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第203章
洪亮涨红了脸："林sir，凭什么停我的职？"
"就凭我是署长。"林逸凡目光如刀，"一个小小总督察，也敢护着黄宗宝？"
"活腻了是吗？"
"这不公平！"黄家玲突然站出来，"洪sir没有过错，您仗着职位打压下属，我们不服！"
"要是不给说法，我们集体辞职！"
"对，辞职！"
"一起走！"
三姐妹同进同退，黄家如和皇家蕊紧随其后。
"呵。"林逸凡扫视众人，"还有谁想走？现在站出来。"
"算我一个！"黄宗宝扯下警员证怒吼，"林sir，你针对我可以忍，但动洪sir——绝对不行！"
（洪亮是已故黄署长亲手提拔的嫡系，向来格外关照黄宗宝。）
1556年
黄宗宝又一次挺身而出时，洪亮依然选择庇护他。
然而林逸凡早已盯上洪亮，抓住时机直接将他停职。
面对洪亮的维护，黄宗宝自然要为他发声。
转眼间，黄家四兄妹齐刷刷站了出来。
唯独高丽萍沉默不语。
在她看来，黄宗宝和黄家玲行事太过鲁莽。
按规矩，身为高级警司兼旺角警署署长的林逸凡，完全有权处置洪亮。
黄宗宝他们的举动反倒像在逼宫，毫无高级警务人员应有的分寸。
其他人则纷纷保持缄默——谁都清楚林逸凡不是好惹的。
此刻支持洪亮，无异于引火烧身。
事实证明众人的顾虑没错。
见无人再出声，林逸凡冷声道："好，既然你们要保洪亮，我就成全你们。"
"黄宗宝、黄家玲，即刻起无限期停职。"
"身为高级督察和督察，我虽无权开除你们，但明早我要在办公桌上见到辞职信。"
他又转向另外两人："黄家如、皇家蕊，你们被开除了。"
"现在滚回旺角警署收拾东西。"
这番雷霆手段令全场震惊。
眨眼间，黄家四兄妹全被逐出警署。
在场众人噤若寒蝉，死死盯着鞋尖不敢动弹，生怕成为下一个被清理的对象。
"长官，记者到了。"
朱华标推门而入。
林逸凡目光扫过，冷声道：“清场，无关人员全部撤离。”
“明白，长官！”朱华标抬手示意，身后西九龙重案组警员迅速涌入，将旺角警署的警员逐一带离。
这一幕落在洪亮、黄宗宝和黄家玲眼中，含义分明。
旺角警署的运转，并非缺他们不可。
以离职相挟，对林逸凡毫无意义。
他随时能从西九龙调遣人手接手案件。
反观洪亮几人，离开警队后又能何去何从？
警队于他们而言，远比他们于警队重要。
甚至，二者全无比较的必要。
失去警队，他们的生计都将陷入困境。
而警队少了他们，依旧如常运作。
洪亮、黄宗宝与黄家玲的面色顿时阴沉如墨。
旺角警署会议室。
林逸凡直面记者提问。
“林警官，传闻皇家爆发激烈枪战，是否属实？”
“警方伤亡情况如何？”
“涉案匪徒共有几人？”
“能否详细介绍现场状况？”
林逸凡肃然回应：“此案由旺角警署重案组高级督察黄宗宝全权负责。”
“他未经批准擅自行动。”
“导致四名重案组警员殉职，八人重伤。”
“截至此刻，另有两名警员伤重不治。”
“此外，十名平民在此次行动中无辜丧生。”
翡翠台的记者起身提问：“林sir，翻阅您的从警记录，从未出现过如此严重的警员伤亡事件。能否请您解释这次行动为何会造成这般惨重的损失？”
林逸凡神色凝重地回答：“此次伤亡源于重案组高级督察黄宗宝擅自行动。他既未向上级报备，事发后还试图掩盖真相。”
记者追问：“关于黄宗宝的处理方案是？”
“即刻无限期停职。”林逸凡斩钉截铁地说，“当前首要任务是缉拿这伙匪徒。”
“预计何时能抓获罪犯？”
“七十二小时。”他目光锐利地注视镜头，“警方将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任务。”
简短的发布会就此结束。林逸凡起身离场时补充道：“各位请养精蓄锐，七十二小时后我们还在这里召开破案记者会。”现场响起会意的笑声——这些见证过大角咀抓捕现场的记者们，对这位破案率冠绝港岛的神探有着绝对的信任。
与此同时，南越帮头目阮华正将手下 付之一炬。火光中，他攥紧拳头低吼：“血债血偿。”
“老大！”手下匆匆跑来，“刚收到风声，那个林逸凡放话三天内要端掉我们！”
1559年。
"不如先撤回南越暂避锋芒？"阮瑛走近低声提议。
"避锋？"
"何须退避。"
阮华端起自动步枪，眼中凶光毕露："倒要瞧瞧谁该避谁。"
"但此番对上的是林逸凡。"
"那位港岛首席神探。"
"绝非易与之辈。"阮瑛眉宇间尽是忧色。
"纵是龙潭虎穴又如何。"
"血债必要血偿。"
阮华齿缝间迸出狠话："明日你设法引出那几个差人。"
"我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什么 首席神探？"
"且问它答不答应！"他扬了扬手中枪械，满脸跋扈。
阮瑛默然，心头阴云密布。
警方已然张开罗网。
此刻若不走，恐再无脱身之机。
然阮华执意如此，她也无可奈何。
暮色四合。
黄府宅邸。
黄老夫人拄杖而立，面前跪着黄宗宝、黄家玲等兄妹四人。
"不肖子孙！"拐杖重重杵地。
"尔父毕生所盼，就是看你们身着警服。"
"我黄家世代从警，如今倒好——"
"全被警署除名！"
"叫老身九泉之下有何颜面见你们父亲？"
"母亲明鉴，"黄家玲昂首辩驳，"实是那林逸凡欺人太甚。"
"无故停职洪长官。"
"洪长官追随父亲多年..."
"待我们恩重如山。"
1560年
“当初若是不为他撑腰，父亲在九泉之下也难以安息。”
“你……你还敢顶撞我！”黄老太太气得几乎昏厥。
高丽萍赶忙上前，轻拍她的后背。
黄老太太这才缓过劲来。
“妈，您别动怒。”
“宗宝和阿玲并非存心如此。”
“高丽萍，少在这儿假好心！”黄家玲冷声道，“当初我们都站在洪sir那边，你为什么袖手旁观？”
“都说夫妻同心。”
“你呢？”
“除了和我哥争功，还会做什么？”
“你到底是不是黄家的人？”
“我自然是黄家人。”
“那为何不和我们一起支持洪sir？”
“够了！”黄老太太厉声打断，“黄家玲，你还嫌不够乱吗？”
“丽萍，你做得对。”
“如今他们停职的停职，开除的开除。”
“只有你还是旺角警署重案组的高级督察。”
“妈希望你去找署长说说情。”
“看能否撤销对他们的处罚。”
“哪怕让他们戴罪立功也行。”
高丽萍点头：“妈，您放心，我会尽力。”
正当黄老太太思索如何让他们重返警队时，电视新闻播出了林逸凡的采访画面。
黄老太太痛心道：“你父亲一生尽职尽责，积累的声誉，全被你们毁于一旦！”
“造孽啊！”
众人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面露愧色。
“大哥，我们该怎么办？”黄家玲低头哽咽道。
1561年
黄宗宝沉声道：“明日我去找林督察，必须让他收回成命。”
话音未落——
“砰！”
一块碎石猛然破窗而入，玻璃瞬间爆裂四溅。
所幸几人站得远，未被飞石击中。
黄家玲本就怒火中烧，见状一个箭步冲到窗边厉喝：“谁干的？滚出来！”
“老子干的！”人群中一名男子红着眼吼道，“黄宗宝！我弟弟的命怎么赔？你这刽子手也配穿警服？”
另一人踉跄着举起手机：“我兄弟还在ICU！他要是有事，我跟你没完！”
“ 犯！”
“下地狱吧黄宗宝！”
窗外哭骂声如潮水般涌来——全是重案组殉职警员和遇难市民的亲属。林逸凡的报道让他们将血债全算在黄宗宝头上。
黄家玲握紧的拳头突然失了力气。
若不是她暴露了警方布控……
房间里的空气凝固成铅块。
“南越帮……一个都别想逃。”她牙齿咬得咯咯响。
林逸凡的甩锅堪称完美。作为旺角警署一把手，本应担责的他，此刻所有矛头都指向了黄宗宝。
警署外那些悲愤的身影，就是最好的证据。
翌日清晨，旺角警署的铜徽在朝阳下泛着冷光。
1562年
警署大楼顶层
沉闷的敲门声在走廊回响
"进"
林逸凡的视线仍停留在卷宗上
黄氏四兄妹依次踏入办公室
空气骤然凝固
"考虑清楚了？"林逸凡指尖轻叩桌面
黄宗宝喉结滚动："属下请求戴罪立功"
"南越帮的案子..."
话未说完便被冷笑打断
"昨日的站队就是你们的答案"
钢笔重重搁在辞职信上
"大姐我们走！"黄家玲突然拽住兄长衣袖
玻璃门在身后重重闭合
走廊尽头爆发争执
"妈说过要忍！"黄宗宝扯松领带
指节因握拳泛起青白
"上次在 就是你的冲动..."
回声在消防通道久久不散
黄家玲瞪着眼睛，怒气冲冲地质问：“你是在指责我吗？难道我就活该被人轻薄？”
“活该被人欺负？”
“你误会了。”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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