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姐姐坏
张韶山一双桃花眼带笑意的看着苏秀芹，微微点了点头。
“嗯，是我。”
得到回应的瞬间，苏秀芹想到了自己曾经给张韶山写的那封信。
浓烈的羞耻感一下子蔓延至全身，她羞臊的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啊啊啊，他怎么能是张韶山呢，她怎么能没想起来是他呢！
这一双标志性的桃花眼她怎么就给忘了呢？
凭白闹出这样一出戏，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作为传递信息的中间人李英楠见状，唇角不自觉的勾了勾，好奇的问了句：“首长，您和秀芹婶子是旧识啊？”
张韶山嗯了声，接着吐出一句平地起惊雷的话。
“我俩相过亲，差点就结婚了。”
话音落下，整个派出所的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李英楠更是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敢相信。
苏秀芹心里头的那块大石头晃啊荡的，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终于是落下去了。
嗯，没错，她早该想到会有这一幕的。
张爱萍还牵着张韶山的手，闻言，小手晃了晃，脑袋一歪道：“妈，你当初为什么不和张叔叔结婚，张叔叔长得多好看啊，比我爸好看多了。”
张爱华抿了抿嘴没吭声，但眼里的崇拜出卖了她的情绪。
她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张韶山好枕以暇的看过来，嘴角勾着一抹戏谑的笑。
“我也好奇，你当初怎么就不选我呢。”
李英楠激动捏紧拳头，放在嘴边啊啊啊直叫唤。
苏秀芹眼前一黑又一黑，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黑。
老天爷啊，快来把她收走吧。
她真是尴尬的一点儿都不想活了。
其他人看好戏似得看着苏秀芹，整个派出所静悄悄的。
犯人也不嚷嚷了，工作人员也不干活儿了，就等着听苏秀芹的回答。
苏秀芹闭了闭眼，勾唇讪笑了下，道：“年轻时候眼瞎，以为长得丑的男人老实能对我好，谁知道他长的丑还玩儿的花。”
李英楠脱口而出，“婶子的意思是，要是重来一次就选我们首长了？”
苏秀芹嗔怒的瞪过去，张韶山轻咳了一声，岔开话题。
“行了，你犯人抓到了吗？就在这儿八卦，青天白日两个小姑娘被绑走，这是我们的失职，以后要加强巡逻，避免再出现这种情况。”
李英楠瞬间噤声，神色严肃的点了下头去忙着分析调查了。
张韶山看了眼苏秀芹，牵着张爱萍的手往前走了几步。
“我来给你们做笔录，顺便问些细节。”
苏秀芹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为难道：“让首长您做笔录是不是有些太大材小用了，让别人来做就行。”
张韶山扫视一圈，狐疑道：“我看大家都挺忙的，估计没功夫。”
话一出口，原本没什么事儿的值班人员都手忙脚乱的忙碌起来。
李英楠一本正经的说：“没错，婶子，我们派出所一到这个点儿就忙，我们是腾不出功夫来做笔录了，就让首长给您做吧。
我们首长可厉害了，是黑豹大队的队长，经他捉拿归案的犯人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你可以相信他。”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她在托辞就显得矫情了。
苏秀芹尽量让自己的心态放平。
不就是以前的相信对象嘛，不就是闹了一些乌龙嘛，没什么的。
这样想着，苏秀芹跟在张韶山身后带着张爱华进了走廊尽头的办公室。
苏秀芹进去，张韶山把办公室里唯一的一张椅子让给了苏秀芹。
苏秀芹刚要推让，张韶山就去别的办公室拿了三把椅子过来。
他手长脚长，往下一坐，本就不大的办公室显得更逼仄了。
张韶山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苏秀芹，像是要从她脸上盯出一朵儿花来一样。
张爱华和张爱萍对视一眼，两个小姑娘捂着嘴偷笑。
苏秀芹无奈，只得先开口。
“不是要做笔录么？张首长，开始吧。”
张韶山点了下头，从抽屉里翻出一个本子和一根笔开始进入工作模式。
他问：“先说说情况，带走你们的是熟人还是陌生人。”
闻言，张爱华脸上的笑容逐渐凝滞，低下头不说话了。
张爱萍脆生生的答：“熟稔，是我大哥把我们骗出去的。”
张韶山记录的同时，又提出了第二个问题。
“他在带走你们的过程中有没有说什么。”
张爱萍点点头，“说了，他说……”
“爱萍，别说了。”
张爱萍话说到一半，张爱华突然出声打断。
苏秀芹看向张爱华，眉头蹙起。
“爱华，你不打算追究么？”
张爱华声音晦涩的开口：“他毕竟是我大哥，妈，他也是你的亲生儿子，你难道真的要把我哥送进来蹲笆篱子么？”
苏秀芹气短了一瞬，满腔的话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张爱萍疑惑的看着张爱华，“可大哥根本没把我们当妹妹啊，大哥说妈要是不给他们钱，他就把咱们卖到山沟沟里给别人当媳妇儿。”
张爱华哽了一下辩解，“那不过是气话，你还真信大哥会卖了咱俩啊。”
“我信。”张爱萍年纪小，主意却很硬，她一字一句道：“大哥一直都不喜欢咱俩，总在家里说咱俩存在的意义就是嫁人换彩礼给他花，他今天带咱俩走的时候一直在跟别人聊天，我看他都找好买家了，不管妈给不给咱们钱，他都会卖了咱俩。”
张爱华生气了，猛地站起来，推了一把张爱萍。
张爱萍不设防，险些从凳子上掉下去。
张韶山伸手扶住，顺势将张爱萍圈在怀里抱住。
张爱萍嘴唇嗫嚅了下，委屈的眼眶泛起泪。
“呜呜呜，姐姐坏，我不要喜欢姐姐了。”
张爱华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可到最后也一句话没说，颓丧的低下了头。
苏秀芹深吸一口气，挤出一抹笑对着张爱萍道：“爱萍乖，出去找英楠姐姐玩儿好不好，妈跟首长叔叔和姐姐单独有话说。”
张爱萍懂事的点了下头，从张韶山怀里出来，主动出去找李英楠。
就剩下三人，苏秀芹目光落在张爱华身上，眼里痛意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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