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异能也要练

原来自己的能力，不只是被动感知和微弱干扰，还可以主动攻击？虽然代价巨大。

但这力量……能保护大家吗？能对抗那个黑衣人吗？

他想起黑衣人最后那个阴毒的眼神，知道这事没完。

那个黑衣人，明显是冲丫丫来的。他肯定察觉到了丫丫的特殊。

必须尽快变强！不能再像个辅助一样躲在后面了！

可是……该怎么变强？这能力虚无缥缈，全靠自己瞎琢磨。

他看了一眼正在帮忙搬运伤员、浑身是汗却眼神坚定的王大锤，看了一眼沉着冷静指挥善后的陈队长和大康，看了一眼抱着丫丫、忧心忡忡的老张……

责任感和紧迫感像鞭子一样抽打着他。

休息？他现在哪敢真的休息。

他闭上眼睛，不再去感知外界，而是尝试着内视，去感受自己那枯竭而刺痛的精神力，去回忆刚才那种凝聚、爆发的感觉……

路还很长，敌人很强。

但他好像，终于摸到了一点主动战斗的门槛。

……

林凡觉得自己脑袋里像在开摇滚演唱会，嗡嗡嗡吵得他想吐。

苏冷给的药片只能稍微缓解那股要人命的抽痛。

“让你逞能！”苏冷一边给他换额头上冷敷的毛巾，一边没好气地数落，“精神力是能这么瞎搞的？没变成傻子算你命大！”

林凡有气无力地哼哼：“那不是……急眼了嘛……”

“急眼就拿脑袋撞墙？”苏冷瞪他，“下次再这样，我先给你打一针镇静剂，让你睡个三天三夜！”

林凡缩了缩脖子，没敢接话。他知道苏冷是担心他。

窝棚帘子被掀开，王大锤的大脑袋探了进来，脸上堆着笑：“哎呦，咱们的林大英雄醒啦？感觉咋样？还能不能瞪死几个？”

“滚蛋……”林凡笑骂一句，牵动了神经，又疼得龇牙咧嘴。

陈队长和大康也跟着走了进来。陈队长手里还端着碗稀粥。

“感觉好点没？”陈队长把粥递给苏冷，关切地问。

“死不了。”林凡勉强笑笑，“就是这脑袋……跟被驴踢过一样。”

大康拉过个小板凳坐下，神色严肃：“林凡，昨天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关键时刻打断了那黑衣人的控制，又指挥我们集火干掉那个玩水的，西线可能就崩了。”

陈队长点头：“刘主任和老胡那边，对你的看法也变了。以前觉得你就是个预警雷达，现在……你成了咱们这可能唯一能克制那个精神控制者的牌了。”

林凡心里一紧。

牌？他这破身体，当废牌还差不多。

“但我这能力……时灵时不灵，副作用还大。”林凡实话实说，“再来一次，我怕没瞪死别人，先把自己瞪歇菜了。”

“所以才要练！”王大锤插嘴，“就跟练肌肉一样！天天举铁，不就壮了？你这精神力也得练！”

话糙理不糙。林凡心里一动。是啊，以前他都是被动感知，偶尔尝试干扰也是浅尝即止，从没想过主动去“锻炼”这能力。

“怎么练？”林凡看向陈队长和大康，他们见识多些。

陈队长沉吟了一下：“我们也不是很懂异能这方面。但听说以前军区研究所有点模糊的资料，提到过精神类能力的提升，好像和精神力的‘控制精度’、‘强度’还有‘恢复速度’有关。你得学会更精细地控制它，别一上来就蛮干。”

控制精度？强度？恢复速度？

林凡若有所思。之前那次“精神刺”，就是情绪极度激动下，无意中把散乱的精神力压缩凝聚了一下，威力大了，但控制得一塌糊涂，反噬也猛。

“或许……你可以从小的开始试？”苏冷建议，“比如……试着感知更远处更细微的情绪？或者……试着轻微影响别人的情绪，而不是直接攻击？”

林凡点点头。这思路靠谱。饭得一口一口吃。

接下来的几天，林凡老实当了回病号，一边养精神，一边就开始偷偷尝试。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漫无目的地广撒网式感知，而是试着将精神力像手电筒光柱一样，聚焦到更远、更特定的方向，去捕捉更细微的情绪波动。

一开始很难。精神力散漫惯了，聚起来就头晕。但他咬着牙坚持，一次次失败，一次次重来。

他甚至还试着对王大锤做极其轻微的情绪影响——比如在他吹牛的时候，悄悄传递一点“怀疑”的情绪。

结果第一次尝试，王大锤正吹到兴头上，突然卡壳了，挠着头：“咦？我刚想说啥来着？好像有点不对劲……”

林凡赶紧收回精神力，心跳加速，有点小兴奋，又有点心虚。

“你瞅我干啥？”王大锤狐疑地看向林凡。

“没啥没啥，你继续吹……”林凡干笑。

除了练习控制，恢复速度也很关键。林凡发现，集中精神后彻底放空冥想，好像能稍微加快一点精神力的恢复。虽然还是很慢，但总比干等着强。

几天下来，他脑袋虽然还时不时隐痛，但好像对精神力的掌控，确实有那么一丝丝进步了。至少不会动不动就流鼻血了。

这天，他正尝试着将感知聚焦到西边秃鹫老巢的方向，想看看能不能摸清点对方的动静，突然被陈队长叫去了指挥部山洞。

刘主任、老胡，还有几个管理都在，脸色都不太好看。

“刚收到消息。”刘主任开门见山，“秃鹫那帮人，这几天没闲着，他们把西边那个小型的‘清河’避难所给吞并了。”

山洞里气氛一沉。清河避难所虽然小，但也有几十号人。

“怎么吞的？硬打下来的？”陈队长问。

“不是。”老胡脸色阴沉，“听说那个黑衣人直接控制了清河的头儿，让他们自己打开了大门。兵不血刃。”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手段太毒了！防不胜防！

“秃鹫的人多了，地盘大了，下一个目标肯定是我们望乡崖！”一个管理忧心忡忡。

“所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老胡猛地一拍桌子，“必须主动出击！趁他们刚吞下清河，还没消化，打他们个措手不及！端掉那个黑衣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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