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先去找找无不为和素沅的下落。”
初月带着谷青崖沿着这条妖冶蜿蜒的枫红色小路朝着内院的方向走去。
绥远宅院不算大,而且宅邸内几乎可以说是空无一人,因此两人非常顺利的溜到了绥远书房门前。
“奇怪,怎么气息到这里就消失不见了,明明刚刚还能看到的……”
绥远的灵力在门前消失的无影无踪,谷青崖疑惑的悄声说道。
初月从袖中拿出大八卦盘,借着方针仔细探查一番,确定屋内确实一个人都没后才放心的将门左右拉开。
“还真的一个人都没有。”
谷青崖看着空无一人的书房忍不住发出低声的感叹,绥远的心还真大,这么重要的地方居然一个看守的人都没有。
初月看着与普通书房别无二致的厢房心中忍不住警铃大作,绥远宅邸里越是看上去稀疏平常的东西就越是诡异,他们还是小心为妙。
初月一把将已经迈出一只脚的谷青崖拽了出来,转身从袖中拿出一张符纸:“幻验真形!”
符纸顿时幻化成一个跟谷青崖差不多大小的式神,式神在谷青崖惊诧的视线中走进书房,刚双脚踏进书房的第一步就被不知从哪射出来的暗箭射穿心脏。
初月偏身躲过一把将箭矢攥在手中,谷青崖只觉得眼前好像划过风,再一睁眼就见到初月手中握着一支细长的箭矢,他刚想张嘴就被初月一把捂住嘴拽到了一边。
“哎呀,门怎么开了?”
一道轻佻又熟悉的男声从原本空无一人的书房内传出,轻盈的脚步声从初月两人身边掠过,那人似乎是轻笑了一声,而后像是什么都没发现一样,轻声合上书房的门。
谷青崖后怕的看了房门一眼,郁汌真的什么都没发现吗?这么轻易就放过了他们。
初月也对郁汌的行为表示不解,她还以为郁汌会把他们揪出来扔到绥远面前,结果只是当做无事发生。
“怎么站在门前?”
低沉,沙哑,这样一道陌生的声音猝不及防的传入两人耳中,初月几乎瞬间就确定了这个声音的主人。
绥远!
“只是寒风把门吹的关上了而已,您不觉得屋内的炭火吹的有些旺了吗?”
郁汌走至初月两人藏身的门旁拉开了一条细细的缝,冷风瞬间灌进房内,将屋内的燥热都吹淡了许多。
初月和谷青崖满脸不解的看向身旁那条被拉开的缝,这个郁汌到底要做什么?他不是绥远的‘好’徒弟吗?
“许久不在京城,都忘了大佑的秋这般冷。”
绥远似是感慨的看向燃烧的炭火炉子,郁汌的视线却略过燃烧的正旺的炉火,直盯着那条被打开的门缝。
谷青崖在听到绥远声音时就已经止不住的浑身颤抖,初月将人拎到一边,自己从袖中拿出式神化作手掌大小放了出去。
“吾身通感,君如我见。”
初月闭上眼睛将自己的意识附着在式神上。
式神并不算道家的法术,初月也是前些天为谷青崖找能调动全身灵力的书籍时偶然发现的那本《镜海秘术》,秘术不是道家的秘籍,而是不知哪一位先祖从一个外族人手上拿来的,初月看着有趣就学来试试,结果还真练成了这秘法。
式神初月轻晃了两下脑袋后,适应了比平时矮上许多的视野,她摇摇晃晃的抓住书房门上的花纹,一点点朝着前方移动。
“师傅,将严雨兰关在地窖里真的没什么问题吗?我看外面的人一直都在找她呢。”
郁汌看似担忧的看向对面坐着的绥远真诚的问道。
“忠武侯府的人现在都以为她是受不了爱子逝世发疯跑了出去,又有谁会怀疑到我们的头上?”
绥远语气轻松满脸不屑的看着眼前的郁汌,而后又后知后觉的问道:“郁汌,你什么时候做事这么瞻前顾后了?”
绥远眼神似箭凌厉的看向面前坐着的一脸自然的郁汌,他不能再经历第二次背叛。
“只是前几天上街偶然看到了忠武侯府张贴的寻人告示好奇的问了一嘴。”
郁汌表情自然,看上去毫无破绽,面上满是对绥远怀疑的无所谓。
“师傅,您的猜疑心未免有些过分强了吧?只一句话就能让您疑心成这样,若是我再多说两句,岂不是也会被您关进地窖自生自灭。”
郁汌歪坐在蒲团上举止轻浮的看向绥远,说出的话满是挖苦之意。
已经达到门缝边准备探头的初月闻言动作微微一顿,本以为严雨兰被关在地窖里就没有性命之忧,没想到是让她自生自灭。
“你在浑说什么,我怎么可能要了她的性命,我留着她还有用呢。”
绥远满不在乎的轻笑两声,好像他们在说的不是为他生下一个孩子的枕边人,而是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饶是冷心冷情的郁汌都忍不住被绥远的无情吓到:“那您让我杀死祝蓝砚又是为了什么呢?”
已经站稳准备探出脑袋的初月闻言心下了然,他们猜的没错,杀死祝蓝砚的果然是郁汌。
“人是你杀的,动手的不是我。”
郁汌歪着头看向眼前的绥远,这人还真是坏的不轻啊,明明是他下令让自己杀害的祝蓝砚,但现在却说人是他郁汌杀的,与绥远无关。
“师傅这话说的还真是绝情,让我杀了祝蓝砚难道不是您吗?不然我没事去杀我恩师的亲儿子做什么?”
趴在门缝边的式神初月稍稍探出头,终于见到了一切始末的罪魁祸首。
普通的中年男人长相,只是眼神有些锐利,看上去个头矮小一些,可能是在大佑混迹的久了,说话没了东瀛的口音,甚至一眼望去,连长相都跟大佑普通平民别无二致。
初月甚至说不出看到这样普通的绥远时的心情,失望夹杂着说不清的恶心,看上去这样普通的一个人,竟然有着这么大的野心,将整个京城搅合的鸡犬不宁。
式神初月将绥远的面容牢牢的刻在脑中,而后慢慢后退准备带着谷青崖去找无不为的下落。
“亲儿子?我倒宁愿没有这样的儿子。”
绥远冷哼,眼中的不屑更甚。
式神初月一边小心挪动着身躯一边听屋内两人交谈。
“不就是断……”
郁汌的话被绥远凌厉的眼神打断,郁汌笑着做出个闭嘴的动作,看来祝蓝砚是个断袖这件事给绥远的打击太挺大的。
式神初月都没忍住抽抽的笑出声来,她一直以为绥远不知道祝蓝砚是断袖,没想到是知道的。
谷青崖看趴在门上正在抽搐的小式神,下意识以为初月还没完全掌握这项秘法,吓得他连忙伸手将式神初月从窗纹上拽了下来攥在手中。
“师傅,您没事吧?”
谷青崖看着手上拼命挣扎的小式神满脸担忧。
谷青崖不知轻重,差点把式神小初月攥的咽气,最后还是初月捏了个诀将自己的神识转换到了本体上。
“小谷……你差点把师傅捏死。
初月手不自觉的摸向自己的脖颈压低声音对着谷青崖道。
谷青崖不好意思的看向初月,原来刚刚式神挣扎是因为自己攥的太紧了吗,她还以为是初月出了什么事。
初月没再纠结这件事,稳住心神后拽着谷青崖轻声跑开,既然确定了最危险的两个人在哪,那初月他们就可以放心的去寻找无不为的下落。
两人在空旷的院中光明正大的闲逛了起来,毕竟这里连个奴仆都没有。
“之前素沅说过,无不为在西北角的一间小房里,只是这西北角也没什么小屋啊。”
初月看着眼前和其他宅屋同样高大的院子疑惑的低声问道。
谷青崖的视线也跟着初月看去,可能是他年龄小,看的东西和初月不同,他的视线很快就注意到了西北角的一潭泉水,这潭泉水的假山上正好有一座金光灿灿的假宅邸,看上去栩栩如生倒是跟绥远家的布局有异曲同工之妙。
谷青崖觉得稀奇,忙拽住初月的衣袖指着眼前的假山看向初月:
“师傅,你快看,那个假山上面还有个假的房子呢。”
初月随着谷青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了一个跟绥远家差不多大小的金宅子,初月仔细看了看,发觉这间宅子居然连布局都跟绥远家有七八分的相似。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初月脑中盘旋。
西北角,小房子。
看上去一切都能对得上,但这个小房子能藏得下无不为吗?初月记得书上描写无不为时说了那支法器可是有女子小臂这么长的,眼前这个还没谷青崖手掌大的金宅真的可以装下吗?
谷青崖和初月的脸上不约而同出现了相同的疑惑。
但既然都费劲找到了绥远,那就无论如何都要试试,就算这次没能将这件法器拿走,回去后也还能想到别的办法。
显而易见眼前的金宅也是一件法器,而且使用效果应该跟初月随身带着的存物袋差不多,但现在搞不懂的是到底要怎样才能进到里面去。
初月尝试用打开存物袋的咒语将其打开,但失败了,又想着用符纸将自己变小进去,但变小后发现金宅外还包围着一圈结界,饶是初月都想不到破解的办法。
“不行不行,看来今天是不能把这个结界破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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