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跟聪明人合作就是好
说完，他便转身回了办公室。沈歌跟了进去。
办公室的门合上，隔绝了外面所有探究的视线。
“坐。”
薄衍墨指了指待客的沙发。
他自己则走到吧台，倒了两杯温水，将其中一杯递给沈歌。
沈歌接过来。
从李韵冲进来开始，她一直很平静，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份平静之下，是早已习惯的麻木。
她已经太习惯被人误解、被人泼脏水了，只是这一次，有人站在了她身前。
“今天的事，谢谢你。”
沈歌的声音很轻，却很真诚。
“你是梵颜之悦的员工，是我费尽心思请来的研究员，还是我的项目负责人。”
薄衍墨坐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双腿交叠，姿态放松，语气却是一本正经。
“维护自己的员工，是我的分内之事。”
他不敢表露出一丝一毫的私心，他怕吓跑她。
他见过她像只受惊的鸟雀一样，从宋斐言那个笼子里挣脱出来的样子，他不想成为下一个让她想要逃离的人。
沈歌垂下眼，看着水杯里荡漾的波纹。
她想起了宋斐言。
他从不曾像薄衍墨这样，用行动告诉所有人：她是我的人，你们谁也别想动她。
巨大的酸涩毫无预兆地涌上心头，眼眶控制不住地发热。
沈歌猛地低下头，借着喝水的动作掩饰自己的失态。
她以为自己早已百炼成钢，不会再为那些不堪的过往而伤神。
可原来，被人坚定选择的滋味，是如此轻易就能击溃她所有的伪装。
薄衍墨敏锐地察觉到了她情绪的低落。
他没有追问，只是换了个话题，语气轻松了些许：
“为了庆祝公司扫除蛀虫，也为了感谢季总监为公司带来戴维这样优质的合作伙伴，今晚我请你吃饭？”
沈歌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她迅速调整好自己，抬起头，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应该我请薄总才对。如果不是您，我今天恐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顿饭我请才对。”
薄衍墨从善如流，深邃的眼眸里藏着一丝笑意，“餐厅我来选。”
夜幕降临。
餐厅选在了一家私密性极好的私房菜馆。
两人相对而坐，气氛比在公司时松弛了不少。
沈歌主动谈起了工作。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
薄衍墨安静地听着，偶尔提出一两个问题，总能切中要害。
他发现自己很喜欢看她这副模样，专注、强大，闪闪发光。
一顿饭吃得还算愉快。
就在这时，沈歌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杜君华。
她立刻接了起来，声音不自觉地放柔：“老师。”
“小歌，我看到网上的新闻了，你没事吧？”
杜君华焦急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那个叫李韵的，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已经让你师兄去查了，这种诽谤，一定要告到她倾家荡产！”
“老师，我没事，已经解决了。”
沈歌心里一暖，不只是薄衍墨会坚定的站在她这边，她还有老师和师兄师姐。
每次出事，老师和师兄师姐总是第一个为她出头。
“解决了？怎么解决的？”
“我们老板出面处理的，他很好，他相信我。”
沈歌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对面的薄衍墨。
男人正姿态优雅地用公筷给她夹了一块鱼肉，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遍。
“哦？你们老板？”
杜君华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审视，想起今天看的新闻，语气开始变得疑惑。
“这次倒是个明事理的，不像前面那个姓宋的，眼盲心瞎。对了，我刚刚看新闻发布会的视频，你们那个老板，我怎么瞧着有点眼熟？”
沈歌的心猛地一跳，老师最恨的就是薄家的人。
要是让她知道自己的顶头上司就是薄家太子爷薄衍墨，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风波来。
老师当年和薄家小叔那段情伤，是她心里一辈子的刺。
“老师，您可能是看错了，京市长得像的人多着呢。”
沈歌的语气变得有些急促，她飞快地找着借口，想要把这件事情揭过。
“就是个普通老板。那个老师，我这边还有点工作上的事要处理，晚点再打给您！”
说完，她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挂断了电话。
整个过程，薄衍墨都看在眼里。
他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杜教授的电话？”
“嗯。”沈歌含糊地应了一声，不敢看他的眼睛。
“她说什么了，让你这么紧张？”
薄衍墨追问。
“没什么，就是关心一下我。”
沈歌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老师年纪大了，爱操心。”
她越是这样轻描淡写，就越是显得欲盖弥彰。
薄衍墨没有再问下去，但他心里已经有了数。
而沈歌，在极力向她的老师隐瞒自己的身份。
为什么？
是因为杜君华恨薄家，还是因为别的？
她自己也想和他，和薄家，划清界限？
这个认知，让薄衍墨的心头，像被一根细细的针扎了一下。
不重，却密密麻麻地疼。
第二天，一则来自戴维的跨国视频通话，暂时冲淡了两人之间那点微妙的尴尬。
“季小姐，祝贺你，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
视频里，戴维背靠在工作椅，笑得一脸灿烂，“我就知道，那些跳梁小丑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谢谢。”沈歌笑了笑，“也多亏了你和公司的信任。”
“信任是互相的。”
戴维的表情严肃了一些，“说正事。上次跟你提过的‘神经元链接智能义肢’项目，欧洲总部的第一期临床报告出来了，效果远超预期。我打算把亚洲区的独家代理权和技术合作，放到你们公司。”
这个消息，无异于一个重磅炸弹。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医疗器械采购了，而是涉及到了核心技术的深度合作。
沈歌和薄衍墨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喜。
“这是一个巨大的机会。”
沈歌当机立断，“我们需要知道你后续的战略方向，以及对合作方的具体要求，我们好提前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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