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我不吃牛肉
班纳觉得莱昂说得待遇挺不错。
在过去，每一次浩克的出现，对他而言都是一场噩梦。
他会失去意识，醒来后面对一片狼藉和愧疚。
浩克是他体内的野兽，是他无法摆脱的诅咒。
但刚才，在南达科他州的荒原上，一切都不同了。
他清晰地感受到了浩克的愤怒，狂暴的力量在他的血管里奔腾。
但他没有失去自我。
他还把永恒族里不可一世的超人按在地上捶打。
那种感觉……
班纳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那种掌控一切的感觉….
该死的，居然让人有些上瘾。
他知道，这份掌控是有代价的。
他用对浩克的恐惧，换取了对莱昂的效忠。
这笔交易从目前来看，似乎血赚？
“在想什么，博士？还在回味刚才手撕超人的快感吗？”
莱昂的声音悠然响起，打断了班纳的思绪。
他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沙发前，然后陷入沙发里，双腿随意地交叠着，姿态放松。
班纳尴尬地笑了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只是还在适应。这一切都太超现实了。”
“超现实？”莱昂轻笑一声。
“对蚂蚁来说，人类的高楼大厦也是超现实的。博士，你只是站到了一个更高的维度，看到了更广阔的风景而已。习惯就好。”
他的语气温和，像是一位耐心的导师在开导自己的学生。
但班纳却从这温和中，听出了理所当然的傲慢。
就好像，他天生就该站在这个维度俯视众生。
莱昂当然傲慢。
在他眼中，这个宇宙里的绝大多数生命，包括班纳和托尼，都不过是他剧本里的角色。
他知晓他们的过去，也洞悉他们的未来。
这种全知的感觉，加上实力的强大，让他无法对他们产生真正的“平等”之心。
他可以温和，可以友善，但这都源于他良好的教养。
这难道不是吗？这比祖国人可好多了。
莱昂敢保证，如果其他人拥有的他现在的实力……
超人的能力是早上获得的，这个时候，你会说我要保护世界，做超级英雄。
下午的时候，你突然想通了一个道理。
我塔吗都是超人了，为什么还要唯唯诺诺？
然后，你就会说出那句……
“我不吃牛肉。”
对比这些，莱昂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圣人，他居然沉寂了两千年。
看到班纳又陷入沉思，莱昂翻了个白眼，继续解释起来。
“你的身体，是一个完美的能量容器，博士。”莱昂放下酒杯，平静地注视着班纳。
“伽马射线为你打开了通往力量本源的大门，但你却因为恐惧，一直徘徊在门口，不敢踏入。”
“浩克的愤怒并非源于毁灭的欲望，而是源于孤独。不被理解，不被接纳的孤独。你越是排斥他，他就越是愤怒。你越是恐惧他，他就越是强大。”
班纳愣住了。
孤独？
是啊，孤独。
自从那场实验之后，他失去了朋友，失去了爱人，失去了正常的生活。
他被追捕，被误解，被全世界所恐惧。
他将自己放逐到世界的角落，与世隔绝。
他自己，又何尝不孤独呢？
原来，浩克的愤怒一直都是他内心压抑情感的回响？
看着班纳脸上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莱昂知道，自己又一次成功地扮演了人生导师。
想要彻底掌控一个人，就要先击溃他的内心防线，然后，再为他建立一个新的信仰。
而这个新的信仰，只能是自己。
“放松点，博士。别站着了，坐。”莱昂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语气随意。
“我们有的是时间探讨自我认知这个问题。”
班纳有些拘谨地坐了下来，身体坐得笔直，与莱昂慵懒的姿态形成对比。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电子提示音在客厅里响起。
“莱昂先生。”贾维斯再次响起。
“斯塔克先生表示您吩咐的事情，他已经开始处理了。”
布鲁斯班纳的眼角跳了跳。
好家伙，这效率也太高了。
这才过了多久？
托尼·斯塔克不仅接受了房子被占的事实，还开始主动汇报工作了？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莱昂耸耸肩，托尼斯塔克是个聪明人，也是个识时务者。
在见识过远超他理解范围的力量之后，他知道该如何选择。
暂时的服软，是为了换取更多的信息和时间，去制造他梦寐以求的反太阳神战甲。
莱昂在心中轻笑。
他甚至有些期待，当托尼费尽心机造出所谓的弑神装甲后，发现那东西在自己面前连个玩具都算不上时，会是什么表情呢？
“很好。”莱昂点了点头。
“告诉托尼，让他加快速度。我不喜欢等待。九头蛇和斯克鲁人要全部清理。地球需要一次彻底的除草。”
“好的，莱昂先生。”贾维斯的声音听起来更无奈了。
“您的意志，就是斯塔克先生前进的动力。”
这句奉承话，不用想也知道是托尼·斯塔克让贾维斯加上去的。
莱昂摇了摇头，不再理会。
他将目光投向班纳，后者一脸好奇地打量着别墅。
“博士，你对科技很感兴趣？”莱昂问道。
“是的，当然。”班纳立刻回答，眼神兴奋。
“斯塔克先生在能源和人工智能领域的成就是革命性的。特别是方舟反应堆，它解决了清洁能源的问题……”
他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有些尴尬地停了下来。
莱昂却不在意地笑了笑：“方舟反应堆，不错的玩具。但它的能量转化效率，还是太低了。真正的能量，源于宇宙本身。”
他伸出一只手，摊开手掌。
嗡！
一团拳头大小，散发着柔和金光的能量球出现在掌心。
能量球仿佛拥有生命一般，静静地悬浮着，内部似乎微缩的恒星，散发着让人心悸的能量。
班纳的眼睛瞪大，迅速向前倾过身体，脸上写满难以置信。
“这是恒星能量？你怎么把它约束在稳定形态的？这不符合热力学定律！”
作为一个物理学家，他一眼就看出了这团能量的本质。
但他无法理解，如此庞大而狂暴的能量，是如何被控制在股掌之间的。
这比在原子弹爆炸的中心点燃一根火柴还要不可思议！
“定律？”莱昂嘴角的笑意变得玩味起来。
“博士，定律是用来被遵守的，但更高的存在是用来制定定律的。”
说完，他五指轻轻一握。
那团能量忽然湮灭了。
没有爆炸，没有冲击波，没有能量逸散。
就好像，它从未出现过一样。
班纳失语了。
如果说浩克的力量是超越了物理的极限，那么莱昂的力量，就是创造和定义物理。
他看着莱昂，心中再也没有侥幸和怀疑。
这个人，不是神。
他，就是神这个概念的化身。
莱昂重新躺回沙发，将杯中最后一口酒饮尽。
洛基有父王奥丁和索尔看着，短时间内翻不起什么浪花。
征战宇宙还早，现在操心为时过早。
相比之下，地球这个地方倒比他想象的要有趣得多。
他记得，当初他短暂释放过自己的神力，在那一瞬间，他如同太阳普照大地，感知扫过了整个地球。
除了永恒族和浩克这种比较显眼的能量源之外，他还察觉到了其他的能量源。
当时急着处理索尔的烂摊子，没来得及细查。
现在既然有了闲暇，正好可以把这些惊喜一个个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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