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全交代
许漫辞看着他，心中悸动，走近了两分。
霍鄢紧张地眼睫都颤动着，生怕一不小心惊扰了这只时刻展翅欲飞的蝴蝶。
不等他有动作，许漫辞率先回过神来，不自在的轻咳一声。
“那就麻烦三哥了。”
“不麻烦，为阿辞做的，都不是麻烦。”
是甜蜜的糖，是香甜的蜜，是他时时刻刻满心满眼的盼望。
他希望阿辞能多“麻烦”自己一些，那样，阿辞是不是会越来越喜欢他……
“对了三哥，你有没有听说过什么除了风寒肺痨之外，会让人一直咳嗽的病？”
她突然想起宋玉刚才得样子，再三犹豫还是问了出来。
万一有别的病呢……
“很多病都会咳嗽的，比如百日咳，还有一些外伤内伤引起的感染。”
霍鄢担心地看她，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话题。
“是有人身体不太好吗？”
他不觉得是许漫辞，他一直跟在阿辞身边，若是什么咳嗽一类的，他不可能没有发现。
若是阿辞身边亲近的人，只希望那人快些好起来，免得阿辞如此担心！
“嗯，我看宋御史咳的厉害，生怕他有什么病隐瞒不报……”
“阿辞不知道么？”
“什么？”听他一问，许漫辞疑惑起来，京城中她感兴趣的八卦不多，盘来盘去，只要有什么大病，基本上都有人讲给她听。
“宋玉从入朝为官那日他就咳，咳了好几年，说是从娘胎落下的疾，有时好些，有时很严重。”
“真的？”许漫辞不太相信，若是从娘胎落下的，如今这么多年过去早就应该能控制的好了，不然他活到这把年纪得是家里用了多大的心血。
“是真的，当时我亲耳听他跟尹……小鸢说的。”
“走，我们去找他弟弟。”
…………
“宋钰。”
跪在地上的人猛的抬头，膝行着上前，期待的眼神看着许漫辞。
“大人，可是抓到我哥哥了？”
许漫辞摇摇头，看着他又失望的弯下了腰。
“我来是问你，宋玉可有什么隐疾是别人不知道的？”
宋钰眼神闪烁，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老实答道:“他没有应当是没有的，我和他朝夕相处，从未见过他哪里不舒服，除了偶感风寒。”
“他可会一直咳嗽？”
“怎么会？他身体强健，是习武之人，而且习武最怕气息不稳，咳嗽最会扰乱呼吸。”
许漫辞和霍鄢对视一眼。
“行，你别跪着了，地上这么凉，有什么事再寻你。”
关上门，许漫辞立马吩咐成穗去查宋玉。
“拿着这个，去户部把宋玉的介绍拿来。”
“是。”
“大人，贤郡王夫人在正厅。”
大理寺——正厅。
许漫辞再度走进正厅，有预感还会来，长夜漫漫，她睡不着还是都不要睡了的好。
“郡王夫人，请喝茶——我听说你要给赵缘定下婚配了？”
贤郡王夫人并未动作，直勾勾盯着许漫辞:“许大人有什么吩咐就说，何必弯弯绕绕，我家那口子可还在你们大理寺手里。”
许漫辞不恼，微微一笑:“嗯，也不算弯弯绕绕，只是看着夫人如此重男轻女不爽而已。”
“你——哼！”
贤郡王夫人控制不住起身，又想起来如今人在大理寺，泄了力气坐下。
“我儿身死，将罪名安在一个歌伎身上我也不追究，又何苦为难我一个妇道人家！”
“妇道人家吗？”许漫辞微微蹙眉，像是不太理解:“是那些三四十男人眼中的妇道人家，还是为了儿子会强迫丈夫和自己圆房，还是不顾女儿意愿将女儿塑造成儿子的习性，亦或者求仙问道想再将赵煊从地下带回来的妇道人家？”
“你！我儿才不会下地府！你满口胡言！”
贤郡王夫人重重拍上桌子，眼睛都气红了。
“我可没说是地府，你儿没有被埋到地下吗？难不成放在屋顶风吹日晒？”
“郡王夫人，我何苦为难你，我只是想知道，你们到底认不认识宋玉？”
贤郡王夫人突然冷静下来，看着她，扯出个难看的笑，努力装作一副嘲讽的样子:“什么宋玉宋金银的，我怎么认识！怎么，我家贤郡王你审的不喜欢了，还要审我不成？”
她很自信，她娘家在江南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即便贤郡王真有包庇罪，娘家也不会让自己被殃及到。
“你真不认识宋玉？”
“不认识。”贤郡王夫人一副咬死不认识的样子。
霍鄢开口:“当朝命官你都不认识，怪不得贤郡王这么多年了才从小官混到郡王。”
贤郡王夫人不敢张嘴，她见许漫辞和她一样是个女子才敢连连反驳尽显泼辣。
对上霍鄢，她就泄了气。
霍鄢的名声她即便在江南也听过，甚至一度怀疑先皇的死是不是他搞的鬼。
“你不认识宋玉，宋御史总该认识了吧？你家那位被抓，可都多亏了这位宋御史。”许漫辞抿了口茶。
“哼……”
贤郡王夫人气势弱了几分，但还是咬着口腔内侧的肉不吭声。
“死鸭子才嘴硬，何况夫人你也不是鸭子。说说吧，宋玉这人为什么来京城做官？你若是说了，我会考虑为你家贤郡王求情的。”
许漫辞抛出诱惑。
“……行，我说。”贤郡王夫人咬牙，将她知道的关于宋玉的事情说了出来。
“宋玉是江南人，我们曾经在江南时，他和我儿，是……好友——应该算是吧。我儿还活着时，他几乎每日都来找，他那人看着就是一副狡猾样子，曾经我也阻止过我儿和他交朋友。”
“为什么？”
“因为我儿每次跟他出去，回来后总带着伤，问煊儿，煊儿还不肯说，我猜测是两人拉着伙打群架，不敢跟家里说。”
“你也没问过吗？”
“你这是什么话，我身为母亲当然会问了，可是他那样年纪的小孩，怎么会跟家里老老实实交待。我也劝过郡王去查，可郡王说他们小子，正是交朋友的时候，不让我插手，说我一个妇道人家，不要管那么多事。”
“那你不知道去找你娘家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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