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偷听
烛火在静夜里明明灭灭。
在之后，炎司寻了家灯火通明的旅店。
他要了两间双人房，先帮纲手将沉睡的静音安置到柔软床铺，又替那头粉色小猪挪了个舒适的角落,这才退出房门，回到自己的房间。
旅途劳累，鼬在躺上床铺后，很快就睡熟了，非常安静，连小呼噜都不打。
炎司贴心的将被褥给鼬往上提了提，然后听了敲门声。
木门轻旋，果然是纲手。
“方便让我进来吗？”
炎司喉头微动，指尖在门把上顿了顿，才轻应一声侧身让路。
纲手带着廊下的夜风步入，身上已经没有任何酒味，反而有股清香，在狭小的空间里漫开。
她熟稔地在炎司床沿坐下，目光落在另一张床上熟睡的少年身上：“这就是你徒弟？” 唇角扬起柔和的笑，“刚才的表现很不错，完全不像这个年代的小鬼。”
“宇智波鼬。” 炎司跟着笑了：“天分确实难得，学什么都快。”
房间很小，没有椅子，因为纲手“霸占”了他的床位，炎司只能直愣愣的站着。
纲手轻笑一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不坐？”
“...”
最终炎司还是在纲手身边坐了下来，两人同在一张床上，让彼此心间的距离也一下子缩短了很多。
就这样，两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话题大多数都是围绕着日常生活，双方都刻意避开了一些沉重的话题。
“我给你的项链，应该有好好保存吧，要是弄丢了我就揍扁你。”
“放心，一直戴着呢，连划痕都没有。”
炎司拉了拉领口，将价值连城的项链露了出来。
纲手满意地眯起眼，却仍扬了扬拳头虚晃：“算你识相。”
说着随意在床上蜷起双腿，上衣裙摆滑落一截，露出了涂着红色指甲油的脚趾。
炎司心头狂跳，想多看几眼吧，又怕纲手一拳打过来，只能无奈的将视线落在了窗外。
其实他对纲手的情感一直都很复杂。
按照逻辑来说，身为一个男人，能让美艳动人的纲手公主倾心，无论如何都是一件非常有面子的事。
可另外一面，又觉得太匪夷所思了，毕竟双方年纪也相差了一大截，除了打了一架外，没有其他共同经历，怎么看都觉得荒诞。
如果是自己想太多也就算了，但可对方现在的态度和当前的环境，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朋友之间该有的氛围。
穿越至今，关于情感方面，始终徘徊不定。
也羡慕那些小说里 “来者不拒” 的穿越者，幻想过左拥右抱的潇洒，可那些天马行空的念头，终究只限于想想。
眼前这个女人，除了年纪相差有些大，但任何方面都是无比优秀，绝美的容貌，火辣的身材，以及那一身让无数忍者向往的医疗忍术...
如果真的是两厢情愿，倒也是美事一件。
可他还是有些看不透对方的想法。
就在炎司怀疑人生之际，纲手却轻声问道：“刚才你和雷影说的最后一句话...不出意外的话，你应该会成为第五代目火影了吧。”
炎司张了张嘴，视线与她对上。
沉默片刻，轻轻叹了口气：“我也不清楚自己能不能当好火影，但很多事推着我往那个方向走，根本由不得我选。”
纲手盯着炎司的表情，虽说表面豪放不羁，但心思异常敏锐，她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心底藏着不为人知的目的。
她直截了当问道：“成为火影后，你想做什么？”
炎司闻言哑然，皱眉沉思片刻，目光缓缓投向窗外的夜色。
足足半分钟后，他才开口，声音低沉而悠长：“有些局面，需要站在更高的位置才能打破。”此刻的眼神逐渐深邃，“等真正坐到那个位子上...或许能让整个忍界换种活法。”
这个回答太过模棱两可，可女人的第六感却让纲手笃定，炎司若真成了火影，恐怕会掀起一场先代们想都不敢想的风暴。
气氛正微妙时，炎司忽然转头看她：“你会支持我的，对吗？”
纲手呼吸一滞，两人视线撞个正着。
她张了张嘴，喉间忽然发紧，目光下意识飘向别处。
炎司也不催，就这么静静地等着。
“你...” 纲手咬了咬唇，语气在此刻显得有些紧张，但神态却仍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想让我以什么身份支持你？”
头顶的灯光闪了闪，将她好看的金色长发照的更加动人。
窗外不知谁家的猫跳上屋檐，踩得瓦片沙沙响，像极了此刻她乱成一团的心跳声。
炎司的指尖攥紧床单，喉结滚动。
他太清楚这个问题背后的分量，向来以强势豪放的一面对外的女人，此刻却像卸下了所有铠甲，露出藏在深处的柔软与不安。
她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发抖，耳尖的绯红正顺着脖颈蔓延。
她很脆弱，接下来只要有任何不合时宜的话出现，恐怕那颗才刚刚解冻的内心就会再次冰封。
炎司深吸一口气，缓缓伸手，手掌轻轻的搭在了她的玉手上。
两人在这一刻都僵住了，但谁也没有退缩。
窗外的月光淌进来，将两人交叠的影子融成一片。
炎司的声音轻柔得连自己都有些意外：“以你愿意的任何身份。”
空气仿佛凝固。
纲手垂着头，发丝如瀑般垂下，她犹豫片刻，脑袋微微倾斜，最终轻轻靠在炎司肩头 —— 似触未触的瞬间，却让两人同时屏住了呼吸。
“嗯。”
气氛在沉默中发酵出一丝清甜，两人都选择点到即止，谁都没敢在今天再往前踏那一步。
片刻，纲手直起身子，顺了顺炎司胸口本就不存在的褶皱：“早点休息，我走了...”
“嗯，晚安。”
目送纲手离去，木门 “吱呀” 一声合上，炎司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忽然低低笑出声。
这样的感觉...挺好。
然而这抹笑意还未褪尽，他鬼使神差地转头看向旁边床铺，笑容瞬间凝固。
原本睡姿板正的鼬，此刻竟面朝里蜷成一团，被子严严实实裹住脑袋，只露出半只泛红的耳朵。
哟呵！偷听！
“....”
炎司眼神一凛，起身走到床边，抬手对着那团被子不轻不重拍了一下。
“砰！”
裹成蛹的少年猛地弹起来，被子滑落露出张惊慌失措的脸，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结结巴巴地辩解：“师...师父！我、我刚才睡得太熟了.....”
“哦？我还什么都没说呢。”炎司冷笑。
鼬的小脸上写满了 “被抓包” 的窘迫，尴尬的要死。
他一个少年，怎么会想到成年人的推拉戏码会被自己撞破？此刻只恨不得回到五分钟前，给自己后脑勺来一记手刀打昏算了。
炎司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模样，忽然捏了捏指关节，发出 “咔嚓” 轻响。
鼬瞳孔骤缩，只见自家老师忽然露出恶鬼般的笑容，伴随着一声 “接受制裁吧！”，居然直接扑了过来！
“师父等等！！”
鼬翻身滚下床，光脚乱窜。炎司穷追不舍，师徒两人在狭小的房间里上演你追我逃的戏码。
直到鼬被抓住后颈拎到空中，还在徒劳地踢腾着双腿，活像只被揪住后颈的小奶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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