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门隐士:第二部第 9 集
青木门隐士:第二部第 9 集
手臂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毒液残留的麻痹感顺着经脉缓慢蔓延,连握剑的手指都有些僵硬,指尖甚至泛着淡淡的青黑色 —— 那是邪修阴毒尚未完全消散的征兆,如同附骨之疽般缠着经脉。流云宗的带队长老李长风眼尖,第一时间察觉到云逍的不适,连忙快步上前,从宽大的袖袍中取出一个雕琢精美的羊脂玉瓶。玉瓶入手温润,瓶身刻着流云宗的云纹图腾,拧开瓶塞的瞬间,一股清冽的药香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周围残留的邪气。他倒出一枚通体淡蓝、泛着莹润光泽的丹药,递到云逍手中:“此乃我宗秘制的‘清毒丹’,以极北冰莲、天山雪莲等九种极寒药材,辅以千年灵泉之水炼制七七四十九日而成,能解百毒,尤其对邪修的阴毒效果最佳。你快服下,可压制体内余毒,避免毒素侵入心脉,留下修为倒退的后遗症。”
云逍双手接过丹药,指尖触到丹药冰凉细腻的触感,如同握着一块凝水的蓝宝石,丹药表面还泛着淡淡的灵光,显然是高阶丹药。他连忙对着李长风拱手道谢:“多谢李长老雪中送炭,这份恩情,青木门记下了!” 他将丹药送入腹中,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清凉的灵力如同山间清泉般顺着喉咙滑入体内,缓缓流经四肢百骸。所过之处,经脉中那股令人发麻的阴寒感如同积雪遇暖阳般渐渐消散,伤口的刺痛也缓解了不少,连紧绷的神经都放松了几分,整个人瞬间清爽了许多,甚至能清晰感受到木系灵力再次顺畅流转。他转头看向被灵力绳索紧紧捆住的血影教护法,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周身的木系灵力也随之微微涌动,带着压迫感:“李长老,此人身为血影教护法,必然知晓血影教的进攻计划、兵力部署与隐藏手段。我们需尽快将他押回青木门,从他口中套出更多情报,也好提前布防,应对三日后的大战,绝不能让血影教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李长风点头赞同,对着身后两名身强力壮的弟子吩咐道:“你们二人负责看守护法,用流云宗的‘锁灵术’封锁他的经脉,防止他自残、服毒或用秘术传递消息。此人心性狠毒,定有后手,若有任何异动,无需请示,直接用灵力震晕他,立刻汇报!” 两名弟子齐声应是,上前一步,双手快速结印,淡蓝色的灵力如同细密的锁链,缠绕在护法周身的绳索上。绳索光芒大涨,护法身上的邪气如同遇到克星般快速消退,连动弹都变得困难,只能发出不甘的闷哼,眼中却依旧满是桀骜。随后,众人快速整理行装,沿着来时的山路返回青木门。一路上,云逍一边运转青木诀,让掌心的青木之心散发出温润的生机之力,滋养受损的经脉,一边不停思索着血影教的动向 —— 教主能精准预判他们前往冰火谷取冰火莲的路线,还特意派筑基后期巅峰的护法在此截杀,显然对青木门的行动了如指掌。这背后绝不可能是巧合,说不定宗门内仍有潜伏的眼线,如同隐藏在暗处的毒蛇,正悄悄将青木门的情报传递给血影教。
五日后,当青木门熟悉的轮廓出现在视野中时,众人悬着的心终于稍稍放下。山门前,大长老身着青色法袍,法袍上绣着青木门的青木图腾,与碧水门长老并肩而立,他们身后还站着数十名精锐弟子,弟子们手持法器,神色严肃,显然是特意前来迎接,也在提前熟悉防务。看到云逍平安归来,手中还提着装有冰火莲的锦盒,身旁的弟子押着气息萎靡的血影教护法,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大长老快步上前,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云逍手臂的伤口上 —— 伤口虽已结痂,却依旧能看到淡淡的黑色痕迹,显然是邪毒侵蚀的印记,他关切地问道:“云逍,你没事吧?伤口可有大碍?是否需要让疗伤长老再用金针渡厄,彻底清除余毒?”
“多谢大长老关心,弟子已服下流云宗李长老的‘清毒丹’,体内余毒已无大碍,伤口也只是皮外伤,包扎后不影响行动。” 云逍躬身答道,随后双手捧着装有冰火莲的锦盒 —— 锦盒外层铺着防水的鲛人纱,能隔绝邪气;内层垫着保暖的火狐绒毛,生怕低温损伤莲心。他郑重地将锦盒递到大长老面前:“这便是从冰火谷取得的冰火莲,据《上古奇花录》记载,其莲心蕴含先天净化之力,能瓦解邪蛊与宿主的绑定,可解张默体内的血噬蛊,是目前唯一的希望。”
大长老小心翼翼地接过锦盒,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传世珍宝,生怕稍一用力就损伤这株救命奇花。他轻轻打开盒盖,一股纯净的灵力瞬间弥漫开来,瞬间驱散了周围的浊气。只见冰火莲静静地躺在其中 —— 左半花瓣凝着细碎的冰晶,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带着刺骨的寒意;右半花瓣燃着微弱的火焰,却不烫手,反而带着温暖的气息;莲心则是通透的白色,如同凝露的珍珠,美得令人惊叹。大长老立刻将锦盒交给身旁的疗伤长老,语气严肃地叮嘱道:“你立刻前往清心殿偏殿,布下‘聚灵阵’,以冰火莲为引,为张默解蛊。务必小心谨慎,每一步都要记录在册,若有任何需要,无论是珍稀药材还是护法弟子,随时调动宗门资源,优先满足你!张默的安危,关乎宗门人心,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疗伤长老接过锦盒,郑重地点头应是,捧着锦盒快步离去,脚步急促却平稳,生怕耽误了最佳解蛊时机 —— 血噬蛊每日都会吸食宿主精血,多拖一刻,张默的心脉就多一分被侵蚀的风险。
众人一同前往清心殿,将血影教护法押在殿中。清心殿内,十二根盘龙柱上的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轮廓,空气中弥漫着檀香,却依旧压不住严肃的气氛,让人呼吸都不敢大声。大长老坐在主位的玄黄石椅上,椅背上雕刻的青木纹路泛着淡淡的灵光,带着宗门传承的威严。他目光威严地扫视着护法,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说!血影教教主除了三日后进攻青木门,还有何阴谋?你们在宗门内是否安插了眼线?将你知道的一切都如实招来!若能提供有价值的情报,或许还能留你一命,让你与家人团聚;若敢隐瞒,休怪我用青木门的‘搜魂禁术’,让你体验神魂撕裂的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护法梗着脖子,抬起头,眼中满是桀骜与不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休想让我出卖教主!你们这些虚伪的正道修士,满口仁义道德,背地里还不是为了灵脉、秘籍争得头破血流?三日之后,教主定会率领大军踏平青木门,将你们的《青木秘典》据为己有,到时候你们都会成为血影教‘血河大阵’的祭品,连魂魄都不得安宁!”
李长风见状,冷哼一声,上前一步,手中凝聚出淡淡的蓝色水系灵力。灵力中带着刺骨的寒意,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要凝结成冰,烛火都随之摇曳了几下。他眼神冰冷得如同万年寒冰,语气中满是警告:“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流云宗的‘搜魂术’,比青木门的禁术更甚,能直接探查你的神魂,从你的记忆中提取想要的信息。过程中,你会体验神魂被一点点撕裂的剧痛,那种滋味,比凌迟还要难受百倍,可不是常人能承受的。你确定要试试?”
护法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牙关却依旧咬得紧紧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依旧强硬:“我……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教主不会放过你们的!他若知道你们折磨我,定会将你们挫骨扬灰,让你们的亲人也尝尝失去一切的痛苦!”
云逍见状,缓缓上前,语气平静得如同无风的湖面,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力量,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若肯招供,我们不仅可以饶你一命,还会请炼丹长老为你解去体内的控蛊符,让你彻底摆脱血影教的控制,回到乡下与妻儿团聚。你儿子今年五岁,名叫小石头,最喜欢玩你亲手做的桃木剑,去年你还带他去镇上赶过庙会;你妻子擅长织布,每年都会给你做一件新棉衣,棉衣的袖口还会绣上你名字的缩写。我说得对吗?”
护法浑身一震,眼中的桀骜瞬间被慌乱取代,他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震惊与不敢置信,声音都在发抖:“你…… 你怎么知道我家人的情况?你派人查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云逍语气平淡,却带着强大的威慑力,“血影教在你体内种下控蛊符,就是为了拿捏你的软肋,让你不敢背叛。你若继续顽抗,不仅会受尽‘搜魂术’的折磨,你远在乡下的妻儿,恐怕也会因你而遭殃 —— 据我所知,血影教从不会留下没用的棋子,一旦你失去利用价值,你的家人也会被灭口,以绝后患。你只需回答,招还是不招?”
护法沉默片刻,眼中闪过剧烈的挣扎 —— 一边是对血影教的恐惧,一边是对家人的牵挂。最终,他颓然低下头,肩膀垮了下来,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与疲惫:“我说…… 我说!教主除了集结血影教的主力进攻青木门,还派了十名死士。他们伪装成普通修士或商贩,潜入青木门周边的清风镇、永安镇、望溪镇和落石镇四个城镇,准备在进攻当日制造混乱 —— 烧毁粮仓与商铺,散布‘青木门必败’的谣言,吸引我们的兵力去保护百姓,让我们首尾不能相顾。至于眼线…… 我只知道有一人潜伏在青木门内,代号‘影’,具体身份我并不清楚。他负责传递青木门的防御布局、弟子动向与阵法弱点,直接与教主用密符联络,我们这些护法都无权知晓他的真实身份,甚至从未见过他的真面目,只通过暗号传递消息。”
众人心中一凛,没想到血影教竟还有这般阴险的阴谋。若是真让死士在城镇制造混乱,不仅会影响军心,还可能波及无辜百姓,让青木门陷入 “保宗门还是保百姓” 的两难境地,到时候定会乱了阵脚。大长老当机立断,对着殿内的林风下令:“林风,你立刻带领十名精锐弟子,前往青木门周边的四个城镇排查。重点关注近期新来的修士、行为诡异的商贩,尤其是那些刻意打听青木门动向、打探弟子换班时间的人。务必找出那十名死士,防止他们制造混乱,若遇到抵抗,可就地斩杀,无需留情!绝不能让血影教的阴谋得逞!” 随后,他又看向云逍,眼神中满是信任:“云逍,你与张默汇合后,暗中排查宗门弟子,尤其是近期加入或行为异常的人 —— 比如频繁靠近藏经阁、借口打扫却偷偷观察布局,或是旁敲侧击打听《青木秘典》存放位置的人。找出潜伏的眼线‘影’,切记不可打草惊蛇,以免他提前传递假消息或自毁,破坏我们的部署。”
“弟子遵命!” 两人同时躬身领命,转身快步离去,脚步急促却坚定,各自执行任务,不敢有丝毫耽误。
云逍快步前往张默的居所,刚走到院门口,便听到屋内传来压抑的哭声。哭声不大,却带着无尽的悲伤与担忧,如同细密的针,扎得人心头发紧。他轻轻推开虚掩的房门,只见张默的妻子婉儿正坐在床边,双手紧紧握着张默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脸上满是泪痕,眼眶红肿得如同核桃,连发丝都有些凌乱。而张默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连呼吸都显得有些艰难,胸口的起伏极浅,仿佛下一秒就会停止。疗伤长老站在一旁,眉头紧锁,手中捏着三枚银针,银针泛着银光,正小心翼翼地为张默施针,试图稳住他的心脉。看到云逍进来,他缓缓起身,对着云逍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血噬蛊已与张默的心脉深度绑定,蛊虫以他的精血为食,早已融入心脉,如同树木的根系缠绕着大地,牵一发而动全身。解蛊过程极为凶险,稍有不慎便会导致心脉断裂,当场殒命。我需分三次进行解蛊,今日只是第一次 —— 用冰火莲的净化之力压制蛊虫活性,让它暂时停止吸sj血。后续还需两次治疗,才能彻底清除蛊虫,让他恢复健康。这期间,绝不能让他受任何刺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云逍走到床边,看着虚弱的张默,声音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他:“张默,你安心养伤,不要担心其他事情。宗门已掌握血影教的部分阴谋,我们定会粉碎他们的计划,守护好青木门,也守护好你的家人。另外,血影教在宗门内安插了眼线,代号‘影’,我需要你帮忙排查 —— 你负责藏经阁值守时,可有发现行为异常的弟子,比如刻意接近藏经阁、借口打扫却偷偷观察布局,或是旁敲侧击打听《青木秘典》存放位置的人?”
张默缓缓睁开眼睛,眼神虚弱却依旧努力集中精神,他艰难地转动眼球,看向云逍,嘴唇动了动,过了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木头,一字一顿地说道:“异常…… 我想想…… 上月宗门招了一批杂役弟子,其中有一个名叫阿福的弟子。他总是刻意接近藏经阁,每次都借口打扫卫生,却经常偷偷观察藏经阁的门窗位置与巡逻路线,甚至会在暗处记录弟子换班的时间。他还多次旁敲侧击地打听《青木秘典》是否存放在阁内,我当时觉得他形迹可疑,却没找到实质性证据 —— 他做事勤快,从不偷懒,甚至会主动帮其他弟子干活,加上杂役弟子流动性大,我便没多想…… 现在想来,他的行为确实反常,尤其是每次看到我检查藏经阁的锁具时,眼神都不对劲,带着一丝算计。”
云逍心中一动,立刻说道:“我这就去查此人!你好好养伤,安心配合疗伤长老解蛊,有任何情况随时用传讯符联系我。” 说完,他转身快步离去,朝着杂役弟子的居所赶去,心中愈发确定 —— 这个阿福就是潜伏的眼线 “影”,这般刻意接近藏经阁,又打听《青木秘典》与巡逻路线,绝不是普通杂役弟子会做的事。
杂役弟子的居所位于宗门西侧,靠近后山,环境简陋,大多是低矮的木屋,屋顶甚至还有些漏雨的痕迹,下雨天屋内会积水。云逍来到阿福居住的木屋外,释放出淡淡的木系灵力,如同细密的蛛网般笼罩住整个木屋,仔细感知着屋内的动静 —— 没有灵力波动,显然屋内空无一人。他推门走了进去,屋内的景象比想象中还要简陋:只有一张破旧的木床,床上铺着单薄的稻草;一张缺了腿用石头垫着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黑色的令牌;还有一把快要散架的椅子,除此之外,连件像样的生活用品都没有 —— 这反倒有些刻意的 “朴素”,与他 “勤快杂役” 的形象格格不入,像是在刻意隐藏什么。云逍拿起桌子上的黑色令牌,令牌上刻着诡异的血色花纹,正是之前魂宗弟子佩戴的令牌样式!他翻到令牌背面,只见上面刻着一个细小的 “影” 字,字迹刻得极浅,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显然是刻意隐藏的标记。如此一来,阿福就是潜伏的眼线 “影”,已是板上钉钉。
他刚想离开木屋,前往地牢调人来抓捕阿福,却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脚步声由远及近,步伐轻快,还哼着小调,显然是阿福回来了。云逍快速躲到门后,屏住呼吸,将自身灵力收敛到极致,如同融入阴影般,避免被对方察觉。很快,阿福提着一个食盒走进来,食盒里装着简单的饭菜,还冒着淡淡的热气,显然是刚从膳堂打来的。他刚放下食盒,转身准备关门,抬头便看到了站在门后的云逍,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眼神满是震惊与慌乱,身体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转身就想逃跑。云逍怎会给他机会,立刻施展 “缠枝术”—— 淡青色的藤蔓从地面破土而出,如同灵活的长鞭,瞬间缠绕住阿福的双腿,将他牢牢捆住。阿福脚下一滑,重重摔倒在地,食盒也掉在地上,饭菜撒了一地,碗碟摔得粉碎,汤汁溅了他一身。
“你就是血影教的眼线‘影’?” 云逍从门后走出,手中铁剑 “唰” 地一声出鞘,剑尖泛着冷冽的青光,直指阿福的喉咙,语气森冷如冰,“我追查你半月有余,今日终于现身了。”
阿福原本佝偻的身子猛地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谄媚模样,咧嘴笑道:“云大侠,您怕是认错人了吧?小的不过是个打杂的下人,哪是什么血影教的眼线。”
云逍冷笑一声,剑尖微微前送,寒意逼得阿福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还敢狡辩?半月前,城南张员外一家惨遭灭门,现场留下的血影教标记与你身上这股若有若无的腥气如出一辙。还有三日前,镖局押送的重要货物失踪,守夜人只看到一个黑影闪过,那黑影的身形步法,与你平日里走路的姿态别无二致。”
阿福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眼珠滴溜溜乱转,试图寻找脱身之计:“云大侠,这,这都是巧合啊。小的身上那腥气,不过是今日帮厨房处理鱼虾沾上的。至于那身形步法,天下相似之人多了去了,您可不能仅凭这些就断定我是血影教的人。”
云逍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阿福,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哼,巧舌如簧。那我问你,昨夜子时,你在何处?”
阿福眼神闪烁,支支吾吾道:“昨,昨夜小的早早便睡下了,哪也没去。”
云逍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是吗?可据我派去监视你的人回报,昨夜子时,你偷偷潜入了城西的废弃仓库,与一个身着血色长袍的人密谈了半个时辰。那仓库,正是血影教在城中的秘密据点之一。”
阿福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抵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突然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朝着云逍的心口刺去,同时口中喊道:“既然你找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云逍早有防备,身形一闪,轻松避开了这一击。铁剑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带着凌厉的剑气,直直地斩向阿福持匕首的手腕。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阿福的手腕被铁剑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匕首“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阿福捂着受伤的手腕,惊恐地看着云逍,转身想要逃跑。云逍岂会让他得逞,脚尖一点地面,如鬼魅般追了上去,铁剑再次出击,准确地刺中了阿福的后心。阿福身体一僵,缓缓倒地,眼中满是不甘与怨恨。
云逍收起铁剑,冷冷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血影教,你们作恶多端,我云逍定会将你们连根拔起,还江湖一个太平。”说罢,他转身离去,只留下那冷冽的背影在夜色中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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