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陪我吃饭
张爱华犹豫一瞬，“好。”
张韶山起身，“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叫你妈进来。”
张爱华乖巧的嗯了声，张韶山拉开门出去。
苏秀芹红着眼和张爱萍坐在一起，李英楠守在两人跟前，愁的抓耳挠腮。
张韶山上前拍了拍李英楠的肩膀道：“你去忙吧，这儿交给我。”
李英楠长舒一口气，“首长，我刚哄好爱萍，你可千万别惹哭她了。”
张韶山嗯了声，一把抱起张爱萍，伸手擦掉她脸上的泪痕。
“哭的跟小花猫似的。”
张爱萍委屈巴巴，“姐姐坏，她让妈妈难过了。”
“没事，我哄哄她。”
张韶山看向苏秀芹，“还在难过？”
苏秀芹颓丧的低着头，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萎靡的气息。
“是我错了吗？我想不明白。”
“你没错，我刚才跟爱华聊了聊。”
苏秀芹抬起头，“她跟你说什么了？”
“她说她觉得你没法儿供她和爱萍一起念书，她觉得你早晚会为了供爱萍念书卖掉她，所以她觉得，反正都要被卖，无所谓是被谁。”
苏秀芹眼里的泪逐渐凝聚，她不可置信的捂住嘴，声音发抖。
“她怎么会这么想呢，我怎么舍得卖掉她呢。”
“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给她足够的安全感才会让她有这种想法。”
“所以我跟她打了个赌。”
苏秀芹眨了眨眼，“什么？”
张韶山轻声，“我赌你能供得起她们两个念书，如果我赢了，她要帮我一个忙，我要是输了，她上学的费用就由我来供。”
苏秀芹迟疑了下，不解的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当年是我对不起你。”
张韶山勾了勾唇，“你还知道对不起我？那就值了。”
苏秀芹有些无语，“老大不小了，说点正经的行么。”
“咳咳，行了，总之事就是这么个事，接下来就要靠你了，你好好去跟爱华谈谈，有我做后盾，她应该不会再有那种想法了。”
“好，那我先进去。”
苏秀芹点了下头，起身走进审讯室。
张爱华猝不及防看见苏秀芹进来，脸上一闪而过一抹愧疚。
她张了张嘴，“妈，对不起。”
苏秀芹在她跟前坐下，握住她的手。
“不用跟妈道歉，妈刚才跟张首长聊了几句，大概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了。”
“妈要向你承认个错误，妈一直以来给你灌输的理念有问题，让你认为家里贫穷，因此一直不相信妈。”
“以前家里确实是不太富裕，但今后你不用再担忧了，妈完全有能力负担的起你和爱萍读书。
你不用担心妈会因为钱卖了你，当初妈带你从蔡家出来的时候就曾说过，以后只要你想读书，我就会一直供你。
你还是该上学的年纪，不用往自己身上加这么多压力。”
张爱华的眼眶红了一圈，嗫嚅着扑到苏秀芹怀里。
“妈，我是不是让你伤心了。”
苏秀芹嗯了声，坦诚道：“有点儿，妈刚才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才让你对妈一点儿信任都没有，所以妈一直在反思自己。”
张爱华声音沙哑道：“妈妈，对不起，不是你的问题，是我，你骂我吧，我不该那么说，让你难过的。”
“妈才舍不得骂你呢。”苏秀芹动作轻柔的拍着张爱华的后背，“妈不怪你，妈只希望爱华以后能多信任妈一点，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商量，好吗？”
张爱华点点头，“好。”
母女俩相视一笑，接着张爱华突然哎呀了一句。
“那我和首长叔叔的赌约岂不是要输了，我要帮他的忙了。”
苏秀芹想到什么，试探的问：“他有没有说让你帮什么忙？”
张爱华摇摇头，“没有，不过我觉得张叔让我帮的这个忙好像是要用在你身上。”
被女儿打趣，苏秀芹脸上有些挂不住。
“别拿你妈开涮，等会儿张叔进来，你把你大哥说过的话都说清楚，妈宁愿让他坐牢，也不想你和爱萍有事，听见了吗？”
张爱华点头，“我知道了。”
张韶山和张爱萍就在外头等着，听见审讯室的门打开，张韶山就知道这事儿是成了。
他走过去，笑了笑问苏秀芹，“哄好了？”
苏秀芹嗯了声，小心翼翼的瞥了眼张韶山。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爱华说完那句话之后她就觉得奇奇怪怪的，怎么看张韶山怎么不得劲儿。
“哄好了，你进去吧，她们在等你。”
“好。”
张韶山推门进去，苏秀芹看着张韶山肩宽腰窄的背影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下口水。
随即，她打了自己一下。
呸，都什么年纪了还馋男人身子。
兴许人家就是看在旧相识的份上帮个忙罢了，再说这本来就是他该干的事，你多想什么？
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自恋。
人家是战功赫赫的首长，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还有钱有权。
你一个刚离婚还带着俩孩子的中年妇女，你凭什么觉得人家能看上你？
苏秀芹自我抨击了一番，躁动的心冷静下来了。
她坐在外头等着两个孩子做笔录，顺便想怎么收拾张立民。
张立民这个狗东西，趁着她不在家，居然偷偷来家里拐走了爱华和爱萍。
张爱国那个白眼狼也是，爱华和爱萍是他的亲妹妹啊，他怎么下的了手的。
既然他们父子不仁，那就别怪她不义。
苏秀芹想起二赖子说的南下打工的事，唇角勾了勾。
张立民和他那几个哥哥不是想要钱嘛，她就送他们一场发财的大机缘！
正想着，张韶山给张爱萍和张爱华做完笔录出来。
苏秀芹下意识站起身，问道：“怎么样了？”
张韶山，“情况了解的差不多了，他们是有组织有预谋的犯罪行为，你要是肯大义灭亲，他们百分百定罪。”
“灭，我一定要灭！需要我怎么做，你尽管说，我都配合。”
张韶山嗯了声，“行，把俩孩子送回去，跟我去国营饭店吃顿饭。”
“好。”
苏秀芹下意识答应，很快反应过来不对劲。
去国营饭店吃饭算什么配合？这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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