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鼬:原谅我,佐助
本该寂静的校园此刻灯火通明。
伊鲁卡正和几位同事一起,组织着学生们进行夜间紧急避难演习。
孩子们睡眼惺忪,脸上带着困惑和些许不安,在老师的引导下排成队列。
“保持队形!不要推搡!”伊鲁卡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尽力维持着秩序,但他的内心早已不安。
这场突如其来的演习让他感到莫名,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恐怖的九尾之夜。
就在这时——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从宇智波族地方向传来,紧接着是更加密集的爆炸和隐约的喊杀声。
地面剧烈震动,学校的玻璃窗哗哗作响。
“呀!”
“发生什么事了?”
“老师,我害怕!”
学生们顿时陷入恐慌,几个年幼的孩子直接哭出了声。
伊鲁卡的心脏猛地一紧,这不祥的预感成真了。
“冷静!大家不要慌!”伊鲁卡强作镇定,但声音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一道黑影瞬身出现在操场边缘,是一名戴着动物面具的暗部忍者。
“伊鲁卡老师!”暗部的声音急促而冰冷:“火影大人紧急命令!有不明势力袭击村子!立刻带领所有学生前往火影岩下方的第一避难所!”
伊鲁卡的脸色瞬间惨白:“袭击?是哪个方向?”
暗部沉默片刻,低声道:“主要是宇智波族地,但其他地方也有骚乱。快走!”
伊鲁卡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转身大吼:“所有人!改变路线!目标第一避难所!跑步前进!”
木叶忍校本就位于村子的核心区,距离火影岩并不远,很快,巨大的地下掩体内挤满了惊魂未定的学生,还有越来越多涌入避难所的村民们。
油灯摇曳的光芒在人们脸上投下不安的阴影,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哭泣声和低语声。
“丁次,你怎么还在吃啊?你不害怕吗?”鸣人看着身边依旧咔嚓咔嚓吃着薯片的丁次,忍不住问道。
他自己紧张得手心都是汗,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让他更加不安。
丁次咽下嘴里的薯片,声音有些含糊:“害怕啊……所以才更要多吃点压压惊……”
一旁的鹿丸早已没了平日那副慵懒的样子。
他眉头紧锁,双手插在兜里,目光锐利地望向通风口外的火光:‘那个方向……是宇智波族地。这么大的动静,恐怕不是普通骚乱。’
日向雏田怯生生地躲在人群里,小手紧紧抓着身边面麻的衣角。
当然只是个影分身,他本体早已离去,。
感受到雏田的恐惧,面麻轻轻回握了一下她的小手,安抚着雏田。
“咦?佐助呢?”井野忽然发现少了个人。
“对啊,佐助君怎么不见了?”小樱也反应过来,脸上露出担忧。
鹿丸心中一凛,暗道不好。
以佐助的性格和对家族的看重,听到宇智波族地方向的动静,恐怕……
面麻的影分身眉头也微微蹙起。
要趁着这个时候带走佐助和鸣人?
这个念头在他脑中闪过。
但深思后,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鸣人体内的九尾和佐助身上的因陀罗查克拉,这两股力量太过危险。
上次月球之行,他让大筒木羽村给六道仙人带话,至今石沉大海。
这说明羽衣要么不看好他,要么有更深的图谋。
若是强行带走这两人,却无法解决他们灵魂深处那纠缠千年的查克拉影响,很可能会给星之国带来巨大的麻烦。
比如在六道老登的蛊惑下,‘为了忍界不被毁灭’,给自己来一个辉夜同款的地爆天星,就好玩儿了。
所以在晋升六道级之前,还是谨慎点好。
面骂又想起大筒木辉夜制造白绝大军的疯狂,想起六道仙人那净土的庞大灵魂数量,这背后的水太深了。
权衡片刻,面麻做出了决定。
他通过手背的刻印,悄然联系上另一个在更外围监视的影分身:‘找到宇智波佐助,确保他安全,必要时带离战场,但不必强求带回。’
就在这时,伊鲁卡老师清点完人数,发现只有宇智波佐助一人失踪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水木老师,这里交给你了!我必须去找佐助!”伊鲁卡对身旁的同事说道,语气焦急。
水木一把拉住他:“喂!伊鲁卡!外面太危险了!听这动静,绝对不比九尾之乱小!我们只是中忍,出去就是送死啊!”
“但我是他的老师!”伊鲁卡挣脱了水木的手,眼神坚定:“我不能丢下任何一个学生不管!”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避难所。
水木望着他的背影,眼神复杂,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南贺川河畔。
宇智波佐助沿着熟悉的道路,拼命向着宇智波族地的方向奔跑。
他的心脏狂跳不止,不祥的预感缠绕着他的心头。
远处的爆炸声、冲天的火光,还有那隐约传来的可怕查克拉波动,都让他心急如焚。
越靠近族地,空气中的血腥味就越发浓重。
佐助的心沉到了谷底,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当他终于穿过树林,跑到南贺川河边时,眼前出现的景象让他如遭雷击,瞬间僵立在原地!
族地方向,三尊顶天立地、散发着令人窒息威压的彩色巨人正在疯狂地战斗着!
绿色的须佐能乎手持巨大的查克拉螺旋剑,暗红色的须佐能乎挥舞着燃烧的大刀,还有一尊蓝色的须佐能乎在远处若隐若现。
它们每一次交锋都地动山摇,轰鸣声响彻云霄。
“那……那是什么?!”佐助瞳孔收缩,大脑一片空白。
眼前的景象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但血脉深处的某种感应让他知道,这些恐怖的存在都与宇智波有关。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从前方的烟尘和混乱中,缓缓向他走来。
“哥……哥哥?”佐助看清来人,紧绷的心弦稍微放松了一些。
他急忙冲上前去:“哥哥!族地怎么了?!那些巨大的东西是什么?!父亲和母亲呢?!”
宇智波鼬的脸上沾染着血迹和烟尘,神情是佐助从未见过的冰冷和疲惫。
尤其是那双眼睛,流淌下的鲜血在苍白的脸颊上划出刺目的痕迹,显得异常妖异。
鼬没有回答佐助连珠炮似的提问,他只是缓缓抬起手,两根手指像往常般,轻轻地搓在了佐助的额头。
他的动作甚至带着一丝异样的温柔。
“原谅我,佐助……”鼬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和决绝。
话音未落,鼬的万花筒写轮眼疯狂旋转!
“月读!”
佐助只觉得眼前的世界瞬间天旋地转,所有的景象、声音都飞速褪去、扭曲!
下一刻,他发现自己仿佛被拖入了一个无尽黑暗、只有血月悬空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时间失去了意义。
他眼睁睁地看着,一遍又一遍地看着他最敬爱的哥哥宇智波鼬,化身为冷酷的刽子手,手持滴血的忍刀,面无表情地屠杀着一个又一个熟悉的族人!
他看见邻居的叔叔倒在血泊中,看见一起训练过的同伴死不瞑目,看见看着他长大的叔叔阿姨们惨死在刀下……
最后,画面定格在那熟悉的家中,他的父亲宇智波富岳和母亲宇智波美琴倒在了血泊之中,而鼬的刀,正从母亲的胸口抽出……
“不……不要!”佐助的精神在月读空间中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巨大的痛苦和绝望瞬间将他吞噬!
现实中的他,身体猛地一僵,眼神彻底失去了焦距,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鼬伸手接住了昏迷的弟弟,小心翼翼地将他平放在河边的草地上。
他看着佐助苍白而痛苦的面容,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被冰冷所覆盖。
“原谅我,佐助……”鼬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只有这样……只有这样你才能获得足够的力量……”
就在这时——
“放开他!宇智波鼬!”
一声怒喝从旁边传来!
只见伊鲁卡老师气喘吁吁地赶到,他显然目睹了鼬对佐助施展幻术的一幕。
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鼬那流血的眼睛和佐助昏迷的状态,足以让他判断出极大的危险!
“伊鲁卡老师……”鼬缓缓站起身,面对着这位仅有中忍实力却敢于直面他的教师,语气平淡:“你不该来的。”
“你对佐助做了什么?!”伊鲁卡厉声质问,手中的苦无直指鼬:“放下他!”
“只是一个……让他认清现实的小小幻术罢了。”鼬淡淡地说道,眼中的三勾玉瞬间浮现并转动!
“魔幻·枷杭之术!”
伊鲁卡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觉得眼前一花,周围的景象瞬间变幻!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噩梦般的夜晚。
九尾在村子里肆虐,巨大的爪子拍碎房屋,而他的父母……在他眼前死去……
“不……不要……”伊鲁卡惨叫一声,抱着头跪倒在地,身体剧烈地颤抖。
那无尽的痛苦和绝望再次将他淹没,他彻底陷入了鼬为他编织的、无限循环的痛苦幻境之中。
轻松解决了伊鲁卡,鼬的目光再次落回佐助身上。
他深吸一口气,准备进行下一步计划。
然而,就在这时——
啪啪啪……
一阵清晰而缓慢的鼓掌声,突兀地从旁边一棵大树的阴影下传来。
鼬的身体猛地一僵,霍然转头!
写轮眼瞬间锁定声音来源!
他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那里有人!
在月光和远处战火的映照下,一个戴着白色三眼狐面具、身穿黑袍的身影,缓缓从阴影中踱步而出。
他姿态悠闲,仿佛不是在血腥的战场边缘,而是在自家的后花园散步。
“精彩……真是精彩绝伦的表演啊,宇智波鼬。”
面具下传来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和冰冷的赞赏,清晰地传入鼬的耳中。
“亲手葬送一族,再将无尽的仇恨与痛苦植入亲爱的弟弟心中,只为塑造他未来的力量……这份决绝,这份‘器量’,真是……丑陋不堪啊!”修罗微微歪头,白色三眼狐面具在远处战场忽明忽暗的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诡异。
来人微微歪头,目光似乎穿透了面具,落在鼬那流着血泪的双眼上。
“这出名为'灭族之鼬'的剧场……我为你准备的这份'剧本'……你觉得还满意吗?”他轻声问道,仿佛在与老朋友闲聊。
“修罗……”鼬的声音冰冷,手中的苦无已经蓄势待发。
万花筒写轮眼剧烈收缩,万花筒疯狂转动,试图看透这个神秘人的虚实。
但他震惊地发现,自己的瞳力仿佛泥牛入海,完全无法穿透对方的面具,甚至连对方的查克拉都感知不到!
远处,三尊须佐能乎的轰鸣与族地传来的厮杀声如同为这场对峙奏响的背景乐章。
鼬的大脑飞速运转,评估着局势。
对方能悄无声息地接近,并一语道破他内心最隐秘的打算,其实力深不可测,远非他现在查克拉消耗巨大、身心俱疲的状态所能抗衡。
他必须极度谨慎。
为了不暴露内心深处对佐助近乎偏执的守护,鼬强迫自己放松下来,甚至刻意让语气带上一点漫不经心的嘲讽,试图将对方的注意力引向别处:“星之国的修罗……真是好手段。趁乱介入,收割残局。你想要宇智波一族为你效命?那恭喜你,你的目的似乎达到了。”
他的目光扫过远处那三尊巨人,意指富岳、止水以及整个宇智波一族,已然倒向对方。
面麻闻言,却缓缓摇了摇头。
他的视线低垂,落在了草地上昏迷不醒的宇智波佐助身上。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鼬的心脏猛地一缩,几乎要控制不住出手的冲动,但他以惊人的意志力压制住了。
“利用?效命?”面麻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带着一种仿佛置身事外的审视感:“宇智波鼬,玩弄命运的人,终将被命运反噬。你所选择的这条染血的道路,这一切的牺牲……真的值得吗?”
值得吗?
这三个字像一把淬毒的苦无,精准地刺入鼬心中最脆弱的地方。
他眼前闪过族人倒下的身影,闪过止水那失望而决绝的目光,父亲复杂又失望的眼神。
他知道修罗在问什么,尤其是在与止水短暂而激烈的交锋中,得知了志村团藏那令人作呕的行径。
偷袭同村忍者、窃取血继、满口谎言。
他亲手执行的“正义”,其根基早已被腐朽侵蚀。
但他不能后悔,一旦后悔,那所有的牺牲都将失去意义,他将彻底坠入深渊。
他只能将这一切归咎于命运,归咎于每个人无法逃脱的宿命。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和选择,无所谓值得与否。”鼬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刻意回避了问题的核心,试图维持表面的冷静。
“这只是必要的代价。”
他迅速转移话题,将矛头指向了对方阵营中的最强战力:“倒是你,修罗。你似乎对宇智波的力量很感兴趣。宇智波光的力量确实惊人,能同时对抗木叶众多精锐……但她距离传说中的宇智波斑,还差得很远。”
“无论是她,还是止水,他们的万花筒写轮眼终究只是凡品,存在着致命的缺陷。而宇智波斑的力量,早已超越了普通的万花筒。”
他紧紧盯着面具人,试图从对方身上找出一点对“更强力量”的渴望或好奇。
这是他抛出的诱饵,试图掌握一丝对话的主动权。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面具下传来的一声轻蔑的嗤笑。
“呵。”面麻仿佛听到了极其可笑的事情。
“我是不是应该顺着你的话,故作惊讶地问:‘哦?更强的万花筒?那是什么?难道与你屠杀全族、唯独留下你弟弟有关?’”
鼬的瞳孔骤然收缩!
面麻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省省吧,宇智波鼬。别把所有人都当成被蒙蔽的傻子。你以为‘永恒万花筒写轮眼’是什么绝顶机密吗?就连你们宇智波一族世代守护、奉若瑰宝,记载着所谓‘终极秘密’的南贺川神社下的那块石碑……”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欣赏着鼬脸上那终于无法维持的冷静表情,缓缓吐出足以颠覆鼬认知的话语:
“……也不过是早在很久以前,就被某个家伙篡改过,用来刻意引导你们宇智波一族走向仇恨与偏执、自相残杀的诱饵罢了。”
“什么?!”
如同惊雷在脑海中炸响,鼬一直努力维持的冰冷面具瞬间破碎!
他脸上血色尽褪,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南贺川神社下的石碑!
那是只有宇智波一族极少数高层才知道的绝对秘密!
甚至连万花筒写轮眼都无法看清石碑的全部内容!
这个外人怎么可能知道?!
而且……
篡改?
诱饵?
他原本以为对方只是觊觎宇智波的力量,或是与木叶有仇,却万万没想到会从对方口中听到关于家族最核心秘密的、如此颠覆性的言论!
“你……你到底是谁?!”鼬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手中的苦无握得更紧,写轮眼疯狂转动,试图看透那副白色面具,却只觉得对方的身影如同深不见底的幽潭。
“你怎么会知道石碑的事情?!你说篡改又是什么意思?!”
如果连石碑的内容,连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的开启都是被人修改过的……
那整个宇智波一族,难道被人戏耍了几百年?!
面麻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一座亘古存在的冰山,对鼬的震惊和质问毫不动容。
那副白色三眼狐面具在远处战火明灭不定的光芒映照下,散发出更加诡异莫测的气息。
“忍界对我而言,没有秘密。”面麻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比如,对你下达灭族命令的是志村团藏,你去找来帮忙的那人……又是谁呢?”
又一个重磅炸弹落下!
鼬的身体微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这件事是他临时起意的,其中细节更是只有他们两个当事人知道,连团藏都不清楚……
“你到底想说什么?!”鼬厉声喝道,试图用气势掩盖内心的惊涛骇浪。
他的写轮眼死死锁定修罗,查克拉开始剧烈波动,显然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对方的每一句话都在冲击着他的信念和认知,他感觉自己正站在一个巨大阴谋的边缘,而脚下则是万丈深渊。
面麻似乎觉得铺垫已经足够,他微微向前踏出一步。
就是这轻微的一步,却让宇智波鼬如临大敌,瞬间将苦无横在身前,摆出了完美的防御兼突击姿态。
“我想说,”面麻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最终审判般的意味:“你所以为的‘正确’,从根源上就是被引导和扭曲的。你所犯下的‘罪孽’,或许满足了某些人更深的算计。而你寄望于未来的‘弟弟的复仇’这条路……”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昏迷的佐助。
“……从一开始,就可能是一条被安排好的、通往更深绝望的绝路。”
“闭嘴!”鼬终于无法再保持冷静!
巨大的信息冲击和对方对佐助命运的“诅咒”,让他一直紧绷的神经达到了极限!
他不能允许任何人玷污他为之付出一切的“计划”,更不能允许任何人威胁到佐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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