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成功得井水
正琢磨着，天边渐渐亮了起来，荒野的轮廓在晨光里变得清晰，风声也小了下去。
墙上的挂钟指向七点半，熟悉的商业街景象慢慢覆盖了荒野。
林晚伸了个懒腰，把碎银小心翼翼地收进铁盒，打算今天就给陈雅丽送去鉴定。
她锁好店门，往地铁站走时，心里还在盘算。
绸缎商能来，说明奶茶店的名声已经传到镇上去了。
这些有钱人不缺铜钱，说不定更愿意用银子换，这样她的收入能多不少，也能多进些物资带过去。
可转念一想，又有点犯愁。
有钱人的消息灵通，要是张万霖把店的事告诉更多官老爷，会不会引来麻烦？
就像王大人那样，带着一堆人来查探。
走到地铁站门口，林晚摸了摸口袋里的铁盒，碎银的棱角硌着掌心，有点沉。
她抬头看了看天，晨光正好，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不管怎么说，多了个赚钱的路子总是好的。
至于麻烦……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想通后也不再纠结，脚步轻快地往陈雅丽的店走去。
推开陈雅丽办公室门时，她正在整理一叠古籍，看到林晚进来，放下手里的活计笑了笑。
“今天怎么过来得这么早？”
“带了点东西让您看看。”林晚把碎银放在桌上，“昨天来个穿绸缎的，用这个换了奶茶和水，您看这值多少？”
陈雅丽拿起碎银，对着光看了看，又用指尖捻了捻边缘。
“这是官银，成色不错，含银量高。按现在的市价，少说也能换两千块。”
“这么多？”林晚眼睛亮了，“快够我一个月房租了。”
“你这丫头，总惦记房租。”陈雅丽笑着把银块放下，“这银块边缘的‘官’字是安唐后期的戳记，说明是官府铸造的，流通范围不广，除了值钱，还有点收藏价值。我帮你联系个熟人出手吧，保准不吃亏。”
“您帮我处理就行，我不懂这些。”
林晚放心地说，又从帆布包里掏出几十枚铜钱。
“这些是最近收的，您看看。”
陈雅丽接过铜钱，熟练地用放大镜检查。
“都是普通的永熙通宝，不过这批磨损轻，保存得还行。”
林晚谢过陈雅丽，心里踏实了不少。
走出店门，阳光正好，她买了些新鲜的水果和蔬菜，打算晚上给张琪做顿简单的晚饭。
回到奶茶店时，张琪正在吧台后玩手机，看到林晚手里的袋子眼睛一亮。
“买啥好吃的了？”
“晚上给你做个番茄炒蛋，再炒个青菜。”林晚把东西放进后厨，“陈姐说那碎银能换两千。”
“可以啊林老板，这跨时空生意越做越大了。”张琪打趣道，“下午李承明说，他又完善了找水图，加了‘听声法’的细节，晚点给你送过来。”
“正好，晚上说不定能用上。”林晚擦着吧台，“王大柱他们挖井呢，要是能用上新方法就好了。”
下午李承明果然来了，带来了新打印的找水图，上面用红笔标注了“听声法” 的要点。
“选寂静处，耳贴地面，若闻‘滋滋’声或水流声，下方多有地下水。”
旁边还画了个小人趴在地上的简笔画，憨态可掬。
“我查了资料，安唐民间就有用这个方法找水的记载，就是没系统化。”李承明解释道，“这样画出来，他们一看就懂。”
林晚把图收好。
“谢了，今晚我给他们带去。”
傍晚时分，林晚送走张琪和李承明，独自坐在店里等着时空切换。
墙上的挂钟指向七点半，熟悉的黑暗和风声如期而至。
她拉开门，外面已经排起了队。
石头和柱子举着铜钱在最前面。
“今天换啥？”林晚笑着侧身让他们进来。
“两杯珍珠仙露！”石头把铜钱拍在吧台上，“俺爹说，王大叔他们挖的井出水了！可清亮了！”
林晚心里一喜：“真的？太好了！”
正说着，王大柱扛着个新木桶来了，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黝黑的皮肤上沾着泥点，显然刚从井边回来。
“林姑娘，俺们把井挖成了！”
他把木桶往地上一放，声音里带着激动。
“挖了三天，总算见着清水了，虽然不多，但够半个村子喝了！”
“太好了！”林晚给他倒了杯热可可，“快说说，水多吗？”
“不多，但够用。”
王大柱喝了口热可可，脸上的褶子都舒展开了。
“井底能汪着半尺深的水，澄一澄就清亮，比河沟里的泥水强百倍。俺们还在井边搭了个棚子，轮流看着，省得掉东西进去。”
旁边的村民们听了，都纷纷道贺，有人说：“大柱哥，回头俺们也去试试找水，照着林姑娘给的图来！”
“对，俺们村西头有片洼地，说不定也有水！”
林晚趁机拿出李承明新画的找水图。
“这上面有个‘听声法’，你们试试。找个安静的地方，把耳朵贴在地上，要是能听到水流声，底下可能就有水。”
她指着图上的小人。
“就像这样，仔细听。”
王大柱接过图，看得认真。
“俺回头就去试试！说不定能再找着一处水源！”
来换水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在议论水井的事，气氛比往常热闹了不少。
有人用铜钱换水，有人用新收的谷子换奶茶，脸上都带着久违的笑意。
张婆婆颤巍巍地来了，嘴里念叨着。
“有井水喝就好，有井水喝就好……”
郎中也来了，他刚从东边村子回来，脸上带着疲惫却难掩兴奋。
“林姑娘，你那找水图真管用！东边村子的人照着图，在河边岩石缝里找着渗水点了，虽然水少，但积少成多，够几户人家用了！”
“那太好了！”林晚给他冲了杯清茶，“辛苦你跑一趟。”
“不辛苦，能找到水就值了。”郎中喝着茶，“他们还让我问问，能不能再给份图，他们想传给邻村。”
“有，我这儿还有几份。”林晚把复印好的找水图递给他，“拿去给他们吧。”
忙到后半夜，人渐渐少了。
林晚靠在吧台上，听着远处隐约传来的欢笑声，猜想是村民们在井边庆祝。
她想起王大柱说的半尺深的清水，想起石头和柱子捧着奶茶时亮晶晶的眼睛，心里暖暖的。
后面王大柱又来了一趟，这次没带水桶，而是揣着一小罐井水。
“林姑娘，给你尝尝。”他小心翼翼地把罐子放在吧台上，“澄了一夜，可清亮了。”
林晚打开罐子，里面的水确实清澈，能看到罐底的纹路。
她倒了一点在杯子里，喝了一小口，带着淡淡的泥土清香。
“真好喝。”她由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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