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没有时间的星球

[“家，那么远，星不想家吗？”

星盯着小鱼告诉她：“家乡没有小鱼。”

小鱼羞涩的低下头。

星问她：“你想去看我的家乡吗？我可以带你去看星星。你可以触摸它们。”

小鱼好奇的问：“可以带上婆婆吗？”

星沉默了。

小鱼不再追问：“婆婆一个人带大我，我总是要照顾好她的。”]

佟湘玉托着腮：“这小伙子情话说的，比展堂当年有水平多咧！‘家乡没有小鱼’，啧啧，听着就让人心里头一软。就是这婆媳问题啊，不，是‘婆星’问题，从天上到地上都一个样，难办得很呐！”

白展堂瞥了一下佟湘玉，没敢接话。

郭芙蓉直接说：“哎呀这有什么好沉默的？是爷们儿就想办法嘛！把婆婆一起接走不就完了？虽然……上天这事儿是有点超纲。”

吕秀才引经据典地分析：“此言差矣。呃，这个情况古籍里没有记载。然则，星兄之沉默，非不愿，实不能也。此乃‘忠孝难两全’之星际版本，是带挚爱奔赴星辰，还是留尘世恪守人伦，实乃千古难题啊！”

莫小贝关注点独特：“哇！能摸到星星！星星摸起来是热的还是凉的？是硬的还是软的？会不会像糖葫芦外面的糖衣一样，一碰就碎？要是能给我研究一下就好了！”

李大嘴接着小贝的话：“不是，等会儿！星星那玩意儿能吃吗？是甜的还是咸的？要是能摘下来，是清蒸还是红烧？你们说，用它做的鱼汤，是不是就叫‘星空鱼汤’了？那得卖多少钱一碗啊！”

[来到现代的海滩，赵吏叫住星：“找到渔村了吗？”

“这里不一样。”

“你要找的小渔村是什么样子的？”赵吏询问。

星指向海：“就这边海边，小小的渔村，很美丽。也没有那么多建筑物。”他再次强调：“我的标记是不会出问题的，这里明明是我要来的地方，可是为什么？全都变了样。”]

黄药师喟然长叹，语气中带着怜悯：“他可丈量星海，却测不了光阴。此子能跨越空间如履平地，却不知时间乃是比星河更无情的长河。他认得地方，却认不得时代，真是可悲可叹。”

扫地僧双手合十，道出本质：“阿弥陀佛。这位施主执着于‘标记’，却不知万物都在‘成住坏空’之中。他识得空间的‘相’，却未参透时间的‘空’。一念执着，便生无边烦恼。”

顾惜朝淡然一笑，语带机锋：“他知道时间，如同鱼知道水。只是他身在水中，却不知水会流动。他来自一个或许比我们更接近‘永恒’的地方，故而无法理解凡尘这迅疾的腐朽。”

程灵素想到什么：“师父的医书里说，有些病症会让人失去对时间的感知。他看来并无疾患，那便是他的故乡，其存在方式与我们截然不同。在他眼中，百年或许真如一瞬。”

王语嫣若有所思，试图理解：“古籍记载‘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或许并非虚言。他来自仙女星系，若那里时光流速与地球迥异，他感知中的‘短暂偏离’，于此地便是沧海桑田。”

[赵吏问他：“知道什么叫时间吗？”

“时间。”

赵吏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在你的周围，看不见也摸不着。让你几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但是在这里，时间统治着一切，它最强大。没有什么敌的过时间。”

“那到底是什么？”星追问。

赵吏指着太阳：“太阳，东边日出，西边日落。太阳一直在移动，这就是时间。你眼前这片大海，潮起潮落，这也是时间。”

星不懂：“这海还是原来的海，这太阳还是原来的太阳啊。”]

张三丰手抚长须：“痴儿，海非海，太阳非太阳。你看的是不变的形，赵吏说的是不息的势。潮汐涨落是呼吸，日出月落是脉搏。天地万物都在时间中修行，唯你站在道外。”

扫地僧感叹：“阿弥陀佛。那位施主执着于‘相’的恒常，却未见‘性’的流转。昨日之海已非今日之海，此刻之光已非彼刻之光。时间并非外物，而是万物生灭的本身。”

黄药师轻笑：“哼，太阳何曾移动？是这天地带着你我在这无垠中飞驰！潮汐何曾自愿？是明月在太虚之中牵引！他说的不是时间，是这宇宙间最无情的规律。你感觉不到，只因你本是局外人。”

无崖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天幕：“妙哉此问！若以百年为瞬息，则山海如常；若以朝夕为永恒，则万物皆变。孩子，你来自一个尺度不同的世界，故而看不见这世间最精妙的‘变化’。”

西门吹雪想到自己的剑道：“时间就是每一剑都必须比前一剑更快。海水每一刻都在蒸发，阳光每一瞬都在衰减。最强的不是我的剑，是让万物都终将老去的力量。”

[“总有一天会不是的，只是对于人类来说，它们的生命周期太长了。像是时间的见证者一样，但就算它们其实也会被时间侵蚀，这叫做海枯石烂。

赵吏看向海滩“还有你面前这片海滩，可是曾经，它无数次被大海吞噬过，被战火侵袭过。还有存在你记忆当中的小渔村，时间让一切都消失了，不留一丝痕迹  这就叫沧海桑田。”]

严复神色肃穆，目光深邃，仿佛看到了宇宙的法则：“赵吏先生所言，正是‘天演’之公例！物竞天择，沧桑变幻，非独生物为然，即山河大地，亦在时时淘汰、时时演进之中。适者生存，此理放诸四海星海而皆准。”

鲁迅点燃一支烟，言辞犀利而沉痛：“时间岂止吞噬渔村？它更在无声中，吞噬了无数真实的‘人’的历史。我们须得刨开这历史的尘埃，不是为着感伤，而是为着看清我们是从怎样的废墟中走来，又该如何奋力，不在未来的时间里沉没。”

林徽因以诗人和学者的双重眼光，温柔而感伤地凝视天幕：“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建筑’？时间这位最伟大的，也是最残酷的建筑师，它不画图纸，不用砖石，只用无形的力量，便将沧海化为桑田，将渔村化为记忆。我们能做的，便是在它彻底消失前，在心底为它立一座无字的碑。”

[“我们那里，没有时间。”星懵了。

赵吏挥一挥衣角：“这是我们的时间。”

他拿出手表：“这叫手表，是人类发明用来计算时间的工具。上面嘀嗒走动的，叫秒针，走一下叫一秒。一分钟有六十秒，一小时有六十分，一天有二十四小时，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一个人的生命，通常不会超过一百年。

你现在明白了，在时间面前人类有多脆弱了。地球上所谓的坐标，就是两条轴线相交的点。这两条轴线一条是时间，一条是地点。

你只有地点的坐标却没有时间的坐标，所以你找不到你要找的渔村。”]

张三丰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无时间？那便是《道德经》中‘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的‘道’之本体！吾辈追求‘天人合一’，莫非便是要超脱这时间的牢笼？妙哉！此子来自‘道’之乡！”

黄药师向来冷峻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狂热：“没有时间？那意味着没有熵增，没有衰变，没有生死……那是何等世界？难道周天星斗之运行，于彼处竟是静止的画卷？这已非武学，这是窥探宇宙终极奥秘的钥匙！”

石破天挠了挠头，憨厚地说：“没有时间？那是不是……就像我练功时那种感觉，脑子里空空的，不知道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醒过来，太阳就已经换地方了？那里一直都那样吗？”

西门吹雪那古井无波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名为“向往”的神情：“没有时间，便没有衰败。我的剑，能否达到那般永恒不变的‘诚’？那才是至高无上的剑道之境。”

竺可桢放下手中厚厚的物候记录，目光如炬地看向星空：“那意味着外星没有四季轮回，没有物候变迁？这彻底颠覆了‘天时地利’的根本！”

李四光拿起一块珍贵的岩石标本，语气深沉：“地质学的本质就是解读时间写下的历史。没有时间，这些地层、这些化石如何形成？

是否意味着一种……永恒的‘此刻’？那将彻底改写我们对地球乃至宇宙历史的认知。”

[星却执着的说：“小鱼在，她在等我。”

“小鱼是一个人对吧。”赵吏冷静的说：“她一定在很久以前就不存在了。”

“不存在了？”星表情凝固了。]

陆三金有些不忍：“唉，这账……没法算。他付出的不是金银，是一段搭错了时辰的真感情。赵吏这话是实话，可这实话，太伤人了。”

盛秋月感觉赵吏有些太直白了“哎呀别说了！赵吏你非得把话挑这么明吗？小鱼姑娘是不在了，可她等过你、护过你这份心，是实实在在的！这情分，它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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