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冲突

镜头一转，三人已经重新围坐在茶几旁，窗外的晨光渐渐变得明亮。

作为在场资历最深的忍者，纲手自然而然地询问起村子的近况，她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却落在窗外的云絮上。

"水门那小子...太可惜了。"纲手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

虽然四代目是自来也的弟子，但她也记得那个金发少年在战场上意气风发的模样。

静音担忧地看了师父一眼，却没能阻止她变魔术般从袖中掏出一瓶清酒。

纲手仰头灌下一大口，喉间的灼烧感却压不住胸口的闷痛：“那家伙...明明说过要改变忍者世界的...”

炎司没有回答，也只是叹了口气。

尽管四代目临终前给他留下了一堆烂摊子，但那份为保护村子而牺牲的觉悟，始终让他心怀敬意。

房间里的空气凝固了几秒，纲手用手肘撑在茶几上，掌心托着下巴，漫不经心似的问道："老头子...现在怎么样？听说他重新接任火影了？难道木叶连个像样的第五代都选不出来？他这一把年纪早就该退休了。"

"村子现在青黄不接。"炎司斟酌着词句，"四代目那一辈的精英损失惨重，年轻一代又还没成长起来..."

"大蛇丸呢？"纲手突然打断他，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那家伙以前可是对火影之位很感兴趣，虽然最终被水门抢走了，但第五代怎么也该轮到他了吧？老头子当年可是最偏爱他这个弟子。"

炎司的表情微妙地变了，他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大蛇丸...已经叛逃了。"

"什么？！"纲手猛地直起身子，酒瓶"咚"地砸在桌面上。

"他私下进行人体实验，用婴儿做研究素材，残害了不少人。"炎司的声音沉了下来：“三代目让我帮他清理门户，我从火之国一路追杀到这里，但最终还是让那家伙给逃了。”

静音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看向纲手。

纲手脸色阴晴不定，指甲不自觉地掐进了掌心。

"呵..."她突然冷笑一声，"老头子最得意的弟子，最后也走上这条路..."仰头灌下剩余的酒，玻璃瓶在掌心碎成齑粉，"真是...一点都不意外啊。"

场面冷场了好久，纲手才收拾好情绪，继续冲着炎司问道：“那你呢，你既然有追杀大蛇丸的能力，实力肯定和水门不相上下吧，你对那个位置难道不感兴趣吗？”

炎司摇了摇头，笑了笑：“我没有四代目那样的觉悟，哪怕真有那么一天，我也自认为不是当火影那块料，况且村子新一代成长的很快，说不定将来会有更合适的人选。”

纲手定定地注视着他，视线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突然轻声呢喃："老头子既然让你负责清理门户...那你迟早会被推上那个位置..."

"嗯？"炎司疑惑地皱眉，"纲手大人您刚才说什么？"

因为刚才纲手声音太轻，所以没听到。

但很显然，纲手没有在重复，而是从茶几上拿了个酒杯，轻轻的摆弄着，梦呓似的说道：“火影就是为了村子赌上性命，和钱可不一样，轻易丢掉性命，是白痴才会做的事情。”

“不管未来如何，你现在说你不适合成为火影的这一点，我倒是蛮欣赏的，我的祖父和二代目虽然最希望平定战乱，结果还没实现梦想，就为村子白白死去了。”

这番话，让炎司皱了皱眉，但没有立刻接话。

纲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继续喃喃自语：“你这张脸，让我想起了段和弟弟，他们两个的梦想都是成为火影，改变整个世界...但结果都没逃脱宿命，最终牺牲了。”

“很显然，这根本不是什么荣耀，而是诅咒，只有蠢货才会对那个位置那么上心...”

"纲手，你喝多了..."炎司突然开口道，这次没有在后面加上敬语。

静音率先察觉到了气氛不太对，想着制止，但纲手却不管不顾，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成为火影，就相当于成为了牺牲品，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够靠着那顶斗笠而改变的。”

“...”

“看来三代目的确没能管教好你啊。”

炎司叹了口气，语出惊人。

这句话，让静音陡然一震，纲手也慢慢恢复原有的犀利眼神，语气温度下降了不少：“你再说一遍试试看。”

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有人敢在她面前出言不逊了。

炎司对当前的氛围视若无睹，也学着纲手自顾自的说道：“虽然我对火影没什么兴趣，但我很尊重他们，无论是四代目还是三代目，甚至从未见过的另外两位。”

“火影确实会死，但村子不会，初代大人建立木叶，二代大人完善制度，三代大人守护和平，四代目牺牲自己保护下一代...他们不是死于'火影'这个名号，而是死于'想要保护什么'的意志。”

说完这些，炎司盯上了纲手那双琥珀色的双眸。

“而一个在村子危难时刻始终缺席的人，”炎司的声音愈发清晰，“一个将自己爱人和弟弟的梦想贬低为'愚蠢'的人——”

砰！

纲手一拳砸碎了面前的茶几，木屑四溅。

她的拳头距离炎司的鼻尖只有寸许，颤抖的指节泛着青白。

静音都被吓坏了，慌忙退后。

但炎司浑身肌肉虽然已经紧绷起来，但依旧坐在那一动不动。

"你懂什么..."纲手的声音里压抑着滔天的怒火，"你以为...你以为我没尝试过守护吗？！"

"那么..."炎司轻蔑的问道："你现在又在守护什么呢？"

这句话像一柄利剑，直刺纲手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这里施展不开，滚出来说话！”


　　(https://www.yourxs.cc/chapter/5423112/44326479.html)


1秒记住游人小说网：www.yourxs.cc。手机版阅读网址：m.your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