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大姐头雏田发起的变革!【三更8K】
木叶忍者学校内。
教室沐浴在春日上午的阳光中,空气中漂浮着细微的粉尘,混合着书本的墨香和少年少女们特有的活力气息。
鸣人正咋咋呼呼地和犬冢牙以及秋道丁次在课桌间追逐打闹,惹得赤丸汪汪直叫。
小樱和井野坐在一起,低声交谈着,时不时发出轻快的笑声。
似乎因为宇智波佐助的暂时“离开”,两人之间那点因竞争而产生的小小隔阂也随之消散,重新变回了亲密无间的好友。
面麻和日向雏田一前一后走进教室时,脸上依旧是那副对什么都提不起太大兴趣的懒散模样,打了个哈欠,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
雏田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白皙的小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安静地坐在了面麻旁边的位置。
上课铃声清脆地响起,伊鲁卡老师抱着一摞教材正准备走进教室。
就在这时,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身影出现在了教室门口。
是宇智波佐助!
他依旧穿着那身深蓝色的高领短袖衫,背后印着宇智波的团扇族徽,脸上却带着一种极不自然的、混合着尴尬和强装冷漠的神情。
在全班同学惊讶、好奇、疑惑的目光注视下,他几乎是硬着头皮,快步穿过过道,一屁股坐在了教室最后排那个原本空着的座位上,然后立刻双手十指交错放在面前,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酷哥模样。
“诶?!佐助?!”鸣人第一个叫出了声,大大咧咧地就跑到了佐助旁边,一脸不可思议:“你怎么又回来上学了?你不是说你已经提……”
“闭嘴吊车尾!”佐助猛地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了鸣人一眼,那双漆黑的眼眸中甚至隐隐有血丝浮现:“不会说话就别说,没人把你当哑巴!”
鸣人被佐助这突如其来的凶狠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嘟囔着:“不说就不说嘛,凶什么凶……”
悻悻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频频回头看向佐助。
这时,伊鲁卡老师走上了讲台,目光在佐助身上停留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他并没有多问,只是轻轻咳嗽了一声,让教室安静下来。
“好了,同学们,我们开始上课。”伊鲁卡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今天,我们继续讲解查克拉的提炼与基础运用。这是所有忍术的根基,非常重要……”
对于早已熟练掌握查克拉提炼,甚至已经开启写轮眼的佐助来说,这些基础课程显得格外枯燥和幼稚。
他强忍着不耐烦听了一会儿,目光不由自主地在教室里逡巡。
随后他想起了自己的“潜伏”任务。
犹豫了一下,他从忍具包里拿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看起来十分普通的贴身笔记本和一支笔。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以一种审视目标的眼光,观察起周围的同学,并尝试在笔记本上记录:
【漩涡鸣人:性格冲动、大大咧咧、注意力极不集中,查克拉控制力极差,分身术失败案例极多,但体能似乎异常充沛,人际关系简单,除与奈良鹿丸、秋道丁次等同学偶有互动外,常独来独往。威胁度:极低。备注:需观察其是否隐藏其他特质?】
【奈良鹿丸:表现慵懒,对课堂内容兴趣缺缺,时常望天或打瞌睡。但理论考核成绩优异,思维敏捷,曾见其瞬间解开复杂棋局。疑似擅长策略分析。危险度:低,但需留意其智慧可能带来的变数。】
【秋道丁次:性格憨厚,大部分时间在吃零食,体形……丰满。课堂表现平庸,但家族秘术未知。情绪稳定,易满足。威胁度:低。】
他的笔尖快速移动,依次记录下犬冢牙的冲动好胜、春野樱的理论成绩优秀,查克拉控制力精准、山中井野的性格开朗,擅长与人交流,家族秘术似乎与精神有关等人的初步观察印象。
当他的目光落到日向雏田身上时,笔尖顿了顿:【日向雏田:日向宗家之女,性格内向害羞,易紧张脸红,课堂表现中规中矩,体术基础扎实但缺乏自信。与面麻关系密切。威胁度:低。备注:但需关注其宗家身份是否带有隐藏情报价值。】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前排那个正单手支着下巴,脑袋一点一点,仿佛下一秒就要睡着的面麻身上。
佐助的眉头紧紧皱起,手中的笔也停顿了下来。
这个家伙……
总是这样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但无论是理论考核还是实战演练,成绩都稳稳压自己一头,那种举重若轻的姿态,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烦躁和不甘。
他深吸一口气,在笔记本上用力写道:
【面麻:实力远超同龄人,典型天才。课堂表现懒散,但所有考核均名列前茅。行为模式难以预测,与日向雏田关系特殊。危险等级:高。需重点观察。备注:我一定会超越他!】
写完最后一句,他仿佛松了一口气,又仿佛给自己立下了一个新的誓言,这才合上了笔记本,继续忍受这对他来说无比煎熬的“潜伏”课程。
讲台上的伊鲁卡将台下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尤其是佐助那明显心不在焉甚至暗中记录的行为,让他心中暗叹,却也只能假装没看见,继续认真地讲解着查克拉的流动技巧。
一天的课程终于结束。
放学铃声刚响,佐助几乎是瞬间从座位上弹起,在其他同学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一个利落的翻身,直接从教室的窗户跃了出去,身影几个起落便消失在校园的围墙之外,引得教室里的同学们一阵惊呼和议论。
“哇!佐助君好帅!”这是小樱和井野的星星眼。
“搞什么啊?这么急着投胎吗?”这是牙不满的嘟囔。
“真是麻烦死了……”这是鹿丸的吐槽。
面麻慢悠悠地起身,看着佐助消失的方向,目光若有所思。
他自然也注意到了佐助上课时那小动作不断的记录行为。
‘看来,命运的轨迹确实发生了一些有趣的偏转。三代老头这一手,倒是有点意思。’面麻心中暗忖。
他和雏田、鸣人以及丁次、牙等小伙伴一起走出校门。
一天的忍校日常就这么结束了。
一路上,鸣人还在喋喋不休地猜测佐助到底怎么了,而雏田则依旧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就在他们走到一个街口时,雏田的气质忽然一变!
她不再是那个低着头,容易害羞的女孩,而是双手叉腰,站得笔直,白色的眼眸中闪烁着锐利和自信的光芒,甚至带着一丝野性。
“面麻!”她开口,声音清脆而带着亲昵的味道:“跟我来一下,有事跟你说!”
鸣人等人吓了一跳,惊讶地看着突然“变身”的雏田。
面麻似乎对此习以为常,对鸣人他们摆了摆手:“你们先回去吧。”
然后便跟着大姐头雏田,朝着南贺川河畔的方向走去。
来到僻静的河畔,流水潺潺,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怎么了?”面麻开口问道,他感觉到大姐头的主动出现,似乎是有重要的事情。
大姐头雏田转过身,脸上带着罕见的严肃:“族里的情况,越来越不对劲了。自从日差叔叔他们离开后,整个日向族地就像一座快要爆炸的火药桶。”
“宗家那几个老顽固吓得要死,拼命想压榨分家,分家的人则又恨又怕,私下里怨气冲天。再这样下去,迟早要出大事!我觉得,我不能再这么看着了,我必须做点什么!”
面麻挑了挑眉:“哦?你想做什么?”
带走日向日差等人,面麻自然也想过日向一族会发生什么,甚至可能会重现月球的大筒木宗家、分家之战。
毕竟维持了几百年的笼中鸟已经裂开了一道肉眼看不见的缝,想要挣脱的鸟儿,何其之多。
“我想彻底根除宗家和分家这该死的制度!”大姐头斩钉截铁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这种靠着‘笼中鸟’奴役同族、维系可笑的宗家权威的破规矩,早就该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了!”
面麻皱了皱眉:“想法很好,但很难。除非你能给所有分家的人解除‘笼中鸟’,但你知道的,我现在可不会把瞳力浪费在木叶的日向分家身上。”
他的语气很现实,星之国和木叶仍是敌对关系。
大姐头雏田却嘴角一勾,露出一抹自信甚至有些狂气的笑容:“谁说要解除‘笼中鸟’了?那多没意思。我的想法是,反过来!”
“反过来?”面麻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明白她的意思。
但很快,他脑中灵光一闪,瞬间想通了关键!
如今日向宗家接连损失三位长老,日足自己也受了伤,实力和威望都处于历史最低点……
他有些意外地抬起头,看向眼前这个眼神炽热、胆大包天的女孩:“难道你是想……”
“没错!”大姐头雏田接过话头,笑容更加张扬:“既然分家认为‘笼中鸟’是囚禁和耻辱的象征,那如果……让高高在上的宗家,也尝尝被刻上‘笼中鸟’的滋味呢?大家都有了,那不就等于大家都没有了吗?这才叫真正的‘平等’!”
这个想法堪称石破天惊,甚至可以说是大逆不道!
但面麻看着眼前女孩眼中那毫不退缩的光芒,忽然觉得,这或许是打破日向一族数百年僵局最疯狂、却也最可能有效的一剂猛药!
……
日向族地。
自分家家长日向日差率领部分精锐族人叛逃后,这个古老的家族就仿佛被笼罩在一层无形的、沉重得令人窒息的阴云之下。
族地内的街道上行人稀少,即使偶尔有分家族人走过,也都是低着头,步履匆匆,不敢有多余的表情,更不敢与任何宗家的人有眼神接触。
压抑、恐惧、猜忌、怨恨……
种种负面情绪在看似平静的表象下暗自涌动、发酵。
分家族人们私下里既会咒骂日向日差的“背叛”连累了所有人,让他们如今的处境更加艰难,但内心深处,某个角落又忍不住会生出一丝隐秘的羡慕……
羡慕他们挣脱了牢笼,获得了难以想象的自由。
为什么……
当时没有带上我呢?
族地中央,宗家宅邸的书房内。
日向日足独自坐在案几前,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深深的忧虑。
短短几日,他仿佛苍老了许多。
弟弟的背叛、宗家长老的惨死、自身的伤势、以及族内如今岌岌可危的形势,如同几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笼中鸟”无法被破除的神话,随着日差等人的成功叛逃而被彻底打破。
这无疑动摇了宗家统治最根基的权威。
现在,每一个分家族人看他的眼神,都似乎隐藏着探究、怀疑,甚至是一丝蠢蠢欲动的野心。
如果不能尽快想办法重新稳固局势,缓和矛盾,下一次的动荡,或许就不仅仅是叛逃,而是更激烈的、流血的内部冲突了!
可是,该怎么办?
加强管控?
只会进一步激化矛盾。
给予更多权利?
宗家的长老虽然只剩一个还在养伤,但另外三脉也有成年的继承人,他们绝不会同意。
废除笼中鸟?
更是天方夜谭,那是日向一族安身立命的根本……至少在过去是。
日足揉着发痛的太阳穴,苦思冥想数日,却依旧找不到一个可行的、能够平稳度过这次危机的方案。
他第一次感到,这个族长的位置,是如此沉重而艰难。
就在这时——
“砰!”的一声巨响!
书房那厚重的木门被人极其粗暴地一脚踹开!
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吓了沉思中的日足一跳。
他惊怒地抬头望去,只见门口站着的,竟是大女儿雏田!
但此刻的雏田,眼神锐利,姿态张扬,浑身散发着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正是那个让他头疼不已的“第二人格”。
“老登!”雏田开口就是大逆不道的称呼,大步流星地走进书房,毫不客气地质问:“这都几天了?族地里死气沉沉的像墓地一样!你到底想出办法没有啊?!”
日足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和质问气得脸色发青,猛地一拍桌子,试图拿出父亲的威严:“雏田!放肆!谁教你这么闯进来的?成何体统!”
“体统?现在是想那些破规矩的时候吗?”雏田毫不畏惧地瞪了回去,双手叉腰:“我再问一遍,关于解决日向宗家和分家这破规矩,你这老登到底有没有办法?”
日足看着女儿那毫不退缩的眼神,心中那股怒火忽然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一样,泄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颓然坐回椅子上,叹了口气:“族内的紧张气氛,我何尝不知?只是……笼中鸟维系数百年,牵一发而动全身……唉,谈何容易。”
日足几乎是下意识地,将眼前的女儿当成了一个可以倾诉压力的对象:“你有什么想法吗?”
他并不真的指望女儿能有什么好办法,只是疲惫地想听听不同的声音。
然而,雏田接下来的话,却如同一道惊雷,在他耳边炸响!
“哼,如果你不行,干脆把族长之位给我,由我来粉碎笼中鸟!”雏田轻哼一声,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既然分家觉得‘笼中鸟’是囚禁他们的枷锁,是宗家施加的耻辱!那解决办法不就是明摆着的吗?”
她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的父亲,一字一句地说道:
“把宗家,也全部刻上‘笼中鸟’,不就行了?!”
“什……什么?!!”
日向日足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双眼瞪得滚圆,脸上写满了极致的震惊和难以置信,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谬、最骇人听闻的话语!
把宗家……也刻上笼中鸟?!
这……这简直……
——————
几天后,木叶日向一族的族地笼罩在一片异样的寂静中。
不同于往日的平和,一种紧张而期待的气氛在分家成员的居住区无声地蔓延。
傍晚时分,以族长日向日足名义发出的紧急族会集结令,传达到了每一个日向家庭,要求每户至少派出一名代表,前往宗家宅邸那宽敞却通常令人望而生畏的室内练习场。
夜色渐深,分家的代表们怀着复杂难言的心情,沉默地穿过宗家森严的门廊。
他们大多表情凝重,步履迟疑,眼神中交织着不安、疑惑,以及一丝被长久压抑后不敢显露的微弱期盼。
没有人知道这次突如其来的族会所为何事,但在日差叛逃、宗家威望大跌的敏感时刻,任何风吹草动都足以让他们心惊肉跳。
室内练习场灯火通明。
分家代表们按照惯例,恭敬却又鸦雀无声地跪坐在下方的软垫上,低眉顺眼,不敢直视上方。
而在他们对面,高出一阶的平台上,宗家的人员已然就座。
那位在动乱之夜被重伤、失去双眼的四长老,在一名仆从的搀扶下,面色灰败地坐在长老席首位。
他身旁,是另外三位刚刚因长老毙命而匆忙继承位置的年轻宗家成员,他们脸上还带着新晋权力的矜持与对下方“分家之人”惯有的漠然。
压抑的沉默笼罩着整个场地,只有火把燃烧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在练习场隔壁一间用于休息的和室内,气氛同样紧张。
大姐头雏田正透过门缝仔细观察着外面逐渐坐满的会场。
她白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甚至有些亢奋的光芒,仿佛即将踏上战场。
“人都差不多到齐了。”她低声自语。
一个轻微得几乎不存在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如同微风拂过:“准备好了吗?雏田。”
面麻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阴影中,仿佛他一直就在那里。
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冰冷决断:“我支持你做你想做的一切。但一旦出现任何失控的迹象,任何试图伤害你的举动……我会立刻清理掉所有宗家的人。”
他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玩笑的成分,那是对潜在威胁最直接的宣判。
感受到面麻毫无保留的支持和保护,雏田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心中涌起巨大的勇气和暖意。
她转过头,对着面麻用力点了点头,声音虽轻却异常坚定:“放心吧!那些老顽固不敢怎么样的!他们比谁都惜命!”
就在这时,身后的拉门被轻轻推开。
日向日足带着妻子和小女儿花火,走了进来。
面麻的身影在门开的瞬间,已悄然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日足看着眼前气质迥异的大女儿,脸上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忧虑、挣扎,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雏田,最后再问你一次。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吗?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一旦迈出这一步,会发生什么,连我也无法预料。”
雏田转过身,毫无畏惧地迎上父亲的目光,反问道:“老登,事到如今,你还有别的、更好的办法能稳住日向家,能打破这几百年的死局吗?”
日足沉默了。
他确实想不到。
他摇了摇头,但看向雏田的眼神,却第一次彻底褪去了看待“不懂事孩子”的滤镜,而是以一种近乎平等的、审视一族之长的凝重目光看着她。
雏田的母亲,上前轻轻抱住了女儿,眼中含着泪光,却语气坚定:“雏田,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母亲都支持你。你比你父亲……更有勇气。”
年仅三岁的花火似乎也感受到了气氛的特殊,眨着纯白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姐姐。
而在雏田的精神世界深处,那个原本怯生生,总是害羞低头的小雏田,也轻声说道:“姐姐……你的愿望,很宏伟呢。我……我也支持你。”
得到了所有重要之人的支持,雏田眼中最后一丝犹豫也消散了。
她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了通往主会场的拉门!
唰——
几乎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到她的身上!
分家成员们惊讶地看着这位年仅七岁的大小姐径直走向会场前方,宗家席位上的几人更是皱起了眉头,面露不解。
更让他们震惊的是,日足并没有阻止,而是带着妻女,默默地跟在她身后,然后……
坐在了旁边原本属于家族重要成员的次席上!
而雏田,则毫不犹豫地、一步踏上了最高处,那个象征着日向一族最高权柄的族长之位!
“雏田!你……”一位新晋的宗家年轻长老忍不住出声呵斥,觉得这简直荒唐透顶。
日向日足在此刻站了起来,声音洪亮,传遍了整个练习场:“肃静!我,日向日足,以日向一族第三十二代族长的身份宣布,自即日起,将族长之位,正式传于我的长女——日向雏田!”
“什么?!”
“族长?她才七岁!”
“这……这怎么可以?!”
宗家席位上顿时炸开了锅!
那三位年轻长老几乎要跳起来反对!
就连失去双眼的四长老也猛地抬起了头,空洞的眼窝“望”向日足的方向,干瘪的嘴唇翕动着,显然也极度震惊。
下方的分家成员们则是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成为宗家怒火的目标。
“你们是在质疑本族长的决定吗?”
一个冰冷、带着凛冽杀气的声音骤然响起,压过了所有的嘈杂!
只见端坐在族长位子上的日向雏田猛地睁开了双眼!
纯净的白眼中竟仿佛迸射出锐利的光芒!
她小小的身躯里散发出的不再是孩童的天真,而是一种经历过血火淬炼的压迫感!
那是在“限定月读”世界随面麻磨砺出的气势!
整个会场瞬间鸦雀无声,温度仿佛都降低了几度。
那几位还想反驳的宗家长老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和杀气所慑,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他们猛然想起,这位大小姐体内似乎还有另一个……让他们这些老家伙都头疼不已的“混世魔王”人格!
难道现在是……
大姐头雏田冰冷的目光扫过宗家席位,如同刀锋刮过,让那几位年轻长老脊背发凉。
她不再理会他们,转而面向下方鸦雀无声的分家众人,声音清晰而有力,如同宣告般响彻大厅:
“我,日向雏田,以日向一族第三十三代族长的身份宣布!”
“从今日起,日向一族,再无宗家、分家之别!”
一句话,石破天惊!
台下所有分家成员猛地抬起了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雏田继续说道,每一个字都重重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所有年满七岁的族人,无论先前身份,一律刻上‘笼中鸟’咒印!”
宗家席位上的几人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而分家众人则是一片哗然,但这次的哗然中,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压抑的兴奋。
“但是!”雏田的声音陡然拔高,压下了所有的骚动:“所有未满七岁的族人,无论父母出身,从今往后,永不刻‘笼中鸟’!”
“这个诅咒了日向一族数百年的枷锁,我将用一代人的时间,将它从日向一族彻底铲除!还给所有日向族人真正的自由!”
死寂。
然后是如同火山爆发前的剧烈喘息声从下方传来!
分家成员们的眼睛红了,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永不刻印!后代自由!
这是他们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荒谬!荒唐!”一位年轻宗家长老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雏田:“这绝不可能!我们绝不接受!族长,你必须收回成命,重新商议!”
雏田甚至没有瞥他一眼,只是淡淡地,却带着无可置疑的威严说道:“这不是议题,只是在通知你们。”
日足在此刻叹了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又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拿起旁边早已准备好的、象征着族长权威的刻印忍具,走到雏田面前。
在所有人震惊的注视下,他亲手,小心翼翼地在女儿光洁的额头上,刻下了那青色的咒印。
笼中鸟。
当咒印完成的瞬间,淡淡的青光在雏田额头浮现。
她身体微不可察地晃了一下,似乎能感受到某种精神层面的束缚和视野的细微缺失。
但她倔强地挺直了脊梁,目光依旧锐利如刀。
这一刻,台下许多分家成员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那不是悲伤的泪,而是看到希望、看到领袖与自己承受同样苦难时激动与敬服的泪水!
一位年轻宗家长老面色铁青,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低声对同伴道:“她疯了!日足也疯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干脆现在就……”
“闭嘴!”一声苍老却异常严厉的喝斥打断了他。是那位失去双眼的四长老。
他虽然看不见,但敏锐的“心眼”感知到了下方那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般汹涌的情绪,以及那年轻长老愚蠢的杀意。
他压低声音,厉声道:“你们若敢现在动手,我保证,我们几个绝对不可能活着走出这个大门!用你们的白眼好好看看下面!看看那些人的眼神!”
那几位年轻长老下意识地开启白眼,看向下方。
只见那一双双白色的瞳孔中,此刻燃烧的不再是顺从和恐惧,而是一种近乎狂热的、凝聚在一人之身的崇敬与拥护!
那种力量,让他们从心底里感到战栗!
“日向家的鸟儿们……”四长老的声音带着一种复杂的感慨,仿佛认命,又仿佛看到了一丝新的希望。
“已经有了一头真正的雄鹰带领了。”
“从这一刻起,她的威望,将超越历代所有的日向族长。”
闻言,三名新晋的宗家长老浑身颤抖起来,有人甚至四处张望,仿佛有什么死神在暗中注视着他们。
接下来的过程,出乎意料地顺利。
在雏田以身作则和绝对威望的压制下,以及下方分家众人无形中形成的巨大压力下,除了已失明的四长老无法刻印,其余所有宗家成员,包括那三位年轻长老和他们的妻儿,都面色灰败地、被迫接受了“笼中鸟”的刻印。
日足是最后一个被刻上咒印的宗家。
当他被四张老完成刻印的那一刻,他抬手轻轻抚摸着自己额头上那陌生的、带着轻微刺痛和束缚感的印记,感受着那失去的一度视野,喃喃自语:“原来……这就是‘笼中鸟’的感觉吗……日差……”
他抬起头,望向被无数激动万分、热泪盈眶的分家族人簇拥在中央,仿佛散发着光芒的大女儿。
看着她亲手砸碎了日向一族延续数百年的腐朽鸟笼,给了所有被困于其中的鸟儿们一个关于自由的、无比坚实的承诺。
这一刻,笼中鸟咒印的青色图案不再是耻辱的“牢笼”,而是一视同仁的象征!
日足心中再无半分疑虑和挣扎,只剩下无比的欣慰和释然。
‘她确实……比我更适合做这个族长。’
隐藏在暗处的面麻,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看着那个性格率真火爆、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姐头,此刻展现出的魄力、担当和智慧,心中也泛起一丝奇异的波澜。
‘看来,她也长大了啊。’随后,白色三眼狐面具下的万花筒写轮眼转动,瞳术·轮虞发动,抹除了雏田额头的笼中鸟与大脑神经和白眼的链接,让其成为了一种象征意义的纹饰般。
毕竟他不可能随时都在雏田身边,不能给雏田留下危险的隐患。
至于他最初蛊惑日差等人叛出,更多是率性而为,给木叶高层添点堵,给自己的势力搜集白眼血继限界,顺便看看戏。
如今,雏田选择以这样一种大决心而大智慧的方式,扛起木叶日向一族的重担,试图从内部进行一场刮骨疗毒般的变革。
他没有理由阻止,甚至……隐隐有些期待,木叶日向一族的变革后,会与星之国日向一族发生怎样的火花?
有种赛博斗蛐蛐的感觉。
至于木叶日向还需要一代人的时间才能真正自由,甚至这一代之前的许多人至死都带着枷锁,而星之国的日向分家早已彻底挣脱。
这其中的差距,面麻并不在意,相信日差他们也不会羡慕。
毕竟一个是自己挣脱笼子翱翔于天际的鸟儿,一个是被人放出笼子,但还有“束缚”的鸟儿。
本就是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了,或许未来,会发展成两个完全不同的新忍族吧?
就像,阿修罗和因陀罗的后人。
【PS:暂时先更新2.2万字,睡觉去了,白天再写点,争取凑个五万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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