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托孤


沈洵不放心的离开去往停靠马车的地方。

初月看着沈洵离开的背影,开始催动全身的灵力。

“土行八方,水走万里;催我灵能,缩地千里。”

初月结印的手势越来越快,直到光圈将她身边的几人全部罩住后,他们瞬间消失在竹林。

萧北安感觉像是有一阵强光袭来,再一睁眼他们四个就出现在了京城最大的医馆门口。

“快..快带着刘姨去..医馆。”

初月喘着气说出最后一句话后猛地吐了一口鲜血。

“月月!”

萧北安想上前搀扶但却被初月推回,现在刘姨的伤才是最重要的,她没什么大事,就是灵力用的太多现在有些虚弱而已。

刘雨留在原地搀扶着初月,而萧北安则是抱起刘姨走进医馆。

“仙姑,也扶你进去看看吧。”

刘雨担忧的望向初月,但初月只是摆摆手,她的伤这些医者帮不上什么忙,只有等回家后练上几副丹药吃才能好些。

初月让刘雨去陪她母亲,而她自己则是在医馆门口的一块空地上打坐。

等沈洵赶到的时候,初月已经恢复了些许体力但看上去还是有些苍白。

沈洵将马车停在医馆门口,门口的小厮将马车拉往马厩。

“月月,你没事吧?”

沈洵快步走向坐在地上的初月,只见初月嘴角还残存着刚刚吐出的血丝。

初月见到沈洵连忙让她扶着自己进医馆里去,她有些不太好的感觉。

沈洵直接抱起初月走进医馆。

医馆内,几名医师围在刘姨身边,只是各个面色都不太好看。

“刘小姐,令母怕是已经不行了,她伤势奇特不知为何血流不止,这些汤药只能吊着她一口气,现在恐怕是无力回天了。”

医师们无奈的看向刘雨,他们就没见过这么奇怪的情况,止血的药全用了个遍也没能止住血流,现在只能勉强用口药吊起她的精神。

刘雨泪眼婆娑的看着堪堪醒来的母亲,而刘姨只看着萧北安和刘雨说道:“雨啊,娘怕是不行了,北安是个好孩子,等我死了你们不用守孝三年,找个好日子成亲,你们也算有个家了...”

刘雨一句话也说不出只点头答应,萧大哥也红了眼眶保证自己以后一定对刘雨好,不会让她受一点伤害。

“雨啊,之前是娘对不起你,害得你没能像个普通姑娘一样穿新衣服买新首饰,以后娘就不再拖累你了,你要...好好的...”

刘姨让萧北安走上前来,将刘雨握着的手和萧北安的手放在一起。

“你们...好好的...”

说罢,刘姨的手陡然垂下,她闭上了眼睛。

“娘,娘,您醒醒啊,娘!”

刘雨抱着刘姨逐渐冰冷的身子哭的撕心裂肺,沈洵和初月两人也忍不住红了眼。

等到刘雨差不多平复好心情后,医馆的人推来辆板车,萧北安和刘雨将刘姨搬到车上盖上布后拉回家中。

“初月小姐,真的很谢谢你,医师说了要不是腹部的草药延缓了伤势,母亲可能就没时间跟我说话了,真的很感谢你...”

刘雨哭着向初月道谢,她说要带着母亲的遗体回到家乡好好下葬,而萧北安则会陪着她。

“月月,我就先陪着小雨回家,等我们安葬好刘姨后就回来。”

初月和沈洵目送三人离开。

“走吧三哥,我们也该回家审审刘良了。”

两人驾着马车回到家中。

二人回家后看到家人都在院中聚集着,可是这次初月他们没带回好消息。

听到消息后的沈家几人也都有些不敢置信,没想到居然有初月也救不回的人。

“刘姨的伤很奇怪,身上只有一道伤痕但血流不止,就连止血丹和药草也没用。”

初月有些疑惑,难道这人用的剑有所不同?

而且刘姨走之前也说,不知道把她劫走的人是谁,只知道他们刺伤她的时候提到了刘良的名字。

“大哥,刘良在哪?”

初月看着沈御问道,整个院子里都没有刘良的身影。

“我嫌他翻来覆去的有损观瞻就把他挪到屋里去了。”

沈御打开房门,果然看见刘良满脸泪水的躺在沈御他们屋里。

沈洵把刘良从屋里拽出来,刘良痛的麻木的眼神忽然凝聚起来怨毒的看向初月。

初月抬腿给了他一脚:“你应该庆幸自己现在还有点我们不知道的东西,等你把消息吐出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刘良不仅说不了话还在时时刻刻遭受着肉体被火炙烤的痛苦,他现在更是恨不得杀了初月。

初月挥手把他的噤声咒解开,被封印的哀嚎声如倾盆而下的雨一样从刘良口中涌出。

之前的张师傅只是受了一会就忍不住了,刘良已经被下咒有几乎两个时辰了,还是连一句求饶的话也不肯说。

“你可知刘姨弥留之际连一句遗言都没给你留,足以见得你有多伤那位娘亲的心。”

初月看着刘良,试图唤醒他最后一点良知,将你抚养长大供你读书写字的娘都被你害死了,你还要跟真凶同流合污吗?

而刘良在知道刘姨离世后面上表情空白了一瞬,旋即道了一声活该。

沈御闻言上前揪住他的衣领给了他一拳,这一拳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你!简直丧尽天良!”

沈御揪着他的衣服还想再给他一拳但被沈洵拦下:“哥,现在最重要的是挖出他嘴里的真相,你就是把他打死也要让他死之前吐出点东西来。”

沈御这才从震怒的情绪中走出,他重重的将刘良扔在地上。

初月想从袖子里拿出吐真符,这是最后一张吐真符,刚刚到缩地千里几乎耗尽了她的灵力,恐怕这段时间她都不能再画新的符纸了。

但初月没有片刻犹豫,直接将符纸贴在刘良身上。

“刘良,是谁指使你给我大哥下药的?”

初月询问道。

“是个有奇怪口音的外乡人。”

兄妹四人对视一眼,又是那个东瀛人!

“刘良,你知道为什么刘姨的伤口止不住血吗?”

初月问出了个自己很在意的问题。

“因为刺伤她的武器是一柄法器,被刺伤的人鲜血不止只能在失血的痛苦中死去。”

法器?那些人居然能练出这样邪佞的法器,看来往后也不能掉以轻心了。

“那,你拿害我大哥的钱都做了什么呢?”

初月直视刘良愤恨的眼神问道。

“螽斯坊,dubo;烟雨巷,狎妓。”

沈御不堪入耳的扭过头去,他想象不到三年前与自己一样志存高远的刘良,现在居然成了个只知道dubo狎妓的纨绔,原来钱财真的可以害一个人到如此境地吗?

初月眼中略带鄙夷的看着他,男人有了钱财就会变坏,可是祝清时好像是个例外,他也很有钱,但他是个好人。

“从你身上搜出来的瓶子里装着的药,你下给谁了?”

沈御看着桌子上放着的瓶子问道,他想知道刘良有没有暗害他人。

“我自己,因为学苑中大多是纨绔子弟,能下药的人本就很少,今年不能给沈御下药,我又急缺钱,就把药下给了自己。”

沈御看向刘良,为了钱财连这种不要命的钱都赚吗?还真是恶心至极。

“哥,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初月看着沈御道,一张吐真符只能问五个问题,现在已经问了刘良四个。

他们想知道的事情全都知晓,所以最后一个问题,初月留给了沈御。

“刘良,你第一次给我下药害我落榜后,心里有没有过一丝后悔?”

刘良刚刚还因麻木涣散的眼神在听到这个问题后聚焦起来,他抬眼看向沈御讥笑着开口道:

“从未。”

沈御悲怆的看着刘良,眼中是藏不尽的怅然。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今天先将他关押在我们家,明日一早就送去官府。”

罪名自然就是谋害刘姨和试图绑架刘雨,只是还有个世家公子牵扯其中,若是告到衙门他们官官相护怎么办?

初月思忖片刻后道:“可以先把他放在祝清时家的地牢里,等到时机成熟再把他和那个假太医一起送到朝堂之上。”

沈御点头,现在确实也只有这一条路能走了。

收拾好心情后,沈洵重新将刘良捆好扔进厨房。

初月也将自己灵力耗尽的事情告诉了家人们,只是初月刚讲到自己在医馆门口吐血,就被哥哥们强制按在了藤椅上。

“下午不去看房子了,我们带着初月去医馆看看身体。”

沈御盖棺定论,而一边的沈洵和沈霂都赞成的点头。

初月无奈的开口道:“大哥,我真的没事,只是这几天不能用灵力了而已。”

“不行,都吐血了。”

沈御拒绝,就连沈父和沈母也赞成了沈御的提议。

初月躺在椅子上仰望天空,哥哥们絮絮叨叨的念叨声在初月耳边萦绕。

沈母把饭菜做好后摆在桌子上,初月瞬间从椅子上弹跳到饭桌旁等着开饭,完全不见刚刚被哥哥们围着训斥的模样。

沈洵三人看着乖巧坐在桌前的初月无奈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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