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赔偿

"匈奴单于！今日邀你前来，正是要商谈战后赔偿事宜！"侯君集身着明光铠，手按剑柄立于军帐中央，身后十二名亲兵执戟而立，帐外旌旗猎猎，三万精兵严阵以待。

匈奴单于身披狼裘大氅，鹰目环视帐内陈设，冷笑道："大周将军如此兴师动众，不知要讨何等赔偿？"

其声如寒铁相击，身后八名匈奴勇士皆按刀怒目，帐外传来阵阵战马嘶鸣。

“前几日！尔部兴兵十万攻打长城关口，最终不敌我们。尔部骑兵死伤无数，被我们俘虏无数。今尔部若是想要回那些被俘虏的人，那就拿物品等价交换。”

侯君集面色微臣，“若不然！这些被俘虏的匈奴骑兵，我们只能把他们卖了给人当奴隶。尔部可要想明白。”

匈奴军师图伦克突然拍案而起，腰间骨饰哗啦作响："荒谬！我草原儿郎岂是货物？尔等扣押我部勇士，分明是要断我部落生路！"帐外忽起狂风，卷得牛皮大帐猎猎作响。

白展堂轻抚腰间宝剑，嗤笑道："当日尔等强行冲关，可曾想过'生路'二字？"他斜倚军械架，眼中寒光乍现，"我军将士用命才擒得这些俘虏，单于若舍不得赎金，不妨让他们永远留在长城修城墙！"

闻听此言！匈奴单于和匈奴军师图伦克不由得各自看向对方。

据他们所知，大周的士兵，在这吃交战中根本毫无损失。

要不是收到线报，他们还真信了。

可是，他们现在也不敢揭穿白展堂。

谁让眼下，强的是大周，若得是匈奴呢！

又加之，这次的战争是他们发动的。

结果还输了，想想可真是气人。

展昭"铮"地一声拔出巨阙剑，剑锋直指匈奴使团："将军！末将请命即刻发兵。匈奴本部现屯兵阴山北麓，我愿充当先锋官，三日便可犁庭扫穴！"帐内烛火被剑气激得明灭不定，映得他眉间朱砂如血。

侯君集抬手制止，转身凝视悬挂的《九边舆地图》，沉声道："陛下圣谕：'先礼后兵，以彰王道。'"突然转身，铠甲鳞片铮然作响："但若三日后得不到满意答复——"他猛地抽出御赐龙泉剑，剑光如水泻地，"那就让阴山草原再添几处京观！"

帐外适时传来火炮试射的轰鸣，震得案上铜爵微微颤动，杯中酒液泛起阵阵涟漪。营帐帷幕随之簌簌作响，连悬挂的青铜灯盏也发出细碎的碰撞声。匈奴使团众人面色骤变，几位年轻贵族更是下意识按住腰间佩刀。单于手中金杯竟被捏出深深指痕，琥珀色的马奶酒顺着鎏金纹饰缓缓滴落。

"大周将军，说一说你们的条件。"匈奴单于强压怒意，声音低沉如闷雷滚动。他鹰隼般的目光紧盯着端坐主位的侯君集，指节因用力而隐隐发白。

侯君集不疾不徐地展开手中玉笏，声音平静却字字千钧："尔部需一次性赔偿大周战马一千匹，须是肩高五尺以上的河西良驹；牛羊各五千头，其中母，畜不得少于七成；黄金三千两，需足色赤金；粟米五千石，颗粒要饱满干燥。另外，从今往后，匈奴需对大周俯首称臣，单于须亲赴长安接受册封。且每年要向我大周朝贡：战马五百匹、貂皮千张、青盐万斤。"

侍立在侧的书记官运笔如飞，羊皮纸上的墨迹在烛光下泛着冷光。匈奴军师图伦克突然拍案而起，镶宝石的腰带撞得案几砰然作响："不可能！这个条件我们不可能答应！"他怒目圆睁，花白胡须不住颤抖，"去岁白灾冻毙牲畜过半，现在根本拿不出你说的那些东西！"

侯君集目光冷峻如冰，缓缓起身时玄甲铿锵。他挥手示意亲兵展开羊皮地图，染着朱砂的指尖重重点在匈奴王庭所在："三日后若不见贡品，我军铁骑必踏平此地。"地图上密密麻麻标注着周军布防的红色标记，将王庭围得水泄不通。亲兵适时掀开帐门，但见远处校场上，披甲执锐的弩兵方阵正在操演，寒光映着落日格外刺目。

"记住，三日为限。"侯君集将青铜虎符重重按在地图上，沉闷的撞击声在帐内回荡，"逾期不至，灭族。"最后二字说得极轻，却让所有匈奴使者瞬间血色尽褪。单于手中金杯终于不堪重负，在死寂的帐内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

“大单于！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呢？难道真的要答应大周的要求吗？”一名匈奴将领满脸愁容地问道。

“依我看，我们不如直接逃跑吧！我们本就是草原上的猛士，草原如此辽阔，我们完全可以带领族人前往草原更深处，远离大周的威胁，又何必受大周人的窝囊气呢？”另一名将领附和道。

“对啊！大单于，您赶快做个决定吧！”其他将领也纷纷附和，一时间，帐内嘈杂声四起。

匈奴单于面色凝重地环顾着周围的各部落首领，沉默片刻后，他缓缓开口：“你们难道想让本单于放弃那些被俘虏的族人吗？”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让帐内的嘈杂声瞬间消失。

各部落首领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终于，一名部落首领站出来说道：“大单于，这并非是我们要放弃被俘族人，而是自然法则中的优胜劣汰。既然他们已经被俘虏，那就是他们的命运。并非是我们放弃了他们，而是长生天放弃了他们啊！”

匈奴单于怒目而视，“你们这群自私之徒！那些被俘族人皆是我匈奴勇士，怎能弃之不顾！”

此时，一直沉默的老巫师缓缓开口：“单于，大周势大，硬抗恐非良策。但我们也不能轻易屈服。我夜观星象，近日将有暴雪降临，我们可利用这天气，在三日之期内佯装筹备赔偿，待暴雪封路，周军行动不便，再设法营救被俘族人。”

单于沉思片刻，点头道：“此计可行。传我命令，各部回去准备赔偿之物，同时暗中派人探查周军动向。”

众首领领命而去。

与此同时，侯君集也在帐中与将领们商议，他深知匈奴人狡诈，下令全军加强戒备，密切关注匈奴动向，以防他们耍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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