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马场


祝清时将自己接下来要外出一段时间的事情告知傅伯伯,他知道父亲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只能请求傅大人在能力范围内多关押那两人几天。

将事情交代个差不多之后,祝清时带着路知回到侯府。

此时的侯府早就乱成一团,祝清时走进屋时正巧看见父亲放飞一只信鸽,身后的路知瞬间退出院落将那只信鸽悄无声息的截停。

“父亲还真是胆小如鼠啊,只是这样一件小事而已,这诺大的侯府居然能乱成这样。”

祝北望看着眼前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儿子恨得牙痒。

“之前说自愿把世子之位让给你哥哥原来只是哄着我玩的假话啊。”

祝北望恬不知耻的指责着祝清时的假情假意,只是他其实才是最让人觉得恶心的,逼迫一个七岁大的孩子接受自己的继室和私生子,还要他把靠着外祖家荣耀才得到的侯府继承人的位置让给一个外室子。

祝清时从没见过这么恶心的男人,喝着母亲的血养外室,在母亲被外室气的难产而亡后立刻将继室迎娶进门。

如果不是外祖尚存人世给自己庇佑,说不定祝清时小的时候就不在了。

“父亲,您还记得这侯府是怎么来的吗?”

祝清时突然问道。

祝北望咬了咬后槽牙,他自然知晓,这个侯府、整个侯爵之位是怎么来的,靠着顾大将军的军功皇上赏赐来的。

看着一言不发的父亲,祝清时继续开口道:“那你还记得我母亲吗?还记得我那个没能出生的弟弟吗?”

“不记得!我恨不得连你这个孽障也一同掐死,你的出生之后提醒我我的爵位来的多么屈辱,你们就是阻挡我和雨娘在一起的阻碍。”

祝北望终于把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他一直在被同僚嘲笑是靠着顾家才坐上的爵位,他连纳妾的资格都没有,他在官场上抬不起头啊。

祝清时一脸冷漠的看向歇斯底里的父亲,只觉得可笑。

一个靠着吸食女人地位、财富、母家上位的男人,居然在嫌弃妻子的高贵,本来就不是多么高尚的人何必装的如此道貌岸然。

“父亲,您只是被戳到了痛处而已,何必将一切罪责怪罪到我母亲和我的头上,如果您真是有才之人为何当年屡屡未能上榜?其实只是自己资质平庸却不愿相信罢了。”

祝清时一番话扯下了祝北望的遮羞布,也将他维持多年的儒雅面具狠狠揭下来踩在脚下。

祝北望看着祝清时说不出话来,只被气的浑身发抖,不一会竟吐出一口血来。

祝清时看着这个被自己气的吐出一口血的父亲竟轻笑出来,还真的养尊处优多年啊,听几句难听话就能被自己气吐血还真是好笑。

“真不知道现在的侯府还有没有人会来帮你,多多保重吧,父亲。”

祝清时说罢,转身离开侯府,路知捧着祝清时母亲的牌位离开,这个家早就污浊,别扰了夫人的清净。

将军府早就收拾好了祠堂,祝清时将母亲的牌位尊敬的奉入祠堂,今日起也算是回家了。

祝清时跪在蒲团上给母亲上香,这时路知走进来说道:

“少主,那封信是写给右相夏威远的,也就是沈家那个被抱错的女孩的亲生父亲...”

祝清时闭上的眼睛猛然睁开,原来是这样!

祝清时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回沈家去了,只是路知拽住了祝清时往外走的身影。

“少主,将军府还有些许事宜需要您出面解决。”

祝清时理智回笼,他要先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完后才能去找初月。

三天,还真是难熬啊。

另一边,沈家已经驾着马车来到马场,沈洵带着马去修蹄,而初月他们则是被掌事带到马厩。

这家马场平日里会开放驯马比赛,既能参赛游玩也能观赏押注,即使在京郊还是有很多王公贵族商贾小姐来游玩。

沈霂一边听一边点头,这家马场的老板是谁啊?还真厉害,能想到这种经营方式。

“这是专门为各位安排的贵宾席位,等比赛开始后就可以下观赛下注。”

掌事让下人将茶和点心奉上后便下去准备比赛事宜。

沈母拿起茶杯喝了几口,回味甘甜茶香四溢,就是味道熟悉的过分了。

“这好像是咱家的茶吧?”

沈母开口道。

沈御几人闻言也喝上一口,果真是好熟悉的味道。

“是咱的茶没错,没想到咱们家茶能卖到这里来。”

沈霂看着茶盏若有所思,茶叶储存时间长,易销售,若是将他们家茶运往别省说不定也能卖的好价。

萧北安尝了尝沈家的茶,虽然他是个粗人尝不出好坏,但味道确实不错,挺解渴的。

初月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好吃,之前祝清时带她来的时候太过匆忙都没好好尝尝这家的糕点,这次她要吃个够。

“大哥,二哥,你们在这?”

初月看见一团嫣红色的人影朝着自己这边靠近,身边还跟着一个着水蓝的衣服的女子。

定睛一看原来是沈离和张绵绵,初月心中吐槽:这两个祸害怎么又混在一起了。

沈御他们显然也没想到在马场能碰到沈离,但相较于他们,沈离显得更加惊愕,她不知道沈家人什么时候有来马场游玩的财力了。

“你们怎么来这边了?难道三哥找了个洗马工的工作?”

沈离看了一圈都没看见沈洵就下意识的认为沈洵在这里工作,毕竟三哥那个粗人最适合做这种粗活。

恰巧这时,送桃花去修养的沈洵回来了,他也一脸茫然的看着不知为何出现在这里的沈离。

沈离一副我果然没猜错的样子指着沈家人趾高气昂的说道:

“三哥,下次你来工作就不要带着家人一起来了,他们现在坐在人家的上席上吃吃喝喝,若是害的你被辞退可就不好了。”

沈离一副为沈洵考虑的模样,可字字句句都在贬低沈洵和沈家。

“不是,谁跟你说我在这里工作啊?”沈洵一脸迷惑的开口道。

这次换沈离呆住了,她这才意识到从她说话开始,沈家就没人开口。

沈离这才狐疑的看向沈家众人,只看见他们脸上全是不加掩饰的厌恶。

“有病。”

初月点评道。

沈家几人顿时笑做一团,萧北安也看向这个穿的嫣红的女子,这就是沈家之前的那个女儿?怎么跟初月小姐差这么多?

“你..你这个妖人怎么在这?”

一直站在沈离身后的张绵绵开口说道。

一句话惹得在场几人纷纷沉了脸色。

“张小姐,我记得我曾经说过,我妹妹不是妖道。”

沈御站在张绵绵面前冷声说道,那眼神冰冷如冬,看向张绵绵时仿佛在看一团死物。

张绵绵被沈御的眼神吓得连连后退,沈离也被他吓得骇在原地,沈离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沈御。

“我..我说的就是实话啊唔唔唔...”

张绵绵还没把话说清楚就被初月一道噤声符封住了嘴。

看着怎么也说不出话的张绵绵,沈离终于学会了闭嘴。

“比赛马上就开始了,你们两个要是想都闭嘴的话,我可以帮忙哦。”

初月笑的人畜无害,但是张绵绵和沈离却从笑容里读出了阴险之意。

沈离在路上的时候就说过初月之前给她下的噤声咒,相府夫人找了好多人都没能解开,现在的自己该怎么办?为什么初月只给自己下了噤声咒,明明沈离也对她出言不逊了。

张绵绵被沈离拉着坐下,刚刚来到这个大马场的惊喜荡然无存,只留下为什么要出言的后悔和不知初月会将自己噤声到何时的恐惧。

“绵绵,你先忍一忍,等比赛结束之后我们再求她帮你把符咒解开。”

张绵绵气冲冲的看向压根不想管自己一心只想着看比赛的沈离,感情自己为沈离冲锋陷阵,沈离倒是美美隐身了。

“三哥,尝尝这茶,用的居然是咱家的茶叶哎。”

初月端起一盏茶递到沈洵面前说道。

“是嘛,我都不知道咱家的茶现在居然已经这么出名了。”

沈洵连忙喝了一大口,是熟悉的味道。

旁边的沈离震惊,沈家茶叶什么时候卖的这么好了?连这个几乎只有王公贵族才会来的马场都有沈家的茶叶。

张绵绵在旁边呜呜的叫着,她就知道沈家的马车是自己家买的,怎么可能是租的,看来还是不能放过沈御那条大鱼,虽然她现在心里只有祝清时。

说道祝清时,张绵绵的眼神在不远处的初月身边打转,今天怎么没看见那个戴帷帽的男子?倒是多了个长相凶狠的刀疤男。

马会开始,一紫衣华服男子骑着一匹骏马出场,沈离顿时红了脸颊。

这个男子就是沈离之前找初月算命的五皇子李胥忝,长相确实足够俊逸,只是五皇子好像在皇上面前不是很得宠。

张绵绵看向骑在骏马上的男子,一脸的羡慕嫉妒,这就是沈离说的那个五皇子吗?跟祝清时身上的气质简直不相上下。

五皇子好像心有灵犀一般朝着沈离的方向看来,付之一笑。

沈离也含羞的看向五皇子,两个人就这样在赛场上眉目传情起来。

初月也看向了赛场,只是她的目光没被李胥忝吸引,而是朝着另外一道淡黄色服饰的男子看去。

那男子俊逸非常、气度非凡,就是身上萦绕着的是十足的煞气和死气,看上去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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