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都疯了
刚想转身离开的村民们，震惊地停下脚步。
王村长更喜得不知说什么好，“糯糯，你果然是老祖宗派下来的小祖宗啊！”
众人无语。
村长，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疯了吧？”张婆子真想敲开村长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长了脓包，“她就是个前些日子还呆呆傻傻的小娃娃，鬼才信这种鬼话！”
王村长一把扯开她，只盯着姜糯糯，“别管疯婆子，快，跟爷爷说哪儿有水？”
姜糯糯乖巧点头：“村长爷爷，之前水都是从山上流下来的，自然就在山上啊。”
王村长愣愣瞧着奶娃娃。
姜糯糯对他眨眨眼。
王村长心里顿时哇凉哇凉的，“哎，也难为糯糯能想到这些，爷爷当时也猜是不是山上那片湖泊出了什么变故，就上山瞧了。结果发现湖泊里确实有了些水，但也都流进村里了。”
“果然。”张婆子阴阳怪气地笑，被王村长狠狠瞪一眼，到底没敢再找事。
姜糯糯嘟嘴：“那些水不一样，里头的鱼可好看了，糯糯以前从未见过，瞧着不像湖泊里养出来的啊。”
王村长愣住，什么好不好看的，不都是鱼？
姜靖川神色一动，“什么鱼？”
“外祖父没口福，只有糯糯跟娘亲吃过，哦，对啦，糯糯还让妞妞姐给村长爷爷留了些烤鱼呢，村长爷爷觉得好不好吃？”
哎，为了提醒村长，她也算处心积虑了。
王村长茫然，“啥烤鱼？妞妞没说过啊。”
姜糯糯无语，只能比划着形容了下。
结果，奶娃娃刚说了几句，姜靖川就激动起来，“天，是白龙鱼。”
姜糯糯天真地问：“咦？外祖父也吃过？”
姜靖川摇头，“白龙鱼对生长环境要求极其苛刻，整个王朝也寻不到多少，外祖父可没吃过。不过，当年某个官员进献给宫中，因此得以留在京城做官。他将白龙鱼画了下来，外祖父曾有幸见过。”
他脸上复杂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来不及琢磨。
“村长，山上绝对有古怪，说不定还真有水源。走，去瞧瞧。”
王村长大喜，抱着姜糯糯就跟着往山上跑。
大部分村民还是很信任村长的，见此下意识跟上，只有少部分人嗤之以鼻，依旧沉浸在自己编织出来的悲观世界里不肯出来。
顺着干涸的河床痕迹往山上走，一路到了源头处。
王村长指着一处对姜糯糯道：“这里原本是湖泊，三年大旱下来，如今也彻底干枯了。”
他满脸悲戚，幽幽叹息。
姜糯糯扯扯外祖父耳朵，指着湖底，“下去。”
姜靖川想也没想，直接往下跳，惊得村民们阵阵惊呼。
王村长也倒抽凉气，这么高往下跳，不得摔断腿？
下一秒，他更惊了。
只见姜靖川稳稳地落在湖底，连个踉跄都没有打。
王村长刚想咽口唾沫，就听见身边响起一片咕咚声，就生生忍住没咽，“呵呵，早猜到姜大哥不是凡人，不愧是将军府的后代。”
村民们都只会点头了。
而湖底下的姜靖川心思只在找水上，可脚下大坑范围虽大，没了水源覆盖后，几乎能一眼看到头，连处蓄水的小坑都没有。
姜糯糯眉头锁起了小包包，咬着指头转悠了一圈又一圈。
张婆子原本心里还突突，想着要真被傻丫头找到了水源，可就是拯救了整个村子的大恩人，如今一瞧才彻底放下心，“哎哟，我说什么来着，就是小丫头胡说八道的，你们也信！依我看，她是傻病又犯了。”
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你们要跟着一起疯就疯吧，老婆子先回家了。”
“闭嘴！”王村长此刻心里也没底，不过依旧听不得有人诋毁姜糯糯，“谁想走就走，别在这儿碍眼。”
张婆子冷哼，就蛊惑相熟的几家，“要真找到水，老娘我就头找地，倒着走。傻不傻，有这时间还不如回家睡大觉。”
可这些能跟村长来的村民，都是心存希望，期盼能出现奇迹的人，谁也没搭理张婆子，只静默地看着湖底下那一大一小。
张婆子闹了个没脸，气呼呼骂了几句，扭着屁股走了。
“村长，娃娃干啥呢？好一会儿没动了。”
王村长摇头，“少废话。”
视线里，姜糯糯正蹲地上，小手托着下巴发呆。
右手定然变异了，之前在水里划拉了几下，好处是带来了鱼和水，坏处是昏昏沉沉一夜才好。
可之后几日再划拉也没见再来鱼，可见福气也有时效，也不知恢复了没。
想着，她试探地伸手摸地面。
等了会儿。
好吧，没有任何异常。
愁人，鱼到底打哪儿来的呀！
她垂头丧气地狠狠砸地面。
咔嚓。
干枯地面竟裂了。
姜靖川瞳孔一缩，“小心！”捞起人一跃而起，后退。
姜糯糯震惊地看着她之前站的地面碎裂、塌陷，出现了个能容下两人跳下去的洞，嘴巴都张成了‘O’型。
姜靖川抱着奶娃娃，惊疑不定地跳下。
洞内空间并不大，大约五六间屋子大小，里面也没有什么令人惊奇的东西。
“外祖父，快看。”姜糯糯指着一处，“有个水坑。”
她挣扎着跳下地，在姜靖川还没反应过来时，直接跑过去，伸手触摸。
“别碰。”姜靖川脸色大变，急忙跑过去拉小外孙女，这种隐秘山洞里不知存了多久的脏水，直接碰触还不知会带来什么。
可惜晚了，奶娃娃整只右手插进水坑里，还划拉了几下。
姜靖川叹气，也蹲地上，拿帕子给她擦手。
扑通。
有水珠溅脸上。
冰冰凉。
山洞深处照不到阳光，凉爽不稀奇，可水珠怎么可能自己跳出来落他脸上？！
姜靖川低头看水坑，下一秒，眼珠子差点没瞪裂。
坑里竟有条鱼扑腾。
瞧模样，可不就是曾在画上见到过的白龙鱼？！
紧接着，他眼睁睁瞧着一条接一条鱼诡异出现，蹦跶，足足几十条后才停下。
那种被野猪群莫名送死猪的怪异感再次袭来，幸好，他已经是经历过事的人了，很镇定。
“外祖父，鱼从哪里钻出来的啊？”
钻？
是啊。
姜靖川眼内精芒闪烁，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糯糯，你先站远点。”
“好哒。”奶娃娃很乖巧，哒哒哒跑走了。
此刻的她很晕乎，脑袋昏沉沉的，很想睡觉。
她能做的就这些啦，剩下就不该是她这个小孩子能管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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