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鸿门宴
李清婵怒气冲冲回了家。
城门口威胁姜靖川，人家不接茬，也不骂她，只淡淡看她一眼就走了。
原以为不敢进城。
没想到，等书院人过去交粮，人家大摇大摆地进了城。
到现在，她还觉脸疼。
打了丫鬟几巴掌后，这才消气。
甄轩挥退丫鬟，半跪床榻边，给她捏腿，“不过多活几个时辰罢了，只要人进了城，还怕捏不死他们吗？”
这话说到了李清婵心坎上，眼波流转间起身，拉住男人的手，“甄郎，咱们是不是好久没欢好了……今日无事，一起沐浴呀……”
甄有才忍着恶心没挥开，心里念叨着为了报仇，抬手抚上女人肩头。
“小姐，乌公子来了。”丫鬟闯进来。
撞见男女互啃画面，吓得急急转身。
哐当。
门被踹开。
一个人高马大，古铜色肌肤的壮汉大步走进来。
见到衣衫半褪的李清婵后，邪狞一笑，快步上前。
李清婵惊呼着遮挡，却被乌公子捏住手腕，扑倒。
“小乖乖，楼里那些货色都不如你，赶紧让爷香一个。”
甄有才死死握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鲜血淋漓。
仅存理智提醒他，眼前男人不是他能得罪的。
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全是漠然。
他站起身，离开。
“甄兄，别走啊，一起，爷不介意的。”
甄有才面部肌肉扭曲了下，麻木地笑：“我还有事，不打扰了。”
“哎，你们汉人就是规矩多，扫兴。”乌公子嘟哝着，动作不停，“滚吧。”
甄有才加快脚步。
离开房间时，一把拉过正掩房门的丫鬟，捂着她嘴，将人扯到隔壁的偏房。
丫鬟不敢吭声，颤抖着求饶，“还请公子怜惜。”
这是她家小姐默许的。
任何丫鬟不得反抗。
另一边。
姜靖川几人进了书院，见到了山长。
“哎，你不该来的。”
姜靖川摆手，“来都来了，说这些干嘛。”
径直坐下，倒了杯茶递给姜糯糯，“看书院也没几个人了，你赶紧收拾下，随我们离开。”
其他夫子们一听，连连点头，也劝。
“是啊，山长，只要您在，咱们书院早晚有重开的一日。”
“您在哪儿，书院就在哪儿。”
姜靖川神色一动，“白河村城墙快建好了，也可以再建个书院。”
夫子们神色激动，眼珠直勾勾盯着山长。
“靖川，你就不要拿话勾他们了，你们那里不过一个村子，哪里需要建书院。就是建了，也没有学子。”山长没好气地摇头。
夫子们一听，晶亮的眼神黯淡下来。
姜靖川神色不动，“村里娃娃可以进书院，还有年长的，只要想学，都可以进，学费村里负担。”
一直淡然的山长怒了，“我们书院曾出过七位状元，三位探花，还有几十位进士，想给稚童启蒙，随便请个秀才就行。”
“哦，不用秀才，你亲自上也行。”
“哼！”
大约气狠了，端起旁边茶壶直接往嘴里倒，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末了，还用袖子擦了把嘴。
哐当。
茶壶被随手扔桌上，滴溜溜滚了好几圈才停。
夫子们第一次瞧见山长这般，瞪圆了眼珠。
“呵。”要不是书院有点本事，都进不了白河村，姜靖川抬抬眼皮，“书院的人都带上，村里养得起。只要过去，可以盖房、分地。”
山长将桌子拍得‘啪啪’响，“别说了，这事不成。”
“每人十两银月俸，可兑换成口粮或其他物资，笔墨纸砚管够。”
“放屁，京城书院里的夫子月俸才十两，你一个小小村子……”
“山长每月二十两。”
“别想拿银子砸人，我们读书人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村里有狼群守护，安全问题不用担心。物资充足，水源充足，我打算将所有人都召集起来，一起到白河村定居。”
口沫横飞的山长忽地顿住，神色严肃，“你可知，这样一来，会造成什么后果？想清楚了？”
“嗯。”
山长话音一转，“好。”
一拍桌子，起身往外冲，“快，通知所有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能带的都带上，不能带的就砸了毁了。对，想法子买几辆马车、牛车。”
听着语气还挺欢快。
处理完书院的事，接下来就是萧逸三人了，姜靖川道：“我认识一人，他定然能送你们安全回京。”
姜糯糯眼睛一亮，“祖父，你说的是不是方哥哥啊？”
姜靖川摸摸奶娃娃头顶簪簪，点头。
几人没耽搁，直奔揽月楼。
敲开门后才知，方奕被请到县令府了。
这时，书院夫子也气喘吁吁追过来，说山长也被官兵带走了，“我们打听了下，县城里有头有脸的都被请过去了。”
见他似有话未尽。
姜靖川直言：“如今不是藏着掖着的时候，有话快说。”
夫子叹气，“来的官兵说，要想山长安然无恙，就让姓姜的自去县令府。”
姜靖川转身对萧逸拱手，“只能请公子先住书院等等了，这边事情一结束，立马送您离开。”
萧逸冷笑，“好一个县令，好一个知府。我倒要看看，这天下到底是谁的天下。一起去。”
是夜。
县令府灯火通明。
官兵将整个府邸围得水泄不通，闲杂人等不准靠近。
而姜靖川他们，只需要报上名字，等官兵在手里花名册上一勾，轻而易举进了大门。
没看到管家。
全是陌生面孔。
穿过外院，直入内宅。
在丫鬟带领下，径直去了宴会厅。
“脱脱脱。”
“跳跳跳。”
“吼吼吼……”
厅堂内，一边是战战兢兢无人敢言的书院山长、富商、豪绅大族子弟，另一边是光着膀子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粗鲁官兵。
正中央，是一名女子。
官兵们正逼着她脱衣衫，跳舞助兴。
姜靖川几人出现时，所有人下意识看过来。
女子也转身。
是柳姨娘。
“姜老哥，求求你，救她。”一个微弱声音从门侧响起，姜靖川几人侧头一瞧，就见管家被扒光了衣衫，浑身遍布鞭痕，气息微弱地趴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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