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磨刀霍霍
蔡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如释重负般地拱手再拜：“陛下息怒啊！臣绝非质疑陛下的天威，实在是忧心社稷的安危啊。近日，臣收到了一封密报，犹如晴天霹雳，得知朝中竟有人暗通外敌，心怀叵测，妄图图谋不轨。此事关系到国家的生死存亡，臣岂敢隐瞒不报啊！”说罢，他迅速从袖中掏出一封密函，如同捧着一颗珍贵的明珠，双手恭敬地呈上，“请陛下御览。”
“好了！永昌侯，有何事稍后再议吧！”赵胜微微皱起眉头，仿佛被惊扰的雄狮，威严十足，“今日乃是家宴，既然你与二皇姐都已到来。那就快快入座吧……”
“日后，切莫再胡言乱语。以免招来杀身之祸，念你是初犯，朕也不难为你。暂且剥夺你永昌侯的爵位，降为永昌伯。你可有异议？”
“臣……不敢！”蔡修如泄气的皮球般，低下头去。
“罢了！朕也不奢望你能替朕分忧国事，只望你今后能与二皇姐相濡以沫，共度余生。莫要再为了些许琐事，千里迢迢来京城烦扰朕！二皇姐你也是，出手怎如此不知轻重。怎能将二姐夫打成这副惨状……”赵胜端详着蔡修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悯。
只见蔡修的脸被赵鸢抓得犹如花猫，腿也被赵鸢踢得瘸瘸拐拐，仿佛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反观赵鸢，除了发丝略显凌乱，宛如风中的柳枝，轻轻摇曳，再无其他伤痕。那发丝或许还是她自己故意弄乱的，以此来增添几分凌乱之美。
"皇弟教训的是，臣姐知错了。”赵鸢微微欠身，礼数周全，但眼角余光却如寒星般冷冷扫过蔡修，仿佛要将他刺穿一般。
她的声音虽然轻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严，“只是这厮屡次出言不逊，辱及皇室威严，若不略施惩戒，恐有损天家颜面。”
说罢，赵鸢轻抚云鬓，那如丝般的秀发在她指尖滑过，几缕散落的青丝被她轻轻拂过耳后，动作优雅而从容。然而，就在这看似不经意的动作间，她唇角却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那笑容中透着些许狡黠和得意。
蔡修见状，心中猛地一紧，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下意识地往席末缩了缩身子，活像只受惊的鹌鹑，似乎这样就能躲开赵鸢那冷冽的目光。
“二皇姐！”赵胜见状，连忙出声呵斥，“你也太任性了些！二姐夫都被你打成这副熊样了，朕也已经降了他的爵位，这惩罚难道还不够吗？”
赵胜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他侧身看向赵鸢，眼中闪过一丝责备之意。
然而，赵鸢却恍若未闻，依旧云淡风轻地坐在那里，只是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让人摸不透她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话分两头！
与此同时，北疆守军驻扎地。
“将军！匈奴人会不会逃跑啊？”一名副将满脸忧虑地看向侯君集，眼中透露出对敌人动向的担忧。
副将站在城墙上，极目远眺，目光穿越茫茫草原。他沉默片刻，缓缓说道：“他们，应该是付不起我们要求的赔偿的。”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似乎对匈奴人的情况了如指掌。
侯君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转头看向副将，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轻声说道：“本将知道他们付不起，本将的用意就是激他们逃跑。”
副将闻言，先是一愣，随后恍然大悟。他明白了将军的计策，心中不禁对将军的智谋暗暗钦佩。
侯君集继续说道：“所谓师出有名，他们若不逃。本将如何派大军追杀他们…”
副将点头表示赞同，他深知匈奴人的习性，知道他们一旦逃跑，必然会自乱阵脚。
侯君集眼中闪过一丝自信的光芒，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匈奴人狼狈逃窜的情景。
他相信，只要运用得当，这个计策一定能够取得成功。
…
“将军！末将回来了。”
随着一声高喊，只见展昭与白展堂二人如疾风般同时单膝跪地，稳稳地跪在侯君集面前。
“起来吧，不必多礼。”侯君集面色沉稳地说道，“说说看，这两天匈奴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回将军，据属下观察，这两天匈奴最大的举动，就是在聚拢各部人马。”展昭恭敬地回答道。
“哦？那他们是否有准备好本将军所要求的赔偿物品呢？”侯君集追问道。
“将军，属下并未发现匈奴有准备赔偿物品的迹象。”展昭摇头，语气肯定地回答道。
“嗯……”侯君集沉思片刻，然后转头看向白展堂，“白展堂，你可有什么发现？”
“将军，这两天属下发现匈奴正在集结人马，而且不论男女老少，都被聚集到了一起。依属下之见，他们此举恐怕是想要趁机溜走。”白展堂分析道。
“什么？”侯君集闻言，故作一脸怒意，“这些匈奴人简直是大胆至极！赔偿还未给，就想一走了之？”
他猛地站起身来，大手一挥，厉声道：“传本将军命令，各关口留下三百人看守，其他人全部随本将军去追击匈奴！想跑？可没那么容易，得先问问本将军答不答应！”
“展昭听令！即刻率轻骑兵先行截断匈奴北撤要道；白展堂率斥候营沿途设伏，务必探明敌情。”
侯君集按剑而立，目光如炬，“其余将士整备粮械，三更造饭，五更开拔。此番定要教匈奴人知道，背信弃义者当付出何等代价！”帐外朔风骤起，卷动军旗猎猎作响。
“末将领命！”展昭、白展堂齐声应道，各自领命而去。
展昭率领轻骑兵如疾风般疾驰而出，马蹄声响彻云霄。他们身形矫健，犹如一支离弦之箭，迅速消失在远方的地平线上。
白展堂则带领着斥候营，悄然潜入山林之中。他们宛如鬼魅，动作敏捷而隐蔽，沿途设下重重伏兵，等待着匈奴的到来。
侯君集站在营帐前，望着远去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他知道，这场追击战必将艰苦卓绝，但他坚信，凭借着将士们的英勇无畏，一定能够给匈奴人一个沉重的打击。
夜幕降临，寒风呼啸。侯君集在营帐内与其他将领商议着作战计划，他们的目光坚定而果敢。帐外，士兵们紧张地整备着粮械，磨刀霍霍，士气高昂。
三更时分，营中传来阵阵炊烟。士兵们匆匆用过饭，便开始了紧张的备战。五更天，一声嘹亮的号角声划破夜空，大军开拔，向着匈奴的方向进发。
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秋风猎猎，旌旗招展。侯君集身披玄甲，胯下乌骓骏马昂首嘶鸣，威风凛凛地立于阵前。
他冷峻的面容如刀削般棱角分明，眉宇间凝结着凛然正气，锐利的目光如鹰隼般紧紧锁定不远处的匈奴单于。
只见他右手高举令旗，声若洪钟地喝道："匈奴单于！这是打算去哪，让你赔偿的东西没有给就想走？今日天兵至此，尔等还不速速束手就擒！我大周铁骑所向披靡，尔等蛮夷去哪里也会把你们通通抓回！"
匈奴单于闻言，身形微微一晃。他环顾四周，只见残部不足千人，个个伤痕累累，而大周军阵严整，刀枪如林。
他原本还寄望于熟悉地形之利，能够率众突围，此刻却见四面合围，退路尽断
。单于面色灰败，额角渗出细密汗珠，握着弯刀的手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侯将军..."单于艰难地抬起头，声音沙哑而低沉，"是本单于狂妄自大，小觑了大周天威。今日兵败至此，实乃咎由自取。要杀要剐，本单于绝无怨言。"
说到这里，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眼中闪过一丝恳求之色，"只求将军开恩，放过我这些族人。他们...他们不过是听命行事..."
侯君集闻言，冷峻的面容不见丝毫波动。他缓缓抬起右手，示意身后将士收起弓弩，沉声道："单于此言差矣。边关百姓何辜？尔等劫掠之时，可曾想过妇孺老幼？"他目光如电，扫过匈奴残部，"不过，我大周乃礼仪之邦，不会滥杀无辜。"
秋风卷起阵阵黄沙，战场上一时寂静无声。单于颓然垂首，斑白的发丝在风中凌乱飞舞。
他深知，面对大周精锐之师，匈奴骑兵已无半分胜算。
良久，他长叹一声，将手中弯刀重重掷于地上，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侯君集见状，微微颔首："识时务者为俊杰。来人！"
他转身对副将下令，"将单于及其部众押解回营，好生看管。待本将修书急报朝廷，请陛下圣裁。"说罢，他勒转马头，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传令三军，即刻打扫战场，救治伤者，明日班师回朝！"
夕阳西下，余晖为草原镀上一层金色。大周将士开始有条不紊地执行军令，而匈奴残部则在严密监视下，垂头丧气地列队前行。
…
大周京师，皇宫内殿，金碧辉煌，庄严肃穆。
赵胜端坐在龙椅之上，俯视着朝堂下的群臣，朗声道：“诸位爱卿！今日早朝，朕有一件重要之事需要与诸位共同商议。”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引起了群臣的注意，众人纷纷交头接耳，猜测着皇帝此番的意图。
张谦见皇帝发问，赶忙躬身行礼，恭声问道：“陛下！不知陛下欲要讨论何事？”
赵胜微微颔首，面色凝重地说道：“此事关系到楚地，想必诸位爱卿也有所耳闻。前楚王赵云天因谋反大罪，已被朕贬为庶人，流放至苦寒之地。楚国的封地，自然也已被朕收归国有。如今，朕需要诸位爱卿共同商议一下，这新任楚王的人选，究竟该如何定夺才最为妥当？”
赵胜的话语刚落，朝堂上顿时议论纷纷，众大臣各抒己见，争论不休。
有的大臣认为，楚地地大物博，资源丰富，新任楚王的人选必须慎重考虑，以免重蹈覆辙；有的大臣则认为，如今大周宗室中人才辈出，定能选出一位德才兼备的人来担任楚王。
就在众人争论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朝议大夫站了出来，他高声说道：“陛下！依微臣之见，楚地虽然地大物博，但也正因为如此，新一任楚王的人选更应着重挑选。然而，就目前大周宗室的情况来看，实难找到一位有能力胜任楚王之位的人啊！”
他的这番话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朝堂上的议论声戛然而止，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朝议大夫身上，有的大臣露出赞同的神色，有的则面露不满。
汝阳王赵歇看到眼前的情景，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的声音也变得严厉起来，对着朝议大夫怒喝道：“朝议大夫！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我大周宗室如今已经没有可以任用的人才了吗？”
赵歇的质问让朝堂上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众人都沉默不语，不敢轻易插话。
然而，面对汝阳王的质问，朝议大夫并没有退缩，他挺直了身子，义正言辞地回答道：“陛下！我大周宗室人才济济，遍布天下，其中不乏能人异士。臣弟在此想保举一人，此人德才兼备，定能胜任楚王一职。”
赵歇的目光转向赵胜，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小心翼翼，似乎对自己的提议并不是那么有把握。
赵胜见状，却是毫不客气地瞪了汝阳王一眼，冷声道：“你给我走开！就凭你那副德行，还能给朕保举什么人？大周宗室的人员名单都在族谱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呢！要选谁来担任楚王，朕心里可比你清楚得多！”
赵胜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刺汝阳王的心脏。汝阳王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但他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
原来，这几日汝阳王一直留在京师，没有返回自己的封地。因此，今天早朝时，赵胜便将他一同带上朝堂，让他作为旁听者参与朝议。
然而，赵胜对汝阳王的意见并不重视，基本上不会听取他的建议。
“皇兄既然对宗室人员的情况如此了解，那又何必在早朝上特意提及此事呢？这岂不是多此一举吗……”赵歇低头呢喃，不禁翻了个白眼，流露出一丝不满和不屑。
然而，他的这番话却被赵胜敏锐地捕捉到了。
赵胜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怒目圆睁，呵斥道：“你说什么？竟然如此放肆，难道是胆子肥了，想要讨打不成？”
赵歇见状，心中一惊，连忙闭上嘴巴，不敢再吭声。他知道赵胜的脾气，若是继续顶撞下去，恐怕会引来一顿责罚。
赵胜见赵歇不再说话，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但脸色依旧阴沉得吓人。他狠狠地瞪了赵歇一眼，警告道：“不许再胡言乱语，否则把你关起来揍一顿。”
赵歇虽然心中有些不服气，但也只能乖乖听话，低着头，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就在这时，赵胜突然将目光转向了站在一旁的吕布，高声喊道：“吕布将军！”
吕布听到赵胜的呼唤，赶忙躬身出列，朗声道：“臣在！”
赵胜微微颔首，一脸严肃地说道：“吕布听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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