三代目的威望，更多是建立在战争的功绩和数十年的仁爱治理之上，而五代目，却在短短几年内，用一种他们无法理解的方式，俘获了所有人的心。

五代目太擅长操控人心。

自来也曾偷偷翻阅过忍者学校孩子们最新版的教科书，里面关于火之意志的阐述被巧妙地修改。

字里行间都在潜移默化地灌输着对现任火影的“绝对忠诚”和“无条件信任”。

街头巷尾张贴的布告，无论是关于村子的新政策，还是任务酬金的调整，结尾总会附上一句对五代目英明决策的歌颂。

这种影响不像强制命令那般引人反感，反而像温暖的阳光，让人们心甘情愿地沐浴其中，并将其视为理所当然的恩赐。

更别提他手下那帮唯命是从的部下，一个个都像是被洗了脑。

这种高明又隐蔽的精神控制手段，让自来也头皮发麻。

仿佛是一张无形的大网，正缓缓收紧，要将整个木叶都包裹其中，变成火影一个人的私有物。

若在以往，以他“三忍”的赫赫声望，虽不敢说一呼百应，但至少能聚集起一批志同道合的力量，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束手无策，如同陷入泥潭的困兽。

如今别说获得名门支持，就连稍有名望的忍者，从只言片语中就能看出早已成为火影派的忠实成员。

即便偶尔遇到一些中立派，在他试探性地提出几句对火影某些政策的质疑后，对方也无一例外地脸色大变，匆匆找个借口告辞。

有时自来也会陷入短暂的自我怀疑，他到底是在做什么....

几个月过去，进展微乎其微。

反倒是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那两个老家伙，虽然早就被五代目架空了大半实质性的权力，只剩下‘参议众’的一员。

但姜还是老的辣，凭借着几十年在权力中心积累下来的人脉和经验，在暗中悄悄拉拢那些对现状不满的保守派势力，收获竟然比他这个常年漂泊在外、与村子高层脱节的“传说”要大得多。

自来也拐进一条僻静小巷，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早已在此等候。

两人一言不发，转寝小春从宽大的袖袍中取出一个卷轴，直接塞进他手中。

"这是？"

"五代目的罪证。"转寝小春压低声音，"我们费尽心力才弄到手，放在我们那里不安全，只有交给你保管最稳妥，把它交给大名！"

自来也沉默地接过卷轴，心中五味杂陈。

虽然在村外搜集情报是他的强项，但在如今这个束手束脚的村子里，确实要依靠这两位深耕木叶多年的元老。

确认四周无人监视后，他匆匆展开卷轴扫了几眼，瞳孔骤然收缩：“川之国、泷之国、匠之国…居然全都被他秘密控制了？扶植傀儡政权……这，这简直是疯了！”

“这种级别的机密情报，不可能轻易到手吧？”

他猛地抬头："你们在五代目身边安插了人？还是策反了他的亲信？"

两位顾问交换了一个眼神，沉默即是默认。

自来也倒也没打算追问下去。他明白，这可能已经是他们这两个老人家最后的一份底牌了，是赌上了一切的豪赌。

这份情报异常重要，如果让他流传出去，恐怕火之国顷刻间就会面对四个大国的怒火。

事态已经刻不容缓了。

“我现在就动身去大名府吗？可我们联络的那些人，还没有形成足够的力量支持我们。”自来也迅速给卷轴加持了一个复杂的封印术式，将其贴身藏好，抬头问道。

“已经没时间犹豫了！”水户门炎接话道，露出一抹苦笑，“你以为我们这几个月的行动，真能完全瞒过五代目吗？或者说，我们能瞒得过团藏吗？

“这个村子到处都是他们的眼线，我们每一次的会面，都可能在监视之下，能坚持到现在还没被拆穿，已经是万幸了。”

自来也握紧卷轴的手指微微发白："可是你们......"

“我们毕竟是木叶的元老顾问，”转寝小春挺直了已经有些佝偻的背脊，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就算他知道了一切，暂时也不敢对我们怎样，否则，无法向村里交代，成败，就在你此去大名的结果了。”

片刻的沉默后，自来也没有再多言，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两位元老望着自来也远去的背影，直到他彻底消失在巷口，眼中复杂的情绪才流露出来。

转寝小春轻叹一声："希望能真的兵不血刃..."

“但愿吧。”水户门炎点头：“这几个月暗中联络的保守派势力，加上即将争取到的大名府的支持，或许……真的能形成足够的制衡力量，逼迫他和平地交出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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