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月下习剑，徒弟教师尊
“好了，药力化开，休息一晚应该就无大碍了。”
楚枫帮她涂抹均匀药膏，帮她穿好鞋袜。
整个过程并无逾矩之处，但却让田莹的心湖荡漾了许久。
“多……多谢师弟。”
田莹声音细弱，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借着楚枫的搀扶站起身来，假装脚下一软，整个人便不由自主地靠向了楚枫的胸膛。
温香软玉陡然入怀，楚枫下意识地扶住了她。
田莹的脸颊紧贴着他坚实的胸膛，甚至能听到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她自己的心跳则更加紊乱了。
她贪婪地呼吸着属于楚枫的味道，久久不愿离开。
好一会儿，她才仿佛惊醒般，红着脸从楚枫怀中站直，但一只手仍虚弱地搭在他的臂弯。
田莹取出那枚记载着破障丹方的玉简，塞向楚枫。
“师弟，这个送给你。”
楚枫一看是那三品丹方，连忙推辞。
“田师姐，此物太过珍贵，我不能收。”
“师弟！”
田莹却执拗地强行将玉简塞进他怀里，甚至用上了几分力道，让玉简紧紧贴着他的胸口。
她仰起脸，眼中带着恳求与一丝倔强。
“你如今是圣子，未来需要培养自己的心腹，这丹方对你大有用处。
你若是不收，便是看不起师姐。”
她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又靠近了几分，那柔软的触感再次传来。
楚枫看着她那我见犹怜的模样，终究是叹了口气，无奈道。
“好吧，那便多谢师姐厚赠。”
见楚枫收下，田莹脸上绽放出明媚的笑容，如同月下初绽的百合。
她又柔声嘱咐了几句，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别院。
楚枫回到院中，看着石桌上的九叶星辰草和怀中的破障丹方，不由得揉了揉眉心，发出了一声由衷的感叹。
“两位师姐待人真是亲切啊。”
他正欲转身回房，却感知到一股清冷的气息由远及近。
一道倩影如同月下仙子般，悄无声息地落在了院中，正是沐晚晴。
她已换下了白日里略显正式的长老袍服，穿着一身更为轻便贴身的冰丝练功服，勾勒出曼妙的曲线。
“枫儿。”
沐晚晴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柔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你初凝道果，又得圣剑，剑道根基虽厚，却也需要有人引导梳理，以免走了岔路。
若不困倦，为师可为你讲解一些剑道精要，演练几式玉衡峰秘传剑法，你看如何？”
师尊亲自深夜前来指点，这份心意让楚枫无法拒绝，他拱手道。
“有劳师尊费心，弟子感激不尽。”
沐晚晴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她并指如剑，开始为楚枫讲解玉衡的流云分光剑。
这套剑法讲究剑势如流云般变幻无常，剑光如分光掠影，虚实相生，极难掌握。
她一边讲解心法口诀，一边亲自演练。
剑指划动间，道道冰蓝色的剑气如同拥有生命般在空气中流淌分化。
然而，仅仅看她演练了一遍，楚枫便已了然于胸。
他随手折下一根树枝，以枝代剑，依样施展出来。
初时还有些生涩，但第二遍时，剑势已然圆转流畅，那树枝在他手中，竟也隐隐带起了道道残影，分化出的剑气轨迹，比之沐晚晴竟更加贴合剑法本源意蕴。
沐晚晴美眸中闪过一丝惊异，她又接连演示了冰心锁魂剑、玄水柔云剑剑法，一套比一套精深。
可结果，依旧如此！
楚枫往往只看一遍，最多两遍，便能将其精髓掌握。
甚至施展出来时，某些细微之处，其剑意之纯正，隐隐还在她之上。
终于，在演练到玄水柔云剑中一式“水波不兴”时，楚枫微微蹙眉。
在收势之后，他沉吟片刻看向沐晚晴，委婉地开口道。
“师尊，弟子愚见，这一式水波不兴，心法所言意守丹田，气沉如水，固然是求其沉稳。
但若能在气沉之余，于剑尖三寸处暗蕴一丝涟漪之意，看似静止，实则内藏暗流涌动。
或许……更能体现静极思动，后发制人的剑理？”
他一边说着，一边再次以树枝演示。
这一次，那平平无奇的树枝尖端，竟真的在极细微的震颤中，荡开了一圈蕴含着惊人穿透力的涟漪，周围的空气都随之发出嗡鸣。
沐晚晴彻底怔在了原地！
这一式水波不兴，她修炼了不下数万遍，自认已得其中三昧。
可楚枫这看似微不足道的改动，却仿佛瞬间点破了这式剑法最后一层窗户纸，让其意境陡然升华。
这已不仅仅是天赋异禀，这简直是对剑道本质有着鬼神莫测的洞察力。
她之前虽在祖师显化的光幕中，看到楚枫凝聚了剑道道果，知道其天赋旷古烁今。
但那终究是隔着一层，此刻终于亲身感受到了剑道道果的强大。
他在这短短时间内，将她毕生所学的精妙剑法信手拈来，并勘破迷障，这种震撼远比隔着光幕观看要强烈千百倍。
沐晚晴下意识地想要更近距离地感受，她不由自主地向前几步，来到楚枫面前，声音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枫儿你再施展一次流云分光剑给为师看看，慢一些……”
楚枫依言，再次以树枝施展流云分光剑，动作放缓，将其中剑意流转的细节清晰地展现出来。
沐晚晴看得如痴如醉，那直指本源的剑理，吸引着她全部的心神。
她看得入神，不自觉地靠得极近，几乎要贴到楚枫身上。
嗡——
楚枫并未刻意催动，或许是感受到了沐晚晴那纯粹的对剑道的探寻之意，他识海之中的那枚剑道道果竟自主地微微震颤，散发出浩瀚的意蕴。
紧接着，在沐晚晴震惊到无以复加的目光中，一枚通体浑圆的道果虚影，自楚枫的头顶缓缓浮现。
道果出现的刹那，周围的空间仿佛都凝固了。
月光似乎都被这道果吞噬，使其成为了天地间唯一的焦点。
那上面流转的，是最本源的剑之法则。
沐晚晴的呼吸瞬间停滞，一双美眸瞪得大大的，彻底迷失在那道果无穷无尽的剑道奥义中。
她毕生追求的剑道极致，仿佛就赤裸裸地呈现在眼前，触手可及。
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痴迷，让她完全忘记了身份，忘记了场合，眼中只剩下那枚令人沉醉的道果。
她伸出的手，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痴痴地想要去触摸那枚虚幻的道果虚影。
楚枫见状，心中微动。
他看出师尊是陷入了对剑道的顿悟之中，但道果乃规则凝聚，岂是能随意触碰？
他轻轻伸出手，一把握住了沐晚晴那即将触碰到道果的纤纤玉手。
掌心传来师尊手背肌肤那滑腻微凉的触感，楚枫温声道。
“师尊，道果乃规则显化，不可轻触，否则恐受道则所伤。”
被楚枫温热的手掌握住，沐晚晴才猛地从那种痴迷的状态中惊醒过来。
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颊瞬间飞起红霞，但那双美眸中的迷醉却未曾减少分毫。
楚枫看着她依旧有些恍惚的眼神，心知她正处于感悟的关键时刻，便顺势而为，将她的手掌引向自己持着树枝的右手。
他从后方近乎环抱的姿态，握住了沐晚晴持剑姿势的柔荑。
“师尊，你看这一式云开见日……”楚枫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他握着沐晚晴的手，带动着她的手臂，缓缓施展出流云分光剑的起手式。
两人的身体不可避免地紧密贴在了一起，楚枫能清晰地感受到师尊的背脊紧贴着自己的胸膛。
甚至能透过薄薄的衣衫，感受到她因为激动而微微加快的心跳，怀中满是沐晚晴身上那清冷的幽香。
而沐晚晴则完全沉浸在了这种奇妙的引导之中，楚枫的手掌温暖而有力，包裹着她的手，那通过手臂传递而来的，不仅仅是剑招的轨迹，更有一丝丝剑道真意。
如同甘泉般流入她的心田，让她以往修行中许多晦涩难明之处，竟豁然开朗。
她微微闭上美眸，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完全依靠在楚枫怀中，顺从地跟随他的指引，身心都沉浸在那无上剑理的洗礼之中。
月光下，师徒二人的身影紧紧相贴，如同共舞。
沐晚晴只觉得有些荒谬，她明明是来教导楚枫习剑，结果反而成了楚枫教她。
下一刻，她好似察觉到了什么，骤然睁开了美眸。
沐晚晴豁然转身，一脸震惊地望着楚枫，美眸下意识微垂扫了一眼。
随即，便慌张地开口道。
“时间不早了，你、你早点休息吧。”
说完，她便慌不择路地跑出了别院。
楚枫也低头看了看，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教剑就教剑，怎么还√了。
……
万药秘境。
此地据传是上古时期丹道大能的药园碎片所化，其内灵气充沛，孕育着无数珍稀灵草。
当然，此地的空间极为不问，而且妖兽横行。
苏清秋此次前来，便是寻找提升修为的二品灵药青玉琉璃果。
她依照羲神音的指引，小心翼翼地穿越了一片布满毒瘴的沼泽，来到了一处幽深的山谷。
谷中灵气异常浓郁，甚至形成了淡淡的灵雾。
而在山谷中央的一处灵泉旁，一株叶片如同翡翠雕琢，顶端结着一颗青辉果实的灵植，正静静生长。
“青玉琉璃果！”
苏清秋美眸一亮，心中涌起一阵欣喜。
她正要上前采摘，一道凌厉的破空之声陡然从身后传来。
嗖！
一道赤红色的流光以极快的速度掠过她身侧，带起的劲风让她衣袂翻飞，青丝拂乱。
流光在她前方不远处停下，显露出一道身影。
那是一位身着云纹白袍的中年男子，面容阴鸷嘴唇极薄，透着几分倨傲。
他周身散发着强大的灵力波动，赫然是元婴五重的修为。
此人名为厉千寒，乃是云瑶圣地新晋的外门长老。
听说万药秘境秘境现世，这才过来寻些机缘。
“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见到青玉琉璃果。”
厉千寒目光贪婪地扫过那株青玉琉璃果，随即才漫不经心地瞥了苏清秋一眼，如同在看一只碍事的蝼蚁。
“哪里来的筑基小修，也敢觊觎此等灵物？
不想死的话，立刻给本座滚！”
他的声音冰冷，带着元婴修士的威压，如同山岳般向苏清秋碾压而去。
苏清秋只觉得呼吸一窒，娇躯微颤，体内灵力运转都变得滞涩起来。
她紧咬银牙，强撑着没有后退，拱手道。
“前辈，此物乃晚辈先发现……”
“先发现？”厉千寒不耐烦地打断她，“天地灵物，有德者居之，就凭你这点微末修为，也配谈先发现？”
他挥了挥手，冷声道。
“本座再说最后一次，滚！
否则，休怪本座手下无情，让你形神俱灭！”
他根本懒得与一个筑基期的小修士多费唇舌，若非心情好，他早就直接出手将其抹杀了。
苏清秋心中怒火升腾，但更多的是无力感，元婴五重，这巨大的境界差距，如同天堑鸿沟。
硬拼，唯有死路一条。
可就在她犹豫的刹那，厉千寒最后一丝耐心也已经耗尽了。
他袖袍一挥，一股磅礴的气劲便轰然而出。
苏清秋面色一凝，她怎么都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出手。
嗡！
他指间的雪魄戒骤然爆发出璀璨的冰蓝色光华，一道清冷绝尘的虚幻身影瞬间浮现，挡在了苏清秋身前。
羲神音轻描淡写地化解了那道灵力攻击，面色也有些冰冷。
“堂堂元婴修士，只会以大欺小吗？”
虽然只是魂体，但那属于元婴六重巅峰的浩瀚威压，依旧让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
厉千寒脸上的倨傲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震惊
然而，厉千寒在看清羲神音容貌的刹那，先是猛地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狂喜。
那眼神，仿佛猎人终于找到了追踪已久的珍贵猎物。
一段被圣地高层秘密下达的指令，以及一幅被反复叮嘱要牢记于心的女子画像，瞬间浮现在他脑海。
“羲神音，竟然是你！”
厉千寒的声音因兴奋而拔高，甚至带着一丝颤抖，他死死盯着羲神音，仿佛要确认每一个细节。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起初羲神音并未认出厉千寒的来历，只当他是某个宗门的高阶修士，仗势欺人。
可是听到对方喊出了她的名字，顿时心中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你是中州的人！”
厉千寒舔了舔唇角，冷声道。
“本座奉圣女之命，送你去投胎！”
此言一出，羲神音原本清冷的脸色骤然一寒，眸中瞬间迸发出凌厉的杀意。
“你是云瑶圣地的人！”
她一字一顿，声音冰冷刺骨。
对方口中的圣女，无疑就是那个与她情同姐妹，却联手未婚夫将她害至如此田地的贱人。
“不错！”厉千寒得意大笑，“羲神音，你这宗门叛逆，苟延残喘至今，也该到头了！”
他不再废话，周身赤红色的火焰灵力轰然爆发，元婴五重的威能毫无保留。
一条仿佛能焚尽八荒的炎龙瞬间凝聚，朝着羲神音和苏清秋猛扑而来。
“炎龙啸！”
羲神音眼神决绝，她深知自己残魂状态，魂力有限，必须速战速决，否则一旦缠斗，后果不堪设想。
她玉手结印，残魂之躯光芒大放，一股太上无为的冰冷道韵弥漫开来，仿佛连空间都要被其冻结。
“冰封万念！”
无形的寒意领域瞬间扩张，与那咆哮的炎龙悍然相撞。
轰隆——
冰与火的极致碰撞，爆发出震天动地的巨响。
恐怖的能量冲击波肆意席卷，将山谷岩壁震裂，灵泉蒸腾。
羲神音虽功法玄妙，但残魂之力终究难以持久抗衡全盛状态下的厉千寒。
冰蓝的魂体在炎龙的冲击下微微晃动，光芒明显黯淡了一分。
“一道残魂，也敢逞凶，看你还能撑多久！”
厉千寒催动炎龙不断喷吐烈焰，试图将羲神音的魂力彻底耗尽。
“师尊！”
苏清秋看得心急如焚，却无法插手这等层次的战斗。
羲神音银牙暗咬，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她不能再拖下去了。
她双手印诀再变，不惜燃烧本就所剩无几的本源魂力，一股更加恐怖的寂灭气息自她魂体深处升腾而起。
“太上无情，斩念诛神！”
一道让厉千寒灵魂都感到战栗的剑罡，无声无息地射出，无视了熊熊烈焰，疾斩而去。
厉千寒脸上的狂笑瞬间僵住，化为惊恐。
他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疯狂催动护身法宝防御。
噗——
灰白剑罡穿透了他的层层防御，狠狠斩入其识海。
“啊——”
厉千寒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抱头翻滚，七窍流血，神魂遭受重创，意识几乎涣散。
趁此良机，羲神音强提最后魂力，化作一道璀璨的冰蓝流光，瞬间袭至厉千寒肉身之前，一掌狠狠拍落！
嘭！
厉千寒的肉身猛地一僵，眼中神采彻底湮灭，生机断绝。
但就在其肉身死亡的刹那，一个布满裂痕的元婴尖叫着遁出。
他燃烧本源，撕裂秘境空间，化作一道血光仓皇遁走，速度快得惊人。
羲神音魂体一阵剧烈摇曳，几乎透明，她看着元婴逃遁的方向，想要追却已经没有了任何力气。
在陷入沉睡之前，她只能凝重地对苏清秋道。
“秋儿快走，他逃回圣地报信，我们暴露了……”
话音未落，她的残魂再也无法维持，重新化作微光，缩回雪魄戒中，陷入了沉睡。
苏清秋心头沉重，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采下青玉琉璃果，身形化作流光，头也不回地朝着秘境出口疾驰而去。
……
云瑶圣地。
琼楼玉宇隐于云雾之间，仙鹤翔集，瑞气千条，一派超然物外的仙家气象。
瑶光殿内，气氛冰冷肃杀到了极点。
大殿之上，一位女子端坐于主位。
她身着一袭流光溢彩的冰蚕丝袍，裙摆曳地，华贵非凡。
她的容颜极美，眉如远山含黛，目若秋水横波，肌肤胜雪，吹弹可破。
但那双美丽的眼眸深处，却蕴藏着一种化不开的冰冷，她便是云瑶圣地当代圣女——月无暇。
此刻，她正冷冷地注视着下方。
厉千寒那仅剩的三寸元婴，正瑟瑟发抖地跪地。
“废物！”
听完厉千寒的汇报，月无暇猛地一拍玉座扶手，声音如同九幽寒冰。
“一个区区筑基期的小贱人，加上一道魂力近乎枯竭的残魂，你元婴五重修为，竟然不仅没能将她们拿下，还被打得肉身崩灭，元婴重创，如同丧家之犬般逃回来报信？
厉千寒，本圣女留你何用！”
恐怖的威压如同实质般笼罩而下，厉千寒的元婴发出凄厉的哀嚎，魂体几乎要当场溃散。
“圣女殿下息怒，息怒啊！”厉千寒的元婴疯狂磕头，“属下虽未能当场格杀羲神音那叛徒，但在与她交手之际，已暗中在那筑基修士体内，种下了云踪仙印！”
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声解释道。
“此印无形无质，极难察觉，只要她还在天玄大陆，凭借属下元婴的感应，定能找到他。
羲神音残魂为了击杀属下，力量也所剩无几，此刻正是擒拿她的最佳时机。
找到苏清秋，就等于找到了羲神音，请殿下再给属下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云踪仙印？”
月无暇冰冷的脸色稍缓，她纤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
“哼，总算你还有点用处。”
她冷哼一声，目光转向殿外。
“凌师弟。”
随着她的话音，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大殿之中。
来人是一位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赫然是一位元婴修士。
他便是月无暇的师弟，也是她最得力的心腹之一，凌千绝。
“师姐。”
凌千绝微微躬身，声音平淡无波。
月无暇指着厉千寒的元婴，冷声吩咐道。
“你带上这个废物，即刻动身，前往东域。
根据他感应到的仙印，找到那个叫苏清秋的女子，以及羲神音的残魂。
记住，本圣女要活的。”
“是，师姐。”
凌千绝没有任何多余的话，伸手一招，便将厉千寒那惊恐的元婴收入一个特制的玉瓶之中。
随即身形一晃，便化作一道凌厉的剑光，撕裂长空，朝着东域的方向疾驰而去。
瑶光殿内。
月无暇望着凌千绝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弧度。
“羲神音，这次我看你还能往哪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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